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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缠情债

    霸道桀骜痞子攻(龙太子)×清冷淡漠倔强受(雁黎) 天宫里最清冷的冰美人遇上最霸道风流的龙太子,初见面,就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众仙都以为这梁子是结大了,可龙太子敖晟如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雁黎离去的方向,最后笑得讳莫如深,道了一句:“有意思。” 笑话,他龙太子的脸岂是任人打的?既然动了,那必要讨要回来。 不近人情又如何?他敖晟掌管浩瀚万里东海,还怕化不开一个冰疙瘩? “放开!”被摁在墙上的雁黎眼刀凌厉,拒人于千里之外。 敖晟舔舔自己的下唇,逗弄似的玩笑,盯着他的薄唇:“我就是不放,你难道要咬我吗?” 这桀骜脾气,就连东海的老龙王也说,他那性子,我也奈何不得。 全名《千秋录之缠情债》

    第二十三章 心寒齿冷(中)

    小说: 缠情债 作者:世味煮茶 字数:1652 更新时间:2019-04-25 17:33:43

    殿里,面面相觑,异常冷调。

    敖晟只知道自己在书房里苦等一夜,后来实在乏了,眯着眼歇了一会儿,殿中火烛灭了,依稀间他感觉谁近了房来,走近他。

    他下意识以为是雁黎,一把搂在怀里,却在手摸上腰肢后那太陌生的感觉让他一把将人丢了出去。

    没成想这一幕却被阿黎撞上,实在有些难解释。

    “阿黎,你不要误会…”他急着想解释,却被桃花姬一把抱住脚。

    “殿下,殿下托人叫桃夭来,桃夭本以为殿下是终于知道桃夭的情意了,可是…可是为何,殿下又这般对待桃夭呢?”

    敖晟如乌云遮顶:“我何时遣人去叫你过?你说清楚!”

    桃夭被他吼得震了一下,委屈地擦眼泪:“…确实,确实是殿下啊,我看的真切,是殿下的信物,否则也是不敢来的。”

    她这一哭,又是往敖晟头上加火,跳进黄河洗不清,气得想发作。这真不知是哪一环出的误会,桃花姬也着实是个笨脑子,也不想想,若真是他叫的她来,又岂会在别的天君的府邸处胡作非为?她明知此地是何处,却还是不管不顾地来了,可知真是一心被猪油给蒙了。

    不过此时他无心顾念别的,只定定看着雁黎:“阿黎,绝非如此…”

    雁黎淡漠而疲惫的眼在敖晟和桃夭身上看了两眼,然后道:“这是我的住所,你们便是要颠鸾倒凤,也别脏了我的地方。”

    说完,一挥袖子,将桃夭赶出了滕六宫。若非敖晟凝术避开,只怕他也要被赶出去。

    “阿黎,”他一把抓住雁黎的肩膀,“你不信我?”

    “我累了,你请便吧。”他打落敖晟的手。

    敖晟皱眉,大为受挫:“你果真这么不信我…雁黎,我坐在这里足足等了你五个时辰,现在,你却又平白因为旁人不信我?我都未曾质问过你与炙瞳有何苟且,你却怀疑我?”

    雁黎一口气哽住,干涩道:“你再说一遍。”

    “不是吗?”敖晟今日委屈,干脆就将平日里那些话都吐个干净,正是因为气盛所以讲话才没个把控,“你看看你案头那些堆积成山的帖子,哪一封不是他送来的,你何曾告诉过我!”

    边说着边将那些请帖掼到地上去,连着笔墨纸砚也是狼藉一片。

    雁黎怒极了反冷淡下去,一个字一个字道:“为何要告诉你?”

    “你!”敖晟堵了一下,之蹦出这么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雁黎得告诉自己,他总觉得自己与雁黎即便说不上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也算是定了缘分的,可到底打从一开始,确实是自己逼得他。这段日子以来相安无事,他以为雁黎多少是心里软了,可今日这么摊开一问,就像把那些情愫都扯落干净似的。

    左右都不是大事,可这二人,一个是眼比天高的性子,一个是不容诘责的冷漠,两个撞在一起,谁都是不肯示软的。两个人都直觉得清白不容污蔑,却都未曾想过对方亦是如此。

    敖晟说得有点艰难,说话越发过分起来:“你心真是冰做的,捂也捂不暖。我本以为今日之事,你是醋上了,却不想你不过是不在意我罢了,倒是我自作多情了!是不是你现在正眼巴巴等着我娶了什么徵招帝姬,好让你索性离了我!”

    什么叫心寒齿亡,雁黎此刻便有这种感觉。敖晟觉得自己委屈,雁黎何尝不觉得不可理喻。招惹是非的是他敖晟,无端猜忌的也是他,蛮不讲理的还是他,莫说今日雁黎累极了实在没心思搭理他,换了平日任何一人,见到方才那一幕,少不得也要动动肝火的。

    更何况,敖晟这一通发泄式的话,更是把他们之间原有的一点窗户纸给捅破了。

    冷笑了一下,雁黎蹙眉看他:“龙太子说得正是,我本就是无心之人,是您眼拙非要自甘下作。玄鱼之事已经了结,左右如今你我也是两不相欠,你爱与谁纠缠便与谁纠缠去,何必在我这里受气?”

    敖晟的拳头握了又握,指间喀嚓作响,面色铁青,一种心肝肠肺被生生践踏的糟心感,更有总说不出来的郁结。

    “呵,还真是我自甘下作。”

    最后愤然掀了桌案,气极而出。

    雁黎木木看着满室的狼藉,还有些呆滞。他觉得似乎今日不论说什么,都像是在找架吵一般,现在胸口还是憋着气的。

    他没有拾掇的心思,却是玄鱼从殿外慢慢挪进来,眼睛红红的,蹲下身去捡地上的东西,边捡边自责:“是,是玄鱼的错,叫外人擅闯,让殿下与雁哥哥生了嫌隙…”

    小小的身子很是谦卑地将东西一一理好,待拾到雁黎脚边时,才终于听到雁黎一声冰凉的微叹:“现在,你大抵是满意了吧,玄鱼?”

    被唤住的玄鱼猛地抬头,眼中不是懵懂迷茫,而是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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