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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夷

    相夷:相互间憎恶,仇视。 江湖所传:无恒宫少宫主夜君夷,因以色侍人之,引江湖正派少侠梁萧亲上无恒宫挑战其父夜层天。梁萧战败,死。后,夜君夷回无恒宫,誓要为其报仇,却不想,这一生注定要让恩怨与牵绊纠缠成迷…… 一个自以为是主角的攻,其实是炮灰。 一个强势无情专权变态的父亲。 一个身体淫浪内心歪邪的儿子。 ……话说,情到深处自变态,恨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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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 相夷 作者:一葵风 字数:1975 更新时间:2019-09-21 08:41:52

    夜君夷大约从没想到,自己又会坐上船,那种身体轻轻摇晃的感觉,也让记忆来来回回洗涮多遍,外头是阴雨绵绵,湿寒微冷。手里这本用薄绢制成的册子,彰显着它的名贵,书上绣了几字,名为:《御神录》。

    《御神录》讲的是一些虚虚实实乱力怪神不知真假的事,若是以前,夜君夷也许不信,可如今,他看着书里讲着神君用心头血所制神偶一事,总感到写书人是意有所指的。而这件事本身,却是更加的让人感到寒碜和疯狂。

    心道,那个南冥君,怕是被世人妖魔化了吧!

    夜君夷趴伏在船舱窗沿,外头是灰白的江水,并无景色,也不是江南一带应有的暖春绿意,因为这一路仍是往北而行。

    是回无恒宫的一段水路,唯一的解释是夜层天想尽快回去,水路比陆行要快许多。

    此时离那日他被洛倾萍一掌打下凤尾壁又过了两天,但那些在谷底听夜层天说出来的话,依然在他脑海里盘桓不去。

    夜君夷心想,如今的江湖怕是已经沸腾,真正的闻庄主身份肯定也被证实了,那么,他该如何收拾这一切呢?

    夜君夷抬头望向此刻坐在对面的夜层天,一想他这么一走了之,这几天还算风平浪静,那以后呢?

    回无恒宫,也并非长久之计。

    于是,夜君夷说道,“就是这东西,让梵音寺当年相信了?”示意着手上已经被粗略翻过的《御神录》。

    “这么详实,来龙去脉都有,总是有人想试一试的。”夜层天答。

    “那书里所写的神偶,指的该不会就是你和他吧!”夜君夷也不用再怀疑录书之人是谁了,不出意外就是梁萧……夜辰。

    “这种东西当然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夜辰。”夜层天怕夜君夷又怀疑到他身上来,强调了句,然后继续道,“曾闹的江湖也是一阵血雨腥风,可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夜辰当年用的也不是梁萧的身份,当然,他那时只是为了造势,并不能怎样,因为我们还都没找到你。”夜层天低沉的答。

    “造势?他真是……够恨我的。”夜君夷音凉如水,看来是早早就准备好了的。

    “因为江湖轻易就可以被人煽动,若能招出神偶,岂不是天下无敌?君夷,梵音寺的过去,原就是他建的。”夜层天道。

    夜君夷叹出一口气,居然也不感到有什么可惊讶的,不得不承认,“我真的不知道南冥君倒底有什么对不起他,让他记恨了这上千年,只是一抹生魂,一抹生魂,当年他若,若告诉我,我想我不会不答应的,又何须里里外外,兜兜转转用尽办法呢!”

    “他存于世间,已受万恶侵蚀,对所有一切怕是万念俱灰的。”夜层天为对方说了一句。

    这让夜君夷想起了之前在冰湖玉棺见过的那抹身影,他们谈及最后,是不欢而散。

    “夜层天,那我问你,如果我只接受他的那抹生魂,让他自由,可不可以?”夜君夷终于正视这个问题。

    “我,我不知道。”他答的犹豫不决,不知是不是有所隐瞒,又或者还有其他的原因。

    夜君夷将脸朝向外面,毫无景致的江面是一片氤氲,看了好一会,似乎也考虑了很久,然后回头对着夜层天道,“之前你不是还广发英雄帖吗?要在无恒宫开门见山的摆一场擂台?”

    夜君夷问完见对方微微一愣,又道,“我记得那时的计划是开春后,但同我这么一闹,怕是那些请柬也并未发出去对不对?”

    夜层天沉默。

    夜君夷便继续道,“那不如就这样,五月吧,订在五月,昭告天下,让他们来无恒宫,一来,闻清严的事还未给世人一个真相,无恒宫既是邪魔歪道,他们总有一天是要杀上来的,不如就乘此机会,该怎样就怎样。二者,我想梁萧他……夜辰是不愿继续等了。夜层天,若是以前,我一定不会相信这些事,可现在让我觉得,很多事其实并不复杂。”顿了顿,“你告诉我,你一方面希望我能恢复以前那些记忆,关于他南冥君的,一方面,你又不愿意,只想让我隐约知道一些就好,这其中你其实是有些害怕的,怕到时的那个我,遥不可及又高高在上,怕我看着这片已经面目全非的天下会斥责怪罪于你,又或者南冥君的心意其实你根本就没有明白。那么到时候,你,你要……”夜君夷深深吸了口气,回想着梦境里的那个名字,认真的看着对方,一字一句道,“夜星,到那时,你又要何以为继呢!”

    能讲的都讲完,夜君夷忽然发现内心又缠又乱,好像也同时生出一些其他的情愫,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心疼和郁结。于是,连带着觉得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而记忆里许多画面便错综复杂的交叠着出现。

    那年对方血洗梵音寺后,一路上都是紧紧抓着自己,连半夜醒来时,都能看到寝殿里烛火通明,他就那么不声不响的坐在床沿。

    记得那时,总以为夜层天是亲自来看住他的,让人无端害怕,便小声讨饶认错,“爹,爹,我错了,今后再也不敢了。”

    换来的却是对方更为严厉的沉默。

    也许,他只是守着自己,心中仍在后怕万一迟了一步,就再也见不到人了……是不是这样的呢?

    又或者,他自小就很怕水,夜层天便逼着学游水,只是他怕自己有一天不小心落水了,而对方来不及施以援手,那怎么办呢?

    至于学武,至于其他,如今想想……似乎原就是他自己……都想错了……

    想起这些,夜君夷便不敢再对视于夜层天,微微闭上眼,回忆乱乱的描绘着不一样的色彩,似乎所有的冷硬和狰狞都是臆想的,而所有的温柔和宠溺却又是那么的不想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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