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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君行

    前世,他是少爷,他是村庄的守护神,一场人神禁恋触犯天条…… 天圣下令引起了人神之争,不料世间从此有了妖魔怪怨,一发不可收拾。 少爷成了守护神的最后信仰者,若少爷死去,则身为人之意志所聚的守护神也必将消失…… 今生,一千年后,他是乐师,他是酒楼花魁的养子。 守护神身为人类重生,可和少爷成了冤家,两人没有前世的记忆,如何在今生重新相认,再次相爱? 世间的妖魔怪怨开始肆无忌惮地扰乱民生,天上神灵却无法阻止。 两人在与妖魔怪怨对抗时,共同经历生死。 妖魔怪怨身后那似有形似无形的敌人,到底是谁? 来世,妖魔怪怨的力量不可小视,两人为了与此再战,约定了此世的再见。 他仍作为乐师,以声乐化情。 他借神农之力,以百草做药,治心病,化哀怨。 妖魔怪怨之战终于结束,世间再复和平宁静。 可两人来生再无由相遇…… “此后,你会去哪里?” “一如既往,从君行。”

    ◈今生其十一〖色欲与自私〗

    小说: 从君行 作者:榆子酱丶 字数:2175 更新时间:2019-09-22 01:41:48

    酒姨看到两个婳妼化尘随风消失,心里惧怕却又悲痛,婳妼可是她亲自带大的孩子,她不愿意失去她。

    她跑到花坛上,转身把周围看了一圈,别说婳妼了,她连婳妼化成了哪一方尘土都不清楚。

    这时外面找来的帮手进了相留醉,手中抱着昏了过去的婳妼的那个汉子在相留醉内寻找着酒姨。

    “酒姨!我们找到婳妼了!”

    酒姨闻声赶忙赶过去,看到昏迷的婳妼,心中满是紧张,可婳妼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迹,她松了口气。

    刚才那幕,应该是幻觉吧……

    酒姨这么想着,让人把婳妼抬回房间里,并让五个妆娘替她更衣净身。

    鱼霈泽和宇文珏站着角落里看着婳妼被抬回来,心中一块悬着的石子放是放了下来,可是……

    婳妼回来了,绿翘又为何还未回来?

    那留着给绿翘的半碗汤和几个包子仍放在餐桌上,可包子没了热度,汤也没了蒸汽,鱼霈泽心底一种不好的预感涌起,实在不安。

    “季弦……你说绿翘为何这么久了都没有回来?”鱼霈泽眼神涣散地看向宇文珏。

    “我亦想不出为何……只是感觉,不像是巧合……”宇文珏思索片刻道。

    “我也察觉哪里有蹊跷,却说不上来……”鱼霈泽像是未把话说完,场面却陷入无言。

    刹那间,鱼霈泽的目光被鱼玄机庭院花坛中什么东西反射了一瞬的光吸引,他半信半疑地走前去,发现是一段被土埋了一半的血染得通红的小皮绳拴着的一个翡翠银戒指。

    那戒指,鱼霈泽认得。

    他此刻眼睛里不仅是担心了,更有一种惶恐。

    相留醉里的孩子,唯有绿翘一人不是被家族抛弃而成了孤儿的,相反,她是家里宠溺长大的千金,父亲是王朝派到此处掌管东南的官员,母亲则是夏氏王朝的小公主。二十年前起义时,绿翘的母亲丧生,而她的父亲为护她母亲而死,她被奶奶带到了当时偏远的乡村,也就是现在相留醉所在的地方。

    可不幸的是,她的奶奶亦生了病匆匆过了世,一整个家族的宠爱,最后只剩了这枚戒指。

    这个故事,绿翘她谁也没有告诉过,唯有鱼霈泽一人知道。

    他绝望地将那翡翠戒指的皮绳绕在自己的手腕上,扒开戒指下的泥土,过了一会,泥土中间出现一点肤白,鱼霈泽愣了一下,颤巍巍的右手,再拨开那肤白上的一点泥沙,只见一只睁着的眼睛,无神地望着自己。

    几滴热泪,在那空洞的眼瞳上,却不是那双眸主人的泪水。

    鱼霈泽完全顾不上什么干净整洁,拿起袖口就擦起眼睛。

    宇文珏在身后看着他,欲言又止,安慰的话,于此时,像是一句也发挥不了作用,刚欲启唇,又只得作罢。

    店里的大伙,都忙着照顾昏迷不醒的婳妼,唯他们二人站在这空荡庭院中。

    那土中的一点肤白,变为一片。土中那眼眸主人的样貌渐渐显露出来,是早上喝了半碗汤便匆匆离去的绿翘。

    可这土中,有的仅是绿翘的头颅。

    鱼霈泽捧着绿翘的脸,将头颅从泥土中取出,他将额头碰上她的眉间,泣不成声。

    楼上的婳妼满头大汗,唇色雪白,像是做了噩梦般地晃着头,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店里众人和镇里其他人围着自己,她下意识地起了身后退了几米。

    “婳妼,你怎么了……”酒姨看着婳妼惶恐的神色,伸手想安抚婳妼,可下一刻,手却被婳妼拍了回来。

    “别碰我!”婳妼尖叫道。

    酒姨被惊得抽回了手,众人也被婳妼的举动吓了一跳。

    婳妼像是发觉了自己的行为不妥,声音放柔和了些,道:“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众人愣了会,才一个一个地从房间离去。

    酒姨放心不下婳妼,还在原地愣着不愿离开。店里一个伙计看着婳妼瞪着酒姨,便也边拉边劝酒姨离开。

    婳妼回想着自己早上生气而离开相留醉后所遇到的事情,感到不可思议且惶恐不安,仅是残余的记忆片段,却无比骇人。

    她赌气从相留醉里跑出,在河边找了个隐蔽的石头后方蹲了一会,刚要起身,竟看到了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就在不远处的河岸上站着。来寻找她的绿翘见到那人以为是婳妼本人,便急忙跑前去拉住那伪婳妼的手。

    “婳妼,你怎么了,早餐也不吃跑到这河边来……”绿翘担心地看着伪婳妼的脸,那伪婳妼却是面无表情,美艳的脸,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毫无征兆地,伪婳妼伸出右手掐向绿翘的脖子,绿翘在她的手中挣扎着,可她眼见着这一幕,却是毫无怜悯之心地将绿翘举至空中,任凭绿翘怎么踢腿,双手用力地尝试着掰开自己的手指,咳嗽着用沙哑的嗓音求饶,伪婳妼也无动于衷。

    婳妼看着这残忍的画面,还不知更残忍的还在后头。

    她因泪水湿了眼睛模糊了视线,轻眨双眼,没想到这一眨眼后,看到的便是被切下了头颅的绿翘。

    而伪婳妼面上带着轻笑,右手扔抓着绿翘的脖子,只是脖子上已没有了头颅,绿翘的双腿仍保持着挣扎地踢踏,可没过多久,绿翘的身躯再也没了动静,伪婳妼的左手,是伸长了一尺的锋利指甲,上面沾满了鲜红血液,那血从指甲尖端流下,布满了整个手掌,流至手腕,染红了袖口。

    婳妼躲在石后,哆哆嗦嗦地跪在了地上,嘴里颤巍巍地吐出两个字:“妖……妖怪……”

    言罢,她又怕又好奇地,再次探出石后,看伪婳妼所在的地方,这一次她惊得睁大了眼,又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了!

    那人双手捧起地上那死不瞑目的绿翘的头颅,笑了笑,便和先前的伪婳妼一起消失在了风中。

    河水依旧清澈,天也照样云淡风轻,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婳妼有些崩溃地笑出声来,嘲笑这梦实在太过于真实,她扫扫身上的尘土,想快些回到相留醉去,可走到绿翘被杀的那片地上,看见草地上的血迹斑斑,她才相信这是现实。

    “不……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婳妼踉踉跄跄地向相留醉跑着,可最终抗不过精神的崩溃昏了过去。

    她记得昏过去后的朦胧间有人在她耳边说话了。

    那人说:“你可知……刚才你唤作是妖怪的,可正是你培育出来的情欲,和你心中那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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