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他们去的是双人独立汤屋，不是大众池。

艾尔海森从睡梦中醒来，卡维慌乱询问他的模样依稀停留在脑海裡，睁开眼后是一片偌大的翠绿色穹顶，他从软榻上坐起身。

“感觉还好吗？”小草神见他醒了，便递给他一瓶水。

“做了一些梦。”看着那瓶水，他回忆起梦里的一些画面，抬手揉了揉眉头，缓了片刻才拧开瓶盖，喝上几口。

小草神用元素力感应他的周身，对他说“确实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禁忌知识，但过程有些说不上的奇怪......”

“怎么说？”

“事实上我并没有淨化它，在我准备淨化的前一刻，它就凭空消失了。”

“......”艾尔海森想起梦中的最后，在射进卡维体内的那一刻，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这让他产生了不太乐观的揣测。

“方便告诉我你在梦里经历了些什么吗？也许能知道一些线索。”

“大部分是与室友共处的一些回忆。”艾尔海森如实回答，却没有提及最后他对自己的室友做了什么。“还有一些比较私人的事情，不便告知。”

既然艾尔海森不方便明说，纳西妲也不再多问。虽然无法厘清禁忌知识自行消失的原因，但脱离了总归是好事。因为情况特殊，以防万一他们还是约了下週的会面时间。

艾尔海森离开后先到商场逛了一圈，添购一些家用品，顺带挑了两款他认为味道不错的精油。

到家时已经是傍晚的时间了，卡维正待在浴室洗澡，他留意了正在运作的洗衣机，里头是卡维房里的床单，这验证了他刚才不太乐观的猜想，有一种可能，刚才他在梦中对卡维的所作所为根本不是梦。

假如这个猜想成立，那么即便解决了睡眠不足的问题，过程中造成的麻烦恐怕是没能轻易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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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维待在浴室。大约一个小时前，他被未知的灵体侵犯，在被内射了奇怪的气体后身上的重量就凭空消失了。炙热的感受徘徊在腹腔、徘徊在他的内壁，当时他在床上尝试伸手探向后穴，想排出那些暗红色的气体，流出去的却只有湿漉漉的肠液，还有莫名升起的痒意，在抠挖间那股热意蔓延至全身，伴随着有些难耐的快感，他增加手指的数量，压到了前列腺的位置，手指就停不下来了，他第一次靠后穴自慰达到了高潮，床单又濡溼了一小片，而那团红色雾气像是被内壁吸收了般，消失在肉眼可见的范围裡。他用纸巾简单擦拭了身体表面的精液，换洗了床单。

他走到艾尔海森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走进里面的浴室开起莲蓬头，让温暖的蒸气和水将他包裹，他冲洗身上的汗液，冲洗腿间的黏腻，却冲不掉身体莫名的燥热，冲不掉心中的疑惑，也冲不淨被玷污的躯体。

一股恶心感泛了上来，比起被谁侵犯这种没有解答的疑问，他更多在意的是为什么自己总是能恬不知耻的乐在其中？羞愧感同时压迫在他的心间，让他有点想吐，却只能呕出一丝透明的胃液。

他用思考来掩盖逐渐焦躁的情绪，不晓得今天侵犯他的，和在喀万驿那几晚是不是同一人？为了自己追到这个地方，会不会过于执着了...如果他能用这种方式隐蔽自己的身形，那么当时又何必矇住他的眼睛？但时间都集中在这些天，说不是同一人又有些不合理，难不成他被下了某种会轻易勾引男人的咒？他想到了昨晚试图对他下手的艾尔海森，突然觉得这个猜想也不是那么的不切实际。好吧，他隻是想不出更合理的答案。

也许有，但他清醒的告诉自己那是最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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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出来他就看见刚回来的艾尔海森，和一袋正在整理归位的日用品，艾尔海森拿出了沐浴露和洗发乳，走向热气蒸腾的浴室。

“你刚才去哪了？”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

“还不够明显吗？”艾尔海森举了举手上的瓶子。

“你买东西从来不超过一小时。”好吧，他其实是想问“你怎么不在家？”，但艾尔海森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些什么。

“我还去了趟小吉祥草王那里。”艾尔海森难得没有嫌他多管閒事，还老实报备了自己的行程。

“是吗？那你的状况...还好吧？”

“在催眠过后，禁忌知识消失了。”他走进浴室摆放好手中的瓶罐。

“所以问题已经解决了？”

“没办法断定，原本的目的是淨化，但没有成功，禁忌知识就自行消失了，可能和催眠过程发生的事有些关联。”

“发生了什么吗？”

“......”艾尔海森没有回应，隻是走向卡维，伸手捏了捏他裸露的侧腹“你先去把衣服穿上，等到时候我再跟你说。”

卡维被艾尔海森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愣了几秒才回了声“好”，那股莫名的燥意又一次传遍全身，让卡维对今晚将发生的一切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艾尔海森则是一副什么都没察觉的模样，“顺便把该带的东西整理一下，等会就要出门了。”

他并不是什么都没发现，而是带着好奇在观察着，观察他们之间掺杂了禁忌知识后会产生什么急遽的化学反应和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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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汤屋的柜台。

工作人员告诉他们，两人同行的优惠只提供一间双人套房，卡维在来之前没有想过分房的问题，才意识到晚上要顾艾尔海森，就代表他们必须共处一室。

双人房恰好符合他们的需求，但卡维却有种说不出的后悔。

房务人员笑脸盈盈的带他们前往房间的所在位置，进门的当下两个人都看愣神了几秒。

床头有一盏散发着果香味的香氛蜡烛，床垫是白色基底，下方繡着浅金色花纹，蔷薇花瓣刻意的铺洒在上头，一片橙黄色的灯光洒下又增添了一层暧昧的气息，很明显地是为情侣准备的双人套房。他们不约而同的带着疑惑的眼神转头相视，而房务人员只留下一句“祝二位泡汤愉快”就速速离去了。

艾尔海森在思考着这间汤屋的经营成本，卡维则是好奇他们是哪里给人感觉像情侣了，但两人都没有开口要求换房的打算。

他们讨论过后决定先去二楼餐厅吃晚餐垫个胃，考虑到等会要泡温泉，就只点了些小菜垫胃，回房前卡维又点了瓶葡萄酒，艾尔海森提醒他泡汤前不能喝得太多，卡维没有听劝，说隻是低度酒而已，影响不大。

结局是现在卡维整个人都晕沉沉的，他趴在石砌的下凹式浴池边，身旁摆着一瓶葡萄酒和一个喝空的红酒杯，嘴上喃喃低语着，前句不对后句的问着各种问题。

“艾尔海森，你在淨化时有想起什么吗？”

“其实在淨化前就想起一些了。”

“你都想起了些什么？”

“我认为等你酒醒再说会比较合适。”

“那你今天下午为什么不在家？”

“我记得这个问题我回答过了。”

“我是不是应该买些艾草和芙蓉菊摆在家里？”

“买那些做什么？”

“驱邪。”

“家里又没什么邪神秽物。”

“你不明白，艾尔海森......所以你为什么下午不在家？”

“你执着这个问题的理由是什么？我在不在家对你有什么影响吗？”卡维下午绝对发生了什么，看来他的猜想有九成是真的了。

“不...没有...没什么。是我的问题，我好像不自觉过度依赖你了......”

“难得你有了自知之明。”

“我一直都有的，轮不到你来消遣我。”

“意识到自身问题是一件好事，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我对你的赞美。”

“从你的态度我感受不到半点赞美......你不喝葡萄酒吗？”

“不必了，我不想变得和你现在一样，神智不清。”

“少来了，从没看你喝醉过。对了...”他将濡溼的金发挑挂在耳后，眼睛迷蒙的看向左后方的人，眨啊眨的，“你这两天看我跟平时有什么不同吗？”

闻言艾尔海森走向前，将手靠上浴池的边缘，仔细端详着身旁的人泛着红晕的容貌，“如果你是问外貌跟性格的话，没什么区别。”

“那...性吸引力的部分呢？”他默默地向左靠了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石榴色的瞳眸直勾勾盯着身旁的人，艾尔海森隻是垂眸看着他。

卡维总有消磨他理智的天赋。

“就那样吧。”艾尔海森眼睛微瞇着，“不过你可能没意识到自己的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譬如一直以来，”他将手轻轻覆上卡维的腰背“你都没什么防备心。”

燥意沿着背脊像通电了一般，奔流在全身。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我好热...有点晕。”

“要先起来吗？”

“不用。”卡维摇摇头。

那只手还停留在背上不安分游移着，弄得卡维呼吸急促。

“艾尔海森，别弄了，我现在心跳的好快。”卡维嘴上这么说着，头却靠在他的肩上微微仰起，没有半点想逃离的意思。

“那是因为温泉的温度配上酒精会加速血液循环，心跳加速是正常现象。”

艾尔海森在故意撩拨他，又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卡维突然间想证实最不可能的那个猜测，“我想再问你一件事...”

“你说。”

他将脸转向艾尔海森，带着几分犹豫的迷茫，还有几分坚决的清澈，“你前几天人是不是在喀万驿？”

“......”

顿时沉默覆盖了周围的空气。背上的手也停止了动作，他们相互对视好一阵子，艾尔海森率先移开了眼神，视线停留在卡维身前的酒瓶上，沉默不语。

迟迟等不到回应，待卡维想再度开口的前一刻，他伸手拿起池子边的酒瓶，给自己倒上一杯，一饮而尽。

他留着一口酒没有吞下，俯身吻上卡维，想把酒喂进对方的嘴里，过程没有太顺利，几滴红宝石色的酒液顺着嘴角落入乳白色的汤池里。

但是卡维没有反抗。

直到红酒饮尽，他们还在交缠，互相摩挲着彼此的后背，直到卡维发出透不过气的低吟，艾尔海森才松开嘴。

他一手停留在卡维的背上，一手捧着对方的脸颊，垂眸凝视着那双已然沈醉的眼眸，他轻轻蹙眉，仿佛在酝酿一丝开口的勇气，最后坚定地回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