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溅御书房
小说: 追妻不成,首辅他强制爱了 作者:虐爆托儿所 字数:2103 更新时间:2023-11-11 20:37:40
他那致命的一击让顾南辰好半晌缓不过来,原来乖顺的猫儿也会亮出利爪!
钟离卿不想就这样妥协,真的不想,那场大火就在昨日发生,他抱着那样决绝的心赴死,怎么可以就这样妥协。
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那场大火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奋力扬起头,抽出手再次狠狠扇在了顾南辰脸上。
顾南辰的脸被打得歪向了一边,再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一直知道,钟离卿是个很有脾气的人,却总是压着,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显得有些阴鸷。
当初他求指婚圣旨时,发脾气的钟离卿,才第一次将自己真实的一面展露在人前。
他一直以为,钟离卿是为了活着,为了皇位,在他自,焚后,他才幡然醒悟,一个连死都那么决绝的人,又怎么会在乎权势,又怎么会怕死呢?
“顾南辰,你分清楚,朕是君,你是臣,莫要以下犯上。”
那场大火,烧掉了钟离卿所有装出来的顺从,他从未这样忤逆过顾南辰,这一巴掌,打掉的是从前那个逆来顺受的钟离卿。
那场大火几乎烧出了钟离卿的所有反骨。
他本就不是个循规蹈矩之人,在还未做皇帝之前,这深宫中哪里的狗洞他没钻过,哪个嬷嬷的银两他没拿过,哪个小太监欺了他没被他摁水里淹过。
他只是厌世,并非是非他不可,顾南辰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与这世间联系的媒介罢了,要说多爱,还真没有。
选择自!焚,也是因为这根媒介断了,他也没有活着的念头罢了。
本就是一脚踏进阎王殿的人,怎么能奢求被拉回来。
钟离卿在他出神之际一把将人推开,迅速换上衣衫,他又成了那个冷漠阴鸷的小皇帝。
“若无它事,便退下吧!晚了宫门也该下钥了。”
以前他总是陪钟离卿批奏折到很晚,明德殿一直备有他休息的地方,如今是真把这小皇帝惹毛了,直接对他下了逐客令。
“今日之事,是臣失礼。”
顾南辰失神的从龙榻上直起身来,一件一件将衣服套上,离开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钟离卿冷冷的注释着他离开。
顾南辰这辈子故意迟了两年逼宫,他不想让钟离卿坐上这个皇位,不愿意让钟离卿有自己的势力,有自己的思想,来忤逆他。
他就应该假装是个救世主,对钟离卿各种施恩,让他一辈子也还不清,这样,他就可以牢牢的拴住这个人了。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倘若不是钟离卿来坐这个位置,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合适的人选,那就是钟离卿自!焚前派人去寻的皇叔,钟离锦了。
钟离锦若登上这个皇位,他没有把握能拿捏住钟离卿,毕竟这人一心想死,施再多恩也拦不住他动辄想死的心。
更何况在钟离卿死后,钟离锦即位的那两年里,各种夺权,给他施压,明枪暗箭他没少受过,这真的是个有勇有谋,特别难缠的人,他不愿意去招惹。
回到府里,他倒头就睡,静静回想着这些天里越来越失控的自己。
钟离卿为什么两世都跟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走在一起,昨夜竟还去了南风馆。
他身边没有朋友,没有兄弟,唯一和他合得来的,只有那个叫向明玉的少年。
可分明那个少年,只知道走马踏花,为花魁一掷千金,是出了名的风流,除了一张好脸,一无是处。
他只要想到钟离卿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就止不住的一股酸意,更何况这向明玉还是出了名的男女不忌。
他两世玩的是心术,握的是权势,昨夜是真的气急也怕极,才会那般失控。
明德殿内……
钟离卿一脸阴沉:“给朕换掉!”他盯着那张凌乱的床榻,心里一股子暴虐之气。
宫人战战兢兢换着新的床褥,不敢有半分迟疑。
小皇帝向来阴鸷,心思捉摸不定,说风就是雨的,虽无多大权势,还被那几位大臣所摆布着,但其余人还是会被他的王霸之气所震撼。
直到床褥全部换成新的,再没有一丝顾南辰来过的痕迹,钟离卿脸色才稍缓些。
他重新拿起铜镜,静静端详自己这张脸,当皇帝的日子很难熬,他竟有些不记得这是他多大时候的模样了。
景贤二年,那他如今,应当是十三岁,可镜中这张脸,分明不太像十三的模样,而是已经在向他重生前的模样靠近了。
莫不是与上一世有着偏差?他如今已是加冠少年?
第二日上朝,心细的大臣们都发现这个受人摆布的小皇帝不一样了。
他比以前更阴沉,心思难以琢磨,稍有不顺便就是一通脾气。
就连首辅大人,这个昨日还万人之上的宠臣,今日都被劈头盖脸骂了好几次。
小皇帝竟不顾他颜面,将奏折从高处丢下,质问他南河水患一事。
众人都在等着顾南辰发火,而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屈膝捡起地上的奏折,一语不发的受着。
退朝后钟离卿直接回了御书房,他吩咐,任何人求见,无急报,谁也不见。
来福遵命的守着,见到顾南辰,是一个头两个大。
“大人若有要紧事,奴才给您通禀吧!”
顾南辰一把推开他,径直进了御书房。
“撕拉~”一声刺耳的声音,是刀剑出鞘。
“首辅大人真是不将朕的话放入耳里。”
他眼神冰冷,嘴角戏谑,那只握着剑架在他脖子上的手,异常的稳,和他的眼神一样,冰冷无情。
“陛下这是何意?”
“朕已下令,无要紧事,不得叨扰,怎么?朕这话这般不中听?入不得首辅大人的耳?”
顾南辰抬手去移脖子上的佩剑,那柄剑却丝毫不动。
“陛下这是打算当场处罚,叫臣血溅御书房么?”
“有何不可?”
钟离卿嘴角耻笑,眼神戏谑,吩咐听见了天大笑话。
顾南辰手上用力,那柄剑的力道也在用力。
斯拉~
是剑埋入皮肤的声音。
顾南辰松了手,脖颈处立马见了红。
他死死盯着钟离卿的眼睛,那眼神冷漠至极,丝毫找不见曾经昨日的半分影子。
没有怜悯,没有心疼,有的只是漠不关己的打量。
他笑了:“陛下好样的!”
他一步一步缓慢上前,任由那剑将他脖颈上的口子越划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