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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子无常

    【赤古列传 · 一】 失踪半年,终于冒泡,同系列新文【桃花劫】已发,谢谢支持。 cp:恪守礼教、闲云野鹤的世家公子哥×行事怪异、脾气无常的异教头领 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能成为朋友吗?或许不能,可他们却成了密友。 两个身份地位相反的人,能成为知己吗?或许不能,可他们却成了知音。 最后的最后,他问他,你后悔认识我吗? 他说,后悔啊,说不定我现在声望显赫、儿孙绕膝,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因了你,我成了我自己。 【此文有攻受一方有娶妻生子情节,请注意排雷。】 ——我叫谢翎宇。 ——记住,我叫范无拘。 每夜烛火一熄,我总是无法闭眼,我看着月光散落下来,像沙子一样挽留不住,我无法控制地想起他唤我名字时的场景,和那个忘不掉的声音: “谢翎宇,一条命,三个条件,公平的。” “谢翎宇,呆在这儿,日头落了才能走。” “谢翎宇,若是我被抓,替我求情,只一次。” “谢翎宇,我不许你娶亲。” “谢翎宇,回去娶亲吧,你不欠我了。” “谢翎宇……” “翎宇……” “阿宇……” 我真是要疯了,被那个疯子给逼疯了。

    第四十四章

    小说: 疯子无常 作者:牙狐 字数:1895 更新时间:2019-09-22 00:55:48

    玉剡第二日到了午后才派人来,谢翎宇和范无拘被以旧美人的身份送出玉真,到了边关再换行装,赤古那边已经收到消息,会派人来接。

    玉剡告别时对他们笑得别有深意,尤其是对着范无拘,明显是酒肉朋友你欠我一个大人情那般的表情。范无拘讪讪笑着,偷偷瞟谢翎宇,谢翎宇此时正安抚着哭得伤心的夸卓,没顾得上看他,他这才放下心来,偷偷地说:“秘密,兄弟。”

    玉剡也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懂,夸卓我都没说。”

    谢翎宇看了看日头,把夸卓送到玉剡身边:“我们得走了,玉剡,好好对夸卓。”

    玉剡一把搂过夸卓,给他擦眼泪:“知道知道,菊美人灵美人快走吧,孤要哄人,就不送了。”

    范无拘对着他的头一个爆栗,四人都笑起来,拱手告别,范无拘和谢翎宇上了马车,扬尘而去。

    这一去,就不知何时能再见了,人的缘分就是这般,你不知它何时来,何时走,掉了就抓不住,放了就找不到,唯有珍重当下。

    到边关已经是三日后,来接应的是范无拘的亲信,他已经准备好了换洗衣物和膳食,他们休整一夜,明日回到赤古,只会更累。

    谢翎宇一向不喜欢坐车,路又不好走,他下车的时候,脑袋都是晕的,范无拘扶住他,他迷迷糊糊只当还在车上,靠着他不动。范无拘无奈,只得给亲信使了个眼色,亲信这几年副官不是白当的,做个没眼睛的,自顾自去收拾东西了。

    范无拘这才将谢翎宇抱起来,直接上楼,谢翎宇在澡桶里的时候才刚醒,范无拘正在脱衣服,被谢翎宇一把推出去:“你什么心思,滚,我洗完了你在进来。”

    范无拘一个踉跄,无奈,反手带上们,复系上腰带,正好看见站在门口端着吃食的亲信:“进来吧,东西放下。”

    亲信将东西,对着范无拘很崇拜地笑,仿佛他打了胜仗。他们这几个受范无拘信任的人,都是知道几分他和谢翎宇的事的,他们也是心疼将军,如今他也不是傻得,当然看得出来。他偷偷在范无拘耳边说:“炒腰花,韭菜鸡蛋,嘿嘿,将军好好吃啊,吃饱。”

    范无拘一脚踢过去:“走开,闲?下去让厨房再做几个清淡的,肉丸子汤之类的,有点心更好。”亲信躲开,迅速闪到门边,狠狠点头。

    范无拘笑着过去关上门,嘭地一声,惹得谢翎宇都听见了:“谁啊?”

    “李副将,送吃的来了。”范无拘说。

    谢翎宇穿上赤古衣装出来,看见久违的家乡食物,早就感到饿了,范无拘把他湿着的头发用布包上,搭在架子上:“饿了就吃吧,我去洗洗,别吃完了。”

    谢翎宇已经塞了一嘴了:“我哪里,哪里那么能吃,哇,还是赤古的东西好吃,明天我要去吃鱼。”

    “好好好,你慢点,噎到了我给你灌洗澡水。”范无拘拍他脑袋,谢翎宇根本没工夫理他,伸手扒拉开他的手,嘴上还喝着汤,把他往侧室推:“话真多,去洗吧。”

    这一日两人睡得很安稳,谢翎宇睡得自在的时候会把脸半埋起来,微微流口水,范无拘也不嫌弃,搂着他不撒手。

    醒得很早,谢翎宇已经在穿官服,青蓝色的袍子笑得他更沉稳,范无拘从背后靠过来,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翎宇,我不会绾发了。”

    谢翎宇把腰带系好,转身把他按在椅子上:“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学会玉真的发髻的,你这些年都不绾发?”

    “打仗,随便束起来就好了,又不是上朝,哪里会这样端正,我都忘了。”

    谢翎宇拿起梳子给他梳发:“你等会儿收敛些,人多眼杂,可不比李副将,也不是在玉真,我可不想一回朔州就被监视起来。”

    范无拘作出大惊的样子,皱眉,颇为不满地,带着斥责地说:“哎呀,这不是私通吗?左司马,有辱斯文啊!”

    谢翎宇又气又羞,红着耳朵,扯他头发,惹得范无拘拉着他手认错:“啊,别,别扯了,翎宇,错了错了,啊!”

    谢翎宇给他束上头发,一把推开:“有辱斯文,你何时知道斯文二字怎么写,说,玉剡给酒,是不是你指使的?”

    范无拘背上寒毛都要竖起来了,转过身站在那里看着谢翎宇,一个笑还没挤出来,就被谢翎宇瞪回去。

    范无拘眼睁睁看着谢翎宇下了楼,心道完了,这可怎么哄?

    谢翎宇其实也没生气,就是想治治范无拘,他太自信太任意,而谢翎宇更希望他们之间是坦诚的,平等的,是共体同心的。他不喜欢范无拘使手段,也不喜欢范无拘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他知道这是急不来的,范无拘已经为他改变许多,可他又何尝不是,他的勇气他的决心都给了范无拘的,那么范无拘能不能,给他一点儿安定和真诚。

    他想或许自己是有些矫情,他从来不发脾气的,竟然被范无拘纵容到如此了吗?

    直到迎他们回国的队伍将他们带回赤古边城,谢翎宇都还在想这件事。

    以前他不想,是因为他没考虑过真的要把未来的生活和那个人绑结在一起,可现在。

    宴席吃得漫不经心,直到范无拘在席上敬他酒,说:“今日宴席过后,还有劳左司马大人舟车劳顿赶回朔州,尽快拜见圣上,在下在边城整理军务,不日回城,再行禀报。”

    “是,辛苦将军了。”

    谢翎宇饮下这杯酒,与范无拘相视一笑。

    他怎么会不懂。

    他一切都在为你考虑。

    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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