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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驯狼高手

      紫微十四神是上苍降下的宝藏。   人间星主,天上官宰。   但作为一名优秀的贪狼星主,风晏的志向不算太高。   安分守己地打工赚钱,按时按量把镖码送货上门,要是遇上劫道的也有他的银狼们上去就是干,根本不怂。   总的来说,风晏就是个穷送快递的,只等着退休以后置办个小宅子安度晚年,漫长一生已能望得到头。   直到那一天。   为了挽救濒临破产的镖局,他被龙头老大打包送去千里之外的摄政王府,给王爷的小儿子看家护院。   见面的第一天,这位小公子当场荣登风晏的暗杀名单榜首,以断层的仇恨值一骑绝尘,傲视群雄。   小公子这人怎么形容呢,简单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贱。   风晏惊觉自己被骗得很惨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悔不当初,悔之晚矣。   从狼到狗其实也就只有那么一步之遥,他化成狼形,心甘情愿地匍匐在赫连面前,赫连长腿悠然着地,手里的小皮鞭一甩一甩。   赫连:“不听话的嗷呜嗷呜,是会被做成皮草的哦~”   风晏:“……嗷呜。”   赫·驯狼高手·连:做最棒的七杀星主,养最野的嗷呜嗷呜!耶!   美强惨白切黑攻×美强惨白切黑受   *年下攻,双洁,伪生子

    005 李奴

    小说: 驯狼高手 作者:年年的猫罐头 字数:3561 更新时间:2021-12-24 06:25:41

    赫连入内的时候,李奴正靠在床头和最后一碗药作斗争。

    服侍他的下人们跪了一地,求着他快点喝药。

    李奴火了,拿起一个空碗就要砸,却在看到来人时飞快把动作改成了对着光查看碗上的花纹。

    “四弟你来看。”李奴抚摸着淡青的碗身,“这汝窑出来的瓷器,釉色真是极清润,不愧为五大名窑之冠。”

    赫连把碗从他手里接过,放在一旁,端起他死活不喝的最后一碗药:“三哥,何必呢,你知道最后还是得喝下去的。”

    “这个药特别苦,不骗你。”李奴说着捂着嘴咳了几声,“我喝三次吐五次。”

    赫连挑了挑眉,自己喝了一小口,面不改色咽下,面不改色开口:“甜的。”

    李奴:“你是不是没有味觉?”

    赫连笑了笑,又抿了一口含在嘴里。

    李奴难以置信:“还喝上瘾了是吧?”

    赫连把碗放下,弯下腰把嘴凑近李奴。

    李奴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到赫连的呼吸都扑在他脸上了,他这才惨叫了一声,从床边缩到了最里头。

    他一迭声叫道:“我喝我喝我喝!你个恶心玩意儿!”

    赫连这才把嘴里的药咽了下去,捡了颗蜜饯嚼着。

    这么一会儿李奴的体力消耗巨大,喝完药就躺在床上不动了,呼吸都有点喘。他看着赫连咬牙:“小犊子,你真是欠收拾。”

    赫连在床边坐下,低头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今天有新鲜事,想不想听?”

    李奴半死不活地哼哼两声。

    “父亲从一个镖局弄了五个镖师过来,保护我的安全,今天人已经到了,就在外面,听说武功都很好,其中还有个最小的,比我还小两岁,却是个贪狼星主。”

    赫连缓缓道:“其实我觉得这是很没有必要的,我鲜少出门,府中甲士如云,又有八百里五百里他们在,我根本不会遇到任何危险。我虽然自小被父亲养在府中,却也知道一些江湖上的事。他们这些镖师风里来雨里去,挣的都是买命钱,可比起给人看家护院,他们却更愿意出去走镖。我都明白的。”

    “所以啊,我想,你看他还这么年轻,该是四处闯荡打出自己名声的时候,要是在我这儿困上六年,岂不是白白荒废了他大好年华?”赫连托着腮,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等他们受不了了和我闹起来,我就有理由赶他们走了。”

    李奴静静听着,目光落在赫连眼角的泪痣上,那颗小红点着实有些晃眼。

    赫连问他:“三哥,我这么做是对是错?”

    李奴拍拍他的手:“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却也别把事儿做得太过分。这种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真结下了仇可就麻烦了。其中尺度,你自己把握就好。”

    赫连满意了,给李奴掖好被子,又伸出两根手指亲了一下,反手按在李奴额头上:“今晚你会睡得很好。”

    李奴扒拉开他的爪子,黑着脸侧过身:“恶心百里云筝去,他经得吐。”

    赫连被骂了也还是很高兴,出了门又去李拓夫妇那边晨昏定省,这才打着哈欠回屋。宁师已经把药汤烧好了,赫连一回来他就把药汤倒进浴桶里,兑进凉水试水温。

    几个小厮服侍赫连脱了衣服,他坐进浴桶里,长长地出了口气,靠在桶边闭上眼睛:“他那边怎么样了?”

    宁师在他身后给他洗头发,按摩头皮:“回公子的话,百里大哥已经在马棚睡下了,有厚褥子,还有火炉,他说他一点也不冷。公子放心吧,他们习武之人,底子好得很。”

    赫连这才放心,转念一想又“哼”了一声:“底子好,我看他脑子不好。人家都给他台阶了,还非要上赶着遭罪。”

    宁师微微一笑,示意屏风外伺候的小厮们都出去。

    下人们鱼贯而出,关门声轻轻一响,赫连安静半晌,再睁开眼时神情突然变了。那双眸子氤氲着袅娜的水汽,看上去湿漉漉的,眼神却是凉的。

    他掬了一捧水洗了洗脸,长睫毛被沾湿了,黏在一起打着绺。

    赫连再开口时,声音陡然冷淡低沉了:“待会儿让厨房给那些镖师送晚饭过去,再送点酒。”

    “是。”宁师轻声道,“要告诉他们这是公子的吩咐吗?”

    赫连想了想:“就说……是我三哥听说了我刁难他们的事,看不过眼吧。”

    宁师笑道:“看来公子是要把这个恶人装到底了。”

    和白日里又皮又欠又任性的讨打模样不同,赫连此时像个深沉无波的古井,整个人透着一股淡漠冰冷。

    他幽幽道:“装了这么多年,还差这几日吗?”

    今晚是万仇和齐威守夜,赫连睡下后,风晏三人就先回了房。

    甫一进门,鱼龙便把佩剑狠狠往床榻上一砸:“想当年你我也是一等一的江湖豪侠,如今在这儿做看门狗不说,还要平白受这等鸟气!明明是他的侍卫先下了杀手,总镖头倒被他记恨上了,这是什么道理!”

    烛正沉默着把他的剑挂好,打开包袱拿干粮出来。

    风晏坐在桌边,嗤笑一声:“喊,再喊大声点,府门前的侍卫可能还没听见。”

    鱼龙愤愤地压低了声音,拿着冷馒头咬了一大口:“总镖头,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受不了了。像这种被宠坏的公子哥儿,他的行为只会一天比一天过分!这才第一天就这样,往后六年可怎么过?”

    风晏指了指烛正,道:“你该学学他,话少得像个哑巴。”

    烛正笑了笑,依然不出声。

    鱼龙奇道:“你就不生气吗?”

    风晏道:“这样就生气,看来你是没见过真正的跋扈大少爷。”

    鱼龙问他:“怎么,你见过?”

    风晏寻思片刻:“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约摸七八岁的时候,我在一家米铺帮人送大米,送一趟得两文钱。有一天出门没看黄历,遇见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公子爷,带着一帮同样年纪的小厮。他们做了个陷阱逮鸟,就是拿个竹篮倒扣在地上,里面放上米,拿一根木棍撑着一边,木棍上拴上绳子,人躲在远处,看见鸟进去就拉绳子。当时我赶着送米,米很重,我也没留意周围,就直接从竹篮旁边过去了,把几只快要进陷阱的鸟给吓跑了。”

    “后来我背的那一袋大米就被他们抢去,和他们捕鸟的谷子混在了一起。我坐在地上挑了很久——当然是挑不完的。最后我就被米铺老板骂了一顿,他也不再让我送米了。我挣不到工钱,我娘就不给我饭吃,所以我从家里跑了出来,过了两年就遇上了咱们当家的。”

    他说到这停住了,忽地笑笑:“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鱼龙这回沉默得像烛正了。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烛正走过去开门,外面一个小厮拎着两个食盒,道:“几位还没休息呐。这是咱们三公子吩咐送来的,三公子说四公子年轻不懂事,还请几位多担待些。”

    他进来放下食盒,转身出去了。

    烛正打开其中一个食盒,里头是香喷喷热乎乎的饭菜,有鱼有肉,还有一大壶好酒。

    鱼龙马上把冷馒头收了起来:“哦哟,想不到这三公子还真是心肠好。”

    风晏没什么表情,只道:“那一盒就别动了,待会儿我们吃完了去换万仇他们回来吃,他们肯定也饿了。”

    鱼龙点点头,迫不及待动筷。

    他边吃边道:“哎,我还有个事儿想说。这四公子和他那个侍卫看着怪怪的,你们觉不觉得?”

    烛正不说话,只是笑了笑。

    鱼龙的表情带着些诡秘:“我听说这世上有这种事情,有的男子偏不中意那些千娇百媚的女儿家,却喜欢和……”

    风晏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吃着三公子送来的饭,背后议论人家弟弟,你还好意思吃?”

    鱼龙马上闭嘴,低头安静啃排骨。

    风晏他们吃完饭之后,到了后半夜,三个人去替了万仇和齐威。风晏虽然随口答应了不来守夜,却也只是嘴上说说,不可能和自家兄弟搞什么特殊。

    除了他们三个,在门口守夜的还有佟不凡。

    原本以为百里云泽没来,没成想过了一会儿,房门开了,百里云泽从里面走出来,房中暖气扑面而来。他回来的时候端着一盘绿豆糕,显然是去了厨房。

    他进去的时候,风晏听见里面还有宁师的声音:“公子又睡着了。”

    百里云泽沉默了一下,语带笑音:“我就知道。那就先放这儿吧,说不定公子明天醒来想吃。”

    鱼龙和烛正对视了一眼,就听佟不凡不冷不热道:“他们在房内的外间守夜。”

    鱼龙:“哦。”

    佟不凡又看向风晏:“小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尽快让公子把百里云筝在你这儿吃的亏找补回来,免得自己日子难过。”

    风晏微笑:“多谢提点。”

    翌日天刚蒙蒙亮,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快步而来,正是百里云筝。他在四面透风的马棚睡了一宿,精神看上去倒是不错,也没冻出什么毛病来。

    “来得这么早。”佟不凡道,“四公子可得睡到日上三竿呢。”

    百里云筝点点头,直接推门进去了,像进自己屋一样自然,佟不凡也没露出惊讶的神色,很是习以为常。

    片刻后,百里云泽从里面出来,站在佟不凡身旁。

    他搓了搓手,道:“外头好冷啊,公子房里暖和得都有点闷。”

    佟不凡道:“你再炫耀,当心我把你脑袋按到地里去。装什么装,在里面享受了一夜,得了便宜出来还卖乖。”

    百里云泽笑了几声,佟不凡又道:“不过你也别得意,你哥来了你还不是要被撵出来,和我们一块儿吹冷风。”

    百里云泽飞快看了风晏等人一眼,给佟不凡递了个眼神,佟不凡马上噤声了。

    没一会儿,宁师也出来了。

    佟不凡和百里云泽同时用了然同情的神色看着他,宁师扬起下巴,倨傲道:“看什么,我是去替公子送信儿的,公子今天身体不适,说让孔先生不必备课了。”

    结果宁师回来的时候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身后跟着长髯及胸却很是精神抖擞的老者。他拄着拐杖健步如飞,说话时中气十足:“谁家的身体不适?偷懒耍滑也不想点新鲜招数!不如为师替你想一个,在后花园假山上滑倒撞到了头,你看这个如何?”

    孔表说着走到门前,宁师低着头老老实实替他开门。门刚推开一条缝,里头突然撞出一个人来。

    百里云筝的衣裳莫名有些凌乱,领口翻着,扣子还错位了两颗,更别提那个系反了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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