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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身相许否

    邪魅腹黑攻&温润清冷受 锦绣河山,万般风情,且看卿身相许否 多年以后,当白肃熙重游宣州站在细柳亭下,轻风抚柳絮飞,芜水幽波纹浅淡,童子泛舟嘻戏芦苇间,世态祥和安乐。一间私塾下教书夫子的声音传入了耳,正是天启年间宣城太守所作诗篇,“天际识归舟,云中辨江树。” 白肃熙心神一怔,带着一种恍若隔世的忧伤,他记起当年细柳亭下,那人也曾似这般凝情远眺。桂花飘落在玄青色的衣袂间,他回眸一笑清浅,仿若倾世桃花。许是那一眼万年,那人眉眼如画刻在他的心间,怎么也消磨不去,令他缠转反侧痴心不得。 白肃熙轻轻叹息一声,带着一丝凄凉酸涩,可笑他将那人引为知己,其实却从不曾懂他。他带着几分不舍,将芜湖美景纳入眼底,这或许也是他最后一次来至宣州。只听身旁侍卫唤了声,“陛下,可是想起了夏大人?” —— 同系列文《不负修来生》

    第四章 春池共赏

    小说: 卿身相许否 作者:良玹 字数:1954 更新时间:2019-09-22 00:42:57

    第四章 春池共赏

    随同巡抚体察当地风貌也算太守职责,他所言并非完全没有道理,竟让夏瑾奕无言以对,夏瑾奕便与他一道去寻温泉,山路崎岖最是难走,骄子停在山脚下一座神庙前,往后却只能徒步而行。两人在半山腰处歇了脚,找一块板岩随意坐下,岩石被太阳晒得温热。

    白肃熙接过太守递来的酒囊,饮下一口却不禁皱了眉,这浊酒也太难喝了。

    夏瑾奕靠立在树边,斜斜看了白肃熙一眼,轻微地点了头,似没兴趣同他说话。

    “太守平日里也这般寡言吗?”他从袖中掏出那把随身携带的折扇,悠闲地扇了起来。

    夏瑾奕稍想了下,“下官不善言辞,还请巡抚见谅。”他答得恭谨谦和,毫无毛病可寻。

    白肃熙淡笑不语,朝廷上言辞犀利,几次弹劾父亲的夏瑾奕也会不善言辞?分明是不想跟他说话吧!

    也罢,想改变一个人对自己的偏见是很难的。他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此处视野极好,一眼望去重重山峦美如泼墨画卷,碧绿的湖泊也尽收眼底 。

    早闻芜湖美景,湖上会绽满莲花……他忽然生起一个念头,转头朝夏瑾奕道,“肃熙早对江南美景心存向往,待湖上莲花开了,太守同我去泛舟如何?”

    夏瑾奕不由有些意外,看着他此时爽朗的神情,竟不自觉地应了他,“好......”

    白肃熙对他微微一笑,“多谢。”

    夏瑾奕被他这么一看,不觉脸有些微红,风拂动他额边发丝,他抓起酒囊,微仰起头饮起酒来。分明是同样的浊酒,他喝得痛快,眉眼间还颇有几分享受。

    白肃熙好笑道,“想不到太守好酒。”

    夏瑾奕放下酒囊,“若没有一件爱好的事,岂不是失了人生趣味。”

    被他这么一说,白肃熙也觉有几分口渴,拿起刚才被他撂在一边的酒囊,有些苦闷地喝了下去,却怎么也品尝不到酒里的甘甜。

    他想到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又想到父亲私藏的百年陈酿,还有以前在公主府喝到的女儿红,甚至毫无关联地想到夏瑾奕煮的茶,那味道也是极好......

    他放下这酒囊,不满意地对夏瑾奕说,“就没有更好的酒招待我了?”

    夏瑾奕无辜地摆摆手,“下官为官清廉,只喝浊酒。”

    山涧确有一处温泉,名字取得别致,叫做赴梦池,到那里已是响午,白肃熙褪下丝绸外衣,雪白的滚边绣着精致花纹,随手把衣裳扔在石边,轻手轻脚进到水中。

    眉含几分轻佻朝水池另一边望去,不远处的那个人正靠在石边闭目养神。白肃熙走到他身边,与他一同靠在石上。方才他没能品出那酒的好处,此刻却真正有了几分醉意, “太守怎穿衣沐浴?”

    那人睫毛动了动,冷眸如泉水映月,答道,“有伤未好,免污了巡抚眼睛。”

    白肃熙闻言没说什么,也闭上眼享受温泉。静默了好一会儿,响起他感慨的声音,“宣城真是一处好地方,太守在这里可比京城逍遥。”

    夏瑾奕抬眼看向白肃熙, “巡抚此言差矣,宣州近几年灾难不断,我这知府如何能过得悠闲自在?巡抚若觉得辛苦,不如早日回京中做你的白公子吧。”

    白肃熙轻笑着也不反驳,带着几分慵懒轻声道,“我倒觉得这宣州风景秀美,是个养人的地方。”

    夏瑾奕面无波澜,毫无掩饰地盯着白肃熙看。

    此刻二人离得极近,白肃熙怎会注意不到他的目光,遂有几分玩味地看着他,“太守,肃熙脸上可有什么东西?”

    夏瑾奕缄默不语,修长手指朝他的脸伸了过去,从他发间取下一根羊脂玉发簪,墨发如瀑散落下来。

    白肃熙微挑的凤眼里,有一丝意外的微光划过,“太守这是何意?”

    夏瑾奕微皱了眉看着他,清冷的声音带着一点诧异,“女人的发簪?”

    白肃熙才明白,原来这人竟是见不得任何不合规矩,“不瞒太守说,这簪子本是肃熙买来送给心仪的女子。”他说到这里怅然一笑,顿了顿又道,“只可惜还未送出……”

    羊脂玉上衔一朵梅花,沾染着几分悲凉。风散落了静美的秋叶,在寂寥的长安道上。

    他所说的那位女子,公主文煜,去年秋,便已在深宫中死去。

    作为公主准驸马的白肃熙,本该于春天大婚。可笑京中有些流言,竟说公主欲悔婚,白肃熙恨而谋害之。

    夏瑾奕眸色愈深,遂出言宽慰他道,“大人的心意,那位女子若是知道定会高兴。”

    “呵,不说这些了。”细微的叹息声里止了这话题。

    白肃熙转而笑了笑,道,“太守和这簪子也有缘分,若不嫌弃,我把这簪子送给你,可好?”

    ……把发簪送给同样是男人的他,这像什么话?

    夏瑾奕认真看着他道,“既是过往的回忆,大人该好好保存。”

    白肃熙却笑着靠近了他,“怎么,不喜欢吗?我倒瞧着这簪子很适合夏大人你呢。”作势要把玉簪插在他青丝之间。 

    夏瑾奕甚觉他言语轻薄冒犯,和他一起来温泉他本就觉得不妥,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妥,如今他才明白原因,白肃熙有病!

    他只觉得荒唐,太荒唐,带着几分薄怒说,“白大人请自重,君子有所好有所不好!”

    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说完逃一样匆匆忙忙地上了岸。待那人背影消失在视线里,白肃熙捉弄人的目的达到了,终是忍不住大笑出声。

    真是,脸皮这么薄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不过方才见他上岸的姿势,确实像是受了伤,伤在腰间。

    当个太守又不是去战场,到底如何受的伤……就算问他,大概他也不会告诉自己,这人好像有很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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