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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不归沉碧海

    以前的白昙有五大乐趣:晒太阳睡觉,晒太阳看话本,晒太阳等白暮,喂猫,以及逗弄白暮。 白暮的名字是他取的,他原来只是个小乞丐,无父无母亦无名。 白暮的三大乐趣就是白昙的昙花,好好工作赚钱买桂花糕给白昙吃,如何赚到更多的钱买更多的桂花糕,买什么样的东西回去白昙才会开心。 现在的白昙只有一愿,护他安好。 白暮亦有一愿,陪着师尊。 只是白昙杀了他两次。 他不在乎我,从来……就没有过,我对他用情至深!我以前对他千般好万般好,我以前只想他只要他,是他不在乎根本就不稀罕,是他薄情寡义! 故人已故,故人已归,故人未归,故人不故。 终会悲真相,知曾经,悔当初,然已晚矣。

    章四十四

    小说: 明月不归沉碧海 作者:白裴 字数:3944 更新时间:2024-03-01 07:13:47

    太隐宗隐匿在深山险峰之中,沿着一条石阶路往山上走,峰回路转后,而听瀑布声如雷贯耳,瀑布若银练悬挂与悬崖峭壁间,气势磅礴落于水潭,水花四溅,过了瀑布,就是一片夹竹桃林,桃色的夹竹桃开的如火如荼,娇艳非常。

    过了夹竹桃林,豁然开朗,面前是白玉做的阶梯,往上延伸的不知多少阶直至隐没在云海之中。

    “不是,我说这些大宗大派怎么那么喜欢建那么长的楼梯?像我广源宗多好,一阶也不建。”赫连忻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楼梯直感到头疼,皱着眉抱怨道。

    一路上不乏有其他宗的人,都在很兴奋的交谈,看起来都是新来参加的。

    走了不知多少台阶,才看到一座汉白玉的牌楼,牌楼上刻写太隐宗三个字,仰望着投下来极大的威压,又格外的庄严与气派。

    “不行了,我得坐着歇会儿。”赫连忻直接坐到地上,喘气如牛。

    “你好歹还是个练武的。”白昙调侃他道。

    “那又如何,练武归练武,爬山归爬山,我来这一趟都要把我一辈子的楼梯给爬完了,下回,我还是御剑吧。”

    白昙无奈摇了摇头,却听身后有人唤了一声白峰主,白昙回头,是杨谏澜和他的大徒弟羿岸还有秦俞和他的徒弟们。

    “白峰主,赫连宗主,有失远迎啊。”杨谏澜一张笑脸。

    白昙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赫连忻赶忙从地上起来,掸了掸灰尘道:“杨宗主秦宗主,客气客气。”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白昙径直往太隐宗里面走去,鹤知他们紧随其后,赫连忻随他一起。

    “你住的这东山环境还真不错。”赫连忻的声音传来,随后大步跨过门槛就走了进来,继续道:“不介意我到处都看看吧。”

    “随意。”

    赫连忻踱步随意的到处看,走到窗边,双手撑在窗棂上,看着后院里的睡莲,忍不住伸手摘来一朵睡莲。

    “花是好看,可惜……”白昙看他。

    “可惜什么,我摘它那是它的荣幸。”赫连忻脸不红,心不跳的强词夺理道。   

    “这只是你自己认为的。”

    白昙转身离开窗前,赫连忻趁他不注意把睡莲用法力簪到他的鬓边。

    “师尊,你头上……”白暮收拾好了东西抬头看过了过来,注意到他鬓边的睡莲。

    白昙不明所以,白暮走过去伸手帮白昙把花拿下来,白昙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杰作。

    “你不是可惜花被我摘了嘛,戴在你的鬓边就不可惜了。”赫连忻笑嘻嘻的走过来道:“娇花还是要美人来配,方能不辜负它辛苦开这一场。”

    “油嘴滑舌。”白昙抿了口茶。  

    后面抽签的时候白昙先到,他看着远处的赫连忻,站在座位旁发呆,蕴榕在一旁不敢说话,那个位置,曾经坐的是赫连忻的师尊,蕴榕还是开口说了什么,赫连忻才坐到了位置上,只是表情明显很低落,没过一会儿其他峰的人也都到了,坐在白昙的旁边,最先抽签的是对战的宗派,四个人讨论了一下让谁去。

    “只是抽门派而已,派谁去都一样。”姜枉道。

    “那就邀月去吧。”褚季道。

    邀月应了声是,走下看台,抽完签的会有专门的报说,轮到邀月抽,报说的人说出了抽签的结果。

    之后就是决定上场的人了,每宗每派只能上场十人,还需谨慎做择。

    “这样,先选各峰的大弟子,他们都资历比较深,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褚季道。

    姜枉和李子沉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论剑大会本就是一场历练,今年就多从白峰主那里选人,如何?”姜枉道。

    虽他们对白昙没有好脸色,但是对他的徒弟却不是如此,多几个强者,便是对宗派的地位能有一份保障。

    “也可,白峰主,不知要派谁上场?”李子沉看向白昙。

    “你们有谁想去?”白昙看向锦昀他们。

    “全凭师尊定夺。”墨挽他们异口同声道。

    白昙思忖了会儿道:“墨挽,锦昀,敬钰,其他人可有异议?”

    “没有,听师尊安排。”诵文道。

    白昙选了三个,加上鹤知共四个,其他就从别的三个峰选,选够了十个人,就可以去广场上抽签,结果就是敬钰是第一个上场的人,在翌日的上午,墨挽是第三个,锦昀是第九个,时间还要晚一些。

    抽完了签,人也渐渐散去,只待翌日的大会正式开始,敬钰一回来就在加紧练习,白昙晚上还能听到声音。

    白昙拿着茶壶和杯子走了出去,敬钰手持鸢迟,双锏耍的是虎虎生风,干净利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注意到白昙,停了下来。

    “师尊,是弟子吵到师尊休息了吗?我这就不练了。”敬钰喘着粗气。

    白昙朝他走过去,倒了杯茶水给他。

    “谢谢师尊。”敬钰恭敬的双手接了过来。

    白昙又从袖子里拿出个方帕让他擦汗水:“尽力而为就好,毋管输赢其他。”

    “是,师尊。”敬钰接过手帕,喝了杯茶,余光又看到站在门口的白暮,喊道:“小十。”

    白暮像是看着这边出神,被他一喊才回了神道:“四师兄。师尊,该吃饭了。”

    “那师尊,我也回去了。”敬钰把茶杯还给白昙。

    “回去好好休息,不用顾虑太多。”白昙嘱咐道。

    “好。”敬钰行礼就回去了。

    上午的比试结束之后,白昙就回了东山,刚回了东山,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白峰主,恭喜啊。”宋峰跨过门槛走了进来:“白峰主真是教导有方啊,几日上场的两个徒弟都赢了”径直坐到白昙旁边。

    “五宗主谬赞。”白昙站了起来,往窗边走,看向白暮,白暮点头,跑出了房间。

    “没有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宋峰看着美人离远,心里抓心挠肝的,继续道:“白峰主,你看我们都那么熟了,就别喊的那么远了,不如以后白峰主就直唤我宋峰,我唤你白昙。”

    “不必。”白昙斩钉截铁道。

    宋峰吃了记闭门羹,话噎在喉咙里,咬了咬牙,转而看到桌子上的茶杯,那是白昙刚用来喝茶的,宋峰心念一转,伸手拿了过来。

    白昙瞥了一眼,念诀在指尖化了片花瓣,花瓣若离弦的剑朝杯子飞去,宋峰只感觉手一麻,杯子脱手,杯子摔在墙上,清脆一声,碎裂开来,碎片四溅。

    “杯子脏,别玷污了五宗主。”

    “哪会哪会。”宋峰干笑道。

    “五宗主还真是闲的很啊。”门外传来赫连忻的声音,话音未落,赫连忻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赫连宗主。”宋峰拱手强笑道。

    “五宗主,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家宗派的事吧,我来的时候还刚看到你们大宗主大动肝火,五宗主就不回去看看?”

    “本宗主……”宋峰还想赖着。

    “五宗主就快回去吧。”说着话,鞭子已经拿在了手上。

    宋峰还有些犹豫,赫连忻直接眉头一皱,鞭子一甩,噼啪一声爆裂的响,吓的宋峰连滚带爬的跑了。

    赫连忻看着他的落荒而逃的背影恨不得真给他来一鞭子:“真是阴魂不散!”

    转而看向白昙:“他没做什么恶心人的事吧,不对啊,你一个人又不是应付不来,合着你这是恶心不能光你自己一个人恶心,对吧。”赫连忻自嘲一笑:“亏我还以为他做了什么你对付不了,跑得鞋都要跑掉了,好啊,才一百年不见,变那么坏了?”

    “不想与之过多牵扯,只能靠你了。”白昙说的理所应当。

    “行吧,谁让我是你至交呢。”赫连忻给自己倒了杯水。

    “还好吗?”

    赫连忻喝水的动作一顿:“只是有些触景生情罢了,难过还是会难过,但是阿玉,我会试着走出来的,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你能这样想就很好。”白昙颇觉欣慰道:“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抱歉,让你担心了。”赫连忻歉然道。

    白昙又召出来清浊放到桌上,赫连忻立马怂了:“哎呀,刀剑锋利,小心划到手,快收起来收起来。”

    白昙收了清浊往门口看了看。

    赫连忻顺着看看,突然知道他在看什么,道:“哦,你找你那个小徒弟啊,应该在后面呢,我刚看到他来找我我还以为你发生什么事了,赶忙就跑过来了,就没注意。”

    白暮确实没赫连忻跑的那么快,他才刚走到赫连忻住的地方,事情还没说清楚赫连忻就走了,他只能一个人回去。

    太隐宗分东南西北四山,四山围绕,中间就是偌大的比武场,来论剑大会参加的宗派都被安排在东北两山,四山之间道路相通而又布局规划有理更是阵法,即使阵法未启也显得复杂难辨,赫连忻住在北山,虽说在东山旁边,但绕了几圈后,白暮还是迷了路。

    左右又犯了难,只得随意选了一条,却看前面有座小亭,亭中有人正在下棋,白暮准备上前问路,走近了才看清那个人是杨谏澜。

    “杨宗主。”白暮行礼道。

    “哦,是你啊,本宗主记得你。”杨谏澜抬头看到他也是惊讶了一瞬,看着他道:“你是白峰主的徒弟,白暮,上次本宗主去清绝宗,也与你交谈过几句。”

    “是。”白暮应道:“杨宗主,我能问问这里是哪里吗?东山要往哪边走。”

    “这里是南山,东山该走右边的路。”杨谏澜说着,落了颗黑棋。

    “多谢杨宗主。”白暮行礼道谢。

    “无妨无妨。”杨谏澜摆手道:“本宗主看这几日上场的有几位是你的师兄?还都是胜场?”杨谏澜喝着茶道。

    “是,两位。”

    “白峰主还真是教导有方,两个徒弟都那么出彩,相信其他的都该是人中翘楚。”杨谏澜赞赏道。

    “白暮替师兄谢宗主谬赞。”

    “担得起担得起,毕竟白峰主百年前可是有屠魔之功的人啊,教出来的徒弟自是不差。”

    “……”白暮不明所以。

    “你自是不知道,百年前魔尊乱世,你师尊以一己之力屠灭魔尊,但也因此身受重伤,前几日我说的便是这个意思,你师尊救世,世人皆为称赞,尤其是平定三百年前的三朝乱世,你师尊亦是功不可没,想我大哥也是想与之结为棣华,只是你师尊不愿罢了,屠魔耗心耗力,这也是你师尊为什么常年闭关的原因。”

    “……”过去的事白暮知之甚少,但时闻于耳,常为敬仰,最多是直言他师尊性子冷,但不为缺点,亦有人曰其喜怒不行于色,哀怨不露于面,忧惧不现于表。

    “这几百年你师尊一出关就下山除魔护世,悲悯之心,怜世之心,连本宗主都自愧不如啊,你是拜了个好师尊了。”杨谏澜说罢,再下了颗黑棋道:“要不要陪本宗主下一局?”

    白暮看了看棋盘道:“抱歉宗主,我不会下棋。”白暮也突然发现,这么久了都是杨谏澜一个人在下棋。

    “是吗?那真是遗憾。”

    “宗主一个人吗?”

    “是啊,对弈有对弈的玩法,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趣味。”杨谏澜喝了口茶道:“这一不小心话就说多了,没注意时间,都要过了午膳了。”

    “杨宗主言重了,是我打搅到了杨宗主。”

    “快回去吧,免的你师尊等你用膳等的太久了。”

    “那白暮告辞。”

    白暮拱手后退几步转身再走,杨谏澜给他指了路,他也走了那条路,只是再绕几个岔路,兜兜转转,他依然找不到回去的路,好在前面也有太隐宗的弟子,他问了,那人也好心的给他指了路。

    白昙在东山等了很久都不见白暮回来,给他留的饭菜也都凉了也不见他回来,也不知是迷了路还是遇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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