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过奖。”卫子青笑眯眯的，从自己的头顶把簪子取了下来，“赔给你嘛。”

....这是赔不赔的事儿吗？

樊逸尘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懒得和卫子青争辩，轻轻的呲了一声。

“啊这就弄痛了？”卫子青刚要把手收回去，又勾着人的头发断了几根....

“你放开我....我自己梳。”樊逸尘把人推开，但是自己大概也是没有梳过头的，动作生硬得像是才学梳妆的小姑娘似的。

“对了。父将的确有话叫我带给你。”卫子青挠了挠自己的头，像是极力补救似的，“父将说：若是阿辰回京是为了翻案，卫府上下铁定尽力支持。若是阿辰回京是为了那九五至尊之位，卫府上下也愿意为新君效犬马之劳。但是阿辰回京若只是为了报复皇家，祸乱苍生，卫府只能选择明哲保身。”

“你且回去告诉卫叔，现今晓得是人越少越好，卫家也是与我牵连越少越好。叫他不必执着于当年没来的回京的事儿。”樊逸尘手脚倒是快，虽然不能说歪歪扭扭，但是瞧着铜镜里人束的发也实在是算不上好看，“还有你，这般频繁来樊府实在是惹人着眼。”

“便没了？”

卫子青拿了扫帚把地上的玉碎，听着樊逸尘骤然就没了的话顿时愣在了原地。

“不然呢？”樊逸尘皱眉，他伸手示意卫子青把床头的袍子递过来，看着卫子青转过身去了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补了一句，“对了。你不提醒我都险些忘了。等过了年你与我一同去一趟清远郡，皇上虽然嘴上说不查了，但是据我所知，他还是在暗中授意了刑部侍郎陆思铭暗中查访。大概还是疑心”

“就这？就这？”卫子青觉得手里的扫帚杆都要被自己捏断了，气得把樊逸尘的袍子直接扔到了人的头上。

“还有什么？”樊逸尘大概是睡得足了，心情好着，也没理会卫子青僭越的动作，不过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还有什么要紧事儿没有提到。

“今儿是除夕啊！”卫子青其实也谈不上来为什么自己要疯狂暗示，连哄带骗似的想要眼前男人允一声一同出游。

“啊，各府的贺礼已经派人送到了。你是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但是眼前男人实在是丝毫不解风情。

“有！特别多！”破罐子破摔似的，卫子青真是恨不得把京都小姐少爷们喜欢的时兴玩意儿名字全都念一遍。

“卫子青。我还没找你赔我的簪子还有你先前推我下水的事儿我也没找你算账，你怎么就这么好意思呢？”樊逸尘扭过身子看着卫子青的神情半分嗤笑半分打趣。

“叩叩叩——”

门外的人大概也是等得实在不耐烦了，连敲门的时候都带着几分急促。

本来以为是什么不长眼的人凑着除夕办了事儿，结果卫子青被樊逸尘催促去拉开门的时候却只看见小阿七蹲在门口扯着嗓子嚎叫，一高一矮看着对方都愣住了没讲话。

“公子！你先答应我的！那个卫家公子有什么好！”

阿七变戏法似的硬生生挤出来几滴眼泪，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