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道：“为何连这么残忍的代价也有人心甘情愿去做？向神仙们求愿不是很好吗？”

玄深道：“可是神仙无法满足人的贪欲和邪念。”

白慕语塞。神仙们办不到的事，自然有人能办到，人们正是为了满足自己才会变得不择手段，连自己都可以伤害。

白慕叹了口气，道：“那鬼姬为何要这么做？”

玄深道：“一种特殊爱好。如同神君好宝剑，仙君好游历，妖王好美色。鬼姬好的，就是收集不同的器官。”

白慕想了想，道：“等等，那魔尊呢？”

玄深道：“不知。有关于他的事，鲜为人知。”

白慕道：“如此低调？”

“嗯。”

白慕正要说什么，却见一个小女孩冲自己跑了过来，猝不及防地被她抱了大腿。这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的样子，一身及膝红裙 护腕和束腰皆为黑色，脑后扎着两条粗粗的发辫，直直垂在腰际。

无间殿哪里来的小女孩？白慕疑惑不解，转头看玄深，后者也没料到这种突发状况。

被紧紧抱着大腿，即便对方是个小女孩，白慕也觉得甚是别扭，尴尬地笑道：“这位小友，你这是做什么啊？”

那小女孩闻言抬头，白慕心中顿生怜爱之心。小女孩年纪虽小，五官却极为精致可爱，尤其是细眉下那一双极大的眼睛，几乎要占去整张脸上一半的空间。此时那双正常瞳色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嘴巴紧紧抿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慕不自觉地把语调放缓了些，温声道：“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啊？”

小女孩闻言，嘴巴抿得更紧了。白慕微笑着，心中却感大事不妙。果然，那小女孩当即嚎啕大哭起来，哭得伤心至极。

白慕不会哄孩子，见她大哭更是手足无措，只得连连让她别哭，可收效甚微。

小女孩哭着哭着，仿佛喊爹娘地喊了一声：“小白哥哥！”

白慕懵了。“小白”是他平日里为了方便行事而起的别称，在飞升之前也一直如此。这小女孩又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曾见过他？可白慕不记得了，若真是一面之缘，她也不至于哭成这个样子吧？

白慕刚要开口询问，那女孩又哽咽着道：“小白哥哥……婳儿已经……找了你二百年了……婳儿终于找到你了！”

白慕笑道：“这位小友，想必你是认错人了，在下今年刚满二十岁，怎么会有二百年这一……等等，二百年？你……”

白慕看了看这个孩子，方才太突然没来得及多想，此刻才意识到这女孩身上有太强的鬼气。不过想想也是，无间殿内怎么会有普通的人类小女孩呢？

小女孩道：“我不可能认错的，你就是小白哥哥。”

白慕道：“没错没错，我是我是，可我不认得你啊。”

“呜……”小女孩的眼中迅速蓄满了泪水，正要大哭，一旁的花脸小鬼小跑了过来，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女孩愣了愣，怒道：“这还用你说？当本座是小孩吗？滚！”

花脸小鬼撇了撇嘴，慢慢爬在地上，真的骨碌碌地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