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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王他外镇诸侯,内娶将军

      颜寻从敌军那儿捡到了先帝流落在外的皇子,他的年龄和外表都告诉所有人他是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却让颜寻二十六年来说一不二唯我独尊的风云人生不幸遭遇了一连串滑铁卢。   他是幕后大boss派来的卧底,是先帝亲口许诺的太子人选,是后来造反的叛军首领。可他依然能让人觉得他是无辜的。颜寻奉旨缴贼,那贼攻入了都城却只是为他的皇兄扫清了所有企图篡位的障碍。后来听闻反王伏诛了,杀他的人正是颜寻。   再后来反王长成了大周的一朵国花,可惜是朵黑莲花,装乖卖惨扮猪吃虎,把人心拿捏得死死的。他爬上了权力的巅峰,在朝堂上处处和他针锋相对,捅了颜寻无数刀,也扒了自己一层皮。   在为了究竟是“将军夫人”还是“梁王王妃”而打了一架之后,还是梁王把老攻娶回了家,朝堂上拌嘴吵架,回到家一个被窝腻歪。   众大臣:yue   往事不堪回首,但你是来日的春风秋月,是我的太阳神。   ——————————————   1V1,主角无渣贱,都是彼此真爱✓   非常认真的剧情向✓   夫夫联手破解阴谋并肩前行的同时互相伤害(信我)✓

    飞奴其一

    小说: 梁王他外镇诸侯,内娶将军 作者:年年的猫罐头 字数:3483 更新时间:2021-07-06 12:01:12

    天黑下去的时候,风也越来越大,雪开始下了。淳于珵有些无奈地和白玉在中军帐大门前对峙。

    好不容易借着要下雪的由头把白玉送了回来,可他不解释出个所以然来,白玉就是不愿意放他走。

    淳于珵终于开口,却是一个很敷衍没有可信度的答案,“我猜的。”

    正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咕咕”两声,二人抬头看去,一只鸽子羽翼披着残雪,在天上盘旋两圈,准确地落在淳于珵伸出来的胳膊上。

    那是一只银灰头白翅膀黑尾巴的信鸽,一只爪子上栓着个信筒。

    淳于珵如蒙大赦,拿着鸽子就要开溜,“我得先去见大将军,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可以吗?”

    白玉点点头,看着淳于珵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夜色里。

    颜寻今日再度率军出战,将孛滕军打退了四十里,归来时已经累得筋疲力竭。

    “大将军太累了,今夜末将替你去巡视城防吧。”淳于璟道。

    每夜亲自巡视一遍城防,这是颜寻多年来的习惯,他自是不肯因疲惫就让副将代去。淳于璟心里明白,也只是象征性地劝一句。

    颜寻骑的这匹九花虬是皇上御赐的天下名驹,额高九寸,毛拳如麟,头颈鬓鬣,以身被九花,故号九花虬。

    这马跟了颜寻足有八年,颇通人性。

    刚出鹿砦,九花虬突然长长地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抬起,几乎直立,险些把颜寻从马背上甩下来。

    颜寻并未慌乱,拉紧了缰绳。

    九花虬一向聪明温顺,八年来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一时间谁都不知出了什么事,鹿砦前的戍卫跑过来除了拉住缰绳,也不知如何是好。

    御赐的宝马,谁也不敢上去捅一刀。

    九花虬竟是发了狂一般,几个人都拉不住他,它疯狂地甩头嘶鸣,后蹄不停地踢蹬。

    “大将军,快跳下来!”

    颜寻充耳不闻,眸子沉了沉,两手攥紧缰绳,猛地一用力,九花虬长嘶一声,前腿腾空,再次几乎垂直地人立起来。

    周围的军士都慌忙退开,生怕被九花虬一蹄子踹在头上。

    颜寻却在马上稳稳坐着,右手不轻不重地拉着缰绳,一下下控制着马头,左手在马脖子上一下下地轻拍。

    九花虬扑腾了几下,慢慢停了下来,鼻中粗重的呼吸也渐渐平复。

    颜寻拍着马脖子说了一句“好孩子”,随即跳下马背。

    “今晚给它好好加餐洗个澡,它受委屈了。”颜寻道。

    淳于璟回营的路上听闻消息,赶紧往这边来,半路撞上颜寻,他长出了一口气,“可吓死末将了!幸好大将军没伤着。”

    “让高逸去查查,这两天都有什么人接近过马厩。”颜寻吩咐道,声音听不出喜怒。

    中军帐被霸占,颜寻暂住在淳于兄弟那里。他刚一回来,淳于珵就把信鸽交给他查看。

    “大将军,这是刚才飞到我胳膊上的鸽子,腿上还绑着信筒,不知道是谁传来的。”

    颜寻打开信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颜寻把手里的纸条和鸽子都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道:“既然放出了信鸽,又为何没有捎上信?”

    淳于璟在一旁出声道:“信鸽需要长期训练才能准确地传信,而我们身在军营里,除了营中的信鸽,不应该飞来别的鸽子。这东西来得古怪。”

    淳于珵道:“兄长说的是。不过我方才去看过了,咱们军营里养的信鸽一只都没有少,这只确实是多出来的……”

    话音刚落,淳于珵便对上了颜寻投过来的目光。颜寻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但一眼就看得淳于珵瞬间闭了嘴,还差点咬到舌头。

    这诡异的沉默让淳于璟有些不知所措,他刚要开口,颜寻把鸽子塞到他手里,“拿出去,单独关着。”

    淳于璟出去后,颜寻温和地笑了笑,示意淳于珵坐下,“别这么拘束。”

    淳于珵落座的一瞬间,颜寻幽幽道:“淳于珵,你跟了我几年了?”

    淳于璟拿着鸽子出去,到了军中信鸽们的笼子跟前,另外拿了个空笼子,把这只鸽子放了进去。

    才刚落锁,忽然听见身后一个声音道:“淳于将军。”

    淳于璟回头一看,是那个颜寻抱回来的非常好看的小美人。

    白玉的目光落在刚刚被关进笼子的信鸽身上,眉头微不可见地一蹙,问道:“将军,这只鸽子是刚才淳于珵将军给你的吗?”

    淳于璟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白玉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定在鸽子身上,带着探究之色。过了片刻,他笑道:“啊,随口一说罢了。打扰将军了,在下告退。”

    他记得清楚,飞到淳于珵手中的鸽子明明是银灰头白翅膀黑尾巴,可现在淳于璟关进笼子的,却是灰色的翅膀。

    军中的信鸽传递的一定是事关军营的。可既然是公事,信鸽为什么会被偷偷换了一只?是谁换的?淳于珵吗?为什么?

    信鸽来往于两地间,靠的是鸽子的本能加上长期训练,鸽子又不像狗那么聪明,懂得听主人的命令行事。若是军营养的信鸽,飞回来是正大光明的,没理由把它换掉。可若是一只陌生的信鸽,竟会飞到军营里,飞到淳于珵手里,那就十分奇怪。

    白玉仔细回忆着淳于珵接到信鸽时的神色。他当时看着那只鸽子,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连信筒都没有打开来看,直接带着鸽子去找颜寻了……

    等等,连信筒都没有打开来看?

    一般人接到信鸽,第一反应都是打开信筒。

    他为什么不看?

    他是颜寻最得力的副将,直接掌管信鸽的训练和饲养,难道还有什么机密是他不能知道的?

    还是……

    白玉正在沉思当中,刚才还在那儿数鸽子的淳于璟找了过来,道:“大将军请你过去一趟。”

    颜寻身上其实没有太多人们印象里沙场宿将该有的粗豪气,恰恰相反,他眉眼生得温润,看起来非常平和。若是没有亲眼看见他在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多半不会想像得到他披坚执锐时是何等的杀神模样。

    颜寻今天没有初见时那么冷漠,语调温和,但音色带着一种铁甲的冰凉感,糅合在一起分外好听。

    “坐吧。”

    淳于璟领着白玉过来,他自己却立刻退出了,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此时帐中只有白玉、颜寻和淳于珵三个人。

    白玉没来由心里一慌,下意识看了淳于珵一眼。

    淳于珵平静地坐着,目光低垂,看着地面,如一潭死水。

    “怎么了?”白玉问。

    颜寻坐直了身体,手肘放在面前的桌案上,“没什么大事,就是找你来问一问,听淳于珵说,那只信鸽飞到他手里时,你正好在旁?”

    白玉点头:“是。”

    “哦。”颜寻看着他,“这件事就发生在不久前,你不会不记得那只鸽子的模样了吧?它是什么颜色的?”

    白玉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听见颜寻此问,脸上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来。他心念急转,立刻做出决定,佯装思索了一会儿,道:“嗯……当时天黑了,我没有太看清楚,只依稀记得……”

    淳于珵眉心微动,手指下意识蜷起。

    白玉道:“那是一只灰色翅膀的鸽子。”

    淳于珵似乎愣了愣,抬眼飞快地看了一眼白玉,又很快收回目光。

    听了白玉的话,颜寻沉默着靠回了椅背上,双手环抱在胸前。

    那是个防备的姿势,他的眼中似是划过一丝隐约的暗色,不过待白玉望去,他又是那张不带喜怒的脸,“是吗。”

    白玉敏锐地察觉到,颜寻的尾音是下沉的,那不是个求证的疑问句,更像是个带着怀疑的警告。

    白玉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颜寻缓缓道:“军中有随军的五十只信鸽,之前放回上京去了十八只,还剩三十二只。事关传递军情,所以平时是淳于珵亲自养着。淳于璟刚刚去数过,现下那三十二只信鸽全数都在笼子里,一只不少。而且为了防止被歹人截下利用,我和皇上约定过,从军营放走的信鸽就不要再放回来了。”

    “军中信鸽翅膀下都有我亲手做的记号,淳于珵手里的那只没有,可是你又亲眼看见一只鸽子从军营外飞到他手上。”

    白玉隐约明白了颜寻话里的意思,心中咯噔了一下。

    “现在我想问问你,淳于珵说信鸽飞来的时间是刚下雪的时候,那么也就是在申时。是不是?”

    白玉道:“是。”

    颜寻紧接着问:“好。淳于珵一接到信鸽,立刻就对你说他要来找我,是不是?”

    “是。”

    颜寻笑了笑,一指边上的刻漏,道:“我也在申时归营,现在酉时已过,中间有足足一个时辰。这么长的时间,淳于珵,你做什么去了?”

    颜寻说话一直平平和和,这句话的尾音突然扬起,淳于珵的脸色立刻变了,眼神忽闪,显得十分慌乱。

    白玉暗自吸了口凉气。他方才撒了个谎,原本只是想替淳于珵遮掩过去,没成想弄巧成拙,被颜寻当场拆穿。若是淳于珵真的有什么问题,只怕他也要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他此时彻底明白了。

    颜寻和皇帝约定好,放回上京的鸽子不要再放回来。那么现在就有三种可能:

    第一是上京的人没有把鸽子看管好;第二是途中出了什么意外,导致鸽子未抵上京就折返了。

    如果是这两种可能,那么就与淳于珵无关,他只要把鸽子原样交给颜寻也就是了。

    可淳于珵偷换了另一只鸽子,说明只能是第三种可能——淳于珵偷偷把那只鸽子放走,而收信之人却不是上京的皇上。因而这只鸽子完成任务之后自然而然地飞了回来,在大庭广众下飞回了主人手里。

    军中信鸽一直是淳于珵亲自喂养,他自然有机会在里面训练几只自己使用的信鸽,在他需要的时候偷偷放飞,颜寻也不会天天去查鸽子的数目。只是这只鸽子回来的时间不凑巧,让很多人看见了。

    于是他不得不把此事告诉颜寻,为了避免让颜寻知道他偷偷放走了一只鸽子,便去外面找了另一只没有记号的鸽子替代,再把刚刚飞回来的鸽子放回笼子里。

    平白多出一只鸽子是很奇怪,但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淳于珵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大概是想着颜寻不会十分在意。

    但他失算了,颜寻非常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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