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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驯狼高手

      紫微十四神是上苍降下的宝藏。   人间星主,天上官宰。   但作为一名优秀的贪狼星主,风晏的志向不算太高。   安分守己地打工赚钱,按时按量把镖码送货上门,要是遇上劫道的也有他的银狼们上去就是干,根本不怂。   总的来说,风晏就是个穷送快递的,只等着退休以后置办个小宅子安度晚年,漫长一生已能望得到头。   直到那一天。   为了挽救濒临破产的镖局,他被龙头老大打包送去千里之外的摄政王府,给王爷的小儿子看家护院。   见面的第一天,这位小公子当场荣登风晏的暗杀名单榜首,以断层的仇恨值一骑绝尘,傲视群雄。   小公子这人怎么形容呢,简单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贱。   风晏惊觉自己被骗得很惨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悔不当初,悔之晚矣。   从狼到狗其实也就只有那么一步之遥,他化成狼形,心甘情愿地匍匐在赫连面前,赫连长腿悠然着地,手里的小皮鞭一甩一甩。   赫连:“不听话的嗷呜嗷呜,是会被做成皮草的哦~”   风晏:“……嗷呜。”   赫·驯狼高手·连:做最棒的七杀星主,养最野的嗷呜嗷呜!耶!   美强惨白切黑攻×美强惨白切黑受   *年下攻,双洁,伪生子

    002 肉镖

    小说: 驯狼高手 作者:年年的猫罐头 字数:3559 更新时间:2021-12-24 06:25:40

    这个消息像是重磅炸弹,一下子便把镖局上上下下炸开了锅。所有人飞快往外冲,果然看见了一个久违的人。

    赫连广身长八尺有余,紫棠面皮,满脸蓄着的胡髭,很是威武结实的一个汉子。他的精神看起来很好,还挺神清气爽,比这一众苦等他音信的人要滋润得多。

    赫连广张着手臂,笑着迎上来。

    然而贾曦没等他抱上,便是狠狠一巴掌把赫连广打得晕头转向。

    “原来你没死在外面啊?”贾曦说着反手又是一巴掌,“哪个不长眼的这么废物,还能让你活着回来?”

    一众镖师和伙计们都憋着笑,很是幸灾乐祸。

    赫连广自知理亏,当众挨打也不生气,讨好地握着贾曦的手,拉在嘴边吹气:“打疼了吗?我脸皮厚,可别闪了娘子的玉手……来,让我抱抱我儿子。”

    贾曦不吃他这套,一扭身冷着脸道:“你儿子问你是谁。”

    赫连广好言好语劝哄道:“是我不好,可我也是有原因的,个中因由我待会儿细细告诉你,可好?”

    贾曦没搭理他,抱着孩子进屋了。

    赫连广摇头叹气,和数月不见的伙计们简单说了几句,便对风晏招手,示意他跟着自己来。

    大门关上,赫连广夫妻和风晏一块儿坐下。

    “怎么不说话?”赫连广问风晏,“看到我回来,不高兴吗?”

    风晏漠然道:“眼下是要先过掌柜的这关,当家的别拿我当挡箭牌。”

    赫连广“啧”了一声,指了指他:“你这孩子,一点也不招人疼。”

    贾曦瞥着他:“怎么,外头有招人疼的了?”

    赫连广一悚,三根手指竖了起来:“夫人这是哪里的话!苍天可鉴!”

    风晏乐得看戏,靠在椅背上悠哉悠哉地剥橘子吃。

    贾曦果然不负众望:“你拍拍屁股一走就是五个月,倒是潇洒!我还在月子里,一扭头,丈夫没了!人家知道咱们镖局没了总瓢把子,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负到头上来!镖局接不到生意,这帮伙计都快没饭吃了!方才阿晏竟要把他这些年攒的小金库拿给我!你这个大当家就是这样当家的?让自己孩子割肉养着你的招牌?!”

    风晏的眸光闪动了一下,有些出神地盯着手里的橘子皮。

    赫连广看了风晏一眼,没多说什么,神色认真了起来:“这不就来生意了吗。我就是回来告诉你们的,有一单大生意,做好了能得二十万两。”

    贾曦一顿,柳眉扬起,难以置信地确认:“多少?”

    “二十万两。”赫连广伸出两只手比划,“二十万两雪花纹银。”

    贾曦连忙问:“什么镖码,值得这么多?”

    赫连广道:“这趟是肉镖。大乾摄政王李拓,要我们的镖师去贴身保护他的养子。定钱五万,那孩子如今正十九,到得他二十五岁时仍平安无事,便付清二十万两纹银。”

    风晏抬眼看了看赫连广,心下了然。

    贾曦听完后,神色却不似方才激动了。

    “这摄政王府里多少府兵,身边还能缺得了几个高手?他家养子又是怎样的金贵,遇上了什么事,要二十万两来保?摄政王身份贵重,大凡牵涉到皇宫,水都深得很。”贾曦说着摇头,“这生意轻易做不得。”

    赫连广沉默了一下,道:“定钱我已经收了。”

    “什么?”贾曦当即恼了,“眼瞧着糊涂油蒙了心,看见三瓜两枣的就迷瞪瞪扑上去,可是把你穷疯了!”

    赫连广不说话。

    贾曦深吸了一口气,问他:“你预备着让哪几个镖师去?”

    赫连广抬抬下巴,指了指风晏:“还有……”

    “我不同意。”不等他说完,贾曦立刻道,“这生意即便非做不可,也不能让阿晏去。”

    赫连广耐心劝道:“阿晏是总镖头,这样大的一桩生意,他不去,显得咱们不重视。让他带上鱼龙、万仇、烛正、齐威,五个人去保个肉镖,我看也够了。”

    贾曦还要说什么,风晏先道:“何时动身?我这就去知会鱼龙他们,做好准备。”

    贾曦皱眉看他,风晏桃花眼一弯:“掌柜的,这橘子甜,可以多买些。”

    赫连广道:“我瞧着鱼龙身上有伤,让他休养三日,三日后你们便启程。到了摄政王府里,凡事当心,那里可比不得别处,万不可乱了规矩,让主人家不悦。”

    风晏敷衍地点点头,揣了两个橘子就走。

    贾曦猛地一拍桌子:“回来!”

    风晏掉头回来,贾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把一筐橘子塞到他怀里:“快滚吧。”

    风晏也不推辞,乐呵呵抱着橘子去和镖师们分了。

    “这孩子……”贾曦嘀咕了一句,转头就瞪着丈夫,“摄政王那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总不会什么也不问就糊里糊涂接下。他遇上了什么麻烦?”

    赫连广道:“说来也是冤孽。都说当年摄政王李拓协助兄长夺位时手段毒辣,许多皇室宗亲惨遭迫害。如今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有能掐会算的,道那李拓的后代儿孙全部活不过二十五岁。一开始李拓也不尽信,但还是从外头收养了一个儿子,以防不测。

    “他自己有三个亲生的,前两个都已经不到二十五岁便早亡了,剩下的那个缠绵病榻数年之久,眼见着要油尽灯枯了。李拓只剩下养子这一个希望,想尽一切方法保障他的安全,这才找到了我。”

    贾曦听完之后,半晌不语。

    “其实他前两个儿子都不是遇刺身亡的,但李拓害怕了,所以什么都要防备着。”赫连广道,“我想过了,李拓府中数千府兵,高手如云,阿晏他们去了不过是锦上添花,不可能成天跟人以命相搏,甚至根本不用做什么,待在那孩子身边守着就是——这可比走镖安全多了,还不用风里来雨里去。”

    贾曦道:“那‘孩子’十九岁,你可知咱们阿晏几岁?”

    赫连广轻咳一声:“……十七。”

    贾曦道:“我就说你这杀才丧良心!阿晏才十七岁,你让他去给人看家护院,被人呼来喝去。我一个妇道人家,都知道习武之人尊严比命要紧,江湖上有点名头的镖师,哪个肯做这样的差事?”

    赫连广道:“行啦,行啦,我如何不知这个?可阿晏自己都情愿的,你便放宽心吧。”

    贾曦道:“他哪里情愿了?他是不想让你为难罢了!他是个好孩子,真心对咱们镖局,把这儿当家了。”

    赫连广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又岂会不心疼他呢?他是我领回来的孩子。许多事往后你就明白了,让他去吧。”

    贾曦这才松了口,开始细数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想起来就骂赫连广几句,骂急眼了就动手,直到怀里的孩子哭起来了才算完。

    三日后,风晏带着手底下四个镖师启程。

    对于被派去摄政王府的事,他们四个其实也不太情愿,但这是大当家的命令,谁也不会违抗,只是偶尔会和风晏抱怨几句:“咱们在外走镖,即便风餐露宿危险重重,但起码不必对人卑躬屈膝强颜欢笑,更不用看人脸色受人驱使。”

    风晏坐在树下嚼着饼子。一块再普通不过的比脸还大的大饼,他吃起来活像月宫玉兔在啃蟠桃。

    齐威说完递了水壶给他:“总镖头,你说是不是?”

    风晏含糊地“唔”了一声。

    齐威仿佛得了他的认可,更来劲了,又道:“摄政王李拓的名声可不怎么样,他的养子多半也难伺候,咱们去了难免又要和那些当官的读书的打交道——我可最烦这两种人了。”

    风晏听到这儿乐了:“想得真多。看家护院的狗腿子而已,谁要和你打交道。”

    另外三个人都笑了起来,齐威绷了半天,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树丛里窸窸窣窣响了几声,钻出一头硕大的银狼,嘴里还叼着一只野山鸡,妥帖地放在风晏面前。风晏打了个响指,把大饼收了起来:“你再快一点,我也不至于啃一肚子没馅儿的面饼。”

    银狼看起来有点委屈。

    风晏压根不管他,无情道:“一只不够,再去抓一只,最好有个兔子狐狸什么的,天冷了,懂点事。”

    银狼呜咽一声,垂头丧气走了。

    鱼龙勤快地架上铁锅,烧水拔毛:“和总镖头一块儿出来就这点好,顿顿有肉吃。”

    万仇问他:“总镖头,这头狼你养了这么多年,也没给它取个名字吗?”

    风晏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们处理野山鸡,随口道:“我娘也从来没给我取名字,我不是也长这么大了?”

    烛正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风晏原本不叫风晏,他也不姓风。他直到十岁被赫连广捡回来的时候也没个名字,别人都管他叫“这儿不让要饭的进”。

    “我不要别人的施舍。”

    赫连广把小风晏带到酒楼点了一桌菜,风晏对他说了第一句话。

    赫连广挑了挑眉,刚要说话,小风晏又说:“我给你干活,我什么都会。”

    赫连广刚刚说了一个字,小风晏又说:“我也不是要饭的,我只是衣服破。”

    赫连广再次尝试开口,小风晏依然比他先张嘴,想了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有些尴尬地闭嘴了。

    赫连广笑了,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风晏想了想,说:“只要你让我给你干活,管我叫小翠都行。”

    一开始赫连广只以为这小孩儿太臭屁,也没多问,把他领回了镖局,贾曦给他做了一身新衣裳。

    后来赫连广终于明白过来,小孩儿不说自己的名字是因为他没有名字。

    赫连广和贾曦都很喜欢他,有意收他做养子,随自己姓,但风晏却意外的不肯,赫连广也没有强求他。

    那时候风晏还不识字,他管贾曦要了本《诗经》,随手翻了几页,看着顺眼的字随手指了两个,便有了他现在的名字。

    关于风晏的身世,连赫连广夫妻俩知道的也不多,更别提其他镖师们了。但他们能察觉到这些事对于风晏来说似乎是禁忌,因此谁也不会多问。

    他们的马脚程快,走了五日便到了李拓的府门前,迎面一个巨大的匾额,上书“敕造摄政王府”六个大字。门口的戍卫拿了他们的帖子进去禀报,五个人在外面等着。

    齐威“嗤”了一声,笑道:“果然是王府,门环都是金的。还不如把这两个门环扯下来带走,也省得我们在这儿耗六年不是?”

    原本目不斜视的戍卫立马看了他一眼。

    齐威咧了咧嘴,满不在乎的样子。

    很快,里头出来个小厮模样的人,领着他们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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