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想逃到哪里去呢？”

老头吓得一个激灵，抬头愣愣看着围墙上的人，黑色的头巾包的很严实，只有几缕碎发掉了出来，是银色的。

他往后退了几步，看着不远处还在争辩的人群，咬了咬牙，再次抬头看着围墙上的人：“你想干什么？要抢劫吗？”

南渡轻轻打了一个哈欠，想着在宋北渚怀里睡得可真是好，如今一觉醒来浑身清爽，只是小道士果然人善被人欺呐。

“抢什么劫啊，”南渡低低笑着，从围墙上跳了下来，漂亮的眸子眯成一条缝，低头看着脚尖慢慢往老头面前靠近，“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有这么一大笔钱呢？我可提醒你哦，说对了，我放过你，说错了……可没什么好事情哦。”

南渡猛地抬起头来，血色的眼眸看得老头一抖，差点就这么跪了下去。

“这是……我一个……亲戚送……送还我的钱……”

老头转头就朝人群跑去。

“跑得了吗？！”

南渡单手一挥，青鞭立马窜了出来，将老头裹了个死紧，慢慢带到南渡身边。

老头已经吓得失语，断断续续从嘴里冒出啊的短气，睁着眼看着青鞭慢慢长出倒刺来。

“你可真行啊，骗我的小道士入碎花镜，将他置于水深火热之地，而后转头朝背后黑手笑嘻嘻拿钱，看到小道士出来，你是不是很惊讶啊？”

南渡垂头看着被青鞭强行压得跪在地上的老头，并无丝毫尊老之心，伸手掐着老头发皱的脖子，咬牙切齿，“动谁都行，动他不行！骗他不行！伤他更不行！是谁指使你的你说！”

“我不知道……”

“老实回答！”南渡手收紧了些，青鞭也收紧了，倒刺也开始扎入老头的皮肤里去。

“我真不知道……求求你……妖怪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

南渡猛地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我不是妖怪！”

南渡再次掐着老头的脖子，更加用力。

他不是妖怪，不是！

“求你……我真的不知道……他只说让我把道士……引进碎花镜，就……就行了……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求你……求你，放过我……”倒刺已经带出鲜血来了，老头疼得倒吸冷气，气息弱了许多。

“哦？那你可真是个废物了，”南渡松开手，直起身来轻轻叹息，“肉老了，不好吃了，不过你胸腔里还在扑通跳的心脏，倒是很健康！”

老头还来不及呼嚎，他鲜活跳动的心脏就被青鞭剜了出来，直直送到南渡嘴边。

他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看着南渡。南渡并未觉得不适，甚至觉得——很刺·激。

“睁着眼好好看着，看着我怎样一口吞了你的心脏，这是你招惹小道士该付出的代价！”

南渡艰难吞咽下满是腥味的心脏，猛地一挥手，老头剩余的躯体化作一团灰消散在空中。

毕竟是人啊，味道可比神差远了，单论心脏的话。

南渡舔了舔嘴角，仰头看着天空，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白得反光。

总有一天，你天庭的门，我还是要踏破，要杀光你们！

“谁？！”

南渡看到阴影处闪过一抹黑影，立马转头扬出青鞭，虽是如此，但还是慢了一步，黑影消失得无影无踪，青鞭在空中扑了个空。

*

“他们的感情可真是深呢。”

黑衣人从被青鞭打破的袖子漏洞看去，大笑几声又脸色铁青，“还要等多久！你还要等多久才动手！眼瞧着他们越来越感情深厚，到日后，我们动手便更难了！”

“所以为什么失败了呢？！”面具男挥手给了黑衣人一巴掌，丑陋的木偶也从黑衣人袖中飞了出来，摔得很响。

这是黑衣人唯一得意的作品。他颤着手捡起木偶，看着碎掉的手臂暗暗磨牙。

“我让你跟着进去碎花镜做手脚，你畏首畏尾，找一个贪财不成器的独老头骗宋北渚进去，可这有什么用！只怕我们送进去的青年还没走到南渡身边就被雷劈死了！还谈什么让他发狂吃人再让宋北渚与他决裂的戏码？！”

黑衣人歇斯底里叫了起来：“那你怎么不进去！那碎花镜是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凭什么苦差累活都是我干？”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如此说话？同我讲条件？”面具男伸手揪住黑衣人的头发，血红的眸子里弥漫开黑雾，“你别以为我会怕你把这事情抖出去，我既能容忍你，自然也能将你连骨带皮嚼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