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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神

    “这可如何是好?”允浩佯怒道,“你就没派人劝阻劝阻?” “皇上,您不必再演了!”江侍郎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允浩,“微臣输了,下月初五确实是黄道吉日,既然四位公主已经知难而退,臣建议,您和金将军下月初五便完婚吧。” 事已至此,江侍郎也不是傻子,那些精彩绝伦的故事,寻常说书先生哪能编的出来;军营重地,粮食皆由户部提供,怎么可能一夜之间钻出那么多羊肉来让将士们打牙祭;那珊瑚树,为何哪里不卡,偏偏卡在城门上,还有,普通百姓怎么会知道皇帝哪天成亲?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金府和皇宫里连成亲时的灯笼、红帐都挂好了,真当他一双招子不亮么? “既然爱卿没有意见了,那婚礼大典的事便交由你办理了,办好了重重有赏。”允浩大手一挥,“既然大事已毕,众卿家便退下吧!”

    第七十五章 凤城高阁束良玉 铁马飞渡断金戈(五)

    小说: 战神 作者:九少醉臣 字数:3787 更新时间:2021-04-11 23:58:23

    众星拱月,天空晴得连一丝云都不见。

    在中自来景国后,一向早睡,今晚,却只闭眼假寐,直到屋中灯火俱灭,只余宫门外一盏余火时,他轻手轻脚地起身,裹上束腰,摸黑至沈清浅的房间,轻轻吸口气,忽的发掌按向沈清浅灵台,一道冷风扬起沉睡中人脸上的一缕黑发,但那人只轻轻翻了个身,依旧睡得酣然。

    真的不是他!

    在中收掌,莫名地失落。

    他之前见那沈清浅一双脚同允浩的非常接近,心里又一直存着期冀,希望这人真是允浩,是以才出手试探,允浩乃习武之人,便是在沉睡中,也不可能毫无防备,断然不会任那掌落下,唯一的解释是,这人,真的只是个毫无功力的哑巴而已……

    一定是战事吃紧,允浩才无法抽身……

    一想到允浩昼夜劳碌,在中便觉如鲠在喉,恨不能拔除景国,但思及轩辕对他的种种,又实在狠不下心来,若要两全,便得忍,忍人所不能忍,方能不辜负这两人。

    足尖一点,在中如一缕青烟,隐没在皓月星空下,屋内沉睡的沈清浅,似乎是做了场美梦,微微扬着唇角。

    在中几个起落,突入御花园内,隐入树丛,瞥见一落单的侍卫,一个手刀将其震晕,拖入御花园中,解下其装束换上,又将其腰带藏在怀里,垂头力持镇定,躲过一群巡夜的禁卫军,往御书房行去。

    御书房内依旧燃着灯火,隐约可见几人投在窗上的剪影,在中施展出壁虎游墙,滑至屋顶,将屋瓦悄悄翕开一道小缝,透过缝隙朝里看去,却发现,屋中除了轩辕外,还有两名女子,这两人,正是李烟口中的两只母老虎,而本该随侍在侧的李烟,却不见了踪影。

    这两个女人身怀六甲,大半夜不睡,还有闲心大闹御书房?

    在中好奇地侧耳细听,半晌,却无趣地将瓦阖上,心想:这女人真是不消停,都这样了还惦记着轩辕一个月不曾翻她们的牌子!

    脑海里突然想起一样物事,在中又将屋瓦轻轻移开,轩辕正摊开的那道奏折,恰好是兵部尚书钱耀庭所上。

    在中瞅着四下禁卫军未留意,滑至墙角,隔空弹指,将四名昏昏欲睡的守夜太监点住,在花圃中捡了几粒土,戳破窗纱,伸手一掷,御书房内灯火瞬灭。

    “有刺客,护驾!”捏着嗓子喊了一记,满意地听到两名贵妃的失声尖叫,在中趁乱混入侍卫中,寻思着只偷兵部尚书的奏折太过明显,遂将奏折卷入袖囊后,再顺手兜走一摞,轩辕左右臂均被华阳、苏沫两名贵妃缠住,哪有余暇顾及奏折?在中只装作随禁卫军一道追刺客,不时地弹土坷垃混淆禁卫军的判断,趁他们不备,又闪入御花园内,借着墙下灯火看了眼,随后,便将所偷的奏折投入御花园的池塘中,又摸出那腰带,绕在除下的侍卫服上,顺手抛至御花园旁的毓秀宫中,听得呼声起,这才悄悄潜回金玉阁内,在池塘边时,不忘细心地除去靴底沾着的御花园的泥土,继而上床,假装酣眠。

    不多时,金玉阁前便传来轻轻的骚动,继而又归于平静,片刻后,仿佛是莲心提着宫灯出去,细细碎碎的说话声后,熟悉的脚步轻轻入了在中房门。

    “你们公子今晚睡得还好么?”轩辕轻声问道。

    “托万岁爷的福,公子爷每夜都一觉睡到天亮。”回答的正是莲心。

    在中装作不悦地蹙眉,继而缓缓地睁开眼睛,似是不习惯突然而来的灯火,闭了闭眼,才又掀开眼帘,却仍是睡眼惺忪地看着轩辕,连话音都带着三分慵懒:“师兄,沈清浅的冤案我已经差人去办了,你不必担心。”

    “方才有刺客潜入御书房中,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你先歇着,我派几个人守在门外,免得无知小贼打扰到你。”

    在中似是倦极,头轻轻点了点,又沾上枕头,一夜无梦。

    两日后,前往丰城查探的禁军传来消息,郡内确有一名唤沈清浅的男子,此人乃是沈家次子,长相粗陋,且天生口不能言,但为人知书达理,在郡内颇受好评,那日沈家遭受洗劫,这沈清浅却因为探亲而未在府内,后来,被李友道、张璧的狗腿子逼下千寻悬崖,但无人见到其尸骨,料来仍在阳世。

    在中听毕,暗自点头,差人将人证带入亭中,仔细盘问一番后,差莲心打赏了他们些银子,又命人将这干人安排在凤城内,以便随时传唤。

    转眼至午膳时分,今日,却不见轩辕的身影,只李烟一人施施然步入金玉阁内,命人传膳,饭菜精致如昔,但以在中的功夫,一嗅便知这东西不是出自轩辕之手。

    “烟儿,师兄今儿个很忙么?”

    “忙,简直忙得脚不沾地!”李烟朱唇轻抿,边指使身边的小太监试菜边道,“前夜据说有刺客夜闯御书房,禁卫军找了一夜,除了御花园中一个被扒了衣服裤子的侍卫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闻说毓秀宫内有不明物体飞入,又将毓秀宫闹了个鸡犬不宁,除了被裹成一团的侍卫服外,还是什么都没找到,轩辕大为光火,唯恐那个不长眼的刺客伤了公子您,简直是夜不成寐。今儿个朝堂上,又有边关急报,称东流,西苑,沧源等几个小国在边境滋事,那些个老腐朽,闹的轩辕头都大了,现在还缠着他在御书房内商议是否要对这几个国家出兵呢!”

    看来,几位师兄算是游说成功了,却不知他们到底是怎么做的,真的能够不劳民伤财便让众国群起反景?

    “不过啊,据说苏沫贵妃因为她院子里那一片牡丹被禁卫军踩得乱七八糟时脸都绿了,真可惜,要不是听轩辕的话早早去睡了,说不定还能看到那女人跳脚的丑态!”李烟眉目灵动,却透着股幸灾乐祸的喜悦。

    “有你这丫头在,她们估计得折寿几年!”

    二人正聊得开心,忽听啪的一声,转头便见半截筷子飞出,插在盘盏中,兀自摇晃,在中诧异地转头,便见沈清浅抓着那试菜小太监的手,眼中喷火。

    “怎么了?”

    沈清浅只将那小太监的双手抓在胸前,依依呀呀的,在中探手自小太监袖囊中一摸,便摸出一包药粉来,嗅了嗅,冷笑道:“春药?你主子是谁?”

    小太监脸若死灰,哑声道:“是,是皇……皇上!”

    “呸!”李烟一巴掌甩在小太监脸上,登时将他打得一个趔趄,“死皇帝那么尊重玉公子,又怎么可能作出这等下作勾当,今儿个你要不招出来,姑奶奶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小的不敢胡言乱语,真是皇上!”小太监捂着半边脸,哽声道。

    “皇上……?”在中轻哂,突地捏住小太监下颌,“最后一次机会,若你想带那秘密进棺材,本公子成全你,最刺激的死法,先凌迟,再梳洗,最后斩去四肢,放入酒瓮中,让你慢慢虚耗至死,如何?”

    那太监吓得双腿酸软,奈何下颌被箍着,只觉下巴生痛,但又不敢道出主子的姓名,心头矛盾不已,忽而点头忽而摇头,泪落如雨。

    沈清浅张眼瞪着小太监,见他到这地步还嘴硬,猛地将他扑倒在地,双手一箍,那太监登时左翻右滚,痛得满头冷汗,双眼翻白,沈清浅再一松,那人又状若疯狂,哈哈大笑,捂着笑疼的肚子在地上打滚。

    李烟不明其中机巧,在中心里却清清楚楚,据传回来的消息,那沈清浅并不懂武功,但曾拜入走方郎中门下,对人体穴位也知晓个大概,是以他方才,便是先戳了那太监痛穴,又箍住他笑穴,这痛痒难当,实在比刑部酷刑要厉害得多。不过,他适才出手捏住那小太监下颌时,明明感受到那小太监颇有武功底子,这沈清浅就算认穴功夫再准,又如何能够一举中的?

    盏茶光景,那太监已笑得脸色发赤,呼吸不畅,沈清浅又揉身而上,伸手在他肺间一拍,那太监笑声乍止,抚着胸口,喘息不停。

    “若你不想笑死,最好乖乖交代,否则……”

    沈清浅配合着在中的话,又张开了双臂,作势要拍他穴道,那小太监惊魂未定,连连后退道:“公子饶命,小的乃是大……”

    大字尚未出口,一股血箭哗地溅落,沈清浅急冲几步,翻过那人的身子一看,一支毒箭正插在他背心,血已经被染成了黑色。

    “见血封喉。”在中只一眼,已认出那毒物,“看来,这人的主子,是个狠角色!”

    “只可惜,刚说到关键的时候……公子,您瞧他最后一个字像什么?”

    “只凭口型来看,范围太广,我觉着这药包里还有一味草药,估计是景国特有的,我从未闻过那味道。”在中将药包交给莲心,“去找个有经验的老御医看看,这人背后那人身份不简单,兴许便同李、张二人的贪污弊案有关,指不定还会牵涉到一个大人物。”

    在中让在场女子回避,继而扒光太监衣物,若这人本为某府家奴,说不定身上会烙有印记,但一番查看后,除却那道箭伤和阉割痕迹外,这人身上干净得连道疤都没有。

    这宫里,有老二的男人不多,没疤的太监可到处都是……

    在中将衣服给太监覆上,问李烟:“这小太监是御膳房当值的么?”

    李烟道:“这宫里太监万千,我也认不过来,但是内史令吴公公处是有档案记载的。”

    李烟虽不认得,但几名宫女却识得,这小太监乃是小德子,在御膳房中呆了五年,平素同人也是天南海北地聊,但其家庭背景却无人知晓。

    在中当即往内史苑,吴公公此刻正在御书房内当值,守门的侍卫向在中索要令牌,在中只将轩辕赐的免死金牌递上,命两人将小德子的卷宗搜出来,他只呆在门外,不愿入内。

    这内史苑,乃是分为三部分,一部分存着宫人的档案;一部分存着诸太监身上阉割下的部分,若这些人在宫中无甚过失,到老了便可领着自己的老二还乡,即便入了土,也好歹能得个全尸,地底下不至于无颜面对祖宗;第三部分,则是内史令吴公公的住处,在中透过敞开的窗户往内一看,这吴公公的住处倒还算得上简朴,除却几张木料较好的椅子外,便无什贵重物品,也不知他是看透了富贵烟云,还是另有私藏。

    这内史苑的档案乃是根据不同等级分类,每类中又以百家姓为谱,殊为复杂,待找出那小德子的档案,已经是三个时辰之后,这人的档案也非常简单,自十岁入宫起,到现在已经十二年,这十二年中,前七年在杂役房,到后五年则一直呆在御膳房内。

    “公子,查到了?”李烟道。

    在中将那档案交给她:“你看看。”

    李烟细心地看过后,道:“这人底子倒是挺干净的,连半点犯事儿的记录都没有。”

    “宫中安分守己的宫人不少,没挨过板子倒不稀奇,奇怪的是,这人在五年前,忽然从杂役房升入御膳房,当中只一句:有功,升,这难道不是很奇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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