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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驯狼高手

      紫微十四神是上苍降下的宝藏。   人间星主,天上官宰。   但作为一名优秀的贪狼星主,风晏的志向不算太高。   安分守己地打工赚钱,按时按量把镖码送货上门,要是遇上劫道的也有他的银狼们上去就是干,根本不怂。   总的来说,风晏就是个穷送快递的,只等着退休以后置办个小宅子安度晚年,漫长一生已能望得到头。   直到那一天。   为了挽救濒临破产的镖局,他被龙头老大打包送去千里之外的摄政王府,给王爷的小儿子看家护院。   见面的第一天,这位小公子当场荣登风晏的暗杀名单榜首,以断层的仇恨值一骑绝尘,傲视群雄。   小公子这人怎么形容呢,简单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贱。   风晏惊觉自己被骗得很惨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悔不当初,悔之晚矣。   从狼到狗其实也就只有那么一步之遥,他化成狼形,心甘情愿地匍匐在赫连面前,赫连长腿悠然着地,手里的小皮鞭一甩一甩。   赫连:“不听话的嗷呜嗷呜,是会被做成皮草的哦~”   风晏:“……嗷呜。”   赫·驯狼高手·连:做最棒的七杀星主,养最野的嗷呜嗷呜!耶!   美强惨白切黑攻×美强惨白切黑受   *年下攻,双洁,伪生子

    019 灭门

    小说: 驯狼高手 作者:年年的猫罐头 字数:3543 更新时间:2022-01-07 03:06:31

    大乾德庆三十一年四月廿四,摄政王李拓谋逆定案,皇帝下旨查抄王府,全族上下人等无一幸免。

    十天后李拓腰斩于市,其三子李奴被捕后,于四月廿四当日,在狱中病逝。

    李拓养子赫连不知所踪。

    其贴身仆役宁师、先生孔表拒不交代赫连下落,受刑两日后孔表气竭而亡,当晚宁师咬舌自尽。

    摄政王府内所有奴仆充公变卖,侧妃女眷没入官妓,王妃孟熙押入天牢。

    一夜之间,风云变幻,天翻地覆。

    禁军几乎是倾巢而出,撒开了天罗地网搜捕赫连,一时间满城风雨。赫连的画像被张贴在街头巷尾,悬赏万金,胆敢窝藏者,凌迟处死。

    至于摄政王李拓究竟为何突然成了反贼,全家遭此灭门之灾,据传是因为一篇策论。

    “摄政王啊,其心可诛!”当朝皇帝的手指一下下重重点着龙案上放着的一摞废纸,“李拓此贼,果然狼子野心!”

    底下跪着一个人,叩首于地,恭谨道:“陛下乃真龙天子,福泽深厚,得上苍庇佑,禀雷霆之威,除贼于股掌之间,实在教人不得不为陛下天威所折服。”

    皇帝对他道:“有卿如此,是朕之幸,天下之幸!若不是有你把这策论拿来,朕真不知还要被那摄政王蒙蔽到何时。”

    那人再次叩首:“虽为微末之躯,却不敢不忠!”

    皇帝满意地点头,道:“好!朕要封你为光禄大夫,继续留在朕身边为朕尽忠,旨意即刻下达。”

    “臣,李央接旨,叩谢天恩——!”

    孟熙被放出了天牢。

    她原以为等待她的无非是个死,再坏也坏不过这个了。可等她被人领下马车,走进面前陌生的府苑时,她才知道这世间远有无数比死还要可怕的事。

    “佩兰?是佩兰吗?”孟熙的嘴唇微微颤抖,看着院中这个赤身裸体浑身是血的女子,她的眼睛变成了两个血窟窿,面目全非到孟熙几乎认不出来。

    佩兰已经没有力气回应她了,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任由周遭来来往往所有奴仆护卫看着她不着寸缕的身体。

    “这究竟是为什么?”孟熙呆滞地站在原地,喃喃地问着,也不知是在问谁。

    不等她上前给佩兰盖上一件衣服,她又被领路的侍女带走了。

    孟熙像一条正等着下锅的鱼,手足无措地被人推进浴桶里,把她洗得干干净净,而后再捞出来,穿上一身漂亮的新衣服。

    “这是哪里?”孟熙问伺候她的侍女们。

    无人应答。

    夜深人静,更漏有条不紊地滴答响着。孟熙在空旷的房里坐到了天黑,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突然,门开了。

    孟熙浑身一颤,马上看向大门。

    李央合上房门,把门拴好。

    “是你……”孟熙克制不住地剧烈发抖。

    李央一步步向她走过来,那只眼睛透着如狼似虎的凶光,看不到半点之前的温顺。他彻彻底底地变了一个人。

    孟熙下意识往后缩,一直缩到了墙角,把自己缩成一团。

    “为什么?为什么!王爷和我救了你啊!我们待你不好吗?”

    李央轻轻歪了歪头,神情像打量着一盘美味的蒸鲈鱼:“唔……你们真不该救我。”

    孟熙怔怔片刻,陡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嚎。

    “别怕,别怕。”李央的影子越来越大,严严实实地笼罩在孟熙缩成一团的弱小身躯上,“我向皇上求了个恩典,他把你赐给了我。我会待你好的,我会比李拓待你更好。他从来没碰过你,是不是?我知道的。真好,可以由我来让你体会到什么是人间极乐。”

    孟熙猛地朝他扑了过去,李央从容地闪身一躲,孟熙扑了个空,于是把目标转向了桌上的茶盏。她砸碎了一个,抓起地上的碎瓷片向自己的脖子划了过去。

    然而她的手腕被李央轻易攥住,李央使了点劲,孟熙吃痛,只得松了手,碎瓷片掉落在地,孟熙被划破的手指也跟着流了许多血出来。

    李央死死拽着她,把她拖到了床榻上。

    “不——不——!救命啊——!”孟熙使尽全身力气挣扎反抗,李央不耐烦了,两个重重的耳光打下去,孟熙顿时眼冒金星,大脑一阵发懵,反抗的力气也一点点变小。

    门外的下人们能清楚地听见这位昔日端庄优雅的美貌王妃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呼救,但他们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她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这个夜晚重归宁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像从来都是这样的岁月静好,旖旎人间。

    赫连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抱着头坐在地上发抖。云卷云舒依偎在他身边,用脑袋蹭着他的身体。

    一旁守夜的万仇看他醒了,抱着胳膊不咸不淡道:“赶紧睡,再过一个时辰就要赶路了。”

    齐威、烛正和鱼龙也被吵醒了,干脆都从草地里爬了起来,凑在一块儿说话。

    过了一会儿,风晏探路回来了,身旁跟着头狼。他道:“进不得城,到处都是禁军,得从山里绕过去。”

    四个人都没吭声,齐齐看着风晏。

    “再休息会儿吗?”风晏若无其事道。

    齐威“啧”了一声,刚要说话,烛正无声无息地碰了碰他的胳膊。

    风晏的目光落在抱着头蜷缩在地的赫连身上,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反正也睡不着了,起来吧,我背着你。”

    赫连没动。

    齐威这回就没忍住:“哟,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还耍大少爷脾气呢?”

    风晏回过头瞥了他一眼。

    齐威讪讪闭嘴,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风晏蹲了下去,扒拉开云卷云舒,把赫连的胳膊拉过来圈在自己脖子上,背着他起身。

    “带路。”风晏踢了一脚正跟儿子们认亲的头狼。

    三只狼走在前面,六个人跟在后面,借着夜色的掩护,经由人迹稀少的荒山野岭,绕道回贪狼镖局。

    一路上有银狼们灵敏的嗅觉开道探路,他们躲过了所有搜捕赫连的禁军,平安地进入了东昱的国界之内。到了这里,大乾的搜捕令就成了废纸,他们不必再昼伏夜出躲避追兵,终于回到了大道上,正常地晚上住店,白天赶路。

    路上的这几天赫连一直很平静,不哭不闹的,让他起床就起床,让他吃饭就吃饭,不挑食也不娇气。就是一句话都没说过,比烛正还哑巴。

    风晏给他送了晚饭过去,然后回了自己屋。他们依然是五个人住一间,赫连单独住。这是风晏的意思,一开始万仇和齐威都是非常不屑的。

    他们的中心思想就是,落毛凤凰还不如鸡呢,凭什么赫连还要被这么惯着。

    不过不服归不服,风晏的话还是得听。

    “这几天忙着躲追兵,没来得及问你们。”风晏坐过去和他们一块儿吃饭,“我让你们回去给三公子他们报信,当时是怎样的情况?”

    鱼龙道:“我们当时分开行动,齐威去找王妃,万仇去找三公子,烛正去找孔先生,我去找宁师。我不知道他们那边是怎样的情况,反正我是找到了宁师,他正拿着几个风筝出来。当时我已经听见了禁军突破王府大门的声音,想着马上带他翻墙离开还来得及,但他却不跟我走,而是跑回了四公子屋里,把他天天拿着的那把扇子找出来给了我,让我交给四公子。就这样耽误了不少时间,我们出来时当场就被一帮禁军围上了。我一个人尚能脱身,可却无法带上宁师,而且他让我一定要把折扇带走,所以……”

    鱼龙说着叹了口气:“这都生死关头了,还满脑子他家公子的一把破扇子。你说为了这个折了自己的命,是不是太可惜了?”

    “扇子呢?”风晏问他。

    鱼龙道:“我已经给他了,当时你不在。”

    风晏点点头:“你们接着说。”

    齐威道:“说到这个我就来气,要不怎么说这些迂腐虚伪的繁文缛节害人呢,我早说最烦当官的和读书的了。我去找王妃,刚进院儿就被一堆侍女围上,说女眷居所不许我擅闯!我解释道这是十万火急的事,要命的事,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嘿,一大帮护卫过来拦着我!你说我是跟他们打呢还是打呢?我这还没碰上来抓人的禁军呢,倒是先和这些人干起来了!这不,就这么着耽误了,那些禁军打打杀杀的就进来了……这回可不是我要擅闯了。”

    风晏叹了口气,又问万仇:“你呢?”

    万仇道:“三公子当时还在睡觉,我硬生生闯进去把他从床上拽了起来,也差点和他的护卫打起来。但他止住了他们,问我出了何事,我来不及解释,只叫他快跟我走。他刚刚下床,可能是吓着了着急了,突然就吐了一口血出来,跌在地上咳嗽不止。我没办法,直接把他背了起来,他伏在我背上,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转告风总镖头,请他务必记得我们的约定’。我说好好好,他又说,‘明日是我的生辰,我气数已尽,即便把我救出去,我也活不过今天了,该来的躲不掉的。放我下来吧,你背着我自己也走不了’。”

    风晏听完,默默良久。

    烛正最后讲述,这对他来说似乎是一项巨大的挑战,他很是费劲地吭哧道:“孔先生说,他还不能走,要先把一些东西烧了。”

    四个人一块儿看着他。

    烛正认认真真道:“就是这样。”

    “……行吧。”风晏点头,“知道了,这都不怪你们。”

    齐威道:“总镖头,有些话吧,说出来的确不中听,但我们还是想说,何必管他呢,还费这么大劲把他带回咱们镖局。这一路上万一被追兵碰上……告示上可是说了窝藏者凌迟处死。我们能把他救出来,没拿他去换那万金赏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难道还真再要管他六年?”

    风晏皱了皱眉,又听万仇道:“是啊,总镖头,原先说是保护他六年就给镖局二十万两白银,可现在摄政王都死了,咱们找谁要银子去?到时候别说应得的酬劳了,养着他供他吃穿还要倒贴银子进去,咱们镖局本来就困难。”

    风晏眼皮微抬,默不作声地在他们脸上来回扫视,看得万仇和齐威都低下了头去。风晏这才缓缓道:“我只说这一遍,信义是镖局的立身之本,一诺千金,人在镖在。当初答应了的事,只要我们五个中还有一个人有口气在,就断断不能撇下他不管。今后再让我听见这种话,别怪我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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