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多。

像是闻到了味儿似的苍蝇。

余新辰愣住了，像是回到了以前被一群人围着要拖他衣服的时候。

齐恪抱着他，用外套挡着了他的头脸。但是之前余新辰挡在他面前的时候已经被人拍到了，贴了在网上。

“新辰你有老教授的电话吗？”

被齐恪盖着头的余新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但是齐恪可以感受到他在发抖。

“新辰别怕。他们没法欺负你的。”

齐恪不知道余新辰在离开他之后过得怎么样，也知道他的变态妈妈是不会死还在逼他穿裙子，是不是还有小男生扒他衣裤。但是余新辰这个时候难以遏制的颤抖真的叫他觉得难受。

“齐恪你喜欢那个人吗？”

怀里的人这么问。声音特别小。但是齐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见了，就像是他明明眼前有满庭星空，可是他偏偏挑中了一颗最特别的。

“我只喜欢你。因为他像你，所以我会帮他。”

听起来很混蛋。

但是他还是说了。

怀里的人应该会生气。

果不其然，手臂上一阵刺痛，怀里人直接动嘴咬人了。过了良久，一直咬着的人才松了嘴，含含糊糊的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我....”

余新辰没说完，究竟是被人打断的还是他自己不想说就无从得知了。保安带着警察一起过来，蓝色和红色交织的灯光打在所有人脸上。围着他们的人瞬间作鸟兽散尽。

余新辰刚要把套在他头上的外套取下来又被齐恪盖了回去.

“别动。人还没走完。”

余新辰没有应声，但是呼吸声越来越粗重，甚至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直接往地上跪。

“新辰？余新辰？”

好在齐恪眼疾手快把他捞了起来，但是看起来余新辰的情况并不太好。

“余新辰？新辰？你怎么了？”

齐恪皱着眉有不好的预感，分明前一刻还好好的咬他来着，这一会儿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两位先生你们好。有人报警说你们聚众斗殴。但是看起来只是报案人的误判。”警察看着他们的时候眼神算不上善意，就差在眼睛里写着同性恋真恶心的大字了，但是又碍于人民警察的头衔，不得不予以问询，“方便配合我们做一下笔录吗？”

齐恪不是瞎的，他也讨厌极了这个女警察的眼神，再加上余新辰的情况叫他半点想要配合的意思都没有，语气跟着也不太好：“不好意思，我想我得先带我的男朋友去医院。”

女警察拦住他们的去路，咄咄逼人：“人大政法学生连配合警察工作的觉悟都没有吗？而且你空口无凭，说不定就是你言语刺激才导致这么多人集结。”

“你门两个必须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这是女警察做的结论。

齐恪被眼前女人气笑了，他一步一步的紧逼：“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规定，聚众斗殴罪是指为了报复他人、争霸一方或者其他不正当目的，纠集众人成帮结伙地互相进行殴斗，破坏公共秩序的行为。”

“我们没有造成任何一方的伤害也没有召集人群对峙。相反，我们还算是被害者，警察先生在看见我男朋友这种情况下也要坚持让我们做了笔录再走吗？”

“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难道因为我们是焦点所以就被女士剥夺政治身份了吗?不知道你是法官还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