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总是让他失智。

“记得到床上给爷一个理由。”

一字冷冰冰，轻飘飘的“撤”让几十墨军的性命付之一炬。

这，就是权利。上位者与生俱来的东西。

尘沙渐渐落地，只有参渗至地底的血迹诉说着方才墨主的荒唐。

“寒离，我的阿离....”

莺颖注定身陨，寒离可不能再出事了。不然谁保他人间之行，又如何与墨回相抗呢。

幻化为本体的夜含川从身后环住了摇摇欲坠的寒离。带着淡金色光泽的血丝从十指缓缓溢出沿着寒离躯体缠绕、攀爬。所过之处伤口愈合如初，混沌之子的精血蕴含着宇宙之力，庞大的力量在夜含川的操控下不断洗刷寒离体内的污浊，温养着他的精脉与魂魄。

“停下！”

“帝君，求您了...够了！夜含川停下！”

“...乖...乖啊，寒川...听话，停下...”

无力的双手覆住夜含川的十指，企图隔断那人释放的血丝。

那是他的命啊！

像夜含川这样特殊身份的大能者，血液相当金贵，一丝一毫足以让九州大陆灰飞烟灭，让阿修罗炼狱万物复苏。这点从之前颜凌不择手段谋求中足已见证。

而金贵的东西往往稀少，修为越是高，血液越是浓缩。这样大能者就算不慎被伤也不会使体内血液外流。毕竟，

精血及本源，血尽魂散。万物法则，皆是如此。

不甘的双手青筋毕露，抠挠着夜含川温柔却宛若顽石的手指。血脉的威压让他失力。

夜含川静静依偎，脸颊贴着寒离后背。盖在身上衣衫遮去了视线，也让血液流失的疲惫感更加清晰。

“别动，好累....”

“啧，怎么了”感受到指尖的湿意，“也不是小狐狸了，怎么这么爱哭呢。”

夜含川抚了抚寒离胸口，帮努力压抑情感的狐狸顺了口气。

给他多少精血他自有定数。、

“放手！会死的......会，他死了！死了！！”夜含川的温柔让一向冷静的他彻底崩溃，夜含川身形渐渐和心底的影子重合，清明的眼底开始浑浊。

他的佛，他的信仰就是血尽而亡！

一切就像是昨日重演……凤凰！

“滚！滚开！本尊要融了这三界为...”你重铸金身。

骤然清醒的寒离赶紧稳住心神。

“原来我阿离还想毁天灭地呢。”夜含川不紧不慢调笑着。猜疑在心中发芽，寒离失智的那一刻竟挣脱了他的血脉压制，寒离呀寒离。

“没，没有。”

“哈哈哈，寒尊者是要为谁与世为敌呀。”

“.....”

“心上人？”

“不不不！”“和尚...是.和尚..友人。”寒离眼神略显复杂。

夜含川收了手上的动作。寒离赶紧回身抱住，顺势掀了衣衫。

一眼至清，一眼赤红。

那墨家士兵的血脏了夜含川的眼，某人心中一片疼。

“怎么？”

“您的眼睛...”他的寒川何时被这样玷污过。

“无碍。”夜含川一笑“我眼曾为秋水所洗，不为世人所欺。阿离，给我讲讲你那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