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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身相许否

    邪魅腹黑攻&温润清冷受 锦绣河山,万般风情,且看卿身相许否 多年以后,当白肃熙重游宣州站在细柳亭下,轻风抚柳絮飞,芜水幽波纹浅淡,童子泛舟嘻戏芦苇间,世态祥和安乐。一间私塾下教书夫子的声音传入了耳,正是天启年间宣城太守所作诗篇,“天际识归舟,云中辨江树。” 白肃熙心神一怔,带着一种恍若隔世的忧伤,他记起当年细柳亭下,那人也曾似这般凝情远眺。桂花飘落在玄青色的衣袂间,他回眸一笑清浅,仿若倾世桃花。许是那一眼万年,那人眉眼如画刻在他的心间,怎么也消磨不去,令他缠转反侧痴心不得。 白肃熙轻轻叹息一声,带着一丝凄凉酸涩,可笑他将那人引为知己,其实却从不曾懂他。他带着几分不舍,将芜湖美景纳入眼底,这或许也是他最后一次来至宣州。只听身旁侍卫唤了声,“陛下,可是想起了夏大人?” —— 同系列文《不负修来生》

    第十五章 随风而逝

    小说: 卿身相许否 作者:良玹 字数:1843 更新时间:2019-09-22 00:42:58

    第十五章 随风而逝

    李墨栩作为集贤殿学士,平日撰写一些古籍资料,收集那些已失传的藏本。

    任职之初便很少上朝,每月俸禄百两银,还有公家喂养的马,供给人骑马上朝,着实比赋闲还要舒服享受。

    皇帝怎会养他这种人在群臣中,并且对他颇为倚重。

    其中缘由要说到当年皇储之争,二皇子赵璟在太辅推举下得了势。当年的白太辅,也就是如今白雅臣已过世的父亲。

    赵璟生来平庸还贪恋美色,却也明白水亦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他认为作为皇帝学会平衡大臣的势力便已足够。他对治理天下并无兴趣,便交给他信赖的人。

    他这辈子注定是个庸君,不求留名千古,但求国家在他治理期间太平无灾难,不至于留下千古骂名死也没个安稳,文煜是他诸多子女之中最疼爱的孩子。

    十七年前一个寒冷的冬季,长安道上铺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当时孟老将军在边境与蛮夷陷入苦战,文煜的出生给宫中添了一丝喜悦和生机。

    边疆传来捷报时小公主也顺利降生,赵璟认为这是吉祥的预兆。

    文煜的母妃陶氏被封为贵妃,封号为桃妃,住进历代皇后才有资格享有的瑶年殿中,一时羡煞众人。

    文煜生来聪慧,小小年纪宠辱不惊,十月能言,三岁便会巧语从她母妃那处讨要桂花糕。她身体一直活泼健康,却在八岁时意外失足,跌入御花园的赏月池。被人救起后,她失声过一段时间,言行举止疯癫,见过她那时样子的仆人,都以保护不周的理由被丢到乱葬岗。后来文煜可以如常人一样说话时,身体却也变得羸弱多病。

    提起八岁那年,她在赏月池究竟看到了什么。她仍是满眼泪痕,什么也不肯说。她眼中恐惧令人费解,却怎么也不肯说出是什么让她这样害怕。

    皇帝不止一次派暗卫去查明,每次的答复都会是,“陛下,并无收获。”

    就像当作一件习惯一般,如今文煜已不在,赵璟的调查却从未停止,好像如此就能够自欺欺人,假装他的小公主还在。

    朕身边都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了,白丞相今日又同哪位大人置气了?

    赵璟无所事事地想着,又想到文煜的驸马去了宣州。

    宣城太守夏瑾奕还很年轻,奏折却写得老练犀利——旱灾已经缓解,百姓重拾耕种信心开始劳作,疫情也已得到控制,还请陛下拨给银两,用于粮仓建造事宜。

    赵璟觉得烦闷,把折子扔到了一边,劳作与否又有何用,一场天灾还不是要将一切努力打回原形。

    白肃熙接到回京诏令,圣上已经急召他回京了,便无法再耽搁。细柳亭下,身材颀长的公子立于此处。

    柳枝随风摇曳,夏瑾奕凝眸遥望,远处是曾与那人同游的芜湖。

    在此处给他送行, 不知这副景象看在那人眼里,会生出怎样的情愫,他会明白自己挑选了这个地方给他送行的心意吗?

    白肃熙拿着手里那把折扇,眸光却停留在人身上。

    男人今日依旧是一身青色的衣裳,墨发整齐挽起,睫毛下桃花眼,清澈好看。离别在即,他贪婪地把那人的身影再看上几眼,好像这样就可以永远记在心间。

    夏瑾奕缓缓念道,“天际识归舟,云中辨江树。虽无玄豹姿,终隐南山雾。”

    白肃熙不禁顺着他的眸光,朝天水相接处望去,心中忽生一段感慨,到底是他打破了静谧,“语辞澹雅,意境飘渺。”

    夏瑾奕似有动摇,微微一笑,“此情此景……”  

    还未说完,白肃熙便接上,“正适合作诗。”

    他们说话时无需琢磨,便有种心照不宣的感觉。

    初见那人时也是被他的才华所吸引,那人才思敏锐,天性孤傲。

    白肃熙轻笑,“不如把所做诗句抄写下来送给对方?”

    夏瑾奕眉毛上扬,“也好,拿纸笔给我。”接过笔墨纸砚,那双寒眸立即露出了几分神采,挥笔落下的字体潇洒大气,秀美刚劲蕴含其中,上面仅有四字——物竞天择。

    白肃熙欣赏着这字,心中却想这人说要作诗,怎么却是写了这四字呢。他琢磨着这四字有何含义,却又觉得没什么特别。

    “肃熙会把它挂在府内书房中。”他收起宣纸,语气温和有礼。 

    夏瑾奕自然懂得他的意思,眸光有些黯然,嘴角勉强笑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瑾奕就送白大人到这里。”他停了一停,似乎还在等待对方说些什么,却没有等来他开口,隧接着说道,“路上小心。”

    白肃熙墨眸中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微光,神色好像有些许复杂,却温柔地说道,“嗯,等我回来。”

    夏瑾奕回府的路上经过聆雪阁,便进去坐坐,挑选了一间雅间。

    三月阳春,也是在此处,见到了衣冠胜雪,温文尔雅笑若春风的白肃熙。

    他温柔又热烈的吻,滚烫的心跳,他下厨时笨手笨脚与平时斯文大相径庭的样子。

    他可恶的时候,好笑的时候,惹人喜爱的时候,他都记在他心间,好像到处都有他的影子。

    还是有一些别情离绪的惆怅,他走了之后他是宣州太守,那个人也仍旧是丞相之子,他们之间一下子距离就变得好远了,他拿了上次未画完的人像画完,并在上面提了几句诗,“花间聆雪阁,肃熙诗惊华。门庭草色前,知己杯酒谈。转眼秋节至,送君细柳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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