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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神

    “这可如何是好?”允浩佯怒道,“你就没派人劝阻劝阻?” “皇上,您不必再演了!”江侍郎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允浩,“微臣输了,下月初五确实是黄道吉日,既然四位公主已经知难而退,臣建议,您和金将军下月初五便完婚吧。” 事已至此,江侍郎也不是傻子,那些精彩绝伦的故事,寻常说书先生哪能编的出来;军营重地,粮食皆由户部提供,怎么可能一夜之间钻出那么多羊肉来让将士们打牙祭;那珊瑚树,为何哪里不卡,偏偏卡在城门上,还有,普通百姓怎么会知道皇帝哪天成亲?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金府和皇宫里连成亲时的灯笼、红帐都挂好了,真当他一双招子不亮么? “既然爱卿没有意见了,那婚礼大典的事便交由你办理了,办好了重重有赏。”允浩大手一挥,“既然大事已毕,众卿家便退下吧!”

    第五十八章 晦星暗识恶魂 无忧智引奸臣(二)

    小说: 战神 作者:九少醉臣 字数:3447 更新时间:2021-04-11 23:58:21

    “九哥重情重义,又聪颖过人、心思缜密,难怪先皇如此看重他。”昌珉由衷地赞道。

    “小九小时候可是淘气地很,经常气得太傅牙痒痒,但他脑瓜子又异常好使,凡事一点就透,太傅对他爱也不是,恨也不是,经常翘着胡子,纠结得几乎晕厥。但在中对身边的宫女太监,又是极好的,同他们随意打闹,那些人若有求于他,他只满脸傲气不搭理人,一转眼,又定会佯作不经意,在父皇母妃面前直念叨,非逼得父皇母妃满足他的要求不可。他不喜妍花,却独爱荷梅竹节,尤爱那片紫竹林,从来不许闲杂人等妄入,父皇知他风骨堪比梅竹,便遂了他的愿,将那片紫竹林赐予他。”

    ……

    昌珉看着允浩柔和的侧脸,听他如数家珍般的叙说着在中小时的趣事,眼前渐渐浮现出一个小而晶莹的孩童面貌来,如盛夏清风,让人心旷神怡;又如隆冬暖玉,教人五脏熨帖;如春雨润地,风姿清泠;又如深秋红叶,烈性胜火。

    “大哥,我真羡慕你,能够得到九哥这样一位良人。”

    “我也不晓得我郑允浩何德何能,蒙他真心相待,我唯一能给他的,就是信任,不管他说什么,不管他怎么做,哪怕他拿刀往我心窝刺来,我也只能咬牙受了。”允浩见昌珉迷惘的神情,道,“其实,看到他满身鲜血的瞬间,我真想发誓,再不信他……可对上他那双清亮的眼睛,我却又不忍心将那话说出口。”

    叹息般地一笑,允浩眼里蒙着淡淡的雾气:“我恨他让自己受伤,更恨自己无力挽回,但一切的恨,一切的怨,都敌不过我与他之间连心的羁绊。”

    “我唯有对他好,更好,好到世上无人能超越,才能对得起他对我的这份情。”允浩侧头,看着昌珉,“一生一世,只想用自己一双手,为他撑起一片天,若哪天你心里也有这感受,那人,就定是你心头所爱了。”

    昌珉眼中蒙着层迷雾,但那雾只凝了片刻,又迅速地散了开去:“原来,是这样。”

    “情字,说到底便是心头一丝挂念,世人把它想得太玄乎,反而看不透它的本质,却将那些关心挂怀神化,以为非得朝夕相处,如胶似漆才算得上爱,昌珉,他日能再见到叶露雪,不要再犹豫了。”

    “谢大哥指点。”昌珉喜道。

    允浩面上,却并无喜色,这话,是劝昌珉,又何尝不是自我宽慰,当下,真要保在中安全,也只有这路可行了。

    两日后,在中已能下床行走,一大早,拓跋无忧便破门而入,风风火火地背了在中冲出衙门去,待停下时,眼前赫然是苍狼屯兵处。

    “狼王,你不会因为我救了你一命,便对我暗生情愫,要逼我娶你吧?”在中狡黠地挤挤眼睛,笑问拓跋无忧。

    “本王乃一国之君,怎会下嫁于你?”拓跋无忧哼声扬首,高抬起下颌,乜着在中。

    “哦?那狼王这是——?”

    “本王欠你一命,自然是要还的,免得某些人以为本王忘恩负义。”拓跋无忧哼哼唧唧地鼓着张脸,突然亮出一方狼头令,豪气干云地道,“众将听令,自今日起,务必听从金将军差遣,他让你们往东,你们不得往西!”

    在中斜眼瞟瞟跪地的将领,捅捅拓跋无忧的胳膊:“那,本将军若要他们群殴你呢?”

    拓跋无忧一愣,红着脸呆呆地补上一句:“当然,前提是,在本王没有异议的情况下,若本王有令,你们,还是得听本王的!”

    在中摇头笑道:“小孩子!”

    “本王十八,才不是小孩子!”拓跋无忧怒驳道。

    “十——八?”在中玩味地瞧瞧拓跋无忧单薄的身躯,“你若不说,本将军还道你只十三四岁,光吃饭不长个儿,不如,放你去啃草,如何?”

    原来,这拓跋无忧虽生在草原,却不喜屠杀牛羊,常年只以素菜为生,是以虽长到十八,却远不如其他草原牧民来得强壮,反倒像是水乡姑娘一般,骨中清瘦含媚,难怪在中以为他年纪尚小。

    “哼!你以为你就长得虎背熊腰了,不一样是风吹就倒!”拓跋无忧不服气地反诘道。

    在中难得有闲心跟拓跋无忧斗嘴,看拓跋无忧被噎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倒有趣得很,二人自军营起,唇枪舌剑,一路行来,拓跋无忧嘴边油瓶越挂越高,怒气越涨越盛,在中却仍旧沉静如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表情闲淡。

    金在贤端着药筛,眼睛却瞬也不瞬地盯着那一前一后行来的两人:“小九怎么和拓跋无忧那小子搅在一起了?”

    千叶蝶看看手足并用意图驳倒在中的拓跋无忧,掩口笑道:“你不觉得,其实那拓跋无忧也很可爱么?”

    “可爱?”金在贤闷声道,“跟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哪里可爱了?”

    千叶蝶晓得以金在贤的脾气,若真厌恶一个人,无论他是善是恶,他都不屑一顾,懒予置评,现在肯谈及拓跋无忧,虽然话不怎么好,但心里那气定是消了的:“是,拓跋无忧就是小猴子一只,哪能比得上完美的小九。”

    “我们小九自然是无人能比的。”金在贤余光扫着强装倨傲的拓跋无忧,喉间也不觉迸出哑哑的笑声,既然这厮已被小九收拾的服服帖帖,他便大人大量,放过那小子一马。

    “这一仗下来,对双方影响甚大,据说,景国国君轩辕羿日前已启程,赶赴郓城,想必是要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拿下睢城,不晓得金将军和皇上又有何应对之策。”

    “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安安分分地做女红,反而乱议政事,传出去,谁敢娶你?”

    “反正我心仪的那人全当我不存在,这辈子我想嫁,又要嫁给谁去?”千叶蝶水眸幽怨,潋滟波光凝睇着金在贤,后者只淡淡地嗯了声,收回眼神,又聚精会神地拨弄着药筛中新采的药草来。

    千叶蝶始终摸不透眼前男子心中所想,她不计较功名利禄,不计较容颜美丑,只希望能够与他生死同命,他若有苦衷,只消说明,她绝不纠缠,为何又这样若即若离,惹她费疑猜?黯然低眉,千叶蝶拈着竹筷,轻轻捻弄粘成饼状的草药。

    在中远远看过去,千叶蝶那一低头的静默与金在贤瞬间抬头的深情一瞥都落入他眼中,心道:单靠他们两个这躲来猜去的,不知还得费多少工夫,这次,便是推波助澜,纵风止燎,也非得出手不可了。

    “喂,金将军,你要吵架就好好吵,吵着吵着还走神是怎么回事?”拓跋无忧气结,但自在中救过他后,他对在中甚是敬佩,此时虽然怒火中烧,也不忘尊称一声将军。

    “君子当谦冲有礼,本将军不过是在同狼王论辩而已,狼王怎能污蔑本将军是在同您吵架?”在中道。

    “哼,真小人!”拓跋无忧抱臂一站,不再争辩。

    “好说,好说。”在中笑得灿然。

    拓跋无忧自认为口才无双,同在中争锋却屡屡败北,干脆来了个耳不听为净,堵住耳朵,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在中越行越远,发誓定要挣回这面子。

    在中撂下拓跋无忧,独自回房,允浩恰好去北城巡视防务,也未在衙门内,他问丫鬟取了文房四宝,思忖再三,仍是沾墨落笔,笔端轻颤,浑不似以往挥毫时那般洒脱豪迈,墨迹干后,又执着画卷看了半晌,这才将其卷了,揣在怀中,径往药房去了。

    千叶蝶正将晾晒的药一筛筛地往太阳下搬,忽然迎面撞上一人,退步一看,见是在中,惊讶地轻呼一声:“金将军!”

    “千叶姑娘辛苦了。”在中往药房中瞧了瞧,“怎的不见先生踪影?”

    “他,送药去伤兵营了,金公子若有要事寻他,怕是要再等上两个时辰。”千叶蝶说罢,将在中迎进屋中,沏壶茶放在一旁,“金公子若等得,便先坐会儿。”

    “麻烦千叶姑娘了,您先忙着,在下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己。”在中自斟盏茶,轻抿一口,“茶,不在珍稀与否,只要是有心人沏的,滋味也胜过名茶几分,感情亦是如此,若然有心,定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那不开的,也得费心给他撬开。”

    在中说道此处,看了眼顿住脚步,侧耳倾听的千叶蝶,又接了下去:“世上没有撬不开的嘴,天下没有能抵御美色诱惑的男人,唉!这男人,是注定过不了美人关喽!”

    千叶蝶暗暗听了良久,却仍听不懂在中话中深意,又不好意思久久留在屋中,遂轻移莲步出了房门,在中见她仍然懵懂,长呼口气:“还是非得这么做不可!”

    待千叶蝶重回屋子时,那茶盏尚留有余温,在中人却不见了,只在那小桌上横着一卷轴,许是窗户未阖上,那卷轴被外面风一吹,摊开了几分,露出些画的边角来,千叶蝶见那卷轴,隐隐觉出在中是有意为之,拨开卷轴,一看之下,顿时花容失色,热泪盈眶。

    原来,这便是那男子迟迟不愿接受她的原因!

    千叶蝶面上浮现出似痛苦似幸福的神情来,明明是笑,脸颊却淌下清泪两行。

    “看什么看得那样出神,连药都不顾了。”

    低沉沙哑的男音入耳,千叶蝶手一颤,立刻抹了泪,将卷轴藏入袖中,摸出方丝帕,上前替男子擦去面上的热汗:“我方才不过是在看一幅美人图而已,那美人明眸皓齿,顾盼生辉,任谁见了都得动心。”

    千叶蝶心知金在贤非好色之徒,故意这么说,金在贤果然也不追问,只就着在中留下的茶一饮而尽,又提着药箱返回伤兵营。

    日薄西山,忙碌了一天的金在贤总算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屋里帮着千叶蝶收拾药筛,事毕,千叶蝶像往常一样,替他准备好洗浴所需。

    金在贤待千叶蝶出了房门,欲上前拉上门闩,手一动,门闩却哗地断作两截,想是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金在贤不疑有他,只用方矮桌抵住,便宽衣入浴。

    方入浴盆,轰的一声,矮桌突然倒塌,一女子闯进屋来,金在贤瞳孔一练,立刻缩入水中:“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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