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录
  • 简介
  • 收藏

    卿身相许否

    邪魅腹黑攻&温润清冷受 锦绣河山,万般风情,且看卿身相许否 多年以后,当白肃熙重游宣州站在细柳亭下,轻风抚柳絮飞,芜水幽波纹浅淡,童子泛舟嘻戏芦苇间,世态祥和安乐。一间私塾下教书夫子的声音传入了耳,正是天启年间宣城太守所作诗篇,“天际识归舟,云中辨江树。” 白肃熙心神一怔,带着一种恍若隔世的忧伤,他记起当年细柳亭下,那人也曾似这般凝情远眺。桂花飘落在玄青色的衣袂间,他回眸一笑清浅,仿若倾世桃花。许是那一眼万年,那人眉眼如画刻在他的心间,怎么也消磨不去,令他缠转反侧痴心不得。 白肃熙轻轻叹息一声,带着一丝凄凉酸涩,可笑他将那人引为知己,其实却从不曾懂他。他带着几分不舍,将芜湖美景纳入眼底,这或许也是他最后一次来至宣州。只听身旁侍卫唤了声,“陛下,可是想起了夏大人?” —— 同系列文《不负修来生》

    第五章 江南赈灾

    小说: 卿身相许否 作者:良玹 字数:2949 更新时间:2019-09-22 00:42:57

    第五章 江南赈灾

    在太守府住的第一晚,他未得好眠,夜醒便没了睡意,独坐到天明,用过小厮送来的饭食,院里槐树下放了个躺椅。

    他百无聊赖地躺下,忽闻琴声奏起,一曲梅花三弄,从太守房间方向传来,风雅之极。

    一丝困意袭来他闭了眼,未看见墙上爬上个窈窕人影。

    沈轻鹿本想趁侍卫不在偷溜进太守府,在人帮助下爬上墙,却望见一位陌生的公子在院中睡觉,一时怔了神从墙上摔下了下来。

    白肃熙被声音惊动,瞧见一富家小姐打扮的女子掉落在地,微眯着眼将她打量着,“本官倒是第一次见到女小偷。”

    她一袭锦绣蓝裙,头戴金步摇,模样倒很清秀,这模样怎么也让人无法与小偷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沈轻鹿的脸霎时就红了一片,顿时都有找地洞钻下去的念头,她轻拍衣上沾的尘,虽知自己行迹鬼祟可疑,但还是要说点什么,她勉强地嘿嘿笑了两声,打破这尴尬的场面,“公子误会了,小女子不是什么小偷,天气正好尤其适合外出游玩,我只是路过一下,还请公子不要介意!”

    白肃熙饶有兴味地道,“姑娘的爱好是在太守府的墙上游玩?”

    沈轻鹿在心里猜想着这俊美公子的身份,难道他就是京城里来的那位巡抚大人?她微红着脸坦白道,“民女听说夏大人病了,民女心下担忧,这才冒昧地爬了墙进来。”

    白肃熙闻言坐了起身, “哦?你说夏大人怎么了?”

    沈轻鹿正要回答,听见院中动静的卫风已经赶来,手里还握着根棍子,定是以为有贼人闯进府中,此时看到沈小姐很为惊讶,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白肃熙向他确认道,“听这位姑娘说,你家太守身体好像不太好?”

    卫风有些懵地把事情告诉巡抚,十几日前太守府夜里遭了贼,那人把夏大人打昏,还盗走府中银两,夏大人醒来后气得吐了血,卧床十来天这几日才有所好转,熬夜了几日方才把积攒的公务都整理完。

    白肃熙若有所思,夏瑾奕并非贪恋钱财的世俗之人,会因银两失窃气吐血?他的手下真是太不了解他们大人了。

    沈轻鹿却是听得甚为心疼,“夏大人真是太可怜了,我让人送来的药材都搁在哪?我想亲自给夏大人熬补药。”

    卫风有些为难,“小姐千金贵体,怎么做得这种事?这要让太守知道了,又该责骂小的了。”太守交代过沈姑娘若来就说他不在府内,想到等会儿要被大人骂,他懊恼得很。

    白肃熙笑了笑,“你就让她去吧,这姑娘叽叽喳喳的很是烦人,扰了本官休息。”

    沈轻鹿闻言感激地看了白肃熙一眼,这姑娘古灵精怪的很,她说是去熬药,很快从厨房端了膳食出来,讨好地向白肃熙走来。

    这丫头挺上道,白肃熙很善意地帮她指了指,夏大人卧房在哪,沈轻鹿笑道,“小女子多谢巡抚大人指点!”

    随着女子走入房内,屋内的琴声戛然而止,没过多久,只见她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白肃熙见状感慨了句,“好端端一个美人,就这么被你家大人弄哭了。”

    卫风表示极为赞同,不觉之间多话了些。这女子是沈家独女,自小娇生惯养好吃美食,豆蔻年华体态丰韵,起初父兄还担忧她嫁不出去。自她在一间画舫见了夏大人,便转了性子,努力瘦了下来,变成了现下这般玲珑有致的美人。

    可惜从没见太守多看哪家姑娘两眼,他们太守是个官迷,不好女色。

    正说得正起劲,夏瑾奕不知何时从房里出来,瞪了卫风一眼,“跟你说多少遍了,沈姑娘若来,就说我不在府中。”

    卫风感到极为委屈,沈姑娘是爬墙进来的,他哪拦得住。

    白肃熙在躺椅上轻摇着扇,眼角微微上挑, 打趣道,“为伊消得人憔悴,夏大人不感动吗?”

    夏瑾奕没回答他,反而问道,“白大人可想好了治理旱灾,救治饥民的具体措施?”

    “唉,夏大人好生冷漠!”白肃熙被他噎住,心中念道,太守当真官迷。

    论起赈灾事宜,少不得谈起朝廷贪污腐败。朝廷发放赈灾的银两,真正落到百姓这没剩多少,想至此处还有父亲很大一部分的功劳,他就觉得头疼万分。

    所幸夏瑾奕没抓住这个机会讽刺他,不然他这脸皮真不知道该往哪搁。  

    “大人在下官的府邸住得还习惯吗?”夏瑾奕难得关心他道。

    “呃,习惯得很。”

    “在宣州比不上丞相府的吃穿用度,公事也劳累了些,大人辛苦了。”夏瑾奕微微一笑。

    被夏瑾奕这么一夸,白肃熙十分受用,对于宣州巡抚的职责也更加上心。他平日在官邸里翻看文献资料,有时随外出寻访百姓,闲时与太守赏花吟诗,饮酒对弈。

    这巡抚当得还算称职,见细柳亭破旧得快要倒塌,便自掏腰包叫人重修。见百姓沉浸在旱灾阴影里无心劳作,他建议大家种植外来的马铃薯类农作物,给每户农家补贴银两,鼓励耕种,这是他在宣州的功绩。后来当地人提起,都说那白丞相生的儿子和他爹不一样,是一个为民着想的好官。

    夏瑾奕购置了药材,每隔两日都会去城门口,给患病的流民写方子拿药,难民排队看病,暑热下他额头冒出丝丝细汗。

    白肃熙就在旁边树荫摆椅坐下,桌上放一壶凉茶,一把折扇悠闲地扇着风,两位相貌出众的公子坐在一处,时常惹来村中少女惊羡的目光。

    白肃熙十分有钱,他总是吩咐小厮给路过的饥民每人几个铜钱,让他们去吃顿饱饭。

    夏瑾奕看了白肃熙一眼,并没说什么,唇边却是带着清浅的笑意,眼中的温柔像月光一样倾洒下来。

    那晚许是太累,夏瑾奕批阅公文时睡着了,白肃熙生怕他着了凉,便一把将把他抱起正欲放到床榻上。

    白肃熙不禁感慨,这人看似轻薄的身子,其实好重,果然......是同为男子的身体。他有些吃力地放下了他,俊美的面孔与他不到一掌的距离,他脸颊绯红,彼此的呼吸纠缠。

    夏瑾奕睁开了眼,不知是否是对方容貌太过令人高山仰止的缘故,他竟也没多少厌恶,还温柔的叫了他一声,“肃熙。”随后又闭眼缓缓入了眠。

    大抵是夏瑾奕那时不太清醒,白肃熙还是为那一声温软的声音动了心,他自知不对,很不对,他怎会喜欢一个男人。可他此时怎么也不想离开这里,比起繁华的京城,天子脚下那些年被人奉承的日子,他更喜欢在宣州短短的两个月,他与这个男人在一起时,如知己一般闲谈,一起游山玩水,不图名利的为百姓做一些事。

    夏瑾奕夜里断断续续地做一些杂乱的梦,眉皱得很紧。

    深夜里书案上的蜡烛却还在燃烧着,白肃熙在帮他批阅公文,他心里清楚自己只是找一个理由留下。

    等公文批阅完了,他顺手拿了一张纸绘下了夏瑾奕的容颜,在烛火摇曳下,那张画像显得很为柔美,在画下那一张薄唇时,脑海中闪过初次见面时他唇稍刻薄的嘲弄,他顿了顿笔,最终却在纸上画上了一个极其温柔的笑意。

    夏瑾奕夜里醒来,见到房间里还亮着烛火,一男子坐在窗边的背影,他心下忽然有一些感动,“大人这么晚了还……”

    白肃熙被吓了一跳,急忙将手上的画藏入袖中,他淡淡道,“你呀,你是决计不肯耽搁公务的,若不帮你做完,你明日就不能陪我下棋,那该多么无趣。”

    夏瑾奕闻言有些惊讶,他坐起身道,“白大人,你去休息吧,这些小事不必劳烦,我自己来就行了。”

    白肃熙却有几分不满,“夏瑾奕,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朋友,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怎么还一口一个大人?”

    夏瑾奕怔了怔,他本不想和白相之子交集太深,他也对宫中那位文煜公主生前似乎青睐过自己的传闻没有放在心上,他不想跟宫中之人有太多交集,甚至提防过白肃熙此行是不是来找他麻烦的。

    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也发现他这人博学多闻,品味高雅,是一位值得结交的友人。

    他浅然一笑,“好,私下里我们只谈风月,不谈朝政。”

    白肃熙闻言大悦,“我年纪应比你大,你唤我声白兄吧。”

    夏瑾奕没认真要跟他比年纪,便唤道,“白兄。”

    白肃熙略微得意勾起了唇角,“贤弟,你这声白兄叫得倒是好听,再叫一声给为兄听听。”

    见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夏瑾奕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白兄记得早些休息,我要继续睡了。”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页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