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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谈相思

    裴风在宴席上碰见了让他一见钟情的沈枯月,何曾想那居然是个男人。在万般无奈下,裴风被迫答应裴商桥到陈力手下工作的要求。阴差阳错之下,裴风与沈沽在侦探事务所相遇,两人成为了挚友。在这所事务所中,他们见到了许多泯灭人性的事情,随着战火的推进,两人的命运终将不同……

    第三十章

    小说: 莫谈相思 作者:我是一个菜篮子 字数:2427 更新时间:2021-07-12 21:26:07

    程容大张着嘴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原先是在床上的,现在趴在地上,血从床一直延伸到破烂的门那边,作为凶器的斧头被丢在一旁。裴风一探气息,人凉透了。他不知道自己离开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不明白为何这么短的时间,死了一个,丢了一个。

    那天晚上裴风发了疯一样找沈沽,翻遍整个北平城都找不到他的踪影。他将程容的尸体放到床上,满手是血的坐在床边。

    “裴风,你在里面吗。”外面传来沈沽的声音,裴风连滚带爬的飞奔到门口。那一夜的月光特别亮,照在裴风脸上,将他的脸显得苍白。裴风蠕动着嘴唇,红着眼,一声不吭的回事务所。沈沽一脸迷茫的跟上去,见到眼前的一幕,心都吊在了嗓子眼。

    裴风声音有气无力,耷拉着脑袋说:“你去哪了...”

    沈沽没有吭声,明明裴风让他留下来,他却硬要出去。如果他不走,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沈沽你他娘的说话啊,你去哪了,去哪了啊。”裴风突然提高了音量。沈沽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踱到床边对着程容的尸体鞠了三躬,说:“对不起,全是我的错。”

    裴风吸了吸鼻子,说:“肯定是陈力,肯定是那些卖鸭片的,我要去杀了他。”

    沈沽立马拦住裴风,说:“你冷静一点,你怎么肯定是陈力他们干的。你现在没有确实的证据,单枪匹马的过去,绝对讨不到好处。”

    “那你说还有谁!这是一条命啊!活生生的人命啊!你还有没有心啊,你为什么要走啊,什么天大的事情非得劳您出去啊,要是你在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裴风说着就在沈沽脸上狠狠甩了一拳,沈沽被打的偏过头,含着嘴里的血,说:“你仔细想想,陈力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留下这么多破绽。脚印没擦干净,凶器也没带走,你说可能吗?”

    “脚印,什么脚印?”

    沈沽把裴风拉到窗户边上,窗户上留着一个血脚印。

    “这明显是个高跟鞋,陈力要杀掉程容为何要派一个女人过来。找个男人不是更加容易吗。”

    “女人,女人,不会是江雪饶吧...”裴风哆哆嗦嗦的报出江雪饶的名字,如果真的是江雪饶,真的是她的话...

    裴风也不顾及什么了,他跑到江雪饶家准备和她当面对质,不管是陈栾红还是程容,都得给个交代。

    江雪饶满身是血回去时,陈清鸿吓了一大跳。江雪饶上前抱住陈清鸿,在他耳边轻声说:“结束了,以后你不要这样了清鸿。”

    陈清鸿浑身僵硬,他知道江雪饶这一身刺眼的血绝不是平白无故沾上去的,他将江雪饶推到在地,吐了一口吐沫,说:“疯子一样的东西,你又干什么了,血呼啦差的跟个鬼一样,快点给我洗干净。”

    江雪饶的泪如同泉涌一般,说:“陈清鸿,我求你别这么对我,我求求你,你不能不要我。”

    “江雪饶,你今天发什么疯,每天这么闹,你累不累啊?”

    “我爱你,爱你啊,你看这些血都是我爱你的象征。以后不会有人挡在我们中间,我们的心会一直连在一起,我们纯真的爱不会被任何事务所侵扰。”

    陈清鸿听出了话里的苗头,立马回应:“江雪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又杀人了?”

    “又,什么叫又。这是第一次。”

    陈清鸿气的跳脚,他忍住心底的害怕,说:“你别装了,陈栾红不就是你害死的吗,藏在我书房的墙壁里。你当我不知道吗?”

    “你早就知道。”江雪饶哭的更大声,撕心裂肺的,“你瞒着我,为什么你要瞒着我,和一个杀人犯睡在一张床上,你安心吗。”

    “你没资格说这种话,真的是越来越发狂了,这回你杀得谁?”

    “陈清鸿,你该死的为什么这么狠心,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轨,我都看得见,以前是揽月阁的那个小红,现在是流春阁的程容,你到底要摘多少多花才肯罢休。你回头看看我,我才是你的结发夫妻。”

    “程容,是谁?”陈清鸿迅速搜寻记忆,最终确定了那人的身份,帮忙运送鸭片的,没想到被江雪饶给杀害了。

    “你不要装傻了,流春阁你总记得吧,那个人就是老和你进一个房间的。”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敲门声,江雪饶打开了门,见来人是裴风和沈沽,立马关上门。还好裴风反应快,用脚挡住门。看到衣服上沾满血迹的江雪饶,裴风说:“真的是你杀了程容。”

    江雪饶用手盖着沾染血迹的地方,狡辩道:“我没有杀人,没有。”

    “疯子。”

    江雪饶听到这个词,心脏连着身体抖了两下,她越过门口的两人跑到天台,一路上她脑子里只有那一句句的疯子。江雪饶爬在栏杆上,张开手感受风的轻抚。她对人世间没有过多的留恋了,没有人在乎她的世界。

    突然,她开始吟诗:“人谓我疯,何为疯,我站在天台,我疯,我不疯,从不疯。”

    “雪饶你快下来。”陈清鸿见江雪饶有了轻生的念头也急了。

    “你终于肯叫我一声雪饶了,我等到了那个叫我雪饶的清鸿了。可惜清鸿,雪饶想走了。这温柔的人间,唯独对我这么残忍。

    “江雪饶,你现在就没必要装了。你总说我不爱你,不爱你,其实自始至终你都在怪我,为什么不找找自己的原因呢?知道为什么我要从广东跑过来找你吗,那是因为你的才华让我折服。可是你现在都在写什么玩意,胡扯成这样我都没眼看。和你生活在一起我才发现,你与我想象的那个雪饶差的太多了。我应付不了你这样偏执的人,所以算了吧,你跳下去给我一个解脱,也给你一个解脱。”

    江雪饶坐在栏杆上静静听着陈清鸿的一番话,如同几年前在华南山上一样,问:“清鸿,你看我漂亮吗。”

    陈清鸿没有回答,江雪饶似乎是听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问问笑着,说:“我就知道。”随后毫不迟疑的跳下楼。

    楼只有三层,恰好江雪饶跳下的位置有个花坛,江雪饶没死受了伤。醒来后,她与警察诉说了她犯下的罪责。

    陈栾红是她偶然发现的,那天上街采购物品,遇见了手牵手的两人。当时她没起杀心,只是找了陈栾红谈谈,希望陈栾红能主动离开陈清鸿,可人家不愿意。江雪饶找过陈栾红很多次,最后她们动起了手。陈栾红的嘴巴毒辣,江雪饶敌不过她,便起了杀心。那天,江雪饶在家里碰见了陈栾红,陈栾红还是一样,气焰嚣张不可一世。江雪饶气不过,先是拿枪打中了她的腿,再用刀刺中她的腹部。陈栾红在逃跑时,滚落下楼梯,导致骨折。最后江雪饶还没解气,直到用刀割开陈栾红的脖子,才回过神。把尸体藏在墙壁里封上,将头埋在花园里。

    再次犯案时,吸取上次的教训,倒不如杀了来的痛快...

    之后的很长时间,裴风都没法原谅自己,他将程容好好的安葬,埋在开满鲜花的原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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