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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臣在下

    清冷孤高受×扮猪吃老虎孔雀攻 樊逸尘×卫子青 初见于府邸别院 再见就是青楼画舫 衣衫不整的卫小公子见了人就一口一个心肝的叫唤。 还醉醺醺的强吻了当朝监察院御史 完了完了 乱了乱了 按着御史的性子保不齐就把人当场阉.割做太监了! 卫子青:京都的美人儿就没有我卫子青没睡过的

    1.遇着了

    小说: 文臣在下 作者:君君是个咕咕鸡 字数:2079 更新时间:2019-12-30 07:26:10

    “啊!”

    樊逸尘失声惊呼,他猛地撑起身子,扶着床边的支架大口大口的喘息。

    “叩叩叩。”

    门外的人扣了三声。

    “无事。只是又做噩梦了。”

    樊逸尘应声,但是还是久久回缓不过来,像是被梦魇住了似的。他梦见了许多往事,有好的有难堪的,但是总的还是伤心居多。好在年岁见长,时间长了,记得也不如以往清楚。

    “要我去请穆先生吗?”

    外面的人又问,大抵是不放心屋里头的人。

    “不必了。你进来。”樊逸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噩梦把本就稀薄的睡意也尽数搅合,现在竟是比白日里还要精神些。他赌自己的气,索性不睡了。

    外面的人进屋的时候没有半点声响,像是跟着月光溜进来的一样。

    “愣着做什么?扶我起来。”樊逸尘少见男人这样木讷的模样,伸手在人眼前摇晃也不见人动一动。

    樊逸尘晓得男人不同意,索性自己掀开被子,抓着床边的支柱支着身子往床边挪,只是可惜他下半身如何都使不上来半点力气,倒是手一个没抓稳,叫整个人都直愣愣的往床下栽去。

    巨大的声响惊得外面其余守夜的人一股脑的净都冲了进来,瞧见自家公子格外的狼狈倒在地上,头发散乱,边上支愣着的男人却皱着眉头什么话也不说。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旁的人也不敢上前去惹两个人的不痛快,只敢躲在屏风边上询问。

    樊逸尘没好气的应:“干什么?我瞧着地上凉快,想躺躺。”

    “哟,公子您这可不行....”外面拌嘴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那个棺材脸的男人赶了出去,最后屋子里又只剩两个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的,谁也不先服软。

    最后是窗户漏进来的风顺了樊逸尘的意,男人没敢再让他继续在地上坐着,低声下气的帮着更了衣,推着人在着冰天雪地的荒唐天气里出门看月亮。

    呼啦啦的风吹着乌云都快把月亮遮完了,瞧着怎么都是快要下雨下雪的天儿。这个时候还偏要出来赏月真真是稀奇。

    樊逸尘晓得男人心里头铁定憋着份儿想骂人呢。不过他倒是半点不虚,权当做不知道,末了男人要走的时候还撺掇着男人帮着磨了好一会儿的墨才放人。

    樊逸尘撑着笔杆子发呆,本来北方的天儿就干燥,他这一发愣,磨好的墨都要凝住了。

    眼瞧着明个儿是振国大将军卫千钧班师回朝的日子,按着常理他们御史府铁定是得去叨两句将军为国幸苦的场面话,但是樊逸尘与卫家大将军不对付的事情是众所周知的,现在补个奏章送份礼过去也就算了。

    但是问题烦就烦在樊逸尘明个是铁定要上朝的,近了年终,他一个御史大夫在这个时候称病偷懒,到时候一堆的事儿就得等着年节的时候做了。但是是去上朝但是不去卫府呢就是明着打皇帝和卫家的脸,要是去呢就是让那个为老不尊的老东西一通奚落。

    愁啊愁。

    手炉愁凉了都还没动笔。

    丑时的京都格外的安静,要临近过年的原因,街上除了更夫的敲锣声就只剩下稀疏的几声寒鸟叫。院子里的树还挂着雪霜,院子里的人都没敢在他想事情的时候进来。但是樊逸尘持续瞧着夜空愣神的时候,听见树上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响动。

    樊逸尘歪着头眯着眼睛去看,他倒是半点不怕。

    倒是原本还安静的院子突然窜出来一群人把树围了个水泄不通,樊逸尘看着这一群人的反应突兀的笑了出来:“你们烦不烦。”

    叫人意外的是藏在树里面的人也不躲藏,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那个人一身玄色衣裳看质地就知道不便宜,下地了首先不是解释,埋着头整理起自己的衣裳打扮——不像是什么不入流的刺客,倒是更像误入的世家公子。

    “别动手别动手!”男子最后把自己的头发整理整齐之后才赶忙的把挂在自己腰间的玉佩递出去,“城北将军府卫氏子青。”

    要不是在半夜,樊逸尘瞧着卫子青这一身骚包的打扮还当他是来提亲的。

    不过那一声城北将军府倒是叫樊逸尘侧目。怎么着,那姓卫的老家伙自己还没回来先支愣着儿子先过来整自己一顿?

    “免贵姓陈,陈桑海。”樊逸尘嘴上胡乱绉了一个名字应声,也不管卫子青是不是知道这里是樊府,撑着脑袋问人,“将军府不是在城东吗,小将军是被什么美人引来城西的?”

    “虽说你是卫将军府的,但是小公子你不知道私闯民宅都是犯法的吗?要砍头的事儿呢。”樊逸尘转头对上这位小公子的眸子,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你们这些皇天贵胄这么惜命,生怕留下些污点。小将军不怕?”

    “你都说了我是皇天贵胄我怕什么。这不是来为画舫言姑娘寻她飞落的风筝嘛。”卫子青的神色夸张轻佻,俨然是传闻当中的纨绔模样。他四处打量着,就算是被一群人围在当中也没有半分害怕的神色,反倒是翻身上树鼓捣了好一阵呢才取下来一个纸鸢。

    再寻常不过的样式。

    樊逸尘轻笑了一声。他恍惚间想起来卫家小公这个京都男女老师茶余饭后可供谈资的主儿是个什么样乖张的角儿——青楼画舫寻常客,吃喝嫖赌第一人,他敢说个第二都没人敢说第一去。

    都说这个人是上辈子做了好事烧了高香才能这辈子投了个好胎,生了一副好皮囊也就罢了,在天子脚下这般明目张胆的违法乱纪还被皇帝笑着夸着少年意气。不过樊逸尘这瞧着这个人皮囊的确难以挑剔,只是脑袋怕是缺了根弦。

    先不说擅闯府邸都不看看是哪家这傻狍子行径。

    但凡被有心人抓住他把柄,参他老子卫大将军唆使儿子巴结文官,来个谋逆大罪。

    再说在城西只怕是逮出来个七十多老头都晓得城西来来往往净是些农夫农妇,哪个不长眼睛,人傻钱多的东西在这个地价又高的又回不了本的地界开青楼?

    别是别人框出来打一顿的吧。

    樊逸尘头一回觉得对头过得也怪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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