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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鬼无心

    鸦羽知道凡人灵根最浅,顶没趣。 但是白榆除外,那是他捡的小狗,有无辜下垂的眼尾、对称的浅色泪痣和湿漉漉的眼睛,被逗炸毛时眼角飞红,让鸦羽想把他舔个遍。 但是那天夜里,这条养了八年的狗把他按在墙上,从上到下狠狠吻了个遍,差点当骨头给啃了。 于是鸦羽发现这家伙……嘴巴真的很好亲。 白榆十岁时从魔窟里逃出来,被一个神仙捡到了,这老东西活了好几千年,却比三岁小孩还幼稚,是个猫狗嫌,整天戳戳捣捣弄得他心烦。 他忍了,当然是因为寄人篱下,而不是因为这家伙长得好看…… 好看,偏又总来招惹他。结果他到底没忍住。 # 白榆: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如果您留我一条小命的话TT 鸦羽:你好软呀宝贝,可以再亲一下嘛(星星眼) 白榆:……(这家伙是神还是色鬼) 鸦羽:不愿意?讨厌我了?吻过觉得不满意就跑了吗?小白眼狼!(撸袖子) 白榆:……那个,我好像,咳咳……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鸦羽:喜欢是什么,可以吃吗? 白榆:…… 鸦羽:我不要你喜欢,我只要你吻我。 被杀死过两次的神X曾被虐待到生不如死的凡人。各自的复仇路上遇见了温柔,选择放下还是停留? 1、HE 2、龟速更但绝不坑 3、求评论求收藏☆

    我的

    小说: 神鬼无心 作者:橘皮乌龙 字数:2022 更新时间:2023-11-07 06:51:09

    暖阁大门“砰”的一声弹开时,屋里像爆米花炉子炸了锅——这个时间来人,还以为是敌对帮派攻进来了,纷纷跳起来一边吩咐人一边抄家伙。

    靠近门的一人将桌案都掀翻了,酒盅瓜果骨碌碌满地乱滚,边上有人踩着枚苹果,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桌案上,泼在地上的酒香被暖气蒸腾,很快弥漫开来。

    鸦羽饶有兴致地观赏了一会自己掀起的混乱,然后站在门口招了招手,刀片似的风雪绕过两人轰进门来,将屋内刮了个七荤八素,众人这才“冷”静下来。

    这一下静得也太过了,都能听见酒盅在地上滚的咕噜声。

    几位大掌门看见他们的灵君不知从哪捞了个小乞丐进来,还以为自己喝多了,都往别人脸上瞅,发现人人跟自己一样大张着嘴瞪着眼,这才对自己的清醒程度放下心来。

    在众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的功夫,鸦羽目不斜视地牵着小孩穿过房间,径直走向靠上首两张摆了饭菜却没人的桌案,在一张后面坐下,随便拈了块酥饼放进孩子怀中:“吃吧,桌上都是你的,想吃什么自己拿。”

    小乞丐抱着酥饼,警惕地扫一眼围观的人群,缩到鸦羽身后,试探似的小口小口咬起饼来。

    人们消化完最初的震惊,开始商量。立刻有人说,去找南星前辈吧。南星是平时服侍灵君起居的,虽然也算是丹灵派的人,但和大多数人都不来往,今晚也没来赴宴,那两张没人的桌子中有一张就是他的。

    虽然整个丹灵阁都依赖着鸦羽的庇佑,日日夜夜在玄烛殿供奉他,但很少有人跟他近距离打交道。

    鸦羽住的归墟园在山庄外面,深宅高墙,一副闭门谢客的姿态,墙根还种着深绿的松柏,透着股阴森的鬼气,除了南星鲜有人造访,鸦羽也懒得跟他们打交道。

    当下便派人去请南星。鸦羽托腮望着这一热锅的蚂蚁,反正都不太熟,也不知道各人职务,抬手随便点了个人:“去,拿套冬衣来给这孩子穿。”

    那人坐得里鸦羽最近,鸦羽看着也最眼熟,其实是丹灵阁的大掌门广白,平时呼风唤雨的,眼下被这么一指,成了跑腿的侍从,但也不敢多说,立刻低眉顺眼,仿佛指着自己的不是一根纤纤玉指,而是一张拉满的弓。

    侍从广白回头点了个弟子:“去库房找件夹棉袍子,最小的尺寸,还有配套的裤子里衣鞋袜。钥匙在你大师兄那儿。跑快点。”

    二掌门川柏眼色更活泛,已经拿了自己的软缎鹤毛披风奉上来:“灵君,先给孩子披上暖一暖。”

    鸦羽也不客气,抖开珠光宝气的披风裹住小乞丐,又回头吩咐道:“在离我近的地方收拾间房子,现在就烧上炉子。这孩子以后就住下了。”

    众人又开始面面相觑,以求证自己没有听岔。住下了?哪来的啊?

    说难听点,这年头,野孩子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就住下了?

    再说,如今外面的灵脉大多枯竭,这山谷可是修炼的风水宝地,多少人想进都进不来,什么时候变成难民营了?

    几位掌门推推搡搡挤眉弄眼一番,最后还是推出大掌门,推到鸦羽跟前,犹犹豫豫地站在那里,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鸦羽只是懒得掺和人情世故,不是真傻。偌大的门派,不算打杂没拜上师的,光是能出席仪式的在编人员就有几百号了,还安置不下一个十岁小孩?

    他把身子完全转过来,托腮的手放下,颇有压迫感地向前附身,凤眼中迷离的目光突然凝聚,变得冰锥一样冷厉。

    本就只敢偷眼瞟他的广白瞬间矮了半头,仿佛被刀削去一截。

    鸦羽又抬头扫一眼他后方,似乎有股无形的海浪推了过去,众人立刻肃静,齐刷刷垂首而立。

    鸦羽的目光巡回一圈,依旧落回自己桌面上。他端起茶壶慢条斯理斟了杯茶,颇为体贴地问:“有难处吗?”

    广白:“……没有。”

    鸦羽挥挥手:“没有在这站着干嘛?喝你们的去吧。”

    谁还有兴致喝酒啊。

    众人乖乖回到自己座位上,屋里逐渐升起束手束脚的碗筷碰撞之声。

    不久前放纵的遗迹还没收走,几壶酒还在炉子上喜气洋洋地冒着泡。正人君子们就坐在那一片杯盘狼藉中,一边规规矩矩地进食,一边私下里互相使眼色。

    鸦羽喝着茶,想着还应该安排点什么,只听背后“咚”的一声,回头一看,原来那小孩打着瞌睡歪倒在地上,此时正睡眼蒙眬地爬起来,一边揉揉眼,一边将摔出去的半块酥饼捡起来。

    鸦羽噗嗤一声笑了,帮他把披风裹好,然后抽走了酥饼:“掉了就别吃了,盘子里还有。”

    小孩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打得眼泪都出来了,下垂的眼角晕开两抹粉红。他半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目光朦胧,意识大概已经陷入了困倦的泥淖。

    鸦羽挪过来,拍着自己的膝头说:“来靠一会儿吧。”

    小孩倔强地摇了摇头,但很快就开始做点头运动,上下眼皮不住打架,困得东倒西歪。

    鸦羽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不厚道地想,小孩子还蛮好玩儿的,不输其它动物幼崽。

    正看着,那小不倒翁摇晃幅度越来越大,最后不可挽回地往右一栽。鸦羽守株待兔,正好伸手接住,趁机把他揽进怀中。

    小孩子身上比大人热乎,抱起来暖暖的,平缓的呼吸令人无比安心。

    鸦羽不由自主地轻轻拍打起他的后背,一抬头却对上下面大概是什么掌门或者管事观察的眼神,于是故意夸张地狠瞪他一眼,瞪得那人像被棍子打了似的慌忙低下头去,鸦羽便满意地继续低头看怀里小孩子的睡颜。

    他感到心里被什么填满了,仿佛鸟儿端详自己捡回的亮晶晶的宝贝。如果这位灵君头顶有冠羽,这时候一定高高翘了起来。

    这是属于他的人,是特别的,和那些无趣的家伙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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