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是纸醉金迷，但也色令智昏。

“小道士……小道士……”

宋北渚闻着声音睁开眼，看着伏在自己身上与自己一般赤.身.裸.体的南渡，竟也不经意回了一句：“嗯。”

若南渡以前是神仙，那一定是欲仙。

生着一副好模样，勾人缠人功夫一绝，不掌管情欲，实在说不过去。

“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你过了如此漫长的岁月，究竟……”

究竟和多少人这样过？是不是同我一样反抗的人，你也如此待他们，如此色.情。

“是啊，我脏得很。”

南渡黏在宋北渚身下，雪白的手指死死抠着宋北渚的肚皮，狠厉决绝，他要见他的心肠，是不是黑黝黝被蒙了尘。

我就这么不堪，这么不干不净吗？

“呵……我就知道……你果然若是从前当了一个神仙，也定是如此不伦不类的污浊之神。”

宋北渚再次闭上眼睛，够了，他不想再看了，他不想再想了！

“宋北渚……我爱你。”

南渡银色的头发铺了一地，粉色的脸庞紧紧贴在宋北渚心脏处，他要去听，听不会骗人的心脏，而不是那张一出口就伤人的嘴。

宋北渚紧紧咬住牙齿，早已紧闭的双眼又狠狠皱了起来，生生将眼里的泪水憋了回去。

他又何尝不爱他。

只是爱太痛了，痛得要他活不成。

*

“北渚师弟？能听到吗？”

宋北渚正倚在石桌边瞌睡，三师兄陈君涯的灵识传了过来，他猛地睁眼，正巧与温泉里的南渡对视了起来。

南渡很喜欢泡温泉。除了与宋北渚欢爱，会爬上岸来，其余时间都泡在温泉里。银色的头发铺在水面上，精致妖媚的脸露在水面上，沉沉浮浮，好不潇洒。

他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宋北渚时常闭眼不去看南渡，也常常去藤床上一睡就睡一整天。南渡将他做的鲜花饼摆了一石桌，宋北渚所吃的寥寥无几。

南渡心里憋屈，记着他不吃的模样，在晚上就多磨他一刻，要他被逼急了，被色迷住了，只能痴痴唤南渡时，南渡便问他，鲜花饼好不好吃，除非答了好吃，南渡才多给他一点，他也才能消了今日的气。

被逼得无奈，宋北渚吃鲜花饼也吃得多了，味道是真的不错，淡淡的花香从吃到结束，都一直萦绕在口中，回味无穷。

只不过恼了而已。

也不知这一恼，要恼几年。

不过，他们这十多天的荒诞日子，今日终于要结束了。

“能，师兄。”

“可算能联系上了，师弟，你是被山鬼挟持住了吗？为何久久不见音信？”

“我的功力废了七成，”宋北渚别开眼，不看南渡。

南渡除了泡温泉，欢爱，最爱的，就是看着宋北渚，静静地，满含爱意地，望个不停。

“也的确被山鬼困住了。师兄，你们可有办法救我？”

“我已在媚儿山外，正在找方法破了这结界，这结界我观察过了，只有在晚上月正悬于媚儿山顶时，此时结界波动的厉害，你今晚于此刻，山鬼在做什么，你想办法让他将这件事做久一点，我便有法子破了结界。”

“……好。”

宋北渚细细回想了一下，月悬媚儿山顶……此时，他们在欢爱。

宋北渚彻底红了脸，伏在石桌上燥热难耐。该死，都做那么久，还要更久，怎么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