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白费
小说: 楚繁水(女尊) 作者:启年 字数:2076 更新时间:2020-04-23 03:56:49
“不好了,不好了王爷,苏贵人落水了!”
楚繁水一下子从软榻上坐起来,“现在怎么样了?”
“十九把苏贵人救起来时,苏贵人浑身冰的厉害,该是呛了好几口水。”那小厮一边抹泪一边说道,“奴已经派了不少人是请大夫,现在苏贵人身边的妙儿哥哥伺候着。”
“快去看看。”等楚繁水到了院内后,几个大夫围做一团,还有从宫里来的。
“刘太医,本王的夫郎怎么了?”
“回王爷,苏贵人已无大碍,不过受了惊吓又怀有身孕,还需要静养。”
楚繁水的心稍稍放下,还好没有大碍。
刘太医离开时脚下虚空,擦了一把冷汗,不想这皇宫之外也是此般危机四伏。
“阿弃,你还好吗?”
“王爷,王爷救我。有人要害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阿弃,别怕。我在呢。”楚繁水握住他的手,替他拭泪。
“王爷,有人要害我…”
“我一定替阿弃查清楚,绝不让你受委屈。”
苏弃哭着点头,直到精神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院子中,楚繁水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十九。”
“奴在。”
“以后自称属下。”
“是,主子…属下明白了。”
“把当时在场的所有仆人小厮全都召到前院来。”
“是,主子。”
楚繁水坐在前院的椅子上,看着下面跪了一排,每个人都战战兢兢。“本王问你们,今日苏贵人为何要去池边?”
上前答话的人她看着眼熟,他是苏弃身边的二等小厮,“回王爷的话,奴名莞儿,苏贵人说昨日夜里仙君托梦,孩子恐怕不好,要苏贵人亲自采荷叶上的露水日日冲茶…”
“一派胡言!”楚繁水恨不得将桌子掀了,这种骗鬼的话也好意思说出口。
“王爷赎罪啊,奴说的句句是真,王爷可以亲自问苏贵人。”
“那好…苏弃当时身边可有人?”
“回王爷,苏贵人不让我等靠近,说是怕冲撞仙君。可明明只是站在池边,却不知怎的滑了下去。”
“可有人推他?”
“绝对没有啊,奴拿性命发誓。真的是苏贵人自己滑下去的。”
“可是苏弃明明说是有人害了他!”
他身旁的另一人上前道,“王爷,奴是苏贵人身旁的二等小厮如若,苏贵人近几日每晚都做噩梦,醒来便喊有人要害他。然后成宿地睡不着,白天又神情恍惚,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还总是念叨着什么…”
“这事,怎么不与本王说?”
“是苏贵人…不许。”
“胡闹!你们…你们倒是衷心啊,他让你们瞒着你们就瞒着吗?即使不与本王道,也该早些去请太医调理!”
“奴知错了,求王爷赎罪啊。”
楚繁水知道这些下人的难处,也不愿与他们盘旋,只是问了这一大圈,就连十九也道当时周围并无其他人,想来真是苏弃太担心孩子才会精神不济了。
院内,苏弃握着妙儿的手,“妙儿,王爷怎么说?”
“贵人且安心,昨日王爷审了一下午,并未发现蹊跷。而且当时妙儿也在的,是贵人一时没站稳才…”
“不可能,绝对不是的。妙儿,你可信我?”
“贵人,妙儿知道您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可万万不能思虑过度反伤了身子啊。”
有人要害他,楚繁水查不出,身边的小厮不信他,可他知道此时绝不是这么简单的。
经历过这事,苏弃更加小心谨慎,现在是连门也不出了,外面送来的东西他一律退回去,赵子衿吃了几回闭门羹,就连楚繁水去看他,苏弃眼里也尽是警惕。
“阿弃,我知道你担心孩子,但是你再这样紧张下去,孩子也会不好的。”
“怎么会…王爷,只要够小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求王爷…”苏弃跪在床榻上,目光坚定地看着楚繁水,任由她去拉他也丝毫不动摇。
“你说就是了,何必跟我也如此生分。”
“阿弃求王爷,能否让这个孩子养在阿弃身边。”苏弃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这孩子生下来是不能叫他一声爹的,只能跟其他人一样称他一声贵人。如果是个男孩,凭借王爷对他的宠爱倒也好办,可万一是个女孩,多半要由正夫扶养,甚至送进宫去教习。
楚繁水现在是宠爱他,可这年华易逝,这份恩宠能维持多久他尚未可知,不如现在搏一搏,得了她一句承诺,日后也是不好反悔的。他这辈子,也只有这个孩子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阿弃,我们的孩子,当然是要你养着了。”楚繁水知道他心中的顾虑,可在她眼中这样的制度本就是不合理的,所谓的德,不过是上位者的控制别人的手段。
“真的?”苏弃小心地靠在楚繁水怀里,脸上的泪痕还未干,一双眼睛红肿着,“王爷…可以陪陪我吗…”
“我到是想陪,就怕阿弃不欢迎啊。”楚繁水打趣到,自从他怀孕就变着法的把她往外赶,她都有点嫉妒这个孩子了。
苏弃枕着楚繁水的胸口,他哪里是想赶她,他是怕自己身材丑陋又无趣,更不能迎合房事,怕她腻歪了自己。再说他如果一直把她留在屋里,不就真成了那些人口中的狐媚子了吗。
他突然想起许多难听的话,他还在安国的时候,过的不如一个最低位的宫人,连遮风避雨之处都没有,每天被打发到只能跟牲畜同眠。宫里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见他脸长的好看又受尽欺凌,以为他是做了什么苟且之事得罪了哪位贵人,从那之后他们对他的侮辱就刻在了骨子里,再也无法抹去。
他一辈子都不想成为那样的人,被冤枉他尚且可以自持,可如果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了呢?他对楚繁水的爱迫使他想要的更多,他甚至无耻地想过,为什么她不能是自己一个人的呢…他记得宁皇侍跟下人说,“他看着软弱可欺,实则是个犟种,所以非要把他踩进泥里。”
从那以后他苏弃再未从泥里爬出来过,他只是习惯了…要么烂在泥里,要么开出花来,可是哪一种他都做不到,他只有劝自己释怀,这样才能让日子过的稍微好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