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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魔尊抛弃之后

    白肆身体完好的时候,有一个爱了很久的人,那人叫魏衍。 魏衍知道白肆喜欢他,白肆长得好,魏衍自己又是魔修,魔修的功法大多放浪,需炉鼎来采补,他便仗着白肆喜欢他,肆意采补。偶尔会摘一朵路旁的野花送给白肆,白肆那时便很高兴。 白肆性子温顺,平日里人却很冷,只对魏衍好,魏衍心中自是十分得意。 魏衍也长了副好相貌,也惯会用这张脸在白肆生气时讨好他。他只需要撒个娇,白肆便拿他没办法。 魏衍便这样,做错了撒撒娇,在外面和别人胡来被白肆发现了也撒娇,将白肆推入绝境时也嘻嘻笑着:“阿肆,你这般喜欢我,便替我挡了这一难吧?” 白肆说好。 于是以万宗为敌。 他挡在魏衍前面,被万箭穿心,身死道消。 后来师父怜他,为他重塑身体,为他缝补散魂,将他的身体一点一点修复好。 魏衍被救以后,发现自己竟早已爱上白肆,他住在从前的屋子里时在想白肆,见到路边的野花在想白肆,就连走过他们曾经一起到过的地方时也会想到白肆。 可那个时候,白肆已经死了。 就死在他面前。 魏衍疯了,可阿肆再也回不来了。 你走以后我才发现,万物皆你。 推荐完结文: 《穿书之师尊在下》徒弟攻×师父受 《【系统】美男攻略》切片攻×不明属性受

    第一章 重生

    小说: 被魔尊抛弃之后 作者:玉洛 字数:2135 更新时间:2023-10-17 20:31:51

    白肆感觉自己身如浮萍,在海上飘了不知多久,也没有靠岸。

    “……肆……”

    谁?好像有人在叫他。白肆闭着眼睛,仔细听。

    “阿肆……阿肆……快回来吧阿肆……”

    叫他的那个人……好像很伤心。

    白肆便跟着那道声音走。

    可能过了很久,也可能只过了一会儿,沉睡了许久的白肆睁开了眼睛。

    ————————

    这是一间极其古朴的房间,不大却十分整洁,木制的家具布满岁月的痕迹,窗户开着,风便穿堂而过,掀起白色的纱。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人,肤色苍白,瘦极,面上没什么表情,双目禁闭,唇上也没有血色。

    他的手腕被一个人轻轻抬起,那人的手白玉似的,指节清晰,手指修长,却不会让人认为是女人的手,因为他轻易就能把床上那人的手腕圈起来。可他没有这样做,他只是轻轻把那人的手抬起来号了号脉。

    床上的人是白肆,为白肆把脉的人是他师父,名玄霄。

    玄霄把脉后并未离开,他理了理衣裳,端坐在床边看着白肆。

    白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眼。

    似是不太适应,他缓了好久才睁开眼睛。

    一睁眼,便看到床边端坐的人。

    那人满头华发绸缎似的垂落,发尾蜿蜒至床榻上随意散落,他的眉毛、睫毛也是白的,眉间一点血似的朱砂,平添了几分艳色,眼睛非常漂亮,垂下眼时的雪白睫羽也如展翅欲飞的蝶,唯有瞳仁是墨一样的黑,他身上仅红黑两处异色,其余皆是雪白,谁见了不道一句“人间绝色”,即便只着了一

    件简单的白衣,也恍若仙人。

    白肆看了很久,才想起要行礼,他撑着身体想起来,却被玄霄按回去:“不必多礼,为师刚替你寻回最后一缕魂魄,如今你身体十分虚弱,好生休养要紧。”

    玄霄的力道看似很重,其实不过轻轻一按,白肆便躺了回去,于是道:“多谢师尊。”

    白肆茫然的看着屋顶,还未从“死而复生”的惊讶中回过神,玄霄便出门让白肆先缓神,顺便适应新身体。

    白肆抬起手,愣愣的不动。

    他的手从前没这么纤细柔软,他是剑修,常年握剑,手指虽然不算壮,手心却也有一层厚厚的茧。

    他师父是当今剑修第一人,号揽风,无论是天赋还是样貌,都为当世一绝,未过千岁便已是渡劫期修士,白肆有时候甚至觉得,如若他想,他随时可以飞升。

    他听闻师父曾修太上忘情之道,说白了就是无情道,后来失败了,满头青丝便成了华发,到现在各大宗门,无论是修仙者还是魔修,都对师父动心的人十分好奇,各种猜测层出不穷,正主却不给一个准话,只是越来越寡言少语,越来越冷。

    白肆是玄霄的亲传弟子,也是当世不可多得的天才,只可惜修行百年,前半生风光,后半生荒唐。

    让他荒唐到性命都没了的人叫魏衍,魏是姓氏,衍是繁盛。

    白肆放下手,脸上没有表情,薄唇轻启:“魏衍……魏衍……”

    他叫着那人的名字,泪流满面。

    “……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

    这一次,白肆以生命为代价,换了自己的清醒。

    另一处。

    枫叶如火,被山风吹得沙沙作响,在漫山的枫林中,有一座木屋,藤蔓攀上木屋的边缘,山风带来的枫叶偶尔被吹入屋子里。

    屋里很安静,像没有人来过。

    不多时,门外走进一个人。

    墨发随意披散着,乱糟糟的像很久没好好打理了,眼尾上挑,其上似染了胭脂,漂亮得不行,唇也有些病态的红,配上这张美的有些靡艳的脸倒也不突兀,光看其样貌,绝对是顶好的。

    如果前段时间参加诛魔大会的修士在这,恐怕已经提剑上去砍了。

    毕竟这人就是当初他们的诛杀榜上第一人,魔尊魏衍。

    魏衍步伐散乱,手上提着一壶酒,血一样的红衣也有些乱了,进了门后他便在门口随意坐下,拿着手上的酒胡乱往嘴里灌。

    喝了许久,酒壶空了,他便扔到地上去,抬眼看着屋子。

    从窗边快枯死的一束野花,看到被吹进屋里的枫叶;从窗下不起眼的桌椅,看到床上乱七八糟的被褥。

    魏衍扶着门框站起,踉踉跄跄的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

    他往外一看,眼眶瞬间又红了。

    从这个位置可以看见外面上坡上最大的那棵树,他从前会在树下练剑,练白肆教他的剑法,他练剑的时候白肆便坐在里面打坐,每次进屋他都在这里看见白肆,只是不知道白肆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他想那个时候就想,白肆可能在看风景吧。

    可当他真正坐在这里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白肆坐在这里是为了看他。

    可笑他现在才知道。

    魏衍伏在简陋的木桌上哭,哭声越来越大,他五指扣在桌沿,指尖用力得泛白,边哭边说:“阿肆呜呜呜……对不起阿肆,我不知道的……我、真的不知道会嗝、会这样……我以为、以为他们会看在嗝、看在你是揽风君亲传嗝、亲传弟子的份上,不会下死手……呜……”

    昔日风光无两的魔君啊,如今却在一座简陋的屋子里哭得像个孩子,他甚至不敢太用力,怕一用力就会把桌子弄坏。

    艳红的枫叶掉在他的头上,若是从前白肆在这里的时候,早就替他将枫叶拿下去了,可现在白肆不在了。

    白肆因为魏衍的一句话,被万剑穿身,据说,揽风君将白肆带走的时候,白肆身上几乎都是被剑戳出来的窟窿。

    ———————

    玄霄再进来的时候,手里抬了一碗热腾腾的粥。

    他走进床榻,将白肆扶坐起来,白肆靠这身后的床柱,竟也不觉得硬,反而十分舒服,在看他师尊手里闪过的细碎光点,便知道是师尊做了什么。

    白肆抬手行礼道:“多谢师尊。”

    玄霄漂亮的眉毛皱起:“说了不必多礼。”

    白肆笑道:“礼不可废,这是师尊教的。”

    玄霄说:“这你倒记得清楚,我让你别和那姓魏的来往你怎么不听。”

    白肆有些愕然。

    毕竟这实在不像玄霄会说的话,更何况这话里似乎还带着一股……怨气?

    白肆抖了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他刚醒所以产生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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