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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君行

    前世,他是少爷,他是村庄的守护神,一场人神禁恋触犯天条…… 天圣下令引起了人神之争,不料世间从此有了妖魔怪怨,一发不可收拾。 少爷成了守护神的最后信仰者,若少爷死去,则身为人之意志所聚的守护神也必将消失…… 今生,一千年后,他是乐师,他是酒楼花魁的养子。 守护神身为人类重生,可和少爷成了冤家,两人没有前世的记忆,如何在今生重新相认,再次相爱? 世间的妖魔怪怨开始肆无忌惮地扰乱民生,天上神灵却无法阻止。 两人在与妖魔怪怨对抗时,共同经历生死。 妖魔怪怨身后那似有形似无形的敌人,到底是谁? 来世,妖魔怪怨的力量不可小视,两人为了与此再战,约定了此世的再见。 他仍作为乐师,以声乐化情。 他借神农之力,以百草做药,治心病,化哀怨。 妖魔怪怨之战终于结束,世间再复和平宁静。 可两人来生再无由相遇…… “此后,你会去哪里?” “一如既往,从君行。”

    ◈今生其十〖借刀杀人〗

    小说: 从君行 作者:榆子酱丶 字数:2173 更新时间:2019-09-22 01:41:47

    窗外下着哗哗大雨,雨穿林中,噼里啪啦一片打叶声,屋内陈韪一人趴在棋盘上,闲敲着棋子,听到房门支呀一声被人打开便抬起头来。

    只见进来的是湿了半身的夏桀,拿着一把滴着水的油纸伞,脸上是掩不住的邪笑。

    “什么事这么让人兴奋,看你脸上这笑可是憋都憋不住啊?”陈韪放下棋子,抬头问道。

    “陈兄请看。”夏桀抽出一张写着“现”字的符来,往半空中一贴,当即伪婳妼出现在陈韪眼前。

    陈韪见了这邪招拍手称奇道:“凌癸好绝技啊,这不是相留醉的婳妼吗,竟可以此般隔空变出来?”

    夏桀微微一笑,道:“此婳妼非彼婳妼,这是酒席上一人的欲望化作的妖怪罢了,陈兄想得到幼薇,可是靠她了。”

    “那陈某便将此事托付给我的好兄弟了,日后凌癸有何相求我定会全力相助。”陈韪倒好了两杯酒,举起一杯敬夏桀,夏桀拿起剩下那杯酒亦举起,哗哗雨声和打叶声中夹杂着一声瓷杯与瓷杯的轻碰声。

    翌日清晨。

    “大伙们起来吃饭啦!”绿翘朝楼上大喊道。

    所有人醒来后,揉着眼睛下了楼,绿翘见到厅堂吃饭的人中又没有鱼霈泽,做了一个意料之中的无奈表情,去鱼霈泽的房间叫他。

    “清潭!起床了!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鱼霈泽在被窝中扭了两下,侧躺着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耳朵,仍是不愿醒来。

    绿翘见此情景也不知是哭是笑好,刚要进房间去拎鱼霈泽的耳朵,却被人拍了拍肩膀止住了。

    只听耳后传来男子的声音说道:“你去忙吧,让我来。”

    绿翘扭头看去,是宇文珏少爷。

    “唤人起来吃饭这种事情让少爷来做不太妥当,还是让我来吧……”绿翘摇头摇手道。

    “没事,绿翘姑娘还有许多事要忙,唤他起床也颇有意思的,我来就好。”宇文珏笑着拍拍绿翘的肩,把她推出房间去了。

    “诶,这……”绿翘见宇文珏如此执着,也只好作罢。

    她纳闷着为何宇文珏和鱼霈泽的关系突然如此之好时,转身便看见了怒视着她的婳妼。

    “婳妼,早啊,不去吃……”绿翘还未说完,就见婳妼不屑地转身离开了。

    绿翘越来越摸不着头脑,现在她连婳妼为何对她这么生气也搞不明白了,叹了口气,便去大厅吃早饭去了。

    鱼霈泽的房间内,宇文珏见绿翘走后关上了门,往鱼霈泽那伸出来的双脚上挠痒痒,可惜并无大用,鱼霈泽把两只脚往被窝里一缩便继续安稳地睡去。

    宇文珏见此招无用,掀起被子来喊鱼霈泽的名字,可仍是无反应。

    “劝你快点起来,要不我放阿橘来爪你了。”

    可躺在地铺上的鱼霈泽只是半睡半醒地嬉皮笑脸着,说:“我才不怕阿橘呢~它可喜欢我了~你都不知道~上次我在浴池里洗澡……它还趁我浮上来时亲我呢~”

    这句话可是碰到了宇文珏的醋坛子,宇文珏往他身上一跨,捏住了鱼霈泽的鼻子,鱼霈泽还理直气壮地用行动表示自己可以用嘴呼吸。

    鱼霈泽没想到的是下一秒宇文珏就亲过来把他的嘴也堵上了,他直接窒息到清醒,拨开宇文珏捏着自己鼻子的手坐起身来。

    “咳咳咳!我起来,我起来好了吧!”

    鱼霈泽喘过气来后,打了一下宇文珏的胸膛并瞪了他一眼,整了整衣物便起身出了房间。

    宇文珏看到此景,也笑着跟了出去。

    绿翘正好盛完了最后一碗汤,看到鱼霈泽竟已经起了床,不禁惊讶道:“宇文少爷真是厉害了!到底用了什么招数把这伏地魔王掰了起来?让我也学学吧!”

    鱼霈泽紧盯着宇文珏示意他说出来就死定了。

    宇文珏当然不会告诉绿翘啦,便意味深长的回复了一个微笑,道:“这招数,绝密,不外传。”

    绿翘一脸懵逼。

    大家端起碗筷来,准备开始吃早饭,可酒姨发现在席的少了一人。

    “咦?婳妼这孩子怎么没下来来吃早饭?”酒姨放下手中的汤,站起身来,左顾右盼,却不见婳妼的人影。

    绿翘也放下了筷子,四周看了看。

    “婳妼真的不在啊……可我刚才明明看见她了呀。”

    “哎这孩子,先不管她了,把饭留着给她,饿了自会回来。”酒姨心上是有担心的,可昨晚的气还在,反正也不愿看到婳妼,不在也好。

    “我还是去找找她吧。”绿翘放下才喝了半碗的汤,筷子搭在碗沿上,便跑去找婳妼去了。

    原以为可能是回了房间,可婳妼的房间空无一人,她只好下楼去四处寻。

    去了她和婳妼曾经常去的店里,去了后山小亭,都没有婳妼在,当她去到当年捡到鱼霈泽的那条河边,见到婳妼坐在河边百无聊赖地扔着石子,她才松下一口气来。

    “婳妼!这么早,饭也不吃跑到这河边来干什么啊?快回去吃饭吧,酒姨可担心你了。”绿翘跑到婳妼身边,牵起她的手,想带她回相留醉。

    可婳妼未被绿翘拉动,绿翘茫然看着她,只见婳妼嘴角上扬,一抹阴森的笑。

    大厅里,大伙都吃完了饭,碗筷放在桌上,鱼霈泽每次都起得最晚,吃得也是最慢一个,他吃完自己碗里的包子,刚想离位,看到绿翘的座位上,那半碗凉汤,心中某处竟有一种溺水之感,太不舒服。

    他将桌上碗筷收起去了厨房,厨房里酒姨正锤着糯米团,他放了碗筷,问酒姨有没有看到绿翘回来。

    酒姨摇了摇头道:“说不定她是想着回来时顺便打水回来吧……很快便回来?你快去温叔房里学习去吧,我来去看看。”

    说着酒姨放下手中的活叫了厨房里的其他师傅带她完成,解下围裙就跑了出去。

    她先是出了相留醉到处找了帮手在外面找,再是回到相留醉里,找遍了后院,中庭,酒楼上下三层,无婳妼的踪影……

    整个相留醉就剩下鱼玄机的那间独楼是酒姨还没去找过的了。

    酒姨半信半疑地去了那独楼,刚要转角,却见满袖是血的婳妼站在独楼前的花坛中央。

    酒姨吓得捂住了嘴,颤巍巍地轻轻挪了身子探头去看清这场面,可下一个场景更是让酒姨难以置信。

    满袖沾满了血迹的婳妼面前,竟还站了一个婳妼,那婳妼亦是满身血痕。

    酒姨吓得跪了下来,只见两个婳妼互相鞠了一躬,便化为烟尘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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