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录
  • 简介
  • 收藏

    梁王他外镇诸侯,内娶将军

      颜寻从敌军那儿捡到了先帝流落在外的皇子,他的年龄和外表都告诉所有人他是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却让颜寻二十六年来说一不二唯我独尊的风云人生不幸遭遇了一连串滑铁卢。   他是幕后大boss派来的卧底,是先帝亲口许诺的太子人选,是后来造反的叛军首领。可他依然能让人觉得他是无辜的。颜寻奉旨缴贼,那贼攻入了都城却只是为他的皇兄扫清了所有企图篡位的障碍。后来听闻反王伏诛了,杀他的人正是颜寻。   再后来反王长成了大周的一朵国花,可惜是朵黑莲花,装乖卖惨扮猪吃虎,把人心拿捏得死死的。他爬上了权力的巅峰,在朝堂上处处和他针锋相对,捅了颜寻无数刀,也扒了自己一层皮。   在为了究竟是“将军夫人”还是“梁王王妃”而打了一架之后,还是梁王把老攻娶回了家,朝堂上拌嘴吵架,回到家一个被窝腻歪。   众大臣:yue   往事不堪回首,但你是来日的春风秋月,是我的太阳神。   ——————————————   1V1,主角无渣贱,都是彼此真爱✓   非常认真的剧情向✓   夫夫联手破解阴谋并肩前行的同时互相伤害(信我)✓

    蜂虿其一

    小说: 梁王他外镇诸侯,内娶将军 作者:年年的猫罐头 字数:3107 更新时间:2021-07-06 12:01:17

    晚饭后,白玉和颜尊回了客栈。白玉沐浴后正准备睡下,忽听得两声极轻的扣门声,他走过去问,“谁呀?”

    外头是阮皓月的声音,“白公子,冒昧打扰实在愧疚,但我有几句要紧话要说,不知可否?”

    白玉道:“那请姑娘稍候,我把外袍穿上。”

    片刻后,白玉开门让了阮皓月进来。

    阮皓月坐了下来,手中还拿着一卷画轴。白玉在桌上多点了两盏烛火,道:“姑娘请讲。”

    阮皓月就着烛火凝神看了白玉一会儿,平展的眉头渐渐蹙起。须臾,她道:“像,真是太像了。”

    “像谁?”白玉疑道。

    阮皓月把画轴放在桌上铺开,上面是一个身着月白宫装的年轻女子,可堪天姿国色。她体态清颐,发髻如云。娥眉淡扫,莲脸微匀。轻盈真物外之仙,雅淡有天然之态,眉眼间皆是说不出温柔婉约,但却看着有些眼熟。

    白玉看了一会儿,奇道:“这位姑娘还真是和我有些像,她是谁?”

    阮皓月怔怔的,缓缓道:“这是先帝的淑媛娘娘。公子知道她吗?”

    “听说过一点,别人都说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妃。”

    阮皓月又问:“刚才吃饭的时候听公子说起,从小便是孤儿,是师父养大的,那么,你可知自己的生辰何时?”

    白玉想了想,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秋天吧,约摸八九月?——我从来不过生辰的。”

    “八九月……”阮皓月喃喃自语,屏息凝神,呼吸渐渐有了明显的起伏,“对,就是九月,我母亲就是九月初回来的。”

    她眼睛很亮,急切地看着白玉,“那块玉佩,是别人送你的,是不是?”

    白玉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玉佩,突然想起,淳于珵和颜尊也经常把目光落在他这块玉佩上面,眼神古怪。

    “大约十年前,师父带着我在紫阳山上修行。有一个约摸五旬上下的男子,带了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到紫阳山去找我师父。我那时只六岁,不知道他们是去做什么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那男孩贪玩,在后山摔伤了,我把他背了回去。之后他就给了我这块玉佩,千叮万嘱要我收好,不要命都得要它。他们走后我问我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没想到我师父看着这玉佩差点哭了出来,给我拿红绳系了戴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长大后我才把它配在腰间。”

    “这就是我知道的关于这块玉佩的一切。”白玉沉默片刻,道,“姑娘知道些什么吗?我的身世。”

    阮皓月吁了口气,道:“那个毒妇见淑媛娘娘如见恶鬼,定是要让所有和她有关系的人永世不得超生的。你怎么还敢去上京呢?”

    白玉好奇问道:“姑娘说的毒妇是?”

    阮皓月顿了顿,银牙紧咬,仿佛从口中吐出最污秽的字眼,一字一顿道:“当今太后。”

    白玉浑身一震,“姑娘何出此言?”

    阮皓月的面色极为难看,“公子有所不知,我和霁月虽是同父,却不同母。她的生母是父亲的正妻,而我的生母是父亲的外室。我母亲生得并不美貌,父亲也根本没有喜爱过她,只不过一时兴起才有了我,之后从未过问我们母女。一开始,父亲连小妾的名分也没有给她,她生了我之后身子又弱,做不了什么活计,我们母女便一直在我舅舅家寄人篱下,后来舅母不愿意了,要把我们赶出去。正好那时淑媛娘娘有喜了,先帝在国内招生产过的妇人入宫服侍,再选好的做乳娘。母亲无奈之下,便入了宫为奴。因她性子温和,做事手脚麻利,在淑媛娘娘身边很讨她的欢心,淑媛娘娘也经常赏赐她些钱财周济家里。也因此,我在舅舅家才好过些。”

    “那时我还小,才六岁多,有一天母亲突然回来了,带回了这副卷轴,还有一包金银。她说淑媛娘娘对她有大恩,现在淑媛娘娘和小皇子死得冤枉,她要去为娘娘申冤,请舅舅好好照顾我。舅舅生拉硬拽,不让她去,好不容易才把她拦下来。可是第二天,便有一队军士闯到家里,二话不说就把我母亲抓走了,之后她再也没有回来。我后来才知道,所有伺候过淑媛娘娘的下人都被那个毒妇杀了灭口。”

    白玉听得入神,跟着道:“我也听说过,这位淑媛娘娘宽和待下,伺候过她的下人都称赞她心善。可是既然这样,她又为何会死得冤枉呢?”

    阮皓月微微唏嘘,似是不堪回首,“娘娘命苦,小皇子出生前先帝突然驾崩,以致整个朝堂都是太后一手遮天。先帝有三个公主,却只有太后所生的一个皇子,自然是无可厚非的新帝。可若是淑媛娘娘的儿子平安出生了,这皇位就可以商榷商榷了。你说,太后会愿意任何人有半点威胁到她儿子的皇位吗?更何况,淑媛娘娘入宫后得先帝专宠,太后早就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烹而食之,又怎会放过她的儿子?”

    白玉叹了口气,道:“听说小皇子一出生就夭折了,真是可怜。”

    阮皓月五指狠狠掐在桌上,忍住指尖的颤抖,轻轻道:“不,淑媛娘娘生的分明是两个皇子,生下来的时候也都活着!”

    白玉万分惊诧,“那后来怎么会……”

    “娘娘亲手捂死了其中一个,把尸体送给太后看,而另一个让心腹送出了宫,她自己则被太后下旨给先帝陪葬,被钉进棺材里生生活埋。算算时间,那个侥幸活下来的小皇子如今正好十六岁。我母亲是十六年前的九月初六回的舅舅家,而淑媛娘娘生产,就在前一天。”

    有须臾的沉静,白玉的手渐渐开始发抖。

    “给你玉佩的人,就是当今圣上。那个五旬男子,便是靖让皇帝,皇上的皇爷爷。”阮皓月又道,“公子你的师父道号可是悫正?”

    白玉魂不守舍地点头。

    “那便对上了。”阮皓月看着白玉缓缓道,“悫正散人原是淑媛娘娘的至交好友,是有了公子你之后,他才改名换姓,出居道家的。”

    白玉心中豁然一亮,似有无数雪亮闪电劈开乌墨似的天空,顿时清明。

    众多以前如何也想不通的细小疑问重叠交错,白玉心如轮转,有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滚雷一般翻涌而过,最后有个声音告诉他:“你是先帝的儿子,当今圣上的亲弟弟,你的母妃和亲兄弟死在太后手里,现在,太后还要杀你。你该怎么办?”

    阮皓月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公子,我这十多年来,无时无刻不想着替我母亲报仇,把那个毒妇千刀万剐。你也恨她的,是不是?我来帮你,帮你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有一瞬的动心,白玉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不,我不做。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本该属于谁的,我现在只想好好活着。”

    阮皓月犹不死心,“到了上京,就等于到了那毒妇手心里,还怎么好好活着?没有权势,无法与毒妇抗衡,那就是坐以待毙!”

    白玉断然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无论怎样我都认了。”

    阮皓月急切道:“公子!古往今来的皇子们为争皇位,命都可以豁出去,你却为何对它视如粪土?人之所以要往上爬,就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你如今什么也没有,只能任人宰割任人要挟摆布,你难道就甘心吗?”

    白玉凝视她片刻,推诿道:“这样的事,又不是讨论晚饭吃什么,这是动辄关乎许多人身家性命的事,你总得容我些时日思量,怎能这么着急,立时三刻便要我答应。”

    阮皓月怔了一怔,微微黯然,“好,什么时候公子想好了就差人告诉我。颜尊知道我在哪儿的。”

    她起身道:“这画像,还是我来收着吧,你带着也不方便。”

    送了阮皓月出门,白玉关上门倚在上面,这才觉出了刚才根本没有来得及体会到的震惊和慌张。他只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颗心跳得剧烈到微微发痛,脑海里一片混沌,只是糊里糊涂地想着,阮皓月说的没有错,他本该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一切,即便不能位登九五,也至少是个尊贵王爷,金枝玉叶。可如今……

    怎么可能不恨呢?他儿时穷苦,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衣服也破破烂烂,又没有父母在身边,所以别的小孩子都取笑他没爹没娘,是石头里出来的野孩子。他很生气也很难过,可又打不过别人,灰头土脸地回去找师父,师父也只能无奈地看着他,道:“你有爹娘,他们都在天上,他们会保佑你的。”

    可是不管白玉如何追问,爹娘是谁,为什么在天上,为什么不来陪他,师父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从来不肯回答他哪怕一个字。

    有一天,师父终于告诉他,爹娘是被坏人给害了。

    怨恨在他身体里如蚁附骨,无声地啃啮着,并随着时光的荡涤愈加深刻。白玉脑中转过一个念头,若是听了阮皓月的,会如何?然而他这一闪而过的阴暗的念头,立刻又被另一个声音给压了下去。

    那个声音告诉他,不可以与颜寻为敌。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页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