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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灵

    白不野生下来就被爷爷取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毕竟是老白家的独苗苗,往后逢年过节拿出去比试的时候喊出名字来也必须响当当。   只是白老头子没想到,白不野废柴了十八年,成年之后还有继续废柴的趋向。于是当机立断把他赶出了老白家。   “你自己出去谋生吧,别赖在我家丢脸了!”   “我咋丢脸了?!我就是没有认真学!别把我赶来赶去的,我又不是狗!”   “对了,记得把旺财留下。”

    第五章

    小说: 百灵 作者:四点点 字数:6121 更新时间:2024-03-08 15:32:29

    白不野一下子就打开了破旧医院的那一扇门,他和夏添已经付出了太多代价的太平间里停尸房的大门。

    木门因为白不野的冲击力一下子就被狠狠地甩开,重重地砸在了旁边的墙壁上,破旧衰败的墙壁本来就不满了密密麻麻的细碎的裂缝,现在被这样一个沉重的木头门砸了一下,在一瞬间就传出了墙体破裂的声音。白不野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不想让那些飞扬的木屑扎进眼睛。

    片刻过后,周遭的灰尘慢慢沉下去,白不野暗暗念着口诀,埋藏在他血液里面的灵力,包括那根老树根上的灵力都随着符咒开始翻涌,白不野只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热,他的眼前越来越清明,耳朵也越来越灵敏。

    五感的增强让白不野稍微安心了些许,他希望自己手掌上浮现的灵力可以再强一点,可以给在这个太平间里停尸房的恶灵一点教训,或许不需要对他有什么真正的打击,或者是真正的威慑,或者是吓不到也没什么关系,他只希望能够从那只恶灵的手里救出自己的恩师,救出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

    可是,本来应该浮现在眼前的东西并没有出现。

    白不野本来以为一打开门就会看到丑陋不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恶灵,但是在木门里面却什么灵都没有,只有盘踞着整个太平间停尸房的无数植物的根茎还有野花。那些野花生长得野蛮,张牙舞爪地蔓延在杂草的缝隙里。

    这就更显的这家医院的历史悠久废旧不堪了,白不野下意识的觉得这只灵好像没有什么大不了,就好像是一只普普通通的树灵,眼前的景物会迷惑自己的判断,但是白不野又情不自禁的陷落,因为眼前的景象太过于像自然公园或者森林公园的。

    他抬起双脚踏步进去,一脚就踩到了一个植物的根茎上,那个根茎差不多有十几厘米的直径、非常的粗壮,一路延伸到了更里面的地方,然后又开始分叉,在分叉的地方蔓延出无数的不知名的植物和花卉。眼前的情景让白不野联想到了家里的后山以及后山上的老树,他手中这跟手杖就是从类似于眼前树木的百年老树下边拿来的。

    白不野定睛一看,竟然越来越觉得眼前的景物很熟悉。在小的时候,去山上采集草药炼制药膏也是定灵师和寻灵师的必修课,因为有些灵多半在深山老林,而有些恶灵带给人的创伤和打击,又或者是寻灵师之间相互比试练习时候留下的伤口,都是不能仅仅依靠现代科技和医疗设备来解决的,那也就不能用于治疗。

    唯有一些山上的奇珍异宝才可以通过后期不断的加工和冶炼来治愈寻灵师和定灵师的伤口。那些山上的珍宝不要说是几十年才能得来了,更多的是几百年。

    灵山秀水的滋养和一般的山脉流水是天壤之别,更不要说白家后山本就是白家世世代代掌门人和弟子一直修缮料理的。那些珍贵的树木药材在山上逐渐有了灵气,反而吸引了更多的灵兽。那些善于使用灵兽的家族几乎都是在他们熟悉的山脉或者流水中抓获灵兽的,因为那些灵兽的灵气大多与灵师一脉相承。

    只不过他家附近的那一座山,原本是长满了这种珍贵草药的山,附近家家寻灵师都会去采集,可是那座山却在白不野出生之前就被烧光了,白不野的爷爷说,那是因为二十多年前的百灵之战,原本那些灵物的战役不会伤害自然界的实体,但是那场战役似乎旷日持久,所以那座老山属实是很倒霉,几百年的累积几乎是毁于一旦,山上的灵物,包括普通的生物都在那连续几天几夜的山火中被焚烧殆尽。

    但是也多亏了那座山的遮挡才能够让那附近的几家村落有了缓冲避难的余地。百年的生灵可以慢慢恢复,远走的灵物也能重新回来,但是人的生命没有就是没有了。那是白家连通方圆几百里所有灵师在一瞬间就达成的合意。

    只是那一座山都没有了,白不野从小到大对这一类灵草名药的学习也只能通过故本秘籍或者是家里后院养的那几株稀稀疏疏的药田了。

    原本这些草药田长得还可以,只不过他家爷爷太过于懒散,一直忘记浇水,等到白不野稍微长大了那么一点点,爷爷就把这浇水的任务交给他,可是白不野却一浇水一个准,没有哪一只植物可以逃脱他的手掌心。小时候的白不野也在懊恼,当时长大后他也就想明白了,大概率也是遗传,白固存自己没办法照顾好的灵草让他来种,完全是在推诿责任。

    说没有兴趣是不可能的,因为白不野从小到大对于武力比试这样的方面是很差劲的,因为他不像一般的寻灵师可以自由的施展灵力,他的灵力被锁住了,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父亲的离世,他们白家就只剩下了他这一个后代,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当这个接班人。因此白不野从小就知道互补的道理,既然自己的武力基础不可以,那就好好地开发一下脑力,学一点中草药的技术,以后也能够好好的当一个奶妈。

    白不野定睛一看,竟然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植物,是云杉。那云杉上有粉红色和褐黄色的小花,在树基部芽鳞有隆起的纵脊,叶片较粗,四棱状条形,近辐射伸展,下面及两侧之叶向上弯伸,先端钝,球果圆柱形或矩圆状圆柱形,成熟前种鳞背部露出部分绿色,上部边缘紫红色;中部种鳞倒卵形,边缘全缘或微成波状,苞鳞短小,三角状匙形,种子斜倒卵圆形,种翅倒卵状,淡褐色。只可是这样的云杉一般都只会生活在海拔两千多米以上的山脉上,又怎么会突然的出现在这里?再说了,云杉本就是对周遭的环境有着极其严格要求的珍贵树木,就连白家后山上都很难找到一两颗。

    但是这一片废墟之中,哪里来的养料和环境去滋养这么一颗云杉呢?

    白不野有点不甚明白,原本的基础知识已经明显不够了,或许他对云杉的认识还比较浅薄,毕竟自从后山烧毁后,他几乎没有亲眼见过古籍之中的那些植物和灵兽。

    他轻轻的拨开云杉的枝叶,竟然发现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他低头一看,竟然看到了麻兼,这种通常只生活在极地的植物,竟然又出现了这种地方?那植物的枝叶为偶数羽状复叶,叶柄圆形柱形,小叶互生,纸质,先端渐尖,基部圆形,偏形,偏斜,下侧常短于上侧,两面均无毛或近无毛,圆锥花序顶生,苞片线形,随着一阵风吹开,又随风飘落,顺便传来了一阵阵的花香味,那植物的花梗短,萼浅杯状,裂齿短而钝,花瓣黄色或略带紫色,花药椭圆形,花柱圆柱形,蒴果灰黄色或褐色,近球形或椭圆形,种子扁平,椭圆形。就是麻兼错不了了,可是白不野真的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植物。

    白不野又一次往左边看,竟然还看到了热带才有的植物,那植物极其的高大,树干高大,节间长,叶身大与此同时的叶柄也很长,整个植物的叶色浓绿,在这一个漆黑的环境里面就像是墨水泼上去的黑色,皱褶先端较尖,叶质较薄,棕片厚而密,仔细一看还有又粗又长的棕丝,稀稀疏疏的散落在白不野的脚边,就像是老公公的胡子。顶端结合成带而下垂。茎秆较细,叶较小,裂片少,花序较小,逐渐的分枝慢慢减少,一直到了不再分枝,分枝上的小苞片为黄褐色,花淡黄色,花瓣强烈反卷,甚至还可以看到细细小小的果实。

    白不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因为这件狭小的房间里面竟然有着这么多本来不应该生长在这里的植物,他只能想到一个原因。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一只灵,或许那一只灵真的就是树灵,在几十年的时间,甚至是几百年的时间里都盘踞在这一家医院,引得无数的珍惜植物都在这里扎根生长。

    那样大的灵本身就是滋养其他生灵最好的灵物,古代帝王要求风水师寻找墓穴的时候,那些龙眼所在的地方必然存在着大灵。

    一只灵就可以滋养方圆十几公里的土地和生物,那灵已经成为了天地的化身,那些源源不断的灵力不是来源于它所生长的地方,而是来源于它自己。

    所以自古那些能够自立自足,源源不断产生并且传送灵力的大灵,是每一个灵师必争的东西。数十年前的百灵大战,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毕竟后山上的灵多得让人眼花缭乱。

    可是白不野还是想不通的就是,树灵一般来说都不是什么具有攻击性的恶灵,因为树木本来就在大自然之中充当着生产者的角色,因此在长达几百年的时间里,已经逐渐的适应了这样的角色,就好像是天生的母亲,会不自觉的孕育着自己的子女。

    一般来说,定灵师或者寻灵师定位到或者是发现了树灵,是不会轻易抓住他们的,因为很多的树灵正师养育一方自然风貌和一方水土的源泉,如果随意的抓住他们,往往会导致一方自然景色遭到严重破坏。

    那么刚刚的那一只手又是从哪里来的?难道真的是这一只树灵搞得鬼吗?那夏添又到了哪里去?为什么这一只原本应该没有什么危害的树灵要把夏添抓走呢?

    一般的树灵都不会轻易,或者说在古书上也从来没有记载过,一般的寻灵师和定灵师也没有记载过,他们会吞噬定灵师和寻灵师的案例和黑历史,因为树木是依靠着大自然生存的,依靠着太阳进行光合作用,将二氧化碳吸收变成自己的有机物,或者是通过根的吸收来从土壤中获得无机盐等等的养料。是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的存在啊,那为什么又会抓住夏添呢?

    而且这个太平间的停尸房里并没有恶灵的臭味,取而代之的是植物的清香,甚至还有花朵的味道。

    善恶之间的变化太快,快到白不野有些不敢相信,同时又有些害怕和疑惑。或许这也是那恶灵的障眼法?

    于是白不野继续向前走,脚下的土地非常松软,就像是被春雨仔细滋养了数十天,白不野每一个脚印几乎都要陷在泥土里近乎三四厘米,之后再抬脚就会顺带着翻开那些有些粘连的泥土,于是白不野每一步都走的很累。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诡异,前方的树木实在是太多了,白不野几乎看不见眼前的去路,于是他每走一步路都要艰难的拨开阻挡在眼前的植物,只不过随着逐渐的深入探索,眼前的植物越来越多了,甚至出现了带着刺的藤蔓。

    那些藤蔓藤的形态多变,有圆圆的,笔直地从树冠垂下来;有扁扁的,缠绵地环绕在树上;有的光滑,仿佛历经能工巧匠的精心雕琢;有的粗糙,好像是天工弃下来的旧锯齿;有的又粗又长,弯弯曲曲,既寻不见根源,也找不到尽头;有的则缠成一团从此树攀缘到彼树,把树冠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还有的藤蔓上缠绕着无数色彩斑斓的寄生花,远远望去,宛如丛林巨蟒悬游在一棵棵巨树之间,令人毛骨悚然。这些藤蔓千奇百怪,白不野一下就认出了这些藤蔓应该是由许许多多不同的品种混杂在一起的。

    一直走到了最后,白不野不得不抽出牛皮包里面的小刀,将这些藤蔓一点一点的砍掉,因为这些藤蔓植物把它们的气根扎进实心墙上最小的缝隙之中。尖刺前端锐利,一旦扎进皮肤就会带来剧痛,而且白不野无法判断那些带刺的藤蔓到底有没有毒。

    白不野只能小心避开,尽量绕开太多荆棘的地方,因为它们能够破坏某些种类的墙壁,尤其是用老化并开始变得松脆的灰泥粘着的砖墙。而现在这一些藤蔓就很自如也很牢固的扒拉着旁边那些树木的枝干,像是有了什么支撑点一样近乎疯狂的乱长。那些藤蔓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结实,白不野举步维艰。

    但是白不野发现,耳边渐渐的传来了密密麻麻地位水流声,好像是不断的随着藤蔓往里面蔓延的,流水声先是很清冽,然后变得厚重起来,连带着脚下的泥土也越来越潮湿,几乎都变成了泥水,厚重又黏腻的附着在白不野的裤腿上。

    紧接着,白不野一脚就踏进了一个水坑,他有些失神,着实是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及惊呼,白不野就下意识的摒弃,生怕自己呛入了什么不明液体,一直到身体稳定了,他才缓慢从水里站起来。

    衣服口袋里原先备用的符咒早已湿透,白不野有些懊悔的叹了口气,又继续沿着水潭向前走。

    那水中还混着些许黏糊糊的泥土,弄的白不野的裤管很不清爽,直接粘在了自己的小腿上。水潭不深,仅仅到了白不野小腿的高度,只是白不野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水流的方向和流动,因为他周遭的树木几乎都是沿着一个方向越长越密,他在血液之中的灵力让他的皮肤也更加敏感,即便有泥土覆盖在他的小腿上,他没入水潭里的皮肤还是敏锐的感受到了水的流动。如果水会流动,那就说明了……

    原来有水源!

    原来之前自己在外面墙壁上摸到的湿润的液体真的就是水,既然这里有水源,那么树灵当然可以凭着这个水源不断的盘踞生长,甚至于能够养育着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植物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了。

    但是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白不野越走越觉得自己就像是走在了一整锅花生油里面,脚下的感觉非常的黏糊,而且行走也很艰难。那种黏糊的感觉不是寻常的沼泽,而是类似于动物皮毛上分泌的油脂,白不野觉得那些泥土非常厚重,一抹就会在皮肤表层形成一张油膜,洗都洗不干净。

    但是他不能停下。

    他靠着一点点脚上的触觉感知着,小心翼翼的行走着,一步一步更加的缓慢,因为他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脚在不断的触碰到不知名的植物的根茎,也在一点一点的尝试着绕过那些复杂缠绕着的根茎,只不过那些植物的根茎好像越来越多,逐渐的汇集成了一张网,直到他避无可避。

    白不野一路上讲几乎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躲避那些未知的植物上,他要留意身体附近有没有突然伸出来的枝桠,还要留意脚下的泥土,那些沟沟壑壑一不小心就会让他身中剧毒。

    等到白不野意识到自己可能迷路的时候,他已经大汗淋漓。额头上不断分泌出来的汗水直接滚落下来,那他又长又浓密的睫毛打湿,然后渗入进去,白不野只能通过不断地眨眼睛来缓解酸涩的感觉,但是眼前似乎有了些黑影。

    白不野知道那是他被汗水压弯了的睫毛,他这个月忘记剪睫毛了。

    继续下去也不是事,白不野索性甩甩一头的汗水,因为白不野发现,他走不到尽头。

    鼻腔里面的植物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已经从令人身心舒畅的草木香变成了有些刺鼻的味道了,白不野手上的灵力因为刚刚并没有发现什么危机而已经消失,因此眼前更加的黑暗,失去了这仅存的光亮,他有些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只能依靠着感觉不断的继续摸索。

    或许他应该早点保存灵力。

    因为他知道,他自己的灵力有限,刚刚会选择在进门的时候开始发出自己的灵力是因为他觉得就有一只恶灵蹲在这里等着他呢,可是没有想到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原先预期的恶灵竟然变成了一整座由树木搭建起来的迷宫,眼前原本有这一些些模糊的光亮也逐渐的被这些盘根错节的植物根茎叶给遮住,眼前越来越黑暗,甚至空气也越来越稀薄,而且越来越让他喘不上气来。

    他觉得很疑惑,也很不解,因为他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虽然说是很倒霉,但是怎么说也算是见过了一些些的世面了。

    他继续摸索着,突然觉得有什么水珠儿滴落在耳边,顺着耳朵就这么滑了下去,冰冰凉凉的像是鸟儿的羽毛一样弄的他浑身一痒,然后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一下。

    可是这一抬头,他就真的震惊了。

    因为他的头顶上,悬挂着一只硕大的毒花。

    那花的枝条呈现这可怖的灰绿色,嫩枝条具棱,被微毛,就像是古代时候用来拷问犯人的行拘。那花的叶子是四片轮生,叶面深绿,叶背浅绿色,中脉在叶面陷入,叶柄扁平,聚伞花序顶生,花冠深红色或粉红色,花冠就像是一个漏斗一样,直勾勾的悬挂在白不野的头顶,这花虽然开的很美丽,但是却带着极其强烈的毒性,就算是细微的毒液碰到肌肤也会立刻让人丧命!

    判断眼前这一株花的毒性并不难,就算白不野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也应该知道大自然中越是艳丽的动植物越是可怕,更不要说那株花上还有着深深的倒刺。

    白不野的汗又从额头滑落,但是他现在已经清楚的知道了,这只树灵为什么到了现在都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因为白不野身上天生就没有带着定灵师和寻灵师的味道,而那株花能够一直在这一片荒芜的地底野蛮生长,靠的也绝对不是这一方的水土,而是凭借着树灵的伪装,不断的吞噬想要来分一杯羹的其他灵体,其中也当然包括灵师。

    也正是因为这样,那花并没有进化出能够感知其他生灵的地方,因为它只需要凭借着气息就可以准确进行捕捉了。

    或许这就可以说明白不野的闯入对这颗花没有任何的影响,先前的鬼手也没有抓向白不野,而是把夏添带走了。因为那时候的夏添正在操控灵术,旺盛的灵气吸引了这花。

    而白不野的灵术只停留在体内,难以外溢,也就是说那株花从刚开始或许就没有发现白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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