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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雲之長生

    鄧宵意外來到風雲世界,看他如何在這個風起雲湧的世界,掀起萬丈波瀾。。。

    第八章、黑節竹

    小说: 風雲之長生 作者:霄峙 字数:4042 更新时间:2016-03-28 11:55:04

    薛捻仔細看了眼手中圓珠,把這珠子舉到半空,對著月光,襯著月華清輝,只見這珠子顏色居然變淺了些,化作淡紫色,呈半透明狀,隱約看見裡邊有一股淡淡青氣旋轉不停,似有靈性一般,欲破殼而出。只是青氣每次接近珠子表面,該處都會亮起一個小小的「卐」字,將它擋了回去。

    薛捻看的很是有趣,嘴裡更是嘖嘖稱奇不已。

    這佛門大法,果真玄妙無邊啊!

    當初普智將噬血珠給張小凡,薛捻便覺得不怎麼妥,雖說此物對張小凡有著莫大的好處,但他年歲尚小且道行不夠,如原著那般,張小凡就是受噬血珠等邪物的侵染,而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

    當然,薛捻偷偷取走噬血珠並非全為人好,而是自己也想將其佔有,他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對於這種私自將人寶物佔有的事情,那是一個理所當然,尤其是那些至寶之類的物品,薛捻更不與他人客氣。

    將噬血珠好好觀摩了一番後,薛捻便將其小心收入懷裡。現在的他沒有一絲的功力,更沒一點的修為,無論是青雲門的還是偷聽普智的「大梵般若」!

    今夜還是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想來宋大仁宋師兄就會傳自己青雲門的「太極玄清道」了。

    如此想著,薛捻默運著冰心訣就安心睡了過去。

    ※※※

    次日,薛捻早早起床,頓感精神大好,一夜的修養,已經讓他之前的不適全部消除,此時舒爽不已。

    薛捻正待收拾床被,一道聲音就傳了過來。

    「薛捻」

    一聲大喊,聲音甜美,遠遠的就傳至,薛捻一下子就分出是田靈兒,如是便加快手腳,三兩下就把被子疊好,隨後將房門打開。

    門方一開,頓見田靈兒緩步向這邊跑來,身前還跑著一頭大黃犬,身軀龐大,尖牙鋒利,一條老長的舌頭吐在外邊,很是兇惡的樣子。

    薛捻待田靈兒走近,笑容一露,禮貌的說道:「師姐早呀!」

    「咯咯咯咯」田靈兒先是笑了笑,忽然面色一肅,皺眉大聲道:「天都亮了你還說早?快,我與你一道上山砍竹子去。」

    「現在?」薛捻一怔,看了看天色,不禁問道。他還沒吃早餐呢!

    田靈兒道:「廢話,本脈弟子入門頭三年都要上山砍『黑節竹』,我十歲開始,今年是最後一年了。喂,你還想賴床?」

    聳了聳肩,薛捻點頭道:「好,這就隨師姐去!」

    「走!」田靈兒喊了一聲:「接著。」扔了一把柴刀過來。

    薛捻單手接著,見是一把普通柴刀,入手還頗為沉重。準備妥當,他向田靈兒道:「師姐,要不要叫大師兄一起去啊?」他還想著太極玄清道,自然想讓宋大仁隨著一起去,好教他。

    田靈兒白了他一眼,道:「你沒聽我說了只有入門弟子才要做功課的嗎,現在只有我和你去砍竹子了,走吧。」

    說完手一招,薛捻還沒有動作,只見他身前的那隻大黃狗霍然一轉,對著薛捻,搖搖尾巴,「汪汪」吠了兩聲,齜牙做兇惡狀,然後跑了出去。

    薛捻聽著耳熟,記起昨天隨大師兄回來時曾聽到數聲犬吠,看來就是這隻大黃狗了,心中不由得暗暗道:「青雲門就是厲害,就連隨便養條狗都比我們「村裡」的大得多了。」

    他隨著田靈兒走出房去,只見天色尚早,還是清晨時分,走出迴廊看向後山,遠處還有朦朦朧朧的霧嵐飄蕩在山間。

    這兩人一狗,就這麼走向大竹峰的後山。

    昨日薛捻被宋大仁抱著走到那個山坡,只覺得走不多久即到,路也好走,不料今天自己走來,才走了一半,便發覺坡度越來越大,路程也比自己想像的要遠得多了,他雖有不少絕妙輕功身法,然現在的身子卻是無法施展,還要過上個把月才行,如今就只能賣力趕路了。

    反觀身邊的田靈兒,今天沒有用那條「琥珀朱綾」,依然走得輕鬆無比,紅色嬌小的身影在山道間晃動著,輕快之極。那條大黃狗更不用說了,活潑異常,一會竄前,一會跑後,間中還鑽進路旁林間,也不知幹些什麼,過了一會,草木聲響,居然又從另一處鑽了出來,很是輕快興奮的樣子。

    又走了小半個時辰,薛捻額前已經冒汗略喘粗氣,若不是他能控制呼吸,以這幅身子,恐怕走就累的不行了。

    田靈兒走在前頭,看他這副模樣,哼了一聲,道:「真沒用,停下歇歇吧。」

    薛捻白眼一翻,可卻連忙點頭,一屁股坐了下來,慢慢調息著,那隻大黃狗此刻卻不見了身影,也不知又鑽到哪兒去了。

    不一會兒,薛捻以獨特的調息法,一下子就恢復了之前的體力,全身也因出了大力而舒爽之極,他坐在山道上,向下看去,只見大竹峰挺拔聳立,附近群山都矮了一頭,頗有傲然之意。

    「師姐,我有件事想問問你,不知道……」

    田靈兒聽他有些怯生生的遲疑話語,一雙眼睛看了過來,心中一陣得意,下意識用手理了理頭髮,一臉肅然,正色道:「你問吧。」

    薛捻看了,登感好笑好氣,這小師姐,還真愛裝模作樣

    「為什麼我們要把砍竹當作功課呢,我以為功課都是修行道法呢?」

    田靈兒一撇嘴,道:「你懂什麼,修真之人,身子是最要緊的。我娘說了,若是身子不好,便有無上妙法,也是難以修習。我們青雲門源於道教,極重養生健體,道法修習到了深處,身子便更是重要。就拿我們青雲門中至高奇術之一的『神劍御雷真訣』來說吧……」

    薛捻一聞『神劍御雷真訣』,面色頓時顯出異色。

    田靈兒奇道:「你怎麼了?」

    薛捻回過神來,臉色陰晴不定,淡聲道:「沒什麼,我聽著這個名字好長好厲害的樣子。」

    田靈兒瞪了他一眼,道:「當然厲害了,這可是我們青雲門鎮山絕技之一,沒幾個人能修得的。聽我爹說,施展這個真訣,必須要以自身為引,輔以神兵利刃,引下九天神雷,煌煌天威神力,真是當者披靡,威力絕倫。」

    張小凡嘆了口氣,道:「是啊。」

    田靈兒又道:「那你想啊,雖然有真訣護身,但就天神雷何等威勢,常人一旦接觸,立時就化為灰燼,施術者固然修行極深,但若身體不好,一時半會只怕自己先被神雷劈死了,還說什麼當者披靡?」她看了張小凡一眼,道,「所以我爹叫你做這功課可都是為了你好,看你還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薛捻心中一動,神色稍有遲疑,可口中卻依舊淡淡的問道:「那這裡有沒有伸手很厲害的人啊?」薛捻指的是如他之前那般的武者。

    「什麼武者,沒聽說過,我們都是修道之人,你說的那些可是凡夫俗子的幾手拳腳功夫?」田靈兒一怔,但口不對心的反問道,想來也是不清楚了。

    「啊,我現在已經休息夠了,這就走,還要做功課呢!」薛捻看問不出什麼,當今起身說道。

    說完拿起柴刀,登登登邁開腳步,向山上跑去,居然速度不慢。田靈兒看著他的背影,輕輕一笑,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爬到那個小山坡前,薛捻額前又是一陣冒汗,只見竹林之前,那隻大黃狗不知何時居然已趴在林前,看見他們二人上來,沖這裡「汪汪」叫了幾聲,也不起身,又把頭轉了過去。

    「咦,怎麼就在前面了?」薛捻看著大黃狗,眼珠一轉,不住的說道。

    「你是說大黃嗎?」田靈兒臉不紅氣不喘地從後邊走了上來。

    薛捻一指那條大狗,道:「它叫大黃啊!」

    田靈兒道:「是,你可不要小看它,厲害的很呢。」

    薛捻喃喃道:「那是,看它那麼大的個子,就知道了。」隨即故作不知的問道:「他幾歲了?二十、五十?」

    田靈兒曬道:「哪有!」

    薛捻奇道:「它還不到二十年啊,大黃可真會長個子。」

    這時候大黃在前頭狠狠地向薛捻吠了一聲。

    田靈兒道:「我是說哪有這麼少的年頭。呃,我來算算看,好象四師兄來的時候就有了,那就是七十年,不對,三師兄說過他來的時候也在了,那就是有九十七年了。啊!」她突然叫了一聲,把薛捻嚇了一跳,連忙道:「怎麼了?」

    田靈兒喜滋滋地道:「我想起來了,小時侯有一次娘和爹吵架,說了狠話,說是要把那隻爹從小養到大的黃狗宰了燉狗湯喝,把爹氣了半死,大黃也嚇得好多天不敢回家呢!」

    薛捻大奇,道:「大黃不敢回家?」

    田靈兒道:「是啊,大黃活了好多好多年,通人性了,知道我娘厲害,怕真的遭她毒手,就溜之大吉了。怎麼樣,厲害吧?」

    「厲害!」薛捻由衷地道,也不知是說大黃,還是敬佩師娘手段。他多看了那隻大黃狗兩眼,誰知大黃理都不理,噴了個響鼻,自顧自搖了搖尾巴,側過頭去,懶洋洋地躺在地上。

    二人這時已走到竹林前,薛捻對田靈兒道:「師姐,我剛到通天峰上時,還看到了一隻比大黃大好多倍的大怪獸,聽大師兄說那叫『水麒麟』,大黃也是和它一樣的靈獸嗎?」

    田靈兒走進了竹林,搖頭道:「不是,靈尊是上古異獸,洪荒靈種,遠遠勝過了大黃,不能比的。」

    說話間,她帶著張小凡穿梭林間,走了一會,來到一處細竹較多的地方,此處的黑節竹一般都只有手腕大小,纖細得很。

    「就是這裡了,你往後三個月里每天砍一根就可以了。」田靈兒一本正經地道。

    「這麼細的只砍一根?」張小凡訝道。

    田靈兒哼了一聲,道:「你砍著試試看。」

    薛捻點頭,拿起柴刀走到一根細竹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揮刀砍了下去。只聽一聲脆響,柴刀竟然如中頑石,震得薛捻手心發麻。那根細竹被他一砍,向前傾斜,片刻後又彈了回來,還好薛捻躲閃的及,否則以他的身子,頭上定會被竹枝狠狠打了一下,那時肯定疼痛不已,還會留下了一道紅印或紫痕。

    「這黑竹果然夠硬,不愧是異種。」薛捻心頭想到,可他卻有信心將其砍斷,而且時間不會太久。

    「咯咯……」看他狼狽的樣子,田靈兒笑彎了腰,好一會才辛苦地道:「你就在這砍吧,我要去做自己的功課了。」說完笑著轉身離去。

    薛捻也不去理她,自顧自的瞅著黑竹,待田靈兒走的遠了,他徒然深吸口氣,眼中猛然幷射出攝人精芒,左手輕揚,右手一轉下,手中柴刀忽然一分為七,層層刀影疊在一起,一轉直下,彷彿七把柴刀落在了黑竹之上。

    「砰砰砰」黑竹與柴刀方一接觸,就爆發出碩大的碰撞之聲,如同十幾把柴刀砍在了黑竹那般,聲音密集,源源不竭。

    柴刀雖鈍,可卻將眼前如同磐石的黑竹砍得東倒西歪,被砍之處更是一點點碎裂開來,這竹子只有手腕粗細,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給薛捻砍斷了。

    過了兩個時辰,日頭升到了半空,薛捻坐在斷開的黑竹上,右手輕輕扭動,同時口中不滿的喃喃道:「真是居然弄的手腕微疼,這點技藝都無法持久,小孩子的身體果然麻煩!」

    這時候一陣歌聲傳來,田靈兒哼著不知名的曲兒,蹦蹦跳跳地走了回來,看著薛捻,又看了看那根斷開的黑節竹,嘻嘻一笑:「嗯,已經砍斷了,不錯不錯!」

    「這竹子,好難砍呀!」薛捻摸了摸手腕,頗為無趣的說道。

    「那是你身子差,砍多幾次就會好,咯咯看我的!」田靈兒眼睛一瞪,話一說完,她手起刀落,刀聲破空,「劈劈劈劈」四聲,那竹子應聲而倒,直看得薛捻眼也直了,暗道修鍊了道法的人就是不同。

    田靈兒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回去吧。」說著就向林外走去。薛捻點了點頭,也跟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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