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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驯狼高手

      紫微十四神是上苍降下的宝藏。   人间星主,天上官宰。   但作为一名优秀的贪狼星主,风晏的志向不算太高。   安分守己地打工赚钱,按时按量把镖码送货上门,要是遇上劫道的也有他的银狼们上去就是干,根本不怂。   总的来说,风晏就是个穷送快递的,只等着退休以后置办个小宅子安度晚年,漫长一生已能望得到头。   直到那一天。   为了挽救濒临破产的镖局,他被龙头老大打包送去千里之外的摄政王府,给王爷的小儿子看家护院。   见面的第一天,这位小公子当场荣登风晏的暗杀名单榜首,以断层的仇恨值一骑绝尘,傲视群雄。   小公子这人怎么形容呢,简单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贱。   风晏惊觉自己被骗得很惨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悔不当初,悔之晚矣。   从狼到狗其实也就只有那么一步之遥,他化成狼形,心甘情愿地匍匐在赫连面前,赫连长腿悠然着地,手里的小皮鞭一甩一甩。   赫连:“不听话的嗷呜嗷呜,是会被做成皮草的哦~”   风晏:“……嗷呜。”   赫·驯狼高手·连:做最棒的七杀星主,养最野的嗷呜嗷呜!耶!   美强惨白切黑攻×美强惨白切黑受   *年下攻,双洁,伪生子

    004 比武

    小说: 驯狼高手 作者:年年的猫罐头 字数:3470 更新时间:2021-12-24 06:25:41

    一行人来到后院,屏退了后院的下人。

    王府的梅花桩是供大公子二公子生前练武的,李拓有时也会用。两个儿子死后,他就很少到这里来了。这些梅花桩布的是八卦桩,高度已经到了五尺,直径却仅三寸,是梅花桩里难度很高的了。

    廊下生起几个火炉,围在赫连身边。他坐在太师椅上,腿上盖着虎皮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随时开始,尽快结束。”

    这会儿太阳已经下山了,天色渐晚,越来越难看清脚下的梅花桩,又给风晏和百里云筝增加了不少阻碍。

    百里云筝率先跃上一根梅花桩,等着风晏。

    风晏刚要上去,鱼龙拉了拉他的袖子,在他耳边道:“总镖头,你没必要受这种气。”

    风晏没说话,飞身踩上梅花桩顶端,轻盈无声。

    赫连拍手喝彩:“好!”

    风晏和百里云筝同时转头看他。

    赫连无所谓地拿着块梅花糕咬了一口:“行,你们继续。”

    两个人都没拿旁边兰锜上放着的十八般兵器,只带着随身的佩刀和佩剑,拱手互道一声赐教,百里云筝率先发难,利落地在梅花桩上跳跃,拳头带风轰向风晏。

    风晏微微侧身,灵活躲过,迅疾一手攥住百里云筝的手腕,把他的右臂向下狠压,同时抬腿横扫。

    百里云筝反应迅速,左腿绊住风晏的腿,把他的膝盖向下压,左拳突袭,逼迫风晏放开他的右手格挡这一拳。

    风晏却反其道而行之,没有去挡也没有松手,而是在右腿上加大了力气,猛地一扯,百里云筝的身体微微一晃,重心略有不稳,只得收回左拳稳住。

    风晏早有准备,重心在左腿,左手也容易发力,他趁着百里云筝调整重心的时候猛地发难,松手俯身一个扫堂腿,百里云筝险些从梅花桩上跌落。

    赫连的茶杯放回桌上的时候晃了一桌的茶水,他坐直了身体,攥着腿上的虎皮毯。

    百里云筝抓住了梅花桩的顶端,重新回到桩上,下一秒便毫不停顿地袭向风晏,身形如电,出手几拳又快又狠。

    风晏不怎么还手,连连后退躲避,偶尔接住一拳,便一个回旋单腿横扫,百里云筝没再中招,他借力施展轻功,轻轻一纵落到风晏身后,小鸟似的灵巧。

    风晏的后心差点被他打中一拳,他左腿在梅花桩上猛力一踏,在空中一个倒翻,落在几个梅花桩之外,和百里云筝拉开了一些距离。

    百里云筝没说话,拔出了腰间佩刀,抬抬下巴,示意风晏也用武器。

    赫连鼓掌,还吹了个流氓哨:“不得了不得了!”

    万仇看到这儿,压低声音对自家弟兄道:“你们发现了吗,总镖头只想尽快把百里云筝打落下来,而百里云筝却是铁了心要和总镖头争出个高低。他什么意思?”

    烛正没答,只是悄无声息地侧头往赫连那边看了一眼。

    “也许是不能丢了王府的脸吧。”鱼龙道,“咱们初来乍到,他要是输了,以后还能抬得起头?”

    “可这比武不就是要有个输赢吗?总镖头要是赢了他,落了王府的面子,今后也难做人;可要是输了,岂不是更要被这些人看轻?”万仇悄悄瞥了赫连一眼,“这四公子是故意的。我就是搞不明白,他对咱们总镖头哪来的这么大敌意?”

    赫连勾了勾嘴角,抿了口宁师刚斟的热茶。

    宁师边给赫连捏肩,边道:“四公子,天快黑了,小的让人来把灯笼点上吧。”

    赫连笑道:“不用,我看得见。”

    宁师:……倒不是怕你看不见。

    百里云筝先拔了刀,风晏也不得不拔出自己的佩剑。两道寒光交汇,兵器发出了“铛”的碰撞声。

    赫连突然喊了一声:“漂亮!”

    风晏和百里云筝俱是一震。

    利刃可不比拳脚,这是挨都不能挨着一下的,为了避开对方的攻击,两个人不得不在梅花桩中间上下翻飞,姿态潇洒。

    赫连又开始嚷嚷:“厉害!当真是轻云蔽月,流风回雪!打个架还让你们打出诗意来了,能不能快点!”

    ……

    那一瞬间,风晏觉得自己和百里云筝心有灵犀了,他能清楚地从百里云筝的眼里看到四个字,左眼写着“闭上”,右眼写着“鸟嘴”。

    梅花桩上刹那间留下了无数刀砍斧劈的痕迹,不消片刻就有一根折断倒塌,风晏连忙从上面攀到另一个梅花桩上,百里云筝跟着腾空而起,一刀劈向他的头顶。

    万仇等人浑身一凛,险些破口大骂。

    百里云筝这是毫不留情的杀招,风晏见他杀红了眼,迅速把身形一闪,堪堪躲开他这一刀。百里云筝的刀狠狠砍进了梅花桩里,把梅花桩硬生生劈成了两半。

    鱼龙按捺不住了,顶着冒犯主人的风险也要开口:“四公子,比武也罢了,下杀手又是何必?”

    赫连转头看向他。

    鱼龙和他对视片刻,还是收回了目光,认了个怂。

    赫连却笑了笑,朝他招手。

    鱼龙走近他,赫连把手边一盘桂花糕端起来递给鱼龙:“乖,安静看你的。”

    鱼龙:……

    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表情复杂地接过盘子,讪讪道了声谢。

    万仇、烛正和齐威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端着那盘桂花糕,片刻后一起伸手摸了三块。

    这桂花糕香气浓郁,吃着让人觉得自己仿佛置身金秋九月的桂花树下。三个人吃完了还想吃,鱼龙赶紧把盘子挪开些:“本来就不多,不给总镖头留着吗?”

    那边厢他们的总镖头一个鹄翻,攀着一根梅花桩,双腿凌空狠狠踹向百里云筝站着的那根梅花桩,梅花桩轰然折断。

    紧接着,风晏趁着百里云筝跃向另一根梅花桩的瞬间,纵身向他扑了过去。

    两个人一同从梅花桩上跌落。

    赫连当即站了起来,虎皮毯子和折扇一起掉落在地。

    百里云筝被风晏按在地上,风晏的长剑高举,下一秒破空声伴随着剑锋一同向着百里云筝袭来。

    “住手!”赫连大喝一声,朝他们两个奔去。

    剑尖抵在百里云筝左眼眼皮上。

    赫连一把推开风晏,俯身查看百里云筝的情况,声音都有些发抖:“你没事吧?伤着了吗?能不能动?宁师快去叫大夫!”

    宁师刚要去,百里云筝急忙道:“我没事,小少爷,没事。”

    他坐了起来,看向一旁的风晏:“是我输了。”

    百里云筝的眼皮上有一道浅浅的血痕,赫连给他擦了擦眼皮上的血,目光全落在他身上:“谁说的?你们一起掉下来的,顶多是平手。”

    百里云筝看着他笑:“小少爷别耍赖,明明就是我先落地的。”

    赫连不和他争,盯着他的眼睛眉头紧锁:“疼吗?眼睛有没有事?你把右眼闭上看看。”

    百里云筝摇了摇头,从地上爬起来,把刀收入鞘中:“愿赌服输,但愿这三天别下雪。”

    赫连还在仔细观察他的眼睛,听他提起这一茬,这才想起什么,看向风晏的眼神里带着怒气。

    风晏太懂这时候该怎么做了,他拱手道:“是在下胜之不武,比武切磋原是图个高兴,不必太拘泥于这些。时下天寒地冻,这睡马棚的赌约,不如就等到来年春暖花开之时吧。”

    赫连刚要说话,百里云筝抢先道:“风总镖头仁义,我却不是食言而肥的人。这番好意我心领了。”

    他这么一说,风晏也无言以对了。

    百里云筝把目光转向赫连,看着他担忧的样子不觉笑了:“小少爷,我真的没事。”

    “还是要让大夫来看看。”赫连皱着眉,“你总是这样,不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非要让我担心。”

    除风晏之外的四个镖师看着这两个人的眼神突然古怪了。

    宁师轻咳一声,小声道:“四公子,天色不早了。”

    赫连这才敛了神色,淡淡道:“去找大夫来给他瞧瞧,我回去吃晚饭了。五百里你陪着他,佟不凡跟着我就行。”

    “是。”百里云泽道。

    佟不凡经过风晏身边的时候,冷冰冰地盯了他一眼。

    风晏只当没看见,和他一起默默跟在赫连身后。

    晚饭的时候赫连没再作妖,只是让人送了好些菜去给百里云筝。给百里云筝检查眼睛的大夫过来了一趟,告诉赫连人的确没事,赫连这才稍微放心,却依旧不让百里云筝过来站岗,非要他吃好喝好休息好,免得晚上在马棚冻着。

    宁师在一旁给赫连布菜:“四公子放心,这三天晚上小的肯定会给他准备好厚厚的御寒棉被,生上火炉,不会着凉的。”

    赫连:“若有人问起,就说他惹我生气了,不许提比武的事。”

    “是,小的记下了。”

    几个侍卫就站在门口,把里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我吃饱了。”赫连放下筷子,桌上还剩一大桌菜。

    往常只要赫连发话,下人们就可以把这些菜拿去吃,包括这些侍卫。但今天赫连偏偏道:“拿到厨房去,给厨子们吃吧。也好叫他们自己尝尝味儿,看以后有什么改进。”

    “是。”宁师应了一声,招呼几个小厮进来端菜。

    风晏他们自从下午到了王府就水米未进。赫连给的桂花糕,鱼龙因为急着去看风晏的情况而随手放在了一边,然后就忘了,风晏一块也没吃着。

    刚才比武消耗了不少体力,这会儿又吹着风在门口站着,他着实有些疲惫。

    “我去瞧瞧我三哥。”赫连抱着手炉站了起来,“你去把药汤烧上,等我回来沐浴。”

    “是。”

    宁师前脚出去,没一会儿赫连也出来了,径直往卧病在床的李拓三儿子的房间而去。

    李拓的三个亲生儿子,老大李丑,老二李豕,老三李奴。

    至于为什么起这些名字,原因很简单,贱名好养活。

    李拓原本是给儿子们起了好听的名字的,后来听了算命的话,忙不迭给他们改了。饶是如此,也没能留住被馒头噎死的李丑和喝醉酒在水盆里呛死的李豕。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不敢再让赫连随他姓,也没让他正式入族谱,只等着赫连过了二十五岁,他才能完全放心。

    赫连走到李奴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转身道:“你们要是敢拿今天的事胡言乱语……”

    风晏:“在下不敢。”

    赫连:“……知道就好。”

    他打量风晏两眼,推门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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