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怨看着姜自寒，冰凉窒息的感觉让他如至冰窖。

忽冷忽热，忽晴忽阴，只是爱剩下后留得的苦痛。

可姜自寒本是狰狞的面容此刻却沉了下来，他颇为轻松打开面前自己带来的东西，推到安清怨面前说：“吃。”

安清怨低头看了看，是已经凉了个彻底的白菜粥。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姜自寒，姜自寒动了动下巴，示意他吃。

残羹剩饭而已，张嘴咽就对了。

安清怨咬了咬牙，拿出勺子吃了起来。

他不知道姜自寒从哪里打包回来的粥，能这么难吃到让他反胃。

“好吃吗安清怨？”姜自寒看着艰难下咽他早上做的粥时，语气甚是愉悦。

安清怨不答话，捧着粥喝完最后一滴，捂着嘴，才不至于将嘴里的东西又呕了出来。

剩下一双还带着水汽的眼睛盯着姜自寒，僵持了很久，安清怨才说话：“你不要这么侮辱我。”

他实在想不通，这又是他姜自寒的什么折磨人的手段。

“那我不是让你乖乖听话了么？”姜自寒起身，弯下腰去擦掉安清怨嘴角的汁水，低低道，“你是最近欲求不满吗？所以才又要去和谢清时说话？还和他一起吃饭？”

安清怨愣愣看着姜自寒，看着他把手塞进自己的衣领里，看着他极具暴躁的吻落在自己脸颊上，一路舔舐，标记所有物。

来不及回答的无用话也被堵住了，他的身体，彻底要坏在姜自寒手里。

……

他想着，他希望着，谢清时能来救他，现在立刻马上，快来救救他。

就算踹开门看到这么肮脏的一幕他也不怕，他只求谢清时，快点救救他，带他逃离姜自寒。

“救我……谢……救救我……”

安清怨痛到头皮发麻，嘴里的话和着津液，一起黏答答淹没在痛楚里。

几时结束的，安清怨已经浑然不觉。他的衣服被随意扔在身上，他也像个垃.圾一样，被随意放在角落，就算他此刻腐烂发臭，姜自寒也仍会一如往常，置之不理。

只要他爽过了，就够了。

姜自寒打开浴室门，带着湿哒哒的雾气出来，蹲下去却仍是一副俯瞰的姿态：“起来洗澡，洗完跟我回去。”

安清怨的嗓子不知是哭哑的还是叫哑的，声音变得极细，有些细若蚊啼：“我不去。”

“什么？”

姜自寒没听见，只听见安清怨状似无意嘤咛了一声。

安清怨看着手臂上的淤青，又说：“你先回去吧，我会回来的。”

“磨磨蹭蹭烦死了。”

姜自寒烦躁地把毛巾扔在安清怨头上，遮掉安清怨那副梨花带雨的哭样，伸手把人抄在臂弯里，又挤进了比酒店的浴室小了很多的地方，伸手剥掉安清怨企图穿上的衣服，又熟练地打开花洒，把安清怨从头淋了个遍。

姜自寒十分没有耐心地挤上洗发露，将缩在角落的安清怨的头摁低，一遍又一遍粗糙地清洗着。

帮忙冲完头发，又将人拽起来挤好沐浴露，从脖颈往下抹，将腥味都洗了个彻底。

“自己擦。”姜自寒把毛巾扔给安清怨，叼了一支烟靠在墙边看着安清怨。

再帮他多一点，他怕他自己忍不住。

安清怨的睫毛上带着水滴，他微微睁着眼，水光连到一起，有些波光粼粼。

“脏死了。”

姜自寒捏了烟，瞥了一眼在默默无声穿衣服的人，摔门走了出去。

安清怨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拿起以前藏在洗手台上的刀片，撩起衣摆，往肋骨上划了一刀，并不深，也不浅。

好爽啊。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