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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灵

    白不野生下来就被爷爷取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毕竟是老白家的独苗苗,往后逢年过节拿出去比试的时候喊出名字来也必须响当当。   只是白老头子没想到,白不野废柴了十八年,成年之后还有继续废柴的趋向。于是当机立断把他赶出了老白家。   “你自己出去谋生吧,别赖在我家丢脸了!”   “我咋丢脸了?!我就是没有认真学!别把我赶来赶去的,我又不是狗!”   “对了,记得把旺财留下。”

    第二十四章

    小说: 百灵 作者:四点点 字数:7660 更新时间:2024-03-18 17:17:07

    白固存将白不野抬回卧室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狭小的缝隙照了进来,房间依旧是白不野刚刚离开家的模样,所有的东西白固存都没有动过。

    醉酒后的白不野几乎是失去了意识,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白固存硬是把他连拖带扛来到了卧室,卧室里整洁如新。

    除了白不野床上的床单被子是白固存提早几天更新暴晒的之外。

    木门被白固存轻轻的用肩膀撑开,白不野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趴在他的肩头胡言乱语的,白固存有些心软,这样的白不野他似乎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不野就开始快速的成熟,白固存甚至都没有办法捕捉到踪迹,白不野就这么长大了。性格变得不那么暴躁,心思也更深了,有些话也不会再对白固存抱怨。

    可是白固存却时常想听听白不野小孩一样的抱怨话。

    可是到底白不野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前些年的时候尚且和他比肩的白不野如今已经高过他一个头,白固存在扶着他上楼梯的时候几乎快要抱不住他。

    白固存将白不野一下子抬高,跨过了木台阶,然后又转头瞥了一眼跟在他们后面的那颗蛋,那颗蛋已经不知不觉的跟了一路,光滑的蛋壳在木质地板上滚动时不断的发出碰撞的声音,可是白固存一点也不想理会,直接将白不野抱紧了房间。

    而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蛋却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挡去了道路,被死死的阻挡在了木门外面,半点都进不去白不野的房间。似乎是真的有了灵气,那颗蛋甚至在房门口滚动了几分钟,一直见没动静了才舍得停下。期间白固存就在一旁一直看着,一声不吭。

    那颗蛋也知道白固存的存在,可是双方就像是有默契一般将对方当成空气。

    白固存看着那颗在门口一动不动的蛋,心中五味杂陈,他不是看不出白不野对这颗蛋的珍视,倘若他执意要将这颗蛋从白不野身边强行带走,到最后又要怎么去面对白不野的询问呢?

    可是担忧和不解只是暂时的,白固存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而后又看了一眼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白不野,心中的念头再一次坚定了下来。

    所谓的负责,白固存其实对这两个字并不陌生,并且他也在一直践行着这两个字,从他刚刚接任白家当家的时候,到决定抚养白不野,再到狠下心把白不野给“赶”出家门,再到现在。

    原先的负责可能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但是现在的负责却是如夏添说的一般,是要拥有宁可错杀一千,而不肯放过一个的觉悟和狠心。即便是白不野一辈子都活成一个不伦不类的灵师,白固存也希望他能够平安健康,所以他愿意代替白不野去扫除前进路上所有可能的阻碍,他已经失去了儿子,再也没有勇气失去白不野了。

    也就这个小子会这么折磨人,白固存心想,然后又为白不野掖了掖被子,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躺在床上的白不野此时此刻对外家的动静完全不知情,太久没有喝酒精含量那么高的白酒了,酒精瞬间麻痹了他的大脑,他的大脑因为酒精的侵袭陷入了短暂的自我愉悦状态,全身的放松让白不野一睡不醒,甚至发出了一点点的鼾声。

    而夏添这个时候已经整装待发,正在房门口等待着白固存的到来,他的手上握着一把短短的小刀,但是又想是镰刀那样的回旋,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面散发着充满寒意的光芒。

    白固存推门而出,正好对上了夏添那双像猎犬一样的眼,那有那把散发着寒意的小刀。那小刀单名一个“封”,白固存知道那是夏添随身携带的器械,原先也仅仅是夏添年轻时候一次偶然定灵,去到了北方动物一个专门炼制铁器的村庄,那村庄是城市发展的遗留物,即便是生有恶灵的那一家人对夏添千恩万谢,也拿不出任何可以与夏添的付出等价的报酬,夏添也抱着一个无所谓的态度,只是最后收下了那家人的礼物。

    而那礼物就是他手中的这把小刀。

    原先也就只是一个寻常的玩意,但是被夏添随身携带着,久而久之的吸收了灵气,夏添甚至为那把小刀刻上了灵力回路,即便是小刀离身也会受到夏添的召唤和控制而自行出动。

    那小刀就像是夏添的第二个臂膀,其重要性不可言喻。而如今夏添只是随意的将那把小刀拿在手上把玩,却已经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对那颗蛋,并不是像先前是白不野说的那么笑嘻嘻,而是有着万分的忌惮。这种未知又充满力量的东西,夏添觉得只有提前终结了才是最安全的。他找了无数借口想要早点回白家老宅,也是想早点处理这颗蛋罢了

    而那颗蛋却好像是知道了来者不善,蛋壳上的亮光缓缓地变暗,几乎要和月色融为一体,白固存心下一停,意识到这颗蛋似乎已经逐渐开始有了意识和谋略。

    于是更加坚定了原先的想法。他隔着房门听着白不野的呼吸声,向那颗蛋一步一步走过去。

    而那颗蛋正准备滚走时,却被白固存一把抓住,动弹不得,蛋壳的荧光极其快速又明亮的闪烁了一下,白固存的脸也随之一明一暗。但是那一股亮光却没有持续很久,几乎是在蛋壳上沁出血液的同时暗淡了下去,直到没有了一丁点的光亮。

    白固存的双手已经蘸满了自己的血液,所刻画的正是白家隐秘的符咒。从掌心流出的血液就像是一道天然的阻隔,那这颗蛋没有机会立刻将白固存弹走。

    一直到了白固存这样的岁数,他的阅历和实力已经可以让他短暂的脱离纸质的符咒,而他会采用这种方式也是因为他清楚的意识到了,利用灵力只不过是在白白浪费。

    白固存宽大的白袍子下面藏匿着他依旧很坚实的肌肉,他做了将近六十年的灵师,他的身体和他的灵术一样,是历经风霜千锤百炼而成的。

    尽管他的身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皮肤已经十分的松弛,但是肌肉依稀可见,他的胡须有些杂乱的垂在那颗蛋上面,眼神却不见苍老。

    夏添看到白固存已经可以掌控好那颗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下来了一半。

    这也是他一定要让白不野回老家的原因,因为这颗蛋是不能用灵力来对付的,所以只能用超过灵力范畴的符咒,而这个能够实行的人也只有白固存。

    但是夏添没有想到的是,白固存也花费了很多的力气,白固存的双手现在在不断的渗出血液,就好像是源源不断的在流淌着,止不住。 那颗蛋正在快速的消耗着白固存的精血。

    可是原本的白固存不应该只能做到这一种程度,夏添满腹的疑问,但是却被白固存坚毅的目光所打断。

    依旧是这样,夏添又一次陷入了白固存的目光之中,早几年前也是这样,说来也奇怪,但是却叫他没有半点的办法。

    “走吧。”白固存浅浅的说道,然后又一次将那颗蛋在手心里面紧了紧,血液不断的从自己的指缝里面流出,但是白固存却眉头舒展,丝毫不感觉疼痛。

    夜晚的后山不如白天那么的安静,更多的是许许多多夜行动物的叫声,还包括村子里面的母猫的嚎叫,一阵一阵的,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响起,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在哪里响起,但都是一样的凄凉吓人,让行走在山路上的人活生生得脱下一层鸡皮疙瘩。

    而白固存和夏添就像是在白日里的花园里散步一样,除了神色凝重之外,脚步却是很轻松。

    白家老宅北方的后山常年有白固存设下的结界,原先是因为能够时刻监视后山上的异动,一方面防止外来入侵者,另一方面监视山上所有的灵物。几十年前的百灵大战虽然摧残了后山上几乎全部的灵物,但是总有那么一两个侥幸生存下来,白固存要做的就是让它们继续生长,以重新夯实后山的根基。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结界到今天却成了绝佳的路引。

    每一个灵师对于自己的结界都是了如指掌的,白固存现在脚下踩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心中的地图上。只是他需要一边分心于手里的那颗蛋,一边维持着山上的结界,到底还是有些吃不消。

    夏添举着自己的小刀,慢慢的走在前方,小刀的刀刃上面凝聚着他充沛的灵力,就好像是夜晚里升起的散发着银光的太阳那样的耀眼,而光芒四射,足以照亮前方的每一处角落。

    后山,二十多年来依旧没有重新获得生机,一直到了现在还是一片的死灰,原先大火残留下的灰烬似乎是散不尽,就像是寄生虫一样牢牢的吸附在这座倒霉但是胸有勋章的大山上。尽管这么多年来白固存,甚至是夏添都做出了非常多的努力,但是依旧也只有几个小小的灵物存在,后山依旧贫瘠,放眼望去甚至都是焦炭。

    而自从出了家门,白固存就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不是因为害怕或者是因为人体的劳累,而是因为他又一次走到了这个地方。

    白固存原本以为随着自己年龄地增长,自己心中的那个结可以自然而然地打开,会不再去钻牛角尖,会不再给自己制造一下悲凉,但是当他看到眼前的景物的时候,二十年前的那一场大火,还有那些葬送在大火里面的那些生灵和人,又一次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他很想就这样回去,但是不行,他只能抱着这颗蛋继续硬着头皮往前走。

    所谓的坚强往往会在一瞬间功亏一篑,但是对于白固存来说,他现在却能够将坚强和悲哀分离开来,继续向前走去,因为他心里知道,他早就在二十年前将自己应该坚强的那一个部分给转移了。

    山路崎岖,由于太久都没有人来到后山了,原先还有的小路已经杂草丛生,高高的杂草甚至挡住了原本的小路的痕迹,越往高处走也就表示着越危险,而脚下的小路也越来越看不清晰。

    夏添在前面不断的用小刀割断挡路的树枝和杂草,小刀的光芒依旧不减,自从出了家门他也很自觉的没有和白固存多说一句话,但是无须多言,他们都知道彼此的目的地在哪里。

    月亮不断的升到高处,遥遥洒下来的月光却被繁密的枝叶给遮挡住了,夏添一些烦躁,然后不耐烦的擦了一下额头。

    有风吹过,森林的灰烬里面不知怎么的扬起了一阵的鬼火,湖蓝色的火光在空气中一闪一闪的朝着白固存和夏添逼近,而白固存却无心理会,只有夏添在发现鬼火的时候念了一下诀。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夏添抬头看着天空,又往前走了几步,月光突然倾泻而下,照得夏添手里面的小刀更加的苍白发凉。

    “到了。”

    夏添的脚步停在了山顶上的一大片空地上面,那空地足足有五六十平方米大,周围几乎没有任何高大的树木。

    在正中间还立着一块石碑,不像是后山其他土地的贫瘠,石碑上反而爬满了爬山虎和苔藓,远远的看过去几乎看不到石头的底座,只能借着月光看到那石碑上一些模模糊糊的淡红色反光。

    石碑上面是用朱砂刻画的符咒,弯弯绕绕的不知道象征着什么,夏添看不懂,但是他知道,这是白家的后山,那一片符咒也是白家的符咒。

    而在他身后的白固存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用呼吸来调整着周围结界的强度和大小,在确保四周一片的山林中没有任何灵物之后,他才划定了封闭的结界。

    他手掌之中的血已经流的很慢了,他看了看手里的那颗蛋,几乎已经像死物一般,只是不知道为何重量反而轻很多。

    白固存也来不及细想,用力又捏出了一些鲜血,然后快步走到了那一块石碑前面,用脚拨去了地面厚厚的一层灰烬,灰烬的下面露出了一大块刻着古代文字的黑色大理石,黑色大理石尽管被灰烬尘封已久,当是依旧光滑的发亮。山上有微风吹过,当白固存将石碑上那些较为厚重的石块踢开之后,风就把下头比较细碎的粉末吹散,最终露出了大理石石碑的全貌。

    白固存看了一会,然后蹲下身子,将自己怀中的蛋缓缓的放在了黑色大理石上面,那白色的蛋壳上面已经布满了白固存手掌心中流淌出来的血,从原先洁白透亮变成了带着血腥的黑。那颗蛋似乎是将白固存的血液给吸收了,白固存手掌放置出的那一块蛋壳格外的黑红,而以那中间为圆心,黑红色又再向着四周蔓延开,最后又变成了淡淡的鲜红。

    “差不多了。”

    白固存随意的甩了甩手,原本有伤口的手掌上附了一层灵力,伤口在瞬间就愈合了,而那些鲜血就好像是光滑平面上的油滴,随着白固存的甩动在一瞬间就划出了白固存的皮肤,在他身边的空气之中上下浮动着,就像是保护神一样围绕在白固存身边,然后像雨滴一般的凝结在空中。

    夏添闻声后退,然后将全部都集中在利刃上的灵力转移一部分到了自己的右手。

    随着白固存嘴里口诀的念出,原本黑红色的血迹在一片漆黑的大理石上面一下子绽放出了鲜红色的光芒,那一道道的光芒就像是利剑,不断的深入,不断的刺入那颗蛋的内部。几乎是还想做着最后的挣扎,那蛋壳从内而外散发出了更为耀眼的光芒,几乎是照亮了这一块的山头,可是几乎是物极必反,内部灵力的外流反而造成了缺口,白固存留在蛋壳外的血液就像是找到了路径,随着灵力释放的那一个方向奔去,几乎是在一瞬间,整个蛋都被染上了颜色。

    白固存的口诀随风而动,似乎是越来越清晰,在身后的夏添的也将自己的灵力释放出来,在白固存和那颗蛋之间构建了一个小小的屏障。

    “咔哒。”

    没过多久,尽管蛋壳坚硬,但是随着白固存口诀的加快,空气中也享起来了蛋壳破裂得声音。

    夏添闻声上前,顶着蛋壳释放出来的强大灵力,一把将自己的刀架在了蛋壳的正中间,小刀上的灵力回路被瞬间打开,就像是有生命一样的悬浮在半空之中,刀尖直接对准那蛋壳裂开的空气。

    “别逞强。”

    夏添后退半步,右手按住了白固存的肩膀,之后用力的将白固存推到了屏障之后,眼前只剩下那小刀和白固存先前释放出来的悬浮血珠在等待着那颗蛋的孵化。

    随时随地准备一刀毙命。

    时间似乎暂停了,白固存和夏添的脸颊逐渐被那光芒映照成红色。

    夏添心想,大概是要出来了。

    可是他还来不及看向白固存,耳边就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尖叫,耳膜震动,夏添和白固存迅速用灵力封堵二道可是为时已晚。

    那声音异常的尖锐,两人都觉得眼前一黑,耳鸣阵阵。那声音就好像是传说中的九尾妖狐,就像是婴儿一般的啼哭,从蛋壳破裂的那一道小缝隙里面不断的涌出,直击夏添的鼓膜。

    夏添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快要失聪,但是手上的功夫没有放下,依旧死死控制着那小刀抵着那颗蛋的裂缝,然后一直等待着白固存的后续操作。

    如果夏添猜的没错,白固存下一步就是再一次催动口诀,将那颗蛋的蛋壳彻底粉粹,而夏添正好直接给里面的东西最后一击。

    可是夏添等到了一分钟,却一直都没有等待到白固存的下一步动作。他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白固存,却看到了一只巨大的白色狐狸正用自己的尾巴死死地束缚着白固存,狐狸的眼睛几乎是眯成了一条缝,正在对着他邪魅的笑着。

    有古籍记载,有青丘之国,有狐,九尾。又东三百里,曰青丘之山,其阳多玉,其阴多青䨼。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

    传闻禹年三十未娶,行涂山,恐时暮失嗣。辞曰:吾之娶,必有应也。乃有白狐九尾而造于禹。禹曰:白者,吾服也。九尾者,其证也。于是涂山人歌曰: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成于家室,我都攸昌,于是娶涂山女。成王时,青丘献狐九尾。

    德至鸟兽则凤皇翔,鸾鸟舞,麒麟臻,白虎到,狐九尾,白雉降,白鹿见,白鸟下。狐九尾何?狐死首丘,不忘本也,明安不忘危也。必九尾者也?九妃得其所,子孙繁息也。于尾者何?明后当盛也。

    狐,祆兽也,鬼所乘之。有三徳:其色中和,小前大后,死则丘首。

    九尾白狐,是夏添在古书里面看过的灵兽,以鲜血为滋养,吞噬人血肉,为天地所幻化,不堪其形。

    九尾狐,这是千古的大妖兽。是只出现在古籍传说里的大妖兽!

    可是眼前的那颗蛋甚至还没有完全裂开,里头的东西还没出来,怎么先把这九尾狐召唤过来了?!

    而那一只九尾白狐,现在正面目狰狞地冲着夏添发笑,其九条尾巴有八条都在空中摇摆,每一次摇动都要卷起一阵如利刃一般的狂风,逼得夏添后退几步。

    而最后一只尾巴,正死死的包裹着白固存,白固存原本洁白的袍子几乎与那禽兽的白毛融为一体,而在白毛之中似乎是染上了一些鲜红,那是白固存的血。夏添一下子就炸裂了开了,他后退半步,用着胸腔的怒意直接踩碎了那一颗已经没有内容物的蛋。

    原来如此,里面藏的是九尾白狐!或许刚刚那颗蛋在裂开的时候,九尾狐的妖灵就已经出来了,可是他们都没注意到,反而让这妖怪钻了空子!

    而这一时刻夏添已经没有心思去打量和估量所失所得,他只在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九尾白狐。浑身的灵力快速运行,原先那把小刀也立刻调转了方向。

    而那一只狐狸还在狰狞地笑,风吹过它脸颊的毛发,随即传来一阵骚臭味,它的尖牙直接抵住了嘴角,就像是马上就要将眼前之物蚕食殆尽。

    白固存!

    夏添几乎失声,他心里也不确定现在白固存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可是面对这九尾的突袭,估计是好不到哪里去。

    一时间,夏添手中小刀的刀刃光芒大作,在一瞬间是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抵挡住了九尾的妖风。

    “就一步。”

    夏添用力的握住刀柄,在一瞬间全身的青筋尤其是右手胳膊的青筋一并爆了出来。先砍一尾,夏添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就锁定了目标,那一条还在束缚着白固存的尾巴,是这一头九尾最长最粗的一尾。

    片刻的停留都没有,夏添使上了全身的力气,奋力向空中跳跃,身边盈盈的灵力在空气中化成一道道的利刃,和夏添一同冲向那九尾。而九尾却一闪身,白色的身影在空气中化成了一道诡异的弧线,而它的余下八尾也在一瞬间如爆炸一般向夏添袭来。

    夏添此时还在空中腾跃,而四面八方都是九尾袭来的攻击,额头逐渐开始冒汗,他在空中凭借着化作有型的灵力一瞪,在空中大力的旋转了一圈,在一瞬间躲过了一尾的攻击,又在下一秒钟把刀而起,凭借着身体的转动将小刀死死的扎进了九尾的一尾之上。

    “啊啊啊啊——”

    九尾在不远之处狂叫,声音尖锐得很,刺着夏添的耳膜很痛,但是他没有停顿,又是一个暴起,他再一次直面冲向那一个束缚着白固存的一尾。

    耳边风声大作,还混杂着无数东西破碎的声音,九尾的白尾在他前方不断的摇摆,速度实在是太快,夏添就算是可以攻击到也没有时间及时将自己的锁灵之力注射进去,而九尾就在脱离夏添的利刃的下一秒就在空气中将伤口快速复原。

    无休无尽。

    夏添在空气中狠狠的碎了一口,手臂却更加的实力,无数的灵力从他的丹田快速的想全身输送着,然后又在接触到刀柄的时候一下子爆裂开来。

    身边的大树已经摇摇欲坠,所有的枝叶都在这么强盛的灵力的攻击之下开始分崩离析,荡然无存。

    而夏添的目标很简单,就是那一个最粗的尾。

    九尾也不甘示弱,继续发动着攻击,耳边是九尾凄厉的喊叫还有腥臭的味道,夏添在一时间觉得自己的眼睛被一团温热的血污给遮挡住了,一团从九尾尾巴上面砍下来的烂透被九尾当作武器一般甩到了夏添身上。

    九尾之血肉剧毒无比!

    可夏添却没有一丝丝的后退和迟缓,依旧向前方扛着,眼前逐渐开始混黑,于是夏添头也不低的用利刃划破了自己的手掌,一时之间血液四溅,激烈的疼痛带来的是短暂的清醒。毒素正在随州市血液快速蔓延,可是一旦动作停下来就救不了白固存!

    在夏添快速移动的时候不断的像雨点一般的甩到自己的身上。夏添瞄准了九尾的下一次攻击,挥刀在一瞬间就砍断了九尾的一尾,然后双手抵着九尾还在空气之中的断尾,在一瞬间的翻了一个身,将自己血淋淋的双手直接贴到了九尾的断尾之处。

    “锁灵!”

    夏添低吼,而片刻不到,那断尾之处就扬起一整刺目的光芒,在一瞬间就结痂,但是并不是九尾自己结下的血痂,而是夏添自己的血痂,是他的锁灵术。光芒一盛之后随即暗淡,而那一只尾也从高空之中狠狠坠落,再也动弹不得。

    “臭死了。”

    夏添极其嫌弃的看了一眼落在地上开始迅速腐败的断尾,然后用了的一甩手,驱动自身的灵力将残留在自己手上的九尾的妖血给甩净,然后大力的用自己的血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把那一大块带着毒素的废肉给从空中甩掉。

    眼神又恢复了清明,夏添有些不屑地想着,就算是再强大的妖灵用得也不过是这一种下三滥的路数,用毒,是夏添最厌恶的招数,他嫌弃着这毒的腥臭,而他的脚下却没有停留,因为白固存近在咫尺。

    他又一次驱动了自己的灵力,这个时候的九尾就在他不远处的地方嚎叫,长而狰狞的狐狸脸痛作一团,一时之间竟没有力气再次攻击。

    “固存!”

    夏添怒吼出白固存的名字,然后腾空而起,手中的小刀灵力大盛,竟然在空气之中有了大砍刀的形貌,而就在那一下,夏添快速的砍下了那一尾,然后快速的受住伤人的灵力,连锁灵都没有下,直接先半跪下去用手拨开九尾柔软的毛,却发现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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