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冬和叶子说等他回家，但到最后他都没有回去，叶子睡了整整一个下午，中途被饿醒过，饿劲一过便又睡了过去。人一直迷迷糊糊的，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薄汗，不知道是让被子捂出来的还是因为别的。

是夜，方冬叼着烟去了常去的KTV，他和毛勇是这里的常客，上到老板下到服务生都知道他们五号人，一见着方冬，有人笑着跟上来问：“哟，方哥，今天来得这么早，勇子和三哥他们呢？”

方冬迈着步子往里走，熟门熟路地走到常去的包厢那里，他皱着眉不耐烦地把烟头扔了，黯淡的火星被一脚踏灭，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他说：“今天就我一个人。”

那人又问：“那您准备玩什么花样儿呀方哥。”

昏黄暧昧的灯光将小小的包厢包裹着，贴着墙的一排沙发不知见证了多少人抛去伪装回归本真的时刻，方冬坐在沙发上，一双长腿叠着搭在矮几上，发出不轻不重的磕碰声。他瞧了一眼一直跟着自己正等回话的服务生，有些兴致缺缺，“你看着办吧。”

服务生为难地看着方冬，却被他扫过来带着冷意的眼神给吓着了，和经理商量之后服务生找了几个模样不错的MB送过去，说：“方哥，这几个人放在您这儿，您玩，或者看着他们玩，都可以。”

说罢，服务生轻悄悄地转身离去。

瞧着在包厢里一字排开各有特点的四个人，方冬依旧没什么兴致，他有些想叶子了，可是又不想回去看叶子一直纠结那件事的样子。新点上的烟夹在指间又燃了一半，方冬没说话，那几个人也没说话，这包厢顿时静了下来。

半晌，方冬支着脑袋说：“你们玩吧，玩个有意思的。”

那几人面面相觑小声讨论着，小半分钟后他们开始脱衣服，样式浮夸的外衣里面是四款不同的情趣内裤，扒光自己之后他们从包厢的小柜子里拿道具，各种小玩具，以及一个摄像机。

这几个人玩得确实算是有意思，三个人纠缠在一起，另外一个拿着摄像机从不同的角度进行拍摄，包厢里的电视可以看到摄像机拍到的画面。

方冬的兴致被挑起来了些，拍的内容没什么稀奇，就是这个玩法很有意思。这一晚他看了个稀奇，走时多扔了几百给那四个人。

出KTV时已经凌晨两点多，他站在十字路口，往左是回家的方向，往右是去网咖的方向，方冬抽着烟很自然地往左走，走了几步又倒回来往网咖的方向去。

……

叶子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半夜一点多的时候终于稍微好一些，他沉着脑袋从被窝里爬出来时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身体，从衣柜里找了衣服套上这才去厨房找水喝，没有热水便接了些自来水，只一口，便凉了半个身子。

他从家里的医药箱里翻出温度计，一测，38度，有些发烧。家里没有退烧药，又不能出门，他只能回到卧室里又抱了床被子出来盖着，捂捂汗，大约就能退烧。

第二天醒来时叶子发现他是被方冬抱着的，方冬连衣服都没脱就躺在床上，一手搂着他，另一只手拿着个小东西，仔细一看，是个摄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