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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神

    “这可如何是好?”允浩佯怒道,“你就没派人劝阻劝阻?” “皇上,您不必再演了!”江侍郎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允浩,“微臣输了,下月初五确实是黄道吉日,既然四位公主已经知难而退,臣建议,您和金将军下月初五便完婚吧。” 事已至此,江侍郎也不是傻子,那些精彩绝伦的故事,寻常说书先生哪能编的出来;军营重地,粮食皆由户部提供,怎么可能一夜之间钻出那么多羊肉来让将士们打牙祭;那珊瑚树,为何哪里不卡,偏偏卡在城门上,还有,普通百姓怎么会知道皇帝哪天成亲?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金府和皇宫里连成亲时的灯笼、红帐都挂好了,真当他一双招子不亮么? “既然爱卿没有意见了,那婚礼大典的事便交由你办理了,办好了重重有赏。”允浩大手一挥,“既然大事已毕,众卿家便退下吧!”

    第一章: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上)

    小说: 战神 作者:九少醉臣 字数:6043 更新时间:2021-04-11 23:58:12

    北风裹着雪粒刮着面首,刀割一般,少年身着薄衫,正跪于山门前,神色恭谨,山门口一银须老者负手而立,面目泰然。

    苍山含远黛,青松裹素颜,山顶晨钟乍响,浑厚长音远远传开,触及山川骤而返回,撞出一片错落的回响。

    “时辰已到,在中,你我师徒缘尽于此,日后逢人,不可再以鬼谷名号示人,你可明白?”老者面容慈祥,却不怒而威,少年直了直身子,俯首称是。

    “无论你封王拜相或是风餐露宿,本门一概不理,但切莫伤及无辜,勿惹生灵涂炭,记住了?”“是。”被唤作在中的少年愈发恭敬。

    “此乃你曾为鬼谷门人的凭证,若他日你辱没鬼谷门风,自有人清理门户,若你为苍生黎民请命,我派亦定当竭力相助。”老人五指一张,一枚鬼面玉牌平平飞向在中,在中双手平举,玉牌稳稳落入掌心。

    叩别师门后,在中转身,将玉牌纳于怀中,双膝所立处,深深地凹进去两个坑,隔山打牛,师父终究是不忍让他受下山“大礼”——青烟掌。

    雪林深处,早有骏马候着,在中方入林,便听得一声呼唤远远传来。

    “九哥!”

    “有天,你倒是准时。”在中翻身上马,眉目间微露赞许。

    紫衫少年羞赧地挠挠头,笑道:“直接赴京赶考么?”

    “距春试尚有两月,不急。睢城距此不过百里,快马加鞭三日可往返,如今景国同我国虽然交好,然世事难料,难保他日两国不会干戈相向,早日摸清地形,也好未雨绸缪。”

    “九哥,而今朝纲混乱,慕容与叶家呈分庭抗礼之势,若再起外患……你会不会压错宝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义之所在,虽死无憾。”在中微抿唇,“何况,我金在中从来不懂得背信弃义四字该怎么写!”

    “好,九哥,就凭你这句话,兄弟我便随你履行那义字!”有天拊掌道。

    “先往就近的墨阳镇去,我要打造轮椅。”

    “轮椅?”有天奇道,“谁用?”

    “银狐。”

    “银狐?”有天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其他面孔,禁不住问道,“谁?”

    在中不语,自怀中取出方银色狐面,往脸上一扣。

    “哦?九哥你要轮椅何用?”

    “事出有因。”在中双唇轻启,淡淡地吐出四字,有天自知不可多问,只得转移话题道:“九哥进京,除了科考外,有何打算?”

    “之前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天香楼如今风头正盛,延及京师各地,而之前的金家旧宅,我也已购得地契,安排好相关事宜。”

    “我让你准备文考,你准备得如何?”

    “这个么……”有天眼珠一转,顾左右而言其他,“九哥在鬼谷这八年,过得怎样,那轩辕羿可曾轻薄于你?”

    “我同轩辕,不过师兄弟之谊,你不必担忧,只是,无论如何,我武你文,一同赴考,此事却容不得你推托,若是你失利,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在中指节轻动,揭下面具,“时辰不早了,走罢。”

    “嗯,是,九哥!”朴有天高声应道,马刺一策,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并行官道,闪电般飞驰而去,马蹄扬起片片落雪,天地间纯白一片。

    墨阳镇,日正中天,城中“墨”氏铁铺中,一白一紫两道身影翩然而入。

    “两位公子爷有何吩咐?”门童迎上前,恭声道。

    “闻说墨氏技艺精良,不知能否为鄙人打造一精良轮椅?”在中说着,眼神越过门童,含笑直直望着一银须老者。

    老者眼中微露出自负的光彩,笑道:“公子看得起墨家,墨家自愿效劳,烦请公子告知详细要求。”

    “此乃轮椅图纸,材质须上乘,银子好商量,两日后要货,不知贵店能否做到。”

    “只要公子的银子给的厚道,鄙店的货,自然无可挑剔。”

    “好。”

    有天自觉上前会了银子,收好字据,同在中用过午餐,稍事休整后,备足水粮,再度启程。

    夜幕降临时,两人正入睢城,一路行来,商贸不绝,并未见饥儿饿殍,想来边陲治安尚佳,暂且无碍。

    旅途困乏,二人寻一客栈,打算暂住一宿,入门时,那掌柜却附在二人耳边,神神秘秘地叮嘱他们夜间警醒着点儿,两人心头一凛,道:“朗朗乾坤下,还有贼子敢谋财害命不成?”

    “不瞒二位客官,前阵子自关外来了个飞贼,叫什么‘雁过拔毛’,专干偷盗的勾当,小的看两位客官衣着贵气,只怕会招来贼子觊觎。”掌柜的拨着算珠,恳切道。

    “谢掌柜的提醒,不过我二人也不过空具一副皮囊,其实身无分文,怕是梁上君子,也得惧上三分罢!”在中说着,眼神不经意间扫过一个面目清丽,身形修长的“女子”,雁过拔毛,他们倒有所耳闻,不过被拔光毛的大雁,他们也收拾过不少。

    “话虽如此,两位客官还是小心为上。”

    在中同有天只神秘一笑,吩咐店小二将饭菜送入屋中,便拎了包袱,入天字一号房。

    在中坐在床边,让有天将饭桌子搬到床前,二人用过晚饭后再撤走,有天看一眼在中微僵的双腿,蹙了蹙眉,又唯恐触及他伤心事,不敢多问,只得依言照办。

    饭后,已是戌时,店小二送上热水,两人擦洗过后,缩入床铺,有天吹灭油灯,正欲宽衣,却被在中制止,室内一缕异香升起,在中同有天各自压了片药草在舌下,静观其变。

    约莫半个时辰后,屋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黑暗中的两人对视一眼,暗自一笑,在中双手撑起身子,提气靠墙而立,有天持剑,闪入床底。

    屋瓦微滑,一抹修长的人影落入屋内,来人掌中厉芒一闪,挑过两人挂在床头的包袱,左手五指一张, 将包袱收在手中后,又自怀中抽出一细长物事,悄声靠近床沿。

    谋财害命?

    在中脑中不知怎的,竟蹦出这四个字来,但随即,又被那人影的一句话逗得几乎失笑。

    “你们这些个纨绔的公子哥儿,待小爷来给你们留个王八记号,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作威作福!”

    女扮男装者,在中见过不少,要论扮相拙劣,桂冠非此人莫属。

    在中当然不会允许自己的脸上被人无端画个王八。

    笔至中途,促地落地,窈窕的身影骤然顿住,再无法动弹分毫,寸光划过,漆黑的室内陡亮,似是不适应突然袭来的光,黑影暴露在面纱外的眼睛稍稍眯起,这才发现,扣住他脉门的,竟然是那个看似荏弱的清秀男子。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在中发力一拉,左手迅疾地扯下黑色的面纱,两人之间距离不过数寸,在中甚至可以看清黑衣人绯红的脸颊。

    那人脑袋一偏,闷声不吭,倒是硬气地紧,只是那绛色早已从脸颊飞速地窜上了脖子。

    “九哥,你没事吧?”有天从床底钻出,揉揉发疼的额头,方才他本欲先行制住那人,怎知一抬头,竟然直直撞在床底板上,疼得他眼前发黑,便在须臾之间,那人已被制住,有天只好弹指燃灯,然后才形容狼狈地现身。

    “我没事。”在中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怔住的人,分明是个未及冠的少年,却不知为何会入了歧途。

    “掌柜说的那位‘雁过拔毛’便是你么?”在中瞅瞅少年身上雪锦纺制的衣衫,笑道,“这衣服,是从哪位大家闺秀处顺手牵羊的呢?”

    “才不是!”少年不服气地转过头,却在触及金在中深邃如夜空的眼神那一瞬间又别过头去。

    “你怕我?”金在中问。

    “才不怕!”少年赌气般的瞪大了眼睛。

    “罢了,看在你少不更事的份儿上,我饶你这一次,若再让我听闻‘一毛不拔’为害民间,我就……”在中见那少年睁着眼一副好奇的模样,话到一半,故意顿住,果然,少年等了半晌未闻下文,沉不住气地问道:“你待如何?”

    在中将少年的反应尽收眼底,瞟了一旁的朴有天一眼,回道:“我就把你绑到京城,卖入天香楼,放心,天香楼老板和我很熟,定会保你做个头牌。”

    “你……你无耻,下流!”少年着恼地大骂。

    “若不愿如此,便改邪归正罢,我看你心地不坏,悬崖勒马,为时未晚。”

    “不要你管!”少年鼓着张脸,怒火喷张。

    “小孩子!”在中失笑,松开了钳制着少年的手,那少年顿如一阵清风,丢下包袱窜上了屋顶。

    “九哥,你怎的放他走了?”有天道。

    “这少年定非寻常百姓,纵使拿下他,也只是个麻烦,何况……现在追还来得及。”话音甫落,他双手一拍床铺,勾起少年落下的狼毫,身体如一尾游鱼,滑上了房梁,朴有天立马紧跟而上。

    少年身形几个起落之后,隐匿入后山的一片林子,密林中人影窜动,约莫三人,在中和有天藏于树荫,屏息静听。

    “三日后,墨州巡抚将率兵抵达睢城,秘密围剿夕阳山,而太子,将作为钦差随行。”少年道。

    “为什么,沈公子,难道我们的请命书未送到皇上手中?”

    “送,倒是送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如今慕容同叶家把持朝政,皇帝又沉溺美色,无心政事,我们这些人的存在无疑是他这江山海晏河清表相下的一大败笔,试问,他怎能允许我们的存在!”

    “那沈公子打算怎么办?”

    “闻说皇帝虽昏庸,太子却并非是非不分之辈,或许,我们可先向太子言明情况,若太子执意要围剿,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如此倒也好,只是沈老爷子那边……”

    “我沈昌珉虽是沈家子弟,但一人做事一人当,若家父不同意,大不了断了那份关系便是!”

    “可是……”

    “便按我之前所说,天儿冷了,这几日加紧动工,照顾好山上的老弱妇孺,切莫让恐慌滋生!”

    “是!”

    说罢,三条人影四下分散,有天发足欲追,却被在中伸手拦阻。

    “九哥?”

    “不必了,有天,此处可有你家商号?”

    “有几家绸庄,只是九哥你说低调行事,我便没通知管事的。”

    “明日你修封拜帖,差人送往沈家,咱去拜会拜会那位沈昌珉。”

    “九哥,莫非你……看上人家姑娘了?”有天惊道。

    “那‘姑娘’倒也着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是……九哥你不是一直对太子……”

    “有天,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得乱说。”

    “但……”金在中眼神一辣,有天立马噤声,“我明白了。”

    “你最大的缺点,便在于做事莽撞,说话口无遮拦,日后在朝为官,若不改改这秉性,怕是要落人话柄,身死人手而不知。”

    “我爹可说了,跟着金九少,便能保我不受人诟病……”

    “当年朴伯父之所以让你跟着我,便是要你学着如何沉稳做事,毕竟我不能时时做你的保护伞,你的路,终究还是得靠你自己去走。”

    “那九哥,你呢?”

    “我?”

    “我的路,是靠我自己来走,也是为了我自己而走,你的路,又是为了谁?”

    “为了我自己。”

    “真的?”

    “真的。”

    “如果将来,你的路和你对他的感情发生了冲突,你会如何?”

    “我顺着这条情路走下去,又怎会冲突?”金在中毫不犹豫地回应。

    “九哥……”

    “回吧,时辰不早了,有些累。”

    有天怔怔地看着在中如烟雾般飘然远去,发力跟上,却一直落后半丈的距离,眉心微蹙。

    “九哥,怎的过了这么些年,你轻功竟无半点精进,反而还退步不少?”他记得,以前若在中使出七成功夫,他是决计追不上的,目光下移,在看到在中不自然垂颓的双腿时,蹙了蹙眉。

    在中察觉到他的眼神,抿唇浅笑:“习惯了。”

    习惯了?

    有天眉间小丘愈深,他心高气傲的九哥,到底花了多久时间,才能习惯这可怕的事实?

    “晚上才会这样,不碍事,这双腿,是我最好的筹码。”

    寒冬烈风中,似有轻轻的笑声传入耳际,可是有天想不明白,双腿废了,为什么他的九哥还能笑得如此开怀……

    当小二敲门进来送水时,二人刚好起床,看着在中双腿恢复灵便,有天轻舒口气,担忧淡去几分。

    “大早晨的便两眼发直,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么?”在中弹了弹有天的脑门,调笑道。

    “没,没有。”

    “你随身的印信都带着的罢?”

    “嗯。”有天自袖囊中摸出方印鉴。

    在中差小二下去拿了笔墨,捏着石墨打着圈儿研磨,凝神看着有天的笔法,待最后一笔收尾时,忍不住摇头:“下笔无力,行笔仓促,收尾轻浮,有天,莫不是商号中有烦心事?”

    有天惭愧地低头:“九哥……我……”

    “早知道当初就该带你入鬼谷,省的你陷入凡尘,玩物丧志!”

    有天生怕在中再纠结此事,忙道:“九哥,那个轩辕羿……”

    “提那人做什么?”在中乜了有天一眼,面带愠色。

    “他当初不是发誓要将你娶回景国做他的王妃么,怎么现在没有随你下山呢?”

    “轩辕三月前已经回了景国,原因不明,不过看他走时的情状来看,景国必是出了大事,否则,他也不会连行装都未来得及收拾便匆匆上路。”

    “难怪……近日我收到讯息,称景国的几个王子竟然在朝堂之上大打出手,你说,是不是老皇帝……”

    两人对视一眼,余下的话,彼此心知肚明。

    景国老皇帝膝下十三位皇子,其中两人早夭,剩余的十一个王子中,嫡出的大皇子轩辕恒,二皇子轩辕墨因其宰相外公的支持,势力颇盛,然论及治国,皇族之中,二人不过泛泛。而轩辕羿虽为庶出,但其母生前却倍受恩宠,且他文韬武略,治世有方,于朝堂中更是颇受赞誉,此番若是争权夺位,鹿死谁手,尚难定论。

    “但愿他们能多争些时日,也好让太子有时间清理门户,整顿山河。听那个沈昌珉说,太子将来睢城,看来,我们还得多逗留些时日,你明日差人去墨阳镇将我订做的轮椅运来。”

    “好。”有天应道。

    “耽搁的时日过多,住客栈太不划算,我们今日便搬去你的别院罢。”

    “一切听九哥的。”

    “这是我要用到的暗器,尺寸形状铸造方法都在这本册子上,你让你手下的人帮忙打造,最好在这两日完成。”

    “好。”有天接过册子,贴身收藏。

    退了客栈,在中先随有天去商号视察一番,见万事井井有条,不住地点头称赞,有天听得心下飘飘然,又唯恐得意忘形惹在中生气,面上仍力持谦逊。

    待二人到达别院时,饭菜刚熟,有天的突然到来使得管家一脸惶然,幸好二人也非奢靡之人,遂将就着饭菜,草草地填了肚子,此时,派出去送拜帖的小厮刚好入院,沈家老爷晚间将与府中宴客,请二人赏光,二人自不推却。

    大雪压松,松下二人,一白一紫。

    “九哥,你似乎很看重那个沈昌珉。”有天捧起茶盏,袅袅白烟自杯中腾起,润得眼睫微湿。

    “作为一方巨豪的嫡长子,却能和一帮饥民打成一片,甚至不惜放弃巨额家产也要保百姓安谧,这不仅需要壮士断腕的豪气,更需要容人的雅量和服人的魄力。”

    “我看那……九哥,你说,那个沈昌珉是沈家长子,不是女人?”有天脑袋似是刚转过弯来,睁圆了眼睛,看得在中一阵好笑。

    “你没听昨夜那两人称他作沈公子么?”

    “这……还真没注意,不过那小子扮起女人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我看他昨晚看着你那娇羞劲儿,还真以为他是个怀春少女……嗷,九哥,你为何又动手!”有天捂着脑袋,大声哀号。

    “你若再口不择言,我便请你吃一掌,如何?”在中右掌平举,淡淡的紫烟凝于掌心,有天哪敢造次,忙讨饶道:“不敢了不敢了,要真吃九哥你一掌,估计我就得去阎王面前帮他打天下了!”

    “有天,若是将沈昌珉收入太子麾下,日后,要给个什么职位合适?”

    “九哥,我看,那个沈昌珉不是那么好斗的主儿,你还是先收服了他,再想想该怎么做吧,何况如今形势愈发吃紧,慕容和叶家随时可能造反,如何压下这内乱,保太子上位,才是你该担心的。”

    “太子过两日来睢阳,我该去见他么?”在中拈着杯盖拨了拨飘在水面的茶叶,垂着脸,看不清他是何表情。

    “当然该看了,你可是他的左膀右臂,而且说不定还会是他的太子妃……”

    “轰”的一声巨响,有天腚下的石凳骤然碎裂,如火烧屁股般腾起,他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九哥,还好您武艺超群,收发自如,否则以您这刚猛的内劲,小弟就被你害得断子绝孙了!”

    “断子绝孙才好,省的以后再生个不知轻重的混小子!”在中骂道。

    “太子当年不是说过要和你一起打理郑国么,那岂不是……”

    “他也许只当我是兄弟,并无我对他的那点心思,何况,已经过了八年,不知他心头,是否已有他人。”在中怅然叹道,“倘若他心有所属,那,我便只做他幕僚便好,其他的,不敢苛求。”

    “太子明年方及冠,如今尚未册立太子妃,九哥,你还有……”机会二字在瞥见在中变了的脸色后硬生生地被有天咽了下去,“九哥,时辰不早了,咱是不是得启程去沈家了,那沈公子长得可真俊……”

    “你小子,快成人了还不收心,日后可怎么得了!”在中虽是训斥,言语间却怀着分疼爱,有天是他最亲的好兄弟,在中对他的事自然分外上心,看着那一溜烟闪远的紫影,他望着中庭白月,摇头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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