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有点难受，眼皮却沉得很，怎么也睁不开，只能微弱地哼哼几声。面上浮起一圈潮红，身体也跟着烫起来。

沈莫宸把他的衣服尽数扯开，丢到一边，小麦色的皮肤紧实地包裹着张弛有度的肌肉。这副身体，他肖想了不知多少年，终于在今天，触手可及。

医药公司拿回来的药是吸入型，嗜睡是第一症状。但如果Alpha的等级较高，可能持续时间不会很长。这时候，腺体注射，则能一劳永逸。

沈莫宸从另一间房里取来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注射器和药品。他熟练地调配着，金属针头很快对准了顾怀的腺体，好像对他来说，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确实不是第一次了，沈莫宸可以毫不避讳地讲，他算是熟手。

冰冷的液体慢慢推进，顾怀扭动了一下，脸色显出一抹痛苦之色。

“乖，”沈莫宸在他耳边低语，“怀怀，疼痛只是一时的，以后，我会日日夜夜让你登上极乐。”

S级Alpha的排斥反应十分强烈，无比庞大的白玉兰花香味瞬间冲出来，震得沈莫宸几乎跌倒在地。

腹中的绞痛让他几乎爬不起来，可他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如果不控制住，顾怀就可能永远离开他了。

别墅负一楼有个暗室，以前，沈莫宸总会时不时带个小A回来玩儿，王姨不知道，丁叔是一清二楚的。

那暗室里有不少时下流行的道具，各种各样的玩法。有一段时间，沈莫宸在这方面需求特别强烈，还闹出过人命。沈培载恨铁不成钢，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

他一通电话打给丁叔，说拿镣铐上来，丁叔就懂了。

丁叔是Beta，不受气味的影响，帮着把顾怀绑在了床头，把顾怀的不堪样子看了个彻彻底底。他面上不显，心里却冷笑。还以为这姓顾的多高贵，到头来不还是个下贱玩物。

沈莫宸又给顾怀扎了一针，加大了剂量。几番压制，那股信息素终于变得微弱，直至最后再也释放不出。

沈莫宸终于感觉自己好过了些，下边又翘起来了，光看着顾怀那副任人鱼肉的样子，他都能高氵朝。

“怀怀，不要怪我，这是你逼我的。”沈莫宸摸着顾怀的脸，像在对待一件珍贵无比的藏品，“你要是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做我的小情郎，我也不会对你做出这样的事。”

信息素已经释放不出了，身体器官的阵阵疼痛让顾怀辗转反侧。他想醒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四肢无力，热得出奇。

沈莫宸也热，他想纾解纾解，却不舍得对眼前的人下手。

他实在太喜欢顾怀了，喜欢到恨不得把那人拆吃入腹。欲望越是强烈，行动却越是背道而驰。

就好像那种日日盼着得到橱窗里高档玩具的孩子，一旦真的得到了，珍惜地不知道该怎么玩，反倒要供着，只拿来远观。

狗又在叫了，大半夜的，一声比一声响。紧接着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声，还有狗爪子在地板上的剐蹭声。

“小黄，你别乱跑，再跑真要被人剁了。”顾念的声音在走廊外响起。

沈莫宸太阳穴突突地疼，两个小贱种，没完没了了。

他压制着即将爆发的脾气，弯着嘴角打开了门，“念念，大晚上的，怎么还不睡觉？”

黄狗在门口停下来，对着沈莫宸龇牙，被顾念一把抱起来。白玉兰花香味从门缝里飘出来，顾念用鼻子嗅了嗅，“我哥在里面干什么呢，怎么全是他的味道？他应该没到发、情期吧。”

转而嫌恶地看着沈莫宸，似乎脑补出了一部大戏，“你是不是跟我哥在里面玩什么？”

沈莫宸顺口道：“是啊，怀怀现在累了，需要休息，你也赶紧休息，好吗？”

顾念往门里看了几眼，没看到人，心里憋得慌，哥真的跟这姓沈的做了，疯了吧。她气得在地板上跺了几脚，愤愤往回走，明天早上要找哥好好谈谈，这究竟怎么回事，这点定力都没了。

顾怀的体热在持续升温，他已经没有信息素了，只有滚烫的身体在昭示着此刻的状态。

沈莫宸的眼神晦暗不明，他本可以趁此机会将心心念念的人彻底占有，做出的事情却是给对方降温。

毛巾泡着温水，一寸寸擦过皮肤，虔诚地仿佛是在擦拭一座佛像。

沈莫宸给了自己一巴掌，“窝囊。”

他觉得自己该展示一下男性的能力，这种时候，那玩意儿竟然翘不起来了。

曾经不知多少次，他在人群里寻找赝品，在那些人身上寻找成就感，证明自己高级Alpha的尊严。

可在顾怀面前，沈莫宸仿佛有一道心理上的坎，似乎S级对A级有着天生的压制，即便信息素消失了，那种无形的感觉仍在。

空虚与茫然像乌云一样笼罩着他，他想象着顾怀醒来时，会以哪种面孔对他。咒骂？怨恨？总之不可能是喜欢。

他把路走绝了，从五年前定下那个疯狂的计划开始，他就已经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