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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追妻路漫漫

    这是以陵越的佩剑霄河的视角写的,一路记录了主人如何一步步的陷入情网,以至于可以舍弃一切只要那人平安。两人情意升到最浓时却发现欧阳少恭是盗剑和杀害肇临的凶手,他又该如何抉择?一边是爱人,一边是兄弟。原来主人的前世竟也与少恭相爱,这让两人更加难以分离,洞房花烛情意绵绵。

    第四十一章

    小说: 主人追妻路漫漫 作者:霄河是剑 字数:5000 更新时间:2019-09-21 09:12:15

    方府大堂里,方如沁真恨不得将这整日闯祸的弟弟的耳朵给拧下来,手下也用了些力,拧的方兰生嗷嗷大叫,想躲又不敢躲,嘴里呜咽着:“姐,二姐!我知道错了,你轻点。”

    “轻点?!轻点你能记住吗?我说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这么多年的书是白读了不成?那狐狸精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有没有用脑子想一想!屠苏为了救你已经病了,你不好好照顾也就算了,你还害的他病症加重,你好意思吗你!?”方如沁实在气的厉害,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是平时闯个小祸能解决的,她气的气都不畅了。

    方兰生被她这一连串责骂说的很是不服,身子一扭挣开了方如沁的手,跳远了三步,揉着火辣辣的耳朵,扁着个脸,心里知道错了嘴上却还是硬的,嚷道:“我怎么就不关心他了,我不是听少恭说玉衡能吸食人间一切,我想屠苏身上煞气也能吸出来,吸出来了屠苏不就不用被煞气折磨了吗?你们都只知道怪我!”又是用力一跺脚,没成想踢到了桌腿上搁了脚趾,立马又捧着脚叫唤开了。

    方如沁其实想过去看看他,但主人和欧阳少恭坐在一边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不用跟欧阳少恭交代,那也得跟主人交代呀,屠苏可是主人的宝贝师弟。她的宝贝弟弟把别人的宝贝师弟给折腾的只剩半条命了,再怎么偏袒也说不过去了。她走到方兰生旁边,狠狠的用手指点了他的脑门,道:“这主意是谁出的?定是那狐狸精出的,我叫你不要跟她来往,你怎么就不听呢?”竟巧妙的把重罪扔给了襄铃。

    “是我自己的主意,不关她的事!”方兰生还为小狐狸扛起罪责来了,主人一定后悔当初没有收了小狐狸吧?

    襄铃和兰生一样,都是小孩心性,没经历过磨难,心思单纯,有时好心办坏事。

    方如沁见方兰生还维护襄铃,心中更是气闷,看了主人一眼,好像在责怪主人当初为何不铲除襄铃般。

    欧阳少恭与主人都坐在一旁宽大的红木椅上,两椅中间是一张四方的红木茶几,上面搁着两杯大红袍。两人都不自觉的同一个坐姿,一脚在上一脚在下,左手搭在扶手上,右手放在右腿上,双腿非常大气的打开,同时偏头看向方家两姐弟。都说与同一个人相处久了,他的言行举止就会无意识的和那个人像起来,就连一些细微的神情都会不自主的模仿起来。此时欧阳少恭模仿主人偏头的样子,主人模仿欧阳少恭挺直腰背,连唇角弧度都有几分相似。而他们自己一点也不知道已受对方影响如此深了。

    主人与欧阳少恭对视了一眼,双双摇头轻叹,就连叹息声都如此相近,嘴角都扯起“小兰太胡闹,实在该教”的浅笑,就好像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关怀和望子成龙不得而苦恼困惑,打骂不得最终只能苦笑一声。

    欧阳少恭在方兰生面前是一副大哥的模样,也是管教着的。屠苏又是被主人带大的,自幼言传身教。他们这个样子倒有点双方家长见面探讨如何管教子女的意味,是我想多了吗?屠苏可是喜欢欧阳少恭的,断不可能对这个到处惹祸的方兰生有什么好感,定是我在洗澡间被蒸汽熏的过头了,开始头脑发胀了。

    最终欧阳少恭站起了身,稍微倾身问方兰生:“谁告诉你这个法子的?”

    “是你说玉衡能吸食世间一切灵力的啊。我和襄铃很想帮助屠苏,才会偷了你的玉衡的。少恭,你别生气了。”方兰生拉着欧阳少恭宽大的衣袖摇晃着撒娇,圆溜溜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嘴角浮出讨好的笑容。

    欧阳少恭看了他一眼,哭笑不得,拂开了他拉袖子的手,一开口气也就消下去了:“你啊,尽胡闹!你和襄铃的脾性我清楚,你们断不会想到这个,是谁告诉你这法子的?”

    方兰生见欧阳少恭不生气了,吐了吐舌头,拉衣袖的手虽被拂开了,但更大力的抱住了欧阳少恭的整条胳膊,笑嘻嘻的说:“还是少恭最聪明,什么都瞒不过。是街口的茶小乖告诉我们的,你这么宝贝那玉衡我不是怕你不肯借吗,所以就偷偷的‘借’了,呵呵......”

    主人在看到欧阳少恭的手被抱住的那一刻,原本就不舒展的眉又深了几分,但也不好做什么,而欧阳少恭也没有再挥开他缠人的手。主人待方兰生讲完后,问:“茶小乖?是什么人?”凡是危害到屠苏和欧阳少恭的人他格外放在心上,与他们相识的人也想法弄清楚底细。

    欧阳少恭看向主人,回道:“不过是小商小贩罢了,消息倒是灵通的快,自称‘江湖百晓生’。开着小茶馆,卖着消息,一两银子一个消息。屠苏也曾求助于他,他倒分文不取。”

    “既然说好了卖消息,为何又分文不取?”主人不解。

    欧阳少恭刚要说话,方兰生抢先一步,跑到主人身侧将主人重新打量了一番,边打量边说:“你们天墉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吧,但好歹也该教弟子下山如何生存吧?木头脸连银子是什么都不知道,人家是看他像个大侠好心施舍给他消息的。他刚来琴川时可真是跟白痴一样,什么都不懂还一天到晚的冷着张脸,真是无趣透了。”

    主人听着方兰生的话,知道屠苏下山后定吃了不少苦,心里又是一阵翻搅,也没表现出来。欧阳少恭只一眼就看出来了,将方兰生拉了过去,轻声责怪道:“你又胡说什么。”方兰生不明白为何又遭这一责怪,瞪了眼刚要问,接到欧阳少恭严厉的神色后识相的闭了嘴,了无生趣的在对面椅上坐了。

    主人抬头看到欧阳少恭乌亮的眼,心里又清爽了几分,刚刚的阴霾也逐渐消除,浅浅的露了笑叫对方不必担心。欧阳少恭也回以同样的笑,重新坐回椅中。

    方如沁命人拿出了上好的补品来到主人面前,十分歉意的说:“幺弟顽劣还请陵大侠海涵。这里有些上好的人参燕窝,还有一些强身健体的药材,还请陵大侠接纳。我刚已让府中丫鬟炖了金丝燕窝,稍后便给屠苏送去。”

    主人忙起身拱手道谢,虽然天墉城不缺这些药材,但屠苏煞气毕竟是方兰生所惹的祸,也是不客气的全收下了,说:“让二小姐费心了。原本屠苏住在府中这么久,是我提礼道谢才是,现下反倒让二小姐破费了。”一一收过放在自身茶几上。我曾见欧阳少恭这样做过,当时他们在外云游,途中医治患者,若是家境好的他也嘴上客气一番,手上是照单全收的。今日主人效仿起来水到渠成,丝毫没有不客气的意味。

    “屠苏帮了我许多忙,本应结算工钱给他,但他不肯要,眼下身体抱恙我自要好好给他调理膳食,况且要不是兰生也不会闯出这许多祸事。”方如沁又是一俯身做了一揖。

    主人也便不好再责怪方兰生,其实从屠苏被吸食煞气开始主人就不曾开口说过一句不是,虽然眼中有怒意,最终还是忍下了。现在方如沁又这般行事,更叫主人责备不起来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方小姐又弥补的面面俱到还能怎么责怪。大家都爱惜自己的弟弟,无可厚非,这点主人再清楚不过。

    方如沁事务繁多,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好几个小厮上来禀报一些账务事宜,都让她给按下了,现在都在一旁偏厅等候。又与主人客气了几句,怕方兰生又惹出事端一同将他就到偏厅去了。

    方家姐弟走了,大堂里的丫鬟们也各自忙开了,眼下又剩主人与欧阳少恭了。

    欧阳少恭看了眼茶几上的药材,说:“这些可都是的延年益寿的药材,屠苏吃了不活百年都难。”眼中闪过的神情却与嘴上说的有点不一样,具体的也让人说不上来。

    “这些我也说不出个名堂,少恭是个大夫对这些最熟悉不过,不如全权交予你,如何调配取舍你说了便是。”主人将药材往欧阳少恭那边一推,说的中肯。

    欧阳少恭翘起一边眉眼,道:“你就不怕我抽掉一些,做点手脚?”

    “我给你,自是信你。”主人不解他为何这样说,就算欧阳少恭自己将这些都给独吞了,主人也是半句埋怨都不会有的,何况这些原本就是别人送的。

    欧阳少恭突的俯身过来在主人唇上飞快的一亲,等主人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跟什么都没发生般的坐回椅中,眼中带笑。在这大堂中他竟如此大胆,万一有个人路过可如何是好,而偏厅又是方家姐弟,方兰生要是在此时蹦跶而出可叫人如何解说。主人的脸飞快的红到了耳根处,又因不久前刚欢爱过,经他这一亲心中又开始湖波荡漾。欲要伸手去握对方的手,欧阳少恭站起身,道:“我去药庐看看,陵越自行方便吧。”

    主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屠苏卧病在床他自然不能随着欧阳少恭去药庐,心中酥痒也只能与他分开。

    本来想第二日等屠苏气色稍好些就带他回天墉城的,经方兰生和襄铃这一闹又耽搁了两日。

    今日主人一早醒来发现屠苏不在床上,心中不免起疑,别说他近日身体不好,就是平时身体好的时候也都是等主人一同起来用膳的。这两日他就怪怪的,总是说自己困乏,每当主人与他谈起回天墉城的时候他更表现出病入膏肓的样子,主人不懂医治叫欧阳少恭来把脉,欧阳少恭也说气虚体弱不宜远足。主人问为何不给吃方如沁赠送的补品,欧阳少恭说屠苏虚不受补。主人也不好再问下去,还跟以往一样尽心照料着。

    主人从后院找到前院,又从前院找到中院依然没有屠苏的影子。心想屠苏该不是去了药庐吧,他那样病怏怏的去药庐能帮什么忙?虽然这样想着还是脚不停蹄的来到了青囊药庐。

    药台后只有欧阳少恭和风晴雪,两人皆穿蓝色系衣裳,认真的在调药称药。

    主人疾步入内,也不与他们打招呼直入主题,“你们见到屠苏了吗?”

    欧阳少恭连头都不抬一下,倒显的主人大惊小怪,依旧风淡云轻的问:“屠苏不是和你在一起吗?”虽是问句倒一点都显不出问句的意思。

    风晴雪则侧转了一下身子,睁着水亮的大眼看着主人,好像说屠苏最与你亲近,你都不知道他去哪了我们怎么会知道。

    主人眉头一皱,握了握拳,在两人面上一巡,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依旧气恼:“越来越不像话了,起床不见人,真该好好教训一番。”

    “那个,陵越大哥你先别急,我听他说过要去江都,也许这会儿已经去了呢。”风晴雪说这话的时候略显僵硬。

    主人听了转头看向欧阳少恭,欧阳少恭边忙活边说:“我们是曾约过一起去江都,谁知他竟如此着急先行一步。”还做出无奈的神情。

    “他现在病体未愈怎可远行?不行,我得去找他,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主人出了琴川往江都的方向而去。但一个时辰后他又折转回来,悄悄潜回青囊药庐,这次他并不去前面,避开众人来到了后院。

    “苏苏放心吧,陵越大哥已经出了琴川了,现在正在往江都的路上呢。”风晴雪嗤嗤的笑,一副我很聪明等人来夸的神态。

    屠苏低着头,手里捣着药,听了晴雪的话并没有露出喜色,反而愧疚难当:“我从没骗过师兄,这次不仅骗他身体未愈,还拖着少恭和你帮我支走师兄,屠苏心中实在愧疚。”

    躲在角落的主人将这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原来屠苏不仅装病更编出慌话期瞒主人,他何时变成这个样子了。主人半路折回定是一早就知道其中蹊跷,为避人耳目才出琴川的。他心中早已升起一股火,他不气屠苏骗他,但他气屠苏竟然拿自己的健康骗他,明知主人最紧张他无恙否,却还是这么做了。

    主人从转角走出,语带怒意,呵道:“明知不可为而违之!”

    院里的两人皆被他吓了一跳,风晴雪跳出来想解释可主人一句都不让她说,直视屠苏,显然是动了真怒。

    屠苏被主人这样瞪视着,原本就心虚此时更是不敢看主人低着头。主人三两句就将面前两人说的无地自容,最后摆出大师兄的身份,一把抓过屠苏的手臂不容置疑的说:“我是你师兄,你就得听我的。”真是霸气十足,也相当霸道,这话说的都快赶上人家爹娘了。不过也对,屠苏本就是主人带大的,与爹娘无异,师尊又是只管收不管养的脾性。当年捡回主人收入门下时也只丢些书卷叫主人自行领悟,还好主人天赋异禀从小就是吃这块饭的料,只有在偶尔得到指点的情况下就厉害到不行。

    屠苏更是说不出话来,愣愣的被主人拽走。风晴雪又不知道用什么身份劝留主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屠苏被拉走。

    没走几步方兰生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从主人手里夺过屠苏,伸开双臂拦住主人,对着身后的屠苏叫道:“木头脸,快跑!”

    主人实在生气,一个两个的都忤逆自己,他看着想走又不敢走的屠苏,一旁的风晴雪又拉着他往外拽。主人万万想不到屠苏会这样忤逆自己,欺骗自己,对抗自己,心中怒火一起伸手挥开方兰生。虽气也知方兰生一介书生并没有使多大力,然方兰生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从后面紧抱住主人,对屠苏大喊:“木头脸,你还不快跑!你自己做什么还要管别人干什么?陵越大哥,屠苏是你师弟但你也不能如此蛮横无理啊。他不想回天墉城你为什么还要逼他?”

    此时屠苏已转身离去,看来他真的不想回天墉城。其实主人并不是真的非要绑他回天墉城,他是气屠苏骗自己,所以火气一上来也就扭起来了。他一把抓住方兰生的手,一个回旋将他推开,可没想到方兰生还真不是文弱书生,又一个章鱼抱再次固住了主人的行动。主人心里气急,也顾不得对方是否平凡之人,运起一些内力想将对方震开,无意中看见方兰生手臂上的疤痕,愣了一下,对着前面怒喊:“都不要跑了!我不逼你回去就是!”

    果真屠苏又回转过来,站在不远处不敢回应。

    主人叹了一口气,又看了方兰生一眼,走过屠苏身边说:“跟我来。”

    方兰生又快一步的对主人喊:“陵越大哥,你该不是回去责罚屠苏吧?”

    主人只当自己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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