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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座的灵宠要上天

    苏元走火入魔,不慎废了修为。 但是身为一峰掌座哪还能被尿憋死,修为没了没关系,咱还能搞个灵宠!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苏元一定会选择回到召唤的那天,将施咒的那只手砍下来,以慰小雏菊在天之灵。 怎么别人都是灵猫、灵狐可可爱爱,到他这儿就是只没脚的长虫,还口口声声叫唤着“要上天做神仙”?! 烛九: 老子天罚渡得好好的,谁TM把我召过来了?! 穿越怕蛇沙雕主人受✘千年大蛇不安分宠物攻 短篇,现代人的前尘遗梦 《三界野史》系列文指路👉🏻 🌸殊珂:《初雪》 🌺淮北春天树:《人间梦》 🍀九沅:《本座的灵宠要上天》 🏵️九野:《一个下流的皇后》 🍃讷言公子:《卯时之印》 评论区戳各位太太大名可直达~

    第十九章 真的完结了

    小说: 本座的灵宠要上天 作者:九沅 字数:3761 更新时间:2021-07-02 22:41:23

    晨曦初露,霞光散落在一片废墟的宅院内,一身乌衣的少年,匍匐在地上,鸦羽一般的长发铺了满地,烛九轻轻抚.摸着他苍白如纸的面容,泣不成声。

    他从未拥抱过任何人,所以沉溺于那种足以融化世间一切坚冰的温暖中,然而从前柔软的身体此刻躺在怀里却跟自己的手一样冷。

    他也从未爱过谁,千年来初识得情.爱滋味,幼稚得像想霸占一颗糖的小孩子,恨不得时刻含在嘴里,可现在他的糖化了。

    烛九轻轻拾起他垂落的手,擦拭满手的血迹:“那时你问我,若是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我那时在想,若是舍不下,便再去寻你一世,若尘缘已了,便去寻个渺无人烟的地方继续修仙,左右无非这两条路。”

    污浊的血迹被除尽,露出惨白的皮肤,烛九搓了搓,但那种好看的淡粉色终究是不见了:“我以为我很了解自己,我想过很多可能性,却唯独没想过,如果我根本舍不得让你死呢?转世来生,那还是你吗?不一样的。”

    “现在我终于知道,欠你的因该怎么还了。”烛九俯身在紧闭的眼睫上亲了亲,叹了口气,“是啊,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明明欠着一条命,却赚回来一段情,哪有这么好的事啊。”

    他微笑着,嘴里却尝尽苦涩。

    不该是这样的啊,他尝过的,他的糖连眼泪都是甜的,所以他才会那么喜欢欺负他。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不,没机会了……

    烛九抬起手,掌心幻化出一把匕首,他想也没想,直接往胸口刺去……

    “你疯了啊!”刚刚恢复几分力气的白清冲过来将他拦了下来,“你死了他就能活了吗?!”

    烛九凄凄惨惨地一笑:“能啊……”上天最残忍之处就是给了他这个选项,怎么选两个人中都得有一个活着痛苦,连黄泉路都走不到一块儿,“我的元丹……”

    白清抓住他意欲下刺的手:“如果妖的元丹能救他,用我的吧。”

    “就算你有九条命,元丹一剖你也活不了,更何况你现在也就剩一条命了吧?”

    半条都不算,法力被抽尽,凭着他的两条命,也只能勉强撑着一口气,这会儿无妄山随便来个小道士都能给他们掌门报仇雪恨,可白清已经不在乎了。

    “我早就不想活了,如今大仇得报,也算死得其所。”他摊开手,“来吧。”

    白清言辞恳切,眼中更是毫无生意,烛九便笑得更凄凉了,活着的是不想活的,死了的是不该死的,他不想死可却不得不去死,造化何其弄人。

    “你可曾听过人类有一本《天材地宝》?”

    白清摇摇头。

    “上书:蛟龙其兽,鳞可做甲,筋可制弦,骨可入药,血可洗髓,丹……可起死回生。”烛九苦笑一声,“看,在人类眼里,我可比你值钱多了,你顶多能做件好看的皮大氅吧……”

    此话言过其实,九尾狐的效用当然不止一件皮大氅,不然无妄山也不至于兴师动众,但用处再多,却也实实在在无法逆转生死。

    “在那些修士的眼里,我们妖也就是活着的天材地宝了吧……”白清踱至海棠树下,轻轻抚.摸着粗粝的树皮,粗壮的枝干上缓缓现出两行字:

    【先室风从心与爱子风清远之墓。】

    “风从心是你夫君?”这个名字一出来,所有的前因后果便都了然了,“我多年前见过他一次,雪地的白狼王,千年前死于无妄山的围攻。”

    “好多年没从别人嘴里听过他的名字了,”白清深深吸了一口气,眼泪一颗颗砸在地上,“上清鸿天资不够,寒冰剑诀修炼不下去了,不知从何处听说从心的元丹可助破境,便带着一帮人趁着从心渡劫将他杀了,可怜我那时刚生完清远,根本不敌,最后连个孩子都没护住。若不是我有两条命,从心和清远就真的白死了。”

    烛九无法评价,无妄山的那群人确实该死,若是他们还活着,烛九恐怕也会不择手段地去给苏元报仇。

    可事实是,他们已经死了,而且故事都是别人的,此刻除了怀里抱着的,他谁也不在乎。

    刀尖没入皮肤,烛九咬着牙,越扎越深。

    “住手!”苍白无力的手搭在他胳膊上,烛九视而不见,白清大叫一声,“我让你住手!你这么做,苏元醒了该怎么办?你想让他跟我一样一辈子活在仇恨和痛苦里吗?”

    “可我也不可能看着他就这么去死!”烛九闭了闭眼,犹如一只末路困兽,“除了这个,我还能怎么办?”

    白清说的烛九不是没想过,可他没法儿眼睁睁看着苏元死,说他自私也罢,懦弱也行,他宁愿相信苏元会渐渐忘了他,也不愿背负这种罪恶感和思念过一辈子!

    白清无力地站起身:“找你师傅去吧,他早已超脱轮回,说不定有办法。”

    如灰的面容上爬上一丝光亮,烛九二话不说,抱起人就跑了。

    白清在后面小声念了句“对不起”。白清骗了他,早在千年前,他就找过老和尚,无量心当时告诉他“人死如灯灭”,但白清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和尚说不定有了点进步,或者至少能阻止自己的徒弟。

    这种煎熬不该苏元来经受,白清宁愿他去转生,再遇一个爱他的人。

    老和尚还真在庙里,一边苦大仇深地绞尽脑汁,一边吹胡子抱怨对面的小沙弥下个棋还不知道让让老人家。

    烛九抱着个人,膝盖“噗通”一声砸在地上,无量心被吓得“哎哟”一声,藏起来的棋子尽数从袖口里滚落出来。

    老和尚心虚地把袖子一抄,站了起来:“咳咳、这才几个月没见怎么还知道给师傅行礼了呢?乖徒儿懂事了啊!”

    “师傅,你救救他!”

    无量心打眼一看:“哎哟,这都死透了。”

    “没办法了吗?”

    无量心摇头,烛九去掏刀子。

    “哎哎哎哎,救不了你也不至于弑师啊!”

    “不,我剖丹。”

    “不要命啦?!”

    “要命,那你帮我救他!”

    “救不了。”

    “那我继续剖……”

    “你个死小子!”无量心气得直吹胡子,“别说剖丹了,你就是心肝肺全挖了也救不活他!”

    “为什么?”烛九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绝望,声泪俱下,“蛟龙妖丹不是可以起死回生吗?”

    “那也得魂魄还在啊!”

    刀子“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不在了吗?怎么可能,人死后魂魄都会滞留七七四十九日……”

    “他本就不是现世之人,阳寿还未尽呢,此地身死自然是回去了。”

    “其他世界?”烛九目露疑惑,继而狂喜,“我能去吗?”

    “这个……”无量心斜着眼睛摸胡子。

    烛九举起刀子:“去不了我就殉情!一千五百年前你没救成你的小弟子,今天也要看我死在这儿,午夜梦回你会良心不安的!”

    “臭小子!”无量心跳起来给了他一个脑瓜,“我上辈子是欠你的吗?我睡个觉你都要咒我!”

    烛九揉揉脑袋,深深跪伏了下去:“师傅,是我欠您的,帮徒儿一次好不好?”

    难得这条天不怕地不怕的蛇能如此低声下气,无量心叹了口气:“那个世界灵气稀薄,你去了寿数便与凡人相差无几,这样也还要去?”

    “要去!”

    罢了罢了,果然是儿大不中留啊!

    无量心捻了捻佛珠,凭空结出一个印:“走吧,走吧,省得以后再在这儿祸害我!”

    烛九头也不回。

    “哎!”无量心在后面跺脚,“去了就回不来了啊!”

    “那,师傅多保重,徒儿来世定做牛做马……”烛九忽然想到了苏元讲过的那个笑话,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这一世就先让徒儿去报恩吧!”

    “死小子……”无量心捋了捋胡须,良久笑了,“终于长大了啊……”

    涟水河边,时人都在讨论昨夜的那场惊天之变,偌大的清心阁只剩断壁残垣,院后的山峰被从中劈开,湖水蒸发殆尽,只剩干涸的湖床。

    湖岸边上,西府海棠四季不败的花终于落尽了。

    树下放着一方书案,浅白的绢布上染着酒液,晕开一行字: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破碎的酒壶边上,静静趴着一只白狐,尾断。

    “当初你找我救人,我救不了,找我杀人,我也杀不了。我劝过你,谁知你最后还是自囿一生,一条道走到了黑。”

    无量心拎着它的后颈皮提起来,白狐掀了掀眼皮,复又闭上,顺滑的皮毛逐渐缩小,最终蜷在掌心,变成了一只初生幼狐的模样。

    “痴儿,你这一生杀孽众多,想必转世也是入畜生道,我便免了你的地狱轮回之苦,直接送你入世吧。”佛珠再次轮转,法印又开,无量心拎着它一条腿一把扔了进去。

    然后又故作高深地捋了把胡须,拍拍屁股:“如此,我也算还了你当年的一饭之恩了,尘缘既了,终于可以去找南极老翁下它个一百年了,我就不信下不过他!”

    临到南海时才想起来:“坏了!我是不是忘了把狐狸的记忆给抹了!”

    *

    繁华的都市里,灯华璀璨。

    市一院最近几天都在流传着两个奇迹。

    其一是煤气中毒昏迷半年被宣布脑死亡的病患昨天半夜突然醒了过来。

    其二是横穿马路被卡车撞倒的人,送到医院一检查竟然完好无损!

    苏元眼前还是一片迷蒙,他不知道脑子里经历过的那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那座山,那场大战,那只狐狸,还有……那条蛇。

    太真实了,连亲吻的感觉都那么真实,看他在水里挣扎时的心痛仿佛还扎在心上。

    烛九,他还好么?

    自己突然走了,他该怎么办?

    再煤气中毒一次还能回去吗?

    脑子里乱哄哄的,各种念头争相往外蹦。

    他行尸走肉一样行走在医院的走廊里,路过一间病房时,里面吵吵嚷嚷的,苏元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本君都说了无碍,你们还想作甚?离本君远点,本君不喜与凡人触碰!”

    两个医生神色复杂地交换了个眼神:“要不,还是请精神科的封医生来看下吧。”

    苏元推门进去,被按在病床上的男人突然蹦了起来,像遇到了救星:“苏元!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个地方太恐怖了!”

    苏元被抱了个满怀,愣了:“你怎么知道是我?”他现在的样子跟梦里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烛九得意地笑了起来:“因为当年那个小和尚就长这样啊!”

    “什么小和尚?”苏元一头雾水。

    “唔…呃…没什么。”烛九紧紧闭上了嘴巴。

    “哪位是30床需要会诊的?”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敲了敲病房门。

    来人眉眼温和,长相斯文,身量颇高,怀里还抱着一只巴掌大的小狐狸。

    门内两人都呆住了,苏元看狐狸,烛九看医生,两人不约而同:

    “白清!”

    “风从心!”

    医生正了正铭牌:“我是封从心,白清是谁?”

    怀里的狐狸小声叫唤一声,医生温柔地摸了摸它柔软的皮毛:“也不知道哪儿跑出来的小狐狸,赖我这儿不走了,还怪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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