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楊燕白了我一眼,然後笑眯眯的看著孫耀啟:「孫總,請原諒,這是我們的名譽顧問。」

「名譽……顧問?」孫耀啟皺起了眉頭,好像聞到一種噁心的氣味:「怎麼什麼人都能在你們公司大呼小叫的,一個小顧問,還是名譽的頭銜,也敢隨便上來插話?」

「我是沒有什麼實在職位。」我斬釘截鐵地回答:「但如果我的創意對您有用,您何必要在乎我的身份呢?」他的話實在,我的話也實在。我這個小人物確實沒什麼資格在這樣的老總面前放肆,但我告訴自己,我有義務要這麼做。

「哦?」孫總身邊的女人竊笑起來:「可以啊,那你說說。」她拉著孫總回去:「爸爸,我們就聽聽這位名譽顧問的話,也許還真有什麼收穫呢。」

楊燕這時候不再說話了,她清楚的認識到,我將客人給攬住了。但她和我都更清楚一件事,只要我的想法孫總不滿意,我們就永遠也無法回頭了。

他們回到桌面上,坐下,等待我的回答。而且,兩個人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等待猴子作秀雜耍。我坐了回去,跟著楊燕一樣,保持住微笑。

「二位。」我將筆記本推到一邊,繼續說道:「你們的產品是化妝品,針對的是二十到三十歲的人群,而且需要的音樂創意。」

我認為,可以將場景設置在音樂廳之內,只要隨便一個不起眼的年輕人作秀就好,明星的出現雖然有點影響力,但不符合當前網路的發展,越是陌生人,越能體現出你們的受眾人群。

兩人聽的懵懵懂懂,孫總擺出一個手勢:「請繼續。」

「是這樣的,如果一個人拉小提琴,突然間拉斷了,但用了你們的產品以後,他卻能重新拉出音樂來,您覺得這個創意如何呢?」

我看著他們思考的神情,有些害怕,怕他們會一口回絕。我發現,楊燕的雙手放在桌面上,但她的雙腿已經開始發抖了。她絕對不想失去這個案子,這八成和她的實際利益掛鉤。

「那麼,用男人還是女人呢?」孫總接著問道。

我感到了興奮,這麼說,我的點子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但我了解,不是因為我很聰明,而是楊燕長期做這種事情,思緒已經變得麻木,再想推陳出新,實在是太難了。我看著楊燕,她的臉色也稍微好轉了一些,看著我的眼神帶著感激。

「這要看孫總的決定了。」我將難題留給了對方,但又要給足對方面子:「孫總是化妝品界的大亨,我只是個小人物,無權替你做出決定。」

孫耀啟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嘛……那就用男人吧,如果一個男人都在用我們的化妝品,那豈不是說,我們的化妝品男女都能用麼。」他笑呵呵地說:「不簡單,後生可畏啊,我還以為這個集團就那麼點腦子呢,沒想到還有明白人在,我很滿意,這個案子,就由你來做。」

「我?」我蒙了,我只是個名譽主管,哪有權利做這種事情。

楊燕立刻幫我圓場了:「那是那是,一切就遵照孫總的話去做。感覺孫總相信我們,這一次,我們一定會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

孫耀啟站起來,領著女兒走出辦公室。我們這才鬆了一口氣,此時,我和楊燕相對無言。沉默了好幾分鐘,她才開始說話。

「姑爺,多虧你了。」她說:「我不知道你居然這麼有腦子,會想法,還懂得怎麼籠絡人,看來我們小姐的眼光真的沒錯。要不是因為你,我可能要丟掉自己的飯碗,我之前已經搞砸了一個案子了。」

「沒什麼,這案子我不會做,我什麼也不懂,還是你來做吧。」我沖她微笑,再看看自己的筆記本:「可惜了,我什麼也沒記錄,董事長不會怪我吧。」

「這些事不用你煩心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我全部辦妥。」

下班之後,我回到住處,還是老樣子,待在房間內。今天有些奇怪,薛曉菲沒有回來,她好像要再外面過夜,到了十二點的時候,我恍惚能聽到樓下的動靜,帶著疲憊的動靜。

薛曉菲喝了酒,她總是很晚才回來。我小心翼翼打開房門的時候,能看到樓下她的身影,疲軟地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酒瓶子,和她平時形象完全不同。她一個人痴痴的笑著,像是個瘋子一樣。

「老公——」她哼哼的喊了一句。

我內心咯噔一下,這是在叫我麼?我是個假的,不至於吧。隨後,她又叫了一聲,我緩緩下了樓,靠近她,聞到滿身的酒氣。她沒有哭,應該不是遇到什麼大喜大悲的事情,就是一種心情上的發泄。

我走過去,靠近她。這時,她的眼睛忽然間睜大了,盯著我。我身上起了雞皮疙瘩,不知道該怎麼辦。但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還是想幫她脫掉鞋子,讓她誰在沙發上,可以舒服一些。

「你愛我麼?」她立刻摟住我:「愛不愛我?」

「我……」我無語了,說實話,我不愛她,我和她就是合同關係。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讓她好受一些。她一定是出現幻覺了,把我當成了另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我推開她的雙臂,想把她放回原處。

「快說!愛不愛我!」

我有些僵硬,幫她脫掉鞋子,將雙腿放在沙發上。

「呵呵。」她傻笑起來,對著我的頭猛拍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今晚,我們就共度良宵,你想要我麼?我可是很想要你的。」

我的內心彭彭亂跳,好像有很多東西在身體里四處飛走。不經意間,身體也有了反應,我需要讓自己保持噘著屁股,才能不太明顯自己的生理反應。她的腿騷動了一下,正好碰到我的下半身。

「傲——」我痛叫著,退到身後。

還好,這時候,家裡的僕人都去睡覺了,她爸爸和後媽也不在家,要不然,我這個尷尬的,能讓我自殺去。

薛曉菲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說了一些話,然後,她好像有些清醒了,看著我的眼神讓我疑惑:「周正,你還不睡覺去幹什麼?」

「我……」

沒等我繼續說,她就笑了:「哦,對了,我聽說了,你幫我們攬下了孫氏集團的合約,我還真要替我老爸感謝你呢,做的不錯。」

接著,她的表情有些獃滯:「記住,下一次別再這樣了,要是失敗了,你在公司就呆不下去了,別忘了,你和本小姐還有一個婚禮呢。等待婚禮結束,我就給你升職,給你加薪。」

她用胳膊抹抹嘴唇,然後用舌頭舔了一下。

這個時候的薛曉菲,別有一番滋味,她的胸口暴露的很多,因為衣服有些緊,還有些半透明,那是酒水撒上去的。不管用哪裡來看,她的身體都那麼充滿誘惑。我作為一個男人,真的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看看自己的身體依然很勃發,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薛曉菲突然盯著我的下半身一看:「你又亂想了,男人……呵呵,男人……都是一群色鬼。」她邪惡的看著我:「你很希望自己要個女人麼?那現在,我把我自己給你怎麼樣?你想不想要?」

她立刻勾住我的脖子:「你是我的老公嘛,不要離開我。」我被她一把抱住,臉貼著她的臉,感到一股溫熱。再看看自己,身體已經一大半壓在她身上了,要不是我用手臂支撐著自己,恐怕就要出問題。只是,她依然迷茫的望著我:「想不想要我?」

「你……你喝多了。」

其實,作為男人,誰能受的了這樣的刺激。可是,我對合同的事情還記得很清楚,絕對不能對她又非分之想。她現在只是喝醉了,等她醒了以後,會像趕走小狗一樣,將我甩出家門。

「想要就上來,像個男人一樣。」她甩了我一個耳光:「老兄,給你點勇氣。別客氣嘛,呵呵。」

「我……我客氣嗎?」這就尷尬了。

「哈哈哈!」她忽然間狂笑起來,繼續拍打我的臉:「你太客氣了。我簡直都開始懷疑,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我胸中湧起一股怒火,老子是男人!越想,我就越想哭,暈了,這樣都不能碰,我還是個男人?我怎麼配做男人?

慢慢的,我的手朝前伸去,就要接觸到她的胸口。不行!我決不能這樣做,這是趁人之危!我猛然縮回了胳膊。我在心底告訴自己,周正,你是來打工的,不是來找女人的!

我努力掙脫開來,對她說:「你累了,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回去睡覺了。」

我剛想走開,就被她死死的拽住了。回頭時,她的眼神兇狠的盯著我,而後,再一次傻笑著說道:「真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傢伙，難道你就這點魄力？」

「我的天吶？她到底是醉還是沒醉啊。」

這時候薛曉菲突然站起來,光著腳,眼神迷離的看著我，接著一隻手輕輕的脫她的衣服，而另一隻手摸向了下面我本來已經很脹痛的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