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说毛勇算时间还是算得很准，他离开方冬家没过上半小时方冬的瘾头就来了。方冬想硬扛过去，一开始只是气短胸闷，总是有一种氧气不足的错觉，这种程度尚可忍受，他只是窝在沙发上闭着眼静静等待这种现象自己褪去。

可是几分之后他的身上开始出汗发冷，薄薄的一层汗，一阵接着一阵伴随着颤栗的冷意，当方冬睁眼想要起身去卧室拿衣服时他却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模糊。面前的茶几有重影，不远处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模糊成一团，置物架上叶子和他的合照被湮没在光线里什么都看不清。

方冬还未站直身子便重重跌了回去，随后的时间于他而言就像是一场噩梦，他开始反胃恶心，当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之后他仍在吐，最后只能吐出些汁水来，他的身体开始发疼，最初是皮肤最底下沿着骨头表面细细浅浅的疼，然后这疼渐渐往里渗，像万千只虫子在啃食骨头一样，疼得抓心挠肺。

意识已经混沌起来，那时的方冬已经再不敢想硬扛过去这种事情，他大口喘着气，嘴里满是酸苦味，胃还在一抽一抽反着恶心，身体的疼让他稍加移动便难受得无法以言语来形容。他抖着手从包里把四号拿出来，小小的密封袋并不好打开，尤其对于此时的他而言。

动作粗暴地将袋子打开后方冬把里面少得可怜的四号用指甲挑出来了些，有不少白色粉末被洒在沙发边缘上，他顾不得其他，凑上去用舌头舔了个干净，最后他将指甲里的粉末全数吸进鼻子，结束这场痛苦。

当四号开始发挥它的作用时方冬只觉得头皮炸裂身上所以汗毛都立了起来。他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单单靠生理原来可以如此快乐，大脑里的每一条神经都被泡在多巴胺中一样，无时无刻都传递着兴奋与愉悦的信号。

方冬在被kuai感支配时有些忘乎所以，忘了他是谁，也忘了他身处何处。在灭顶的快gan下他看见了叶子，十八岁刚刚和他在一起的叶子，与记忆中的叶子不同，他看见的那个叶子更加主动，也更加放荡。

幻觉让方冬更加兴奋，大脑嗡嗡作响，周围的家具在他眼里变得扭曲模糊，只有最中央搔首弄姿脱掉衣服的叶子才是鲜活清晰的。方冬大敞着双腿瘫坐在沙发上，右脚不小心踩着呕吐物，可他浑然不觉。

在药品和幻觉的刺ji下任何欲望都变得无法遏制，方冬对着叶子的幻觉释放了一次，他觉不够，又从手机里调出叶子的照片再一次释放出来。手机屏幕上沾满体液，他的胳膊丁点力气都没有，他拿着手机软绵绵地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屏幕没被蹭干净，衣服反而脏了。

由于方冬才开始吸食四号，因此并不会长时间陷在幻觉之中，也不会长时间处于意识混沌的状态，当他稍微清醒过来之后他发现离叶子下班的时间很近了。衣服上和手机上的白色体液以及脚下被踩得四处都是的呕吐物并不是问题，现在的方冬很兴奋，觉得身体里力量十分充沛而且心情也十分美妙，他动作利索地换衣服打扫卫生，甚至在收拾呕吐物时还勾着嘴角哼起小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