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子今日为何会来舞坊，是来找琴筱的吗？”烟怀隐隐猜测，她都不配认识的人，除去琴筱，应该不会是旁人。

“你知道？唉，不过她放我鸽子了。”叶少卿轻笑一声，略微几分无可奈何。

“今日难得有机会见到叶公子，可否有幸成为你的朋友。”

烟怀开口，本来她们这样的女人任何人都是可以成为朋友的，但很少会这么急迫。

说完，不必叶少卿开口，烟怀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妥了。

“朋友？自然可以。”

叶少卿倒是没多想，直接就答应了。

“那，叶公子往后能经常来舞坊吗？”

烟怀有些不好意思，终归还是开了口。

“我不喜欢这种地方，估计会来的少吧。”

也不过是客套，叶少卿对烟怀其实半点兴趣也没有，不过是不擅长拒绝人罢了。

“这样吗？”烟怀有些失落，到底也没说什么。

两个人相顾无言，叶少卿就找理由离开了，自然也没注意到，身后的烟怀自书架中拿出的一副画。

忆起初见，叶少卿不禁有几分怀念，其实当时也并没有表面那么波澜不惊不是。

当时，他还不知，烟怀曾那样崇拜他，日日拿着他的画像临摹。

甘愿挨了舞坊的打，花光所有积蓄自琴筱手里为自己赎身，只为了呆在他的身边。

忍受每每碰到琴筱时的冷嘲热讽，恬不知耻地祈求他那一分半点的好，叶少卿回忆起来心就有些抽疼。

烟怀就算是死，也还在记着他的好，从来没有怨恨过他的冷待，这一生怕是不会有比烟怀更好的了。

顾清欢走后，夏洛书就没有任何心思在宴会上了，好不容易结束后，就赶快随着宫人去了星邀宫。

也没有发生什么，顾清欢早早回去后就一直在陪晴云。

这时候正抱着晴云在怀里哄着，看到来的夏洛书，只是简单瞥了一眼就继续哄孩子了。

“你今日见到叶少卿都说了什么？”

夏洛书看顾清欢跟没事一样，就有些生气了，方才他听说了，顾清欢在桃林和叶少卿幽会，心都快气炸了。

“能说什么？只让师父在宫里多呆几日。”

实话实说，顾清欢没什么好瞒着的。

显然不信，两个人单独谈话只说了这些？

“还有呢？别的。”夏洛书的声音冷了一些。

倒是没有吓到顾清欢，吓到了顾清欢怀里的晴云，开始“哇哇”哭了起来。

“别的，能有什么？你吓到晴云了”烟怀的事又和夏洛书没关系。

“晴云，晴云，又不是你生的，整日抱着哄，我在和你说话。”

夏洛书觉得顾清欢在转移话题，脸色愈发阴沉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没别的呀。”顾清欢真的奇怪，她说的实话，怎么夏洛书这要生气了？

“银杏，把公主抱下去，明日不必喂奶了，给我饿上个三两日。”

夏洛书对着银杏吩咐，不必说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银杏必然不会违背夏洛书，接了命令就想从顾清欢怀里将晴云抱走。

“你做什么？晴云还哭着呢，还有，你若是气我，收拾我就好了，干嘛要饿晴云。”

顾清欢避开，一下子就有些急了，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银杏站在一旁不知该怎么办。

“抱走。”夏洛书再次开口。

这下子，银杏就只能不管不顾了，直接自顾清欢怀里将孩子夺走。

晴云在银杏怀里哭闹不停，这让银杏都有些心疼，却还是抱着出去了。

“你到底要如何，我做错了什么，你直说可以吗？我认错，收拾我就是了，饿上几日她会死的。”

并不觉得夏洛书会是说的假话，方才还能回几句嘴，这时候也是直接示弱了。

跪在地上，顾清欢更畏惧了几分，眼泪更是直接被逼出来了。

“你敢让叶少卿在宫里陪你，就没有再说别的了？”

勉强让自己狠下心，其实每每顾清欢跪下去掉着眼泪去求他的模样，都让他心疼不已。

“没有，我很多年没见师父，只是想让他陪我说说话而已，再没别的了，我发誓，你若是生气，明日我大可以让我师父离开就是了。”

顾清欢哭的狼狈，被逼到这种地步了，夏洛书也不觉得她会说谎。

他自己其实也怕，怕顾清欢和叶少卿说，她多喜欢叶少卿，更害怕，两个人再和过去一样暧昧不清。

“罢了，既然这样，就让叶少卿在宫里呆几日吧。”

也不能显得自己多不近人情，夏洛书答的不情不愿。

等了一会儿，顾清欢勉强止住了哭声。

“我可以站起来吗？”

“可以啊，但我还是生气，你方才说收拾你就是了？”

也不气了，夏洛书就又开始调戏顾清欢了。

“你，想要如何？”直觉不是什么好事，顾清欢对于这种莫须有的怪罪很不想认，可想到晴云，还是接受了。

“欢儿先站起来。”

顾清欢自地上站起来，伸出手抹着眼泪。

凑近了一些，夏洛书难得邪气，靠在顾清欢耳边说了，“欢儿晚上叫的好听一些，听话一些，主动一点，我就不气了如何？”

果然又是这些，顾清欢的眼泪落得更凶，可到底不敢说什么。

如何？这让她如何回答，她能抗拒的了吗？反正不答应了，等下还是会强迫她不是，她又反抗不得。

天色渐白，顾清欢就醒了，倒不是被吵醒的，而是夏洛书那双不安分的手。

睁开眼，她才发觉自己和夏洛书靠得那么近，夏洛书正伸手给她揉着肩膀。

她是有些疼才醒的，“你这是做什么？”

“疼吗？”夏洛书语气还很心疼，实际上呢，这一切还不是他做的。

顾清欢身上这样的痕迹大大小小的，胸口全是，腿上有时候都沾些青紫，说来，她畏惧夏洛书，跟这种事还脱不得干系。

到了床上，这人从来都不知道怜惜她一点点，每每她疼的都求饶了，也只顾着自己高兴。

这时候这样问，顾清欢都懒得回答。

真真，虚伪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