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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小狗儿

      说是花心实则温柔随性宠溺深情攻x可怜可爱惹人疼狗脾气戏子受   宠天宠地宠得没边儿了!   ———   容二爷今儿看戏,可看得不一般,居然让一个小子从台上跳到他的腿上来了?   二爷看着腿上这个搂着他脖子的小美人儿,可差点儿没被压死,疼地两天走路打拐。   二爷:“坐坏我膝盖?”   二爷:“惹我心疼?”   二爷:“这么个臭脾气还要赚我的眼泪?”   小狗儿一点头:“对啊!”   二爷无奈笑着看他,心里很累得慌啊。   他从来不哭的啊。   可偏偏就是心疼这个不知好歹就会找揍的小狗儿,什么都能给他,什么都能原谅,要是自己还有什么没有给过他的,自己心里都不舒服。   二爷说:“我是玩也玩过了,宠也宠了,打也打骂也骂,现在还是不满足,怎么都舍不得怎么都喜欢不过来,就只能干|死他了。”   这辈子谁还能跟他一样,等到一个戏子跳到腿上来呢?   这什么缘分呢?怎么就是爱不够他呢?      主角:二爷(容之州) 小狗儿(黎玉生) 配角:一群逗比   民国京味文,文风朴素接地气偏幽默,攻宠受,受很可怜,攻后期更可怜,洁癖误入,玻璃心警告。   

    第三十八出 我真是太喜欢二爷了啊

    小说: 一只小狗儿 作者:青椒炒洋葱 字数:2809 更新时间:2020-04-30 11:32:37

    醉云楼里,杨老板照旧盯着戏子们练功,见着一个腿儿打颤儿的,手里的棍子就要挥下去,“你哆嗦什么呢!”

    “杨老板!”容之州急忙冲进来。

    杨老板胡子一颤,手里棍子都掉在了地上。他可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儿,怎么就又叫这个二爷看见他打人了呢?要叫他把揣进兜儿里的银子再掏出来,他可不干。

    容之州也不干,他都不想要杨老板摸过的钱,急吼吼地问:“小狗儿呢?”

    杨老板这才想起来,他刚才又没有打小狗儿啊,自己怕个什么劲儿。

    “他在屋里呢,昨儿下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今早上才回来。”

    早上才回来……

    容之州问他哪个屋,自己找进去了。

    那是一个挺拥挤的屋子,原先也就是个柴房,收拾出来给这些小戏子住着,一个屋里放着七八床褥子,一个人儿也就睡那么点儿,只有杨元梦才一人有一个屋子睡。

    容之州一进门,大冬天的也能闻见一股子汗味,杨元梦正在里头呢,坐在一个躺着的人旁边儿,给他擦着头上的汗。

    容之州咳了一声。

    杨元梦一看,赶紧低下头去。她是知道这个容之州很看中她这个师弟,同他一福身,赶紧退了去。

    小狗儿裹着一床用的挺旧的被子,额上发着汗,身子直打抖,闭着眼,也根本不知道容之州来了。

    真是一条可怜命啊。

    容之州走过去,每次再见他都是这个样儿,这次却完完全全是因着自己,心里内疚死了。坐在一边轻轻推了推他,“小狗儿?”

    小狗儿累了,是不想睁眼的,可是他认出这个声音了,再累死了也要睁开眼睛看看他的。

    可是他没有叫二爷,他怕自己一叫出来就要哭了。

    他只是安安静静看着这个叫他喜欢死了的人,还是舍不得移开眼睛,是可能见不到的,昨儿他等了那么久,也没有见到。

    “怎么又生病了?”容之州满眼心疼,往上坐了坐,揉着他的眉心,微微笑着问,“昨晚去哪儿玩了?”

    小狗儿眼珠子就一直跟着容二爷转,抬着眼瞧他:“我去找清姐儿了。”

    “哦?找清姐儿说了话了?”

    小狗儿两颊通红,点点头,说:“我帮清姐儿干活儿了,清姐儿干的活儿比我累多了,我干到大半夜,曹老板才让清姐儿歇息,我才回来的。”

    容之州心里一痛,真是像被人狠狠揪了一下,眼泪都要落下来,喉咙里都哽咽了,“那是累病了?”

    小狗儿摇摇头,“是我回来晚了,班主他们都睡了,没人给我开门儿,我等到卸板儿才进来。”

    “杨老板可真该死。”容之州给他掖好被角,眼睛彻底红了,“叫他这么早睡呢,自己人都要冻死了。”

    “是啊。”小狗儿吸了吸鼻子,“我都要冻死了。”

    可他冻死了班主也是不会掉一滴眼泪的。

    二爷见着我躺在床上,就要哭了呢。

    二爷一哭,我肯定得陪着,不然他一个人哭多难看啊。

    容之州问他,褥子舒不舒服?会不会冷?小狗儿也是不想受罪的,终于开口说了句实话,“太冷了。”

    “都要冻死了还睡冷被窝,走,二爷带你回大学街享福去。”容之州说着就要去抱他起来。

    小狗儿又问了:“你不是不住在那儿了么?”

    容之州说:“是啊,可东四那儿还什么都没有,你去了也是冷被窝。”

    “二爷给我路上买个炭吧。”

    看他这样子,是非要去睡一觉不可了,容之州本来就惯着他,他又因为自己受了一夜的冻,更没有拒绝的道理。

    什么人能在这样一个夜里在屋外头等他等上一晚上呢?容之州花钱请人等,怕是都没有人愿。

    小程没走,容之州就带着小狗儿出来了,把人塞进车里,小程哎哟一声儿,“小哥儿这怎么又病了?”

    “赶紧回东四。”容之州搭也不搭理他,把人囫囵个儿包在自己风衣里暖着,生怕冻着他。

    小程心说二爷真是够花心的,刚含情脉脉送走一个呢,这会儿就抱别人去了,真是老少通吃。

    小狗儿可没怪过容之州,不仅没说过容之州,也没说过师姐,没说过姚副官,更没说过清姐儿麻烦,他几乎没有抱怨过谁,杨老板是把他给打惯了,他都懒得去说,也就是这样,遇上不忿的事儿,他心里就更气更急,他没处发泄,他一个男人,合不能一受了罪就哭吧。

    可他打从见了容之州,哭的日子可是越来越多了。

    为了脸上这阵儿暖意,他什么罪都能受。

    他这一病了,二爷可不就是又来了么。

    想到这儿,他又把脸深深埋进二爷的胸膛里,真恨不得能钻进去,就这么一直钻到二爷心里边儿去。

    圆润的奔驰停在四合院儿外,容之州叫小程赶紧去买炭和药回来。

    小狗儿先下了车,虽然他脑袋晕晕乎乎的,可是叫容之州这么一搂,心里已经不难受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心情一好什么病都不在话下了,嘴儿都能说了。

    他还没来过这个小四合院儿呢,还病着就四处走走瞧瞧,看哪儿都是新的。

    容之州先去西厢给他把床给铺了,又去打了一桶水,可是没炭还没法烧。

    “人呢?跑哪儿去了?”容之州在屋里头皱着眉头叫他,没见人回应,以为他晕倒了呢。

    容之州在西厢铺床,小狗儿就跑去东厢看了,站在门栏外头,却闻见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里头的褥子是铺好的,乱七八糟的,甚至是湿的,冰的,小狗儿还伸了食指摸了一下凑在鼻子前边儿嗅。

    心里忽然就很气很气。

    恨不得气死在这屋里了。

    “你在这儿做什么,快进屋去躺着。”容之州过来拉他,心说生着病也这么不安生,多少颗心都不够心疼你的。

    “我不去。”小狗儿往回扯自己的手。

    容之州这时候不肯跟他闹也不忍心让他在外头晾着,干脆扛起就走。

    小狗儿一口咬在他肩上,还发出唔唔愤怒的声音,容之州觉着自己的肉都要被他咬下来了,“你病着呢嘛,怎么牙还这么大力呢?”

    容之州刚把他放在床上,小程就提着一大篮子炭进来了,“二爷,放在什么地方啊?”

    容之州一起身,小狗儿翻身就溜了,直往正房里蹿,趴在硬巴巴的炕上。容之州真是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伸手就要拉他起来。

    “我要睡这儿!”

    “我那边刚铺好呢……”

    “我就要睡这儿!这儿宽敞!我要大着睡!”

    容之州真觉得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他这一没忍住,整个心疼气儿都散了,也拿他没办法,无奈长叹,“那你先起来,二爷我再给你铺一回床。”

    小狗儿见容之州又去西厢把被褥给整个儿抱了过来,才真的起来了,只是他这一趴,容之州裹在怀里的暖呼气儿都给趴没了,冻得头上更热了。

    小程也帮他往炕下烧炭。

    容之州又亲自跑到隔壁借了个暖炉进来给他塞进被窝里,完了就在床边陪着,隔一段时间叫他起来喝水。

    他可真是过上了少爷的日子。

    小程烧得满脸都是黑的,还觉得挺有意思,“二爷,还用我做什么?”

    容之州摇摇头,大手摸着小狗儿的头发,“没事儿了,你回去吧,今儿都不用车了。路上回去跟齐芸说一声儿,说我……我跟盛三爷在一块儿呢,可能不回去了。”

    小程应下了,问:“那向老板那儿……”

    小狗儿耳朵一尖,忽然捶胸顿足猛烈咳嗽起来,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容二爷赶紧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拍着背,“怎么了?呛着还是肺里痒?”

    小狗儿就只是拼了命地咳。

    “二爷?”小程又问了一句。

    容之州也没功夫管了,“你去跟向老板说,我这儿有一个病人呢,夜里可能过不去了。”

    “诶。”

    小程把这件事儿该看着的眼色给记下了,默默关上门儿。

    小程一走,这头可算是不咳嗽了,可是代价也是有的,小狗儿咳了个满身汗,气儿喘不上了。

    容之州把碗凑到他嘴边,示意他喝水。

    小狗儿看着那冒着热气儿,晃动着的水面儿,凑过去嗦了起来,一口一口的,热水喝进去,把寒气都从眼睛里蒸出来了。

    他真是太喜欢容二爷了,喜欢得他都开始变坏了。

    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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