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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他

    文案: 以未来的时空为舞台,在复制人与人类无法共处的年代,间谍、政客、军阀、科学家各自以一己之力影响战争的走向。 作为研发生化武器的科研团队的一员,易戜其实烦透了政府派来的监视官。 赶走了一个,永远还有下一个。 他以为这次来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天然呆,没想到越相处越发现这人不止腹黑, 行为举止居然与他那个失踪三年的恋人一样……   排雷: 腹黑温柔攻x傲娇冷淡受 清水向,主玻璃渣,偶尔发发糖 取名无能,发音小补充以示忏悔:戜(谍) 珦(向) 不建议恍神时食用,极容易晕头转向 为四部曲中第一部,结局好像没结局请不要打作者

    没有他 23

    小说: 没有他 作者:日出之幕 字数:1611 更新时间:2020-08-13 03:22:08

    王来找易戜那天,是四月中旬。

    路旁、院子裡大多数的花开得正艳,只有那荼蘼连花苞都未有,耐心地、孤寂地任绿叶枝条茂盛,自己选择默然无声。

    王一个人也没带。

    单独地,亲自一个人来见他。

    沁得到消息后早早遣走所有卫兵,自己站在住所门口等王;敬完礼后,沁悄无声息地从紧急通道离开。

    他接到新的指令。

    驱车奔驰在深夜无人的大路上,一盏盏路灯向后远去,驶过最为繁华的街区来到寂静偏远的郊外,在那灰色的围墙后看见更为高大雄伟的现代白色建筑。

    樸华无实,像一块块裁得方正的积木往地上一杵,不按规则的堆叠。

    沁出示证件,卫兵才放行。

    昏暗的楼道裡仿佛只剩他一个人还醒着,跫音哒哒在廊道的尽头里迴荡。沁来到地下,最后一次表示身分,管理者立即站起身将钥匙交给他,识趣地离开这里。

    只有一间监禁房里有人。

    沁打开门板上的小门,递进一份报纸。他没扔在地上而是一直等人来取。

    等了很久。

    沁忍不住破口大骂,才听见房里一声轻笑。

    那个人总算是走了过来,接过。

    “有菸吗?”

    “特么都戒了,抽什么破菸。”说是说还是递了进去。

    还好珦折没要求说要看他瘦了没有,不然沁一定会透过小门戳瞎他。

    “火。”

    “……”

    点燃后的菸亮着火光,本以为会放进唇裡,他却是夹在两指之间,凭着菸味想象袅袅烟雾变换成的各种形状。

    做过情报的人总是莫名沉默。

    撷取讯息的速度也特别快。

    新政策的公布珦折已无心过问,更多的时间留在页末的阵亡将士名单,在那里看到了熟人的名字。沁是了解他的,沉默地等着珦折更进一步的提问;却没有易戜懂他,明白他不会去问任何问题。

    沁还是说了。

    因此珦折知道W的未婚妻在W阵亡后终是放不下他,两天前在教堂如愿嫁给了他。

    军方最终没有找到纪于的尸首。他搭乘的列车被高量的火葯炸得草原上只能看见拳头大小的铁片。尽管如此,档案上依然只会载明“失踪”。

    海蚀屋的一帮兄弟死的死亡的亡,走到最后竟只剩下他和沁两个人。

    或许,他也会走。

    他还记得从军前一晚,大伙埋在阁楼地板裡的一箱酒。

    当时他们还嫌W晦气,一人一脚差点没把人踹死,谁让这家伙说什么坟头酒,说活着的人必须把酒挖出来,敲碎在死人的坟头上,让这些走早的人眼馋。

    现在想起,倒是一语成谶。

    隻是W说错了,不论是哪个人活着,都不会去坟前搞这种缺德事。

    再退一步说,他和纪于根本不会有坟。

    沁见他没搭话,暂时地安静下来。他手上还有好几则坏消息,这样一想,他忽然觉得自己这趟真不该来。

    “还有吗?”

    “陈尧死了。”沁默了半晌后说:“他讬镜带句话给你。”

    “密码吗?”

    “别让你的才智愚弄了你的爱人。”

    珦折轻声笑了。

    他没想到和数字打了一辈子交道的陈尧选了最不可靠的语言。

    沁直起上身。

    “他呢?”最终,珦折还是问了。

    “监视官换人了,这里明天起归我管。”沁顿了顿,压低声道:“王一个人去的。”

    珦折默了默,“记得多带几包菸过来。”说罢,红色的火光熄灭,门边再也没有人。

    后来,沁告诉他易戜逃了。

    后来,他听说易戜死了。

    那天是六月一日,他记得格外清楚,深沉的夜幕半颗星都没有,走在离开监禁房的路上,他看见灰色的高墙下一丛丛洁白的小花开得极豔,就像天上的星火坠到了人间。

    王死了。

    他的妹妹后发动政变。据说王是自己走上刑场的,敢给他上手镣脚铐的一个也没有。

    后来,途川的情报网遭到清洗。

    后来,后掌控了一切。

    后来,珦折坐上了王的位子。

    但他依然没有得到自由。找不到尸首的人,档案上只会载明失踪。

    后不相信易戜死了,他信。

    最好这么信。

    珦折搬进国家配给住宅那天,没有整理行李,甚至没有回去易戜住的那栋大楼。他依然假借公务繁重,留宿在自己的办公室裡,却失眠了一个晚上。

    手机搁在桌上突突响个不停。

    他躺在沙发上想了一夜的人,连同过去用过的那些身分,最后仍然避不开那个眼神。

    --你骗过我吗?

    珦折坐起身,昏暗中他瞥也不瞥地接起电话:“全丢了。”

    “他的东西也不要了?”

    珦折忽然陷入沉默。

    恍然间,他仿佛又见到那扬起的唇角,凉薄得如一把刀,狠戾地割开他的心。

    --你没有骗我。

    沁以为珦折不会回答了。

    在无法计量的沉默过后,那句话变得极轻,轻得仿佛感受不到重量。

    珦折说:“对,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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