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着，老师上课期间不能因为我，离开课堂。自觉地走向办公室，今天又要被训话了。中途路过男厕，溢满消毒水味儿。好像有别的味道。

“好啊！你们又在抽烟！”我一脚踹开大门，三个高个子alpha娴熟地夹着香烟，嘴里吞云吐雾。

“走，跟我去政教处。”我眼睛里闪出凌厉的目光。凶横地盯着三个男生。

“怎么又是你。你不是有课吗？”

“你认识我？”我挑眉。怎么不记得有这号人。

“前几天刚交过手，贵人多忘事？”冷奕歌猛吸一口好不容易从家长那里顺来的名贵香烟，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烟圈结成葛白的云团，在空气中渐渐散开，与消毒水混成一团。“既然认识，就跟我去政教处。”

“你还真是老师的好狗腿。难怪即使成绩倒数也没让你留级。你哥给学校送多少礼了？”

我皱起眉头。这个不停逼逼的男人，打扮不伦不类，三七分寸头，戴闪亮的耳饰，露出健壮的胳臂，满身社会气息。

“要么打一架输了跟我走，要么现在跟我走。”我用清冽的声音说着，不给他们一点儿回旋的余地。

“呵。走走。我去就行了？他们，被我逼的。”

“呵。还有点儿哥们义气。”我勾起嘴角，收回自己将要干架的姿势。

“你们，别抽了。去操场集合。”

两个小喽啰点头哈腰，脚底抹油的开溜。

我上下打量，他的身高和沐舟笠差不多高。打探一番才知道，他叫冷奕歌，也是一个成绩不好的问题学生，和我一样经常被抓去办公室。不同的是……他有自己的理想，而我……

只是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

“下周我在酒吧驻唱，来不来？”

“没空。”

我撇头，冷奕歌好像很不理解。“回家睡觉。”

//////////

班主任的办公桌在保持整洁的同时又堆放了很多试卷与书籍。桌面上，地上，抽屉里到处都是。我能感受到班主任对我们的关心，也很愿意听班主任的教诲，唯独……做不到好好读书。

“李墨云，你看你，思想素质都是不错的呀。一个月抓了十几个抽烟的同学去政教处，帮助他们改到坏毛病。帮助被骚扰的omega，同学差点要给你发助人为乐的锦旗。思想品质多端正的小年轻，怎么就是不好好读书？”

“读不进去。”一顿实事求是的夸再加一顿满心关怀的数落，是班主任一惯的套路。

“你！”

班主任欲言又止，我仔细打量他，得想好万全之策。

“沐舟笠准备考A大。我和他父亲交流过。他父亲是A大的历史系教授，希望孩子考自己门下。”

我豁然眼睛一亮，又暗淡下去。“A大……”世界级别的名校。真要命，难怪他不告诉我要考哪里，一定是觉得我怎么努力都考不上。

“你先不要失望。不努力哪里来的希望。”

说到底是希望我好好读书。先答应下来，不然不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