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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小狗儿

      说是花心实则温柔随性宠溺深情攻x可怜可爱惹人疼狗脾气戏子受   宠天宠地宠得没边儿了!   ———   容二爷今儿看戏,可看得不一般,居然让一个小子从台上跳到他的腿上来了?   二爷看着腿上这个搂着他脖子的小美人儿,可差点儿没被压死,疼地两天走路打拐。   二爷:“坐坏我膝盖?”   二爷:“惹我心疼?”   二爷:“这么个臭脾气还要赚我的眼泪?”   小狗儿一点头:“对啊!”   二爷无奈笑着看他,心里很累得慌啊。   他从来不哭的啊。   可偏偏就是心疼这个不知好歹就会找揍的小狗儿,什么都能给他,什么都能原谅,要是自己还有什么没有给过他的,自己心里都不舒服。   二爷说:“我是玩也玩过了,宠也宠了,打也打骂也骂,现在还是不满足,怎么都舍不得怎么都喜欢不过来,就只能干|死他了。”   这辈子谁还能跟他一样,等到一个戏子跳到腿上来呢?   这什么缘分呢?怎么就是爱不够他呢?      主角:二爷(容之州) 小狗儿(黎玉生) 配角:一群逗比   民国京味文,文风朴素接地气偏幽默,攻宠受,受很可怜,攻后期更可怜,洁癖误入,玻璃心警告。   

    第三十六出 他果真气着我呢

    小说: 一只小狗儿 作者:青椒炒洋葱 字数:2523 更新时间:2020-04-30 11:23:54

    容之州往常时而回家时而跟盛三鬼混,齐芸是没脾气的,可自打上回盛玉成跟她这儿不正经起来,齐芸见容之州要出门儿总要问去哪儿是不是跟盛三,容之州要说是,齐芸就死盯着他说,晚上必须回来!

    她这是跟盛三置气,跟盛三抢人呢!盛玉成一听可就乐坏了。

    可二爷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啊。

    容之州见了这么多女人,说实话,也没能真正弄懂一个。

    久而久之就不敢在口头上提盛玉成的名字了。

    可近来是不提不行了,原本他找着了新的乐子,连妓院都不怎么去了,收敛了不知道有多少,可生意上的事儿,他确实是得经常跟盛三打交道。生意做大了,就不是一个人的事儿了,他们家是读书的,他自己一个人做生意,没有盛家帮忙,哪儿有他的事儿啊。

    他送完了小狗儿就直接去了盛家的公馆,三爷可真是享福,中午了还没醒呢,叫容之州等了半个小时他起来。

    他那两个哥哥都不在,家里只有一群嫂子和佣人,容之州又要陪笑又要给盛三打掩护,累都累死了。

    “哟,哪儿来的俊俏少爷,快给大爷香一个。”盛玉成装睡呢,半套着丝绸的睡衣,眯着眼就靠过来了,那几个嫂子看他们眼光都不对劲儿,赶紧聚众打牌去了。

    “做你的春梦去吧,又占我便宜!”动不动就在他头上称大辈儿。

    “好!哎,咱们梦里见吧!”盛玉成伸胳膊伸腿儿打了个吞天的大呵欠,坐下就把茶给灌鼻子里了。

    容之州这时候总想,自己怎么跟这么个人混成了兄弟了。

    进了书房,抿了口茶,容之州简短地跟盛玉成说了老吴搬走的事儿。

    盛三不以为意:“他是跟我说过,可这有什么的,上海更好发财呗,你每年不也有船从那儿走,挡人财路可不行,估计是运货的时候找了下家给了更多好处了,这年头最金贵的除了命,就是钱,我觉着没事儿。对了,下个月我又得去一趟,你跟我一道?”

    “啊?不了,今年我不去了。”容之州还想着那事儿呢,总觉得也没这么简单。

    “问你呢,怎么了啊,不是年年儿都去看几个姑娘么?琳达跟珍妮可都没正眼瞧过我啊。”盛三一顿,朝他挤眉弄眼,“还是舍不得向老板啊?”

    他这么一说,容之州都不知道自己整天都在瞎忙些什么呢,他整个儿错过了向老板封箱开箱的日子,这几十天里一次都没有见过面,连想都没想起来,当下悔恨地拍了大腿,“这下好了,肯定要生气了。”

    “亏我还忍着没动呢,你这些天在我那小楼里做什么呢?”

    容之州想,我在你那儿养儿子养弟弟养狗儿呢,养的挺欢快。

    “你也别管我做什么了,我这就去向老板那儿报到,你有没有认识写文章写的好的,帮我写几篇……什么……”容之州忘了词儿了。

    “戏评?”

    “差不多吧,夸大点儿。”

    “人倒是有,那得署你的名儿吧,你起个什么笔名好?”

    容之州疑惑:“写我的名儿做什么?”

    盛三奇怪:“不写你的名儿向老板怎么知道你的心意呢?”

    “我就说我找人给他写的嘛,我又不会写文章,问起我来还露馅,麻烦。”说完自己跑去珍宝行,看有没有稀奇的首饰拿去送人。

    人家捧戏子,都是大张旗鼓地炫耀,彰显自己的品味,是用来包装自己的,当然隐藏在这之下的一些意图是不会被搬上台面的,容二爷全凭着自己对向老板的了解,认为向老板这么清静的一个人也不会喜欢这么张扬,又觉着自己再整日里送行头,不就落了俗,同别人一样了。

    可他不知道,这写文章的,比铺张的可还要多,可不是么,出不起钱的不就只能动动笔杆子了。

    而且那些排场是名气,送的行头是大把的钱,向老板又不是圣人,他为什么会不喜欢?

    盛三看着他的背影,嘿了一声儿,这什么老实人,还做生意呢,想到他刚才那一通话,又低头一笑,这年头,想挣个干净钱儿,哪儿那么容易。

    心里不由得感慨起容二爷的天真和傻气来。

    还是让你哥哥我来做这个不干净的人吧。

    转手打电话叫了人联系几个向老板的戏迷,说给容二爷写出几篇洋洋洒洒震人心扉的戏评出来,向老板高兴了润笔费少不了!谁有那功夫还去记谁写了什么文章什么时候哪张报登的再叫容之州去看,闲的呢。盛三想了想,说了,“就用春台望做笔名。”

    初莺一一鸣红树,归雁双双去绿洲。多好的句子啊。

    可盛三爷也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还以为自己取的多隐晦呢,文章发出来的第一天,就叫人给猜出来了,容二来兴师问罪还不觉得是自己的错儿,说是玄宗的意境也就这样儿了,你说气不气人吧。

    容之州这一日是私事公事连着跑,挑了样儿首饰就赶紧往向老板那儿跑,下车的时候都觉得心累。

    向如衣今日不上台,可是要来盯着这帮小的,这回竟在二楼摆了张椅子,正襟危坐,一双眼睛盯着下头的莺歌婉转气壮山河,没有一丝浮动,半个字儿也没有,却总觉着,这冬天还长着。

    师傅的区别也就在这儿了,杨老板做了几十年的班主了,到现在也还是这个手段,打得自己手疼,会听话的还好,保不齐就碰上那么一个硬骨头呢。

    看看人家向老板,坐在那儿就是阎王爷,容之州从背后看去,都觉着寒气四溢。

    “向老板?”容之州叫了一句,向如衣却连眼珠也没有转一下的。容之州不知道是他要专心听徒弟唱戏,还是不理他,座儿是单座,他只好站在一旁干等,心里却也没闲着,想这个向老板坐着跟个雕塑似的动也不动,也是能耐。

    容之州觉着自己站了得有半个小时了,脚底板可有点儿麻。

    台上锣鼓渐歇,台下一阵喧闹,容之州再手掌搭在那个看似柔柔弱弱的肩头,唤了一句,向老板诶。

    向如衣这才回过头来看他,“先回去吧。”

    俩人慢腾腾穿过七零八落的场面,还没说话,外头又走进来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步伐大刀阔斧,手里抱着一大捧玫瑰,红的跟血似的,送到了向如衣面前,声音洪亮,“向老板今儿没上台,我可是连一句戏都没听进去啊!”

    一旁别的戏子听了,立马在心里骂他老娘。

    向如衣冲他一笑,接过花,不露痕迹地搁在一边。

    他今天干干净净的,素面朝天,虽说年纪比容之州是要大些,可到底看着年轻,未着妆也是一副润玉碧波的水月华容。北平名旦,等着捧他的人只多不少,没有人会白等着他这一个月。

    那人得意地看了容之州一眼,好像在说他不识货,一伸手,往外一请:“向老板,走吧!”

    向如衣吩咐了几句,跟着那个男人走了,走到门前,向如衣回头看了容之州一眼,做了些许停留。那一双迷醉了无数人的眼睛,每一缕光都在说着一句话,唱着一句词,轻吟一段无人愿懂的心声。

    隔着数米,和一群忙碌吵闹的戏子,容之州远远看着他,听到向老板那双眼睛在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他恍然,方才那冰山似的背影,也是故意摆给他看的。

    他果真气着我呢。

    那盈盈含恨依依不舍的一眼,可把容二一颗风流的心给看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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