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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我是两个人的朱砂痣

    温文儒雅大侠攻&单纯懦弱双性受 十年前。 “逸峰哥,你听没听说过,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听过,传说罢了,怎么了?” “那,你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如果是真的,我们每年都在过七夕,可是我们过了一年,实际上天上也只是过了一天,也就是说牛郎织女其实天天在见面,我们都被事情的表面骗了,其实他们根本没有我们相像的那么惨。他们其实过得很幸福。”   “逸峰哥,你觉得呢?我说的对不对?”   “也对,好像是这样,我怎么没想到,没想到你这个小呆瓜脑袋也有聪明一回的时候。” “我哪里呆了,不要总敲我的头,会变笨的。”   “本来就不聪明,没关系,笨我也要,”他搂住我,叹息,“所以牛郎织女的故事告诉我们,只要坚持下去,幸福就一定会来临。” 十年后。  “这花灯你还留着,” “是,我一直带在身边,想你的时候就看一看,就觉得,你一直都在身边,只是贪玩跑出去了,真觉得这一刻就像做梦一样,如果是梦,那就不要醒来了,感谢老天,我的云儿回来了,我的云儿回来了……” “不是梦,逸峰哥,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原来牛郎织女的传说是真的,只要坚持,终有苦尽甘来的一天,我们明年七夕再做一盏新的花灯,不,以后每年都做,好不好?”   “好,每年都做,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这是一个凄婉的故事,但是苦尽甘来,只要坚持,幸福终将来临……

    第三十五章 梦碎

    小说: 原来我是两个人的朱砂痣 作者:幽谷行云 字数:2288 更新时间:2020-03-27 06:46:07

    到徐州的路途也是不近的,我们不知道外面境况如何,也不敢贸然出去,来顺虽然会几手粗使的拳脚功夫,但是对上一队官兵或者其他绿林人物也是没有任何胜算。

    所以我们两个只有尽量找小路穿行,好在来顺跟着镖局走镖也有一年有余,野外生存的经验也是不低的,干粮吃完,也能打到野味充饥。

    我长这么大,却是第一次走这么长的路,吃这么多的苦,脚也磨出血泡来。

    虽然辛苦,我却也咬牙撑着,白天会帮忙捡些木柴烤熟食,尽量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走到临近城镇的地方,来顺会留给我防身的武器,他去备干粮。

    如此躲躲藏藏徒步走了十几天,总算也临近徐州城的外缘。

    我回头看看这走来的一路,却是离原来所在的城越来越远。

    也是离逸峰哥越来越远。

    恍惚间,我们已经有半年多没见了。那座我从小到大生活的城,如今却如同一座巨大的牢笼,困住了我最爱的人。

    不知道今生今世,还能不能再见面。

    逸峰哥,哪怕今生不能再见,无论如何,我会好好活着,在你知道的地方。

    也请你好好保重,在我知道的地方。

    我这才知道,此生此世,最苦也不过相思之苦。

    接下来的路程,竟然是异常的顺利。

    没有追兵,也再没有通缉令,仿佛那紧张的追缉和躲藏都没有发生一般。

    来顺成功的和程鹏接上头,程鹏说,通缉令几天前就已经撤了,庄里派来巡查的人各处搜索一番没有找到人也就离开了。

    “不对劲,义父不是那种能轻易放弃的人,”程鹏皱眉陈吟,“我已经派人盯着左贤庄,暂时也没发现义父再有什么动向,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行事,义父毕竟不是个简单人物。”

    情况是有些诡异,但是却想不出来为什么。

    大概是左炎匡觉得我不过是条玩弄够的小鱼小虾,不值得动用这么强硬的关系来抓我回去?我有些侥幸的想。

    可是隐隐又觉得不安,左炎匡这般自负的人,对于我的逃亡绝不可能善罢甘休,就像有些事,他可以不要,但容不得别人拒绝。

    又是十几天过去,我们路也走了大半,可是还是未曾发现哪里不对。

    风平浪静的感觉像彻底雨过天晴,却又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而尽管忐忑不安,暂时的平静却还是让我们紧张的情绪得到适时放松,为了赶被我拖下的行程,我们一路快马加鞭,我终于体会了一把走镖人餐风饮露的辛苦滋味,当真是不轻松的。

    一个多月以后,我们风尘仆仆到达南疆,未来得及喘一口气就有雇主安排的手下前来迎接,甚至没来得及安排落脚地点,怕把我独自放在客栈不安全,于是只好带着我一同去交割。

    按雇主的要求将镖银送达指定地点,本以为任务结束后终于可以安心安排我定居下来的事宜,只是刚一进入指定的院子,立刻被关门落锁,然后很多打手将院子围了个密密麻麻。

    然后左炎匡同一位老者从主屋走出来,看着一脸震惊的我,仍旧是无喜无怒一般面无表情,只是对我说了一句,“玩够了就该回去了。”

    我呆站了许久才凄凉的笑了笑,自由像一场美丽的梦境,在唾手可得的那一刻坍塌殆尽。

    我和程鹏在离南疆越来越近的路上,还曾兴奋的憧憬着,买一所鸟语花香的小院,安个小巧的家,静静等着逸峰哥诸事了结后和我相聚。

    却原来,不过是做了一场美丽的梦啊。

    我果然终究是逃不掉。

    “程鹏,这件事,自己到刑堂领罚,”左炎匡坐在大堂品茶,又慵懒的抬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来顺,“这个人,双腿打断了,逐出左贤庄。”

    他刚下完命令,就有下人将两人拖起往外走。

    “不要!左炎匡,你不可以这样!”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惊恐尖叫。

    凭什么?凭什么他几句话就可以肆意决定别人的命运?来顺哥若成了一个废人,他年迈重病的母亲又怎么办?他们哪里还会再有活路可走!

    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管不顾的爬到他腿边,再也顾不得什么气节什么尊严,我抓着他的衣襟,声泪俱下的哭求,

    “求求你……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逃了……你怎么罚我都可以,不要罚他们,他们都是被我连累的……你不可以这样,不要……”

    这么重的债,这是生命的债,我怎么背负的起。

    他们若是因为我出事,我这一生都在无法再安心渡过每一日。

    他手指抬起我的下巴,看我满脸泪痕,“你做这件事之前,就该想好会有怎样的后果,既然敢做,就该勇于承担后果,”他抬眼看了看被押住的两个人,“他们也一样。”

    然后他问,“程鹏,你可知错?”

    程鹏低头苦笑一下,恭顺回答,“孩儿知错,愿意领罚,只是能否对来顺从轻发落,他家中还有重病老母,他不过是受我指使……”

    “噢?受你指使?据我所知,就是他和逸峰在中间联系才促成此事,还有那个春花,你们倒是计划的很周全。”

    他抬手有一下没一下摸着我的头,“我看是他是关键人物才对,我倒没想到你们差点就成功了。”

    我一个激灵,抬起头来,惊慌的感觉让我几乎说不出话,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能发出声音,“春花姐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还在关着,”他轻笑着摸我的脸,“即使要杀她,也要当着你的面杀才有效果。”

    “你把她关了两个月?可是,可是她的女儿有心疾,一天也离不得药……”我声音颤抖着说。

    “哦,那我就不知道了,能给她留口气吃饭已经是她的造化了,”他漫不经心的说。

    人命在他眼里竟然连蝼蚁都不如……我看着他,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你想见见她吗?我叫人把她带上来,”他突然体贴起来,抬头吩咐下人去带人。

    没一会儿,春花被带上来,却是被抬进来的。

    她披头散发,再也没有初见她时浓妆艳抹精心打扮的模样,神情呆滞的坐着,任由下人将她粗暴的或搬或抬,只是双手紧紧的搂着一个僵硬的小小身体,任谁也没办法让她松手。

    是巧妮儿。

    她被抱在花姐的怀里,看起来那么小,原来那个体弱安静的小姑娘,偶尔还会腼腆的笑,她是那般的乖巧懂事,此时却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她看起来已经死了多时,尸体已经铁青,发出浓重的尸臭,可是花姐却一直那么抱着,像个安静的木雕。

    我知道,花姐的世界坍塌了。

    我呆呆的看着,连眼泪都停了。

    我终究还是背负了一身血债,这一生,我都没法再去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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