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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追妻路漫漫

    这是以陵越的佩剑霄河的视角写的,一路记录了主人如何一步步的陷入情网,以至于可以舍弃一切只要那人平安。两人情意升到最浓时却发现欧阳少恭是盗剑和杀害肇临的凶手,他又该如何抉择?一边是爱人,一边是兄弟。原来主人的前世竟也与少恭相爱,这让两人更加难以分离,洞房花烛情意绵绵。

    第四十二章

    小说: 主人追妻路漫漫 作者:霄河是剑 字数:5816 更新时间:2019-09-21 09:12:15

    回到房中,主人坐在桌边,不说话也不看屠苏。屠苏站立一旁,见主人久久不曾开口,心中自然不好受。以前屠苏做错事主人都耐心教导并不生气,此刻主人这般神态可真把屠苏给吓着了。他低首垂眸,嘴巴动了好几次都没说出口。

    就这样一个站一个坐,半个时辰过去了。屠苏终是按捺不住,首先开口:“师兄,屠苏知错了,你别生气了。”

    主人依旧不说话,甚至把脸稍转了过去。

    “师兄?”屠苏又大些了声音。

    “啊?啊。你怎么还在这儿?”主人你居然神游太虚,让屠苏担惊受怕了半个时辰,若是以前你断然不舍。这话也问的好笑,明明是你叫屠苏来的,来了又不说话,还以为你还在生屠苏的气呢,没想到你压根就没注意他。

    “......”屠苏瞪着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这样的师兄还真奇怪。

    “这个时候药庐正忙,你去帮少恭吧。”

    屠苏抬头往外看了看,想说什么又没说,乖乖的应道:“是,那我去了。”

    屠苏走后,主人起身回到方府,在方府院中石桌旁坐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不觉月华已上。

    “陵越。”欧阳少恭一身白衣长袖,还斜跨一个方形小布包,发饰也不像往日那般,刘海挽起,露出饱满圆润的额头,更显的他五官的精巧。平日里主人最喜欢他穿白衣的模样,一身雪白,站在月光下淡淡的发出柔和的光芒。但他衣饰繁多,也不常穿素白雅衣。早上见他还是那件花样繁复的蓝色锦袍。看他模样是沐浴过的样子,身上还混合着沐浴后的清香。

    主人本来还想板着个脸的,谁叫欧阳少恭唆使屠苏来欺骗自己,那样的主意自幼在天墉城长大的屠苏断然不会有这些小念头,晴雪也是从小在地府幽都长大的,虽聪明活泼但也不会使这些小把戏。唯独眼前这个人平日里总想点小心思占上风为快,而且主人与他少说也两年有余了,这点把戏还看不穿的话这枕边人也是白当了。可是主人在看到欧阳少恭这一席如玉般的装束后本来还想板着脸的脸已经带了笑,抬头与他四目相对原本的那些气也就下去了。果然欧阳少恭也是有备而来的。

    欧阳少恭也回以浅笑,坐下与之面对面,说:“听府中人说你在这坐了一下午了,晚膳还不曾使用,有何烦心事?”

    主人好气又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道:“没什么,天墉城一日一餐,午间食过就行了。倒是你,可用膳了没?”

    “我是来领罚的。”

    “罚?”主人看着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却还是装糊涂的问,“何事要罚你,又何人罚你?”

    欧阳少恭摆弄了下小挎包,道:“我将腰坠遗失了。”

    主人看了看他腰间,果真没有凤凰腰坠,眉头皱了一下立马又舒平,笑道:“不过身外之物,遗失不得也没有办法。你若喜欢他日我再寻到好的赠给你就是了,怎到了‘罚’这地步?”

    这怎么能不罚呢,五百两就这么被丢了,主人你还真是心胸宽广啊。这腰坠寄挂着你的一片赤忱,他随随便便就给丢了,你居然就不生气?

    “你为何不生气?我串通屠苏骗你,现在我又说定情之物遗失,你还是不怒。”欧阳少恭声音提高了一点,好像主人不气他倒先气起来了,莫名其妙。

    其他的一切主人都不曾听进去,只听到“定情之物”心中脸上早已乐开了花。当初赠送之时可没说过是定情来着,虽然是这意思但毕竟没说出口,还以为欧阳少恭不会想到这层呢,没想到他竟然一直以“定情之物”的意思佩戴着。此时见欧阳少恭偏了脸不看他,又忙将他原话在脑海里过一遍,复道:“你想我如何生气,打你骂你?”

    “你......罢了罢了。”欧阳少恭噎住说不出话来反倒笑了。

    主人又说:“你合伙屠苏来欺骗我,我本来气,但也知屠苏一再回避我定是不肯回天墉城,又让你给他煎制气色败坏的药服用。今日见屠苏气色如常便知道那些药不伤身体只是让脸色苍白,你又教屠苏如何演绎与我看。我虽不通医理但基本脉象还是略懂,他又谨慎到不让我碰触脉息,我心中就有疑虑。今日去药庐寻屠苏,你虽一直与平时无异,可晴雪神色紧张,动作比往日略钝,她以为自己演绎到位,殊不知已出破绽。这些如若不是屠苏相求与你,你也不会和他演这一出,我对他已动过气,何必再对你动气使你我皆不快呢。”

    “果然是大师兄,师弟见识了。”欧阳少恭微笑赞道。

    主人指了指他的挎包,道:“你说你丢了腰坠,可我看你腰封上有淡淡的挂痕。腰坠虽小但你所背是布包极易显示里面东西形状,你方才又刻意摆弄一下,形态也就更明显了一刻。”

    欧阳少恭拎了下布包,果真上面若隐若现里面物件形态,主人对腰坠的熟悉一眼就看出来了,再加上对欧阳少恭的认识,他也不可能在包里装什么不必要的东西累赘自己。欧阳少恭打开包取出里面的凤凰腰坠托于掌心,笑道:“陵越好厉害的眼。我骗你两回皆被你识穿,不知今后能有多少瞒的住你。”

    “你说这是‘定情之物’,少恭这么心细的人怎么可能会将这么贵重珍惜的东西丢失?我听你说它是‘定情之物’心中无限欢喜,又如何会怪你。”主人说着说着就捧了少恭的手,一握之下皱了眉肃了脸,似有怒意,道,“如此冰冷,这春日入夜即凉,你又刚沐浴过就穿这薄凉的衣裳出来,也不知爱惜自己。”话落欧阳少恭肩上已多了一件浅紫色外衣,正是主人刚刚脱下来披上的。

    欧阳少恭道:“你也只会说我,你在这里坐了一下午,手也凉了,就不知回房?”

    “是,这就回去。我送你回去。”

    欧阳少恭也不拒绝,顺了主人的意起身由主人相送着回房。

    到了卧室,主人也不急着回去,欧阳少恭也不赶人。饮了半盏茶,主人就将欧阳少恭揽入怀里,近几日因照顾屠苏没有与之亲热,此时寻到了机会岂可放过。欧阳少恭也不挣扎,仿佛他没有拒绝过,只要主人兴起他必满足,也时常主动勾起主人欲念。

    主人与之唇舌相碰间,含糊不清的说:“少恭要我罚你,我这便好好的罚你,你可领罚?”

    欧阳少恭在主人唇上一咬,轻道:“愿罚。”

    瞬间欲火燃烧了满室,迤逦春光不可一字言说,门窗上再覆结界。

    两个时辰后主人自欧阳少恭房中退出,欧阳少恭已沉沉睡去。

    推门而入,屠苏就坐在窗边,主人被吓的出了一些冷汗。

    屠苏见主人回来,忙起身道:“师兄这是去哪了,还在生我的气所以不愿见我?”

    主人知他是误会了,但又不能说去了何处,只得对他笑笑,道:“师兄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我不生气了,你怎么还没睡?”

    “我欺瞒师兄在前,师兄气我也是该的。”屠苏依旧愧疚在心。

    主人携屠苏在桌边坐了,道:“我真不生气了,你也不要自责了。夜都深了,还是早点歇息吧。”

    “师兄,屠苏以后再也不说慌了,更不会欺瞒师兄。”

    “说谎本就不对,你长大了自有自己的考量,你的想法我也不会刻意阻挠。你只要认为是对的放手去做便是,如果不知是非再与我商议无可。”

    “有一事我想应该让师兄知道。当日说好与师兄一争,前日我已告知心意。”

    主人一口茶水哽在喉间吞咽不得,屠苏动作竟这么快,刚说了让你放手去做你还真的做了。主人说的是对的事情去做,这争抢主人心上之人也算对的事吗?

    “师兄不想知道少恭会有何答复?”屠苏见主人不语,又问了一句,这不是明显的在刺痛主人吗?他这样比欺骗主人更不好吧。

    “你知道就好了,不必仔细说与我听。”就是,若欧阳少恭答应了屠苏,刚还会如此热烈的与主人纠缠吗。主人知道欧阳少恭对自己的心意,知他断不会心属他人。他想告诉屠苏不要再白费功夫下去,但又不知道怎么说,无法启齿对他人说自己已与欧阳少恭肌肤之亲私定终身。

    屠苏也点头应下,道:“听师兄的。师兄,你也早些歇息吧。”听师兄的,听师兄的。现在你哪是听师兄的,你若还如当初在天墉城般事事听师兄的,现在你师兄叫你不要去追求欧阳少恭,你还愿意听吗?屠苏有时候也跟主人一样,认定的事就不会悔改,哪怕前路是荆棘也要负伤而过。

    屠苏说完也就去睡了,他睡的安心,可主人睡的不大踏实。说主人不介意那是假的,有人盯视着自己的心爱之物怎么可能安然入睡。以前有雷严如狼似虎的盯着半软禁着欧阳少恭,主人心中不悦,但目前为止也就见过雷严一次。在江都花满楼时,尹千觞自奉是欧阳少恭知己,时常寻少恭喝酒,时不时的还占点小便宜,主人不喜,少恭却也没有避讳什么,依旧与之喝酒。现在屠苏又宣告对欧阳少恭的情义,屠苏又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不好与他生气,所以只有自己心中烦闷,幸好欧阳少恭心系自己还可解心中之忧。

    迷迷糊糊的睡着,梦中很不安,梦中有一只兔子,垂死挣扎,被人所救。恍惚间又有一清雅之人,不见容貌不见性别,一声素衣朴素淡雅。又有一男子日夜服侍病榻上的人,怜他惜他。那人赶男子离开,男子不从,继续跟往。画面又转,男子穿肠而亡,红血配白雪极度鲜艳刺目,如红梅绽放却无生气。身下是那个人,着白衣,衣上被红血开出了花,脸上溅着红点。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男子,惊恐,绝望,悲痛,怨恨,不断纠结着化作清泪滚滚而下。男子却笑了,今世护你周全,死而足以。男子笑目而去。那人凄厉惊叫一声,怒骂苍穹。遂抱着男子一道滚落崖下,魂魄离去不知何往。

    主人从梦中惊醒,想叫一个人的名字,却不知道梦中那人叫什么,张了张嘴,收回伸到半空抓握的手,心情繁复,再无睡意。皱眉思索梦中一切,却一点也想不起来,越想越淡漠梦中事物,头却不知为何疼痛起来。心中烦闷,想找欧阳少恭诉说,又觉的实在可笑,梦中之事怎可当真,况且自己都忘的差不多了,去了也是无用。但心中就是想见欧阳少恭,天色虽已蒙蒙亮,可昨日又劳累过少恭,此时更不好去扰他清梦,生他烦忧。

    主人在榻上打起坐来,调养气息,摒除杂念。主人的梦也做的奇怪,以前主人很少做梦,现在却做了这么个梦,实在让人费解。

    不知为何主人今日起看方兰生特别顺眼,只要方兰生一出现他就笑呵呵的,对方兰生的事也特别上心,逮着机会总是旁敲侧击的问他身世。方兰生心思单纯根本就没有防人之心,而且主人是谁,天墉城的大弟子,名扬天下的陵越,人品好的没话说,根本不会让人起疑。

    主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从私塾回来的方兰生聊天,问他最近课业如何。一说到这个方兰生就跟昨日黄花一样,焉了,趴在桌子上要死不活的哀怨着:“别提了,我根本就不喜欢读书,可我二姐每日都逼我读书,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惨多痛苦。”

    主人面露怜惜,笑道:“方小姐也是为你好,你有这样的姐姐应该感到开心才是。”

    “好什么呀!她若真对我好,就让我修仙,整日看守着我有什么用。她该看的应该是少恭才对,就他们这关系,少恭何时才能当我姐夫呀。她还成天逼我结婚。”方兰生口无遮拦霹雳啪啦说了一通,也不想想这话说的对不对。

    主人的笑收了不少,想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唉,主人情敌一大堆,欧阳少恭无论走到哪总给主人惹出几个痴男怨女。我有时候也会想,欧阳少恭看上主人哪点了,为什么这么多追求者中他唯独选了主人?当然我主人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天墉城未来的掌教,欧阳少恭若不选主人也真是瞎了眼,看看其他的竞争者没一个能跟主人比的。论相貌,主人也是再世潘安,论地位就把其他竞争者给秒下去了,论武力得剑仙真传能差到哪里去,所以主人才是欧阳少恭选伴的最佳人选。

    在我思绪又飘远的时候,方兰生凑近主人,道:“陵越大师兄,你教我法术吧,我很聪明的,一教就会。”

    主人想都不想的一口答应,惊的方兰生以为幻听了,又追问了一句:“教我天墉城法术?”

    主人点头,笑道:“现在就教你,如何?”

    方兰生兴奋的一蹦而起,扑倒主人身前一把抱住主人,激动的满眼放光,道:“陵越大哥最好了,我决定了要拜你为师。”说着立马跪地行拜师礼。

    主人立刻将他扶起,道:“你不用拜我为师,我也不会收你。”

    方兰生急道:“你刚还说教我法术呢,难不成是哄我?”

    “我没有哄你,我答应教你,但不是入我门下。你喜欢喊我大哥就成了。”主人温柔的看着他,以前他一直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情跟屠苏说话的。

    方兰生又抱了主人的胳膊,甜腻腻的喊了声:“大哥。”

    主人愣神了一下又立马露出甜蜜、宠溺的笑,立刻手把手的教方兰生练起功来。主人授业和平时不一样,他授业时非常严肃不许有一点马虎,更不许学者有任何懈怠。方兰生是方府中娇生惯养的小公子,这基础功扎马步还练不到半个时辰就连连喊累,头上也出了汗。

    “陵越大哥,好了没啊,我都站了这么久了,腿都麻了,手也酸死了。”方兰生终抵不过辛苦,咬着唇难以坚持下来。

    主人看他满头的汗,不忍心让他吃这些苦,毕竟他只是个文弱书生而已,帮着他收回姿势,道:“今日先这样吧,习武不是一日可成的,你也无需着急,慢慢来就好。想练好功夫基础就要打的结实,下盘要稳如泰山。”

    方兰生累的就地一坐,苦着脸说:“这么难啊,这基本功要练多久啊。屠苏上次教我打坐,让我凝神静气摒除杂念的,说是什么净灵身心培养星蕴的。这次你又说先扎好马步,我都搞糊涂了。”

    “屠苏说的也是有理的。星蕴是修仙的基础,扎马步是练功的基础,两者都要打好,以后不管修仙还是练武都将事半功倍。”

    方兰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因为出了汗就解了衣袖上的缎带将袖子挽起。他左小臂正面有一块疤痕,应该时间很久了,但依旧有这么明显的疤痕说明当初伤的实在不轻。

    主人怔怔的看着那道疤,好一会儿才抬头略显急切的询问:“你这疤是从何而来?”这时我才想起主人上次也是看到了方兰生的这道疤才没有强行将屠苏带回天墉城的,这疤难道有什么来历?

    “不知道,小的时候就有了。二姐说我小时候贪玩独自跑到厨房里被灶台上的热锅给烫的,我也没印象。”方兰生不在意的说,也没觉得那疤有什么特别的。

    主人心里像有了什么猜测般,但又有些不确定,问:“你生辰八字可知?”

    方兰生皱了眉头,想了一下说:“我生辰是七月十二,具体时辰我记不清了,但我二姐知道,她每年都给我过生辰的。”还真是万事不管的少爷,竟连自己的生辰八字都不记得。也对,像他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有大把的人想记住他的生辰好巴结讨个好。

    “我有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二姐说我三岁的时候生过大病,而且那时还小记忆本来就不全,忘记了也是正常的。”

    主人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了。两人休息够了,主要是方兰生休息够了,主人一点也不催他勤加修炼,反而关心他不要累着,不想练大可不必勉强。方兰生说修仙是自己的夙愿不怕辛苦自然不能偷懒,又开始练起来。也许他不是这块料吧,练了许久都不得门道,结果少爷脾气一上来就把之前说过的话给否了,甩袖走人。

    主人看着他这样的小孩心性反倒笑了,要是天墉城弟子敢以这个态度练功非被主人念叨训斥半个时辰不可,即使是屠苏当年也是没有一丝宽容的。主人常说吃一时之苦方可品一世之甘,所以主人异常珍惜苦尽甘来的果实。

    方兰生刚走,欧阳少恭就从墙脚转了出来,该不是他一直在那里看着吧?他眯着眼看了主人一会,叹了口气,道:“陵越认为他是虎子?”

    “我不确定。当年我从外面回来就找不到虎子了,当时他才三岁,又发着烧。我清楚的记得虎子的左手臂上有一个烫疤。”

    “陵越,他是方如沁的弟弟,如沁待他跟自己的命还重要。”

    “我知道,我只要知道他还活着,过的好就知足了。别的我不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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