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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族八卦之上邪

    这是一出在架空神话背景下,跟着天孙游遍神族禁地的大型“悬疑”探索节目《我和我老爸前未婚“妻”的二三事》 东皇大婚,天孙从北冥禁地归来,嫌弃之前一千年神生太过无聊单调的他突然发现,这个世间,八卦遍地走,神魔不例外。 东海神殿中的浮生一梦;弗御神山上的离人之泪;北冥流放地里的不归人;三十三重囚牢看守自己的监官……

    【离人泪卷】八

    小说: 神族八卦之上邪 作者:羲羽 字数:2223 更新时间:2019-09-21 09:47:00

    “主上不在了,我却被他带回了弗御山。

    “我在这山上看到了壬戌琴,看到了九沐居,看到了主上的画像,但看得最多的还是惑曜坐在墨羽亭中抚琴,日复一日,指间华年,一个恍惚,七万年就过去了。

    “我很想告诉他,主上早就已经回来了。

    “可是,他看不见我,也听不到我的声音,他是这天地间惟一一个我连靠近都做不到的存在。

    “这七万年来,弗御山上明明姹紫嫣红,繁花长盛,却半点生机也无,只有一声一声空响的铃铛声。直到七千年前,曦辰被送上了弗御山,这里才又开始有了生气。他小的时候,和如今大相径庭,爱笑、爱闹,他的身影窜遍了这山上的每一处,连我都觉得他迟早有一天也会想要离开这里,到外面的世界去,天高海阔,纵情逍遥,而不是被困在弗御山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从不曾动过一丝想要离开这里的念头,他不曾见过天地之大,却已能安于林泉。但也许,对于年少时候的他来说,惑曜就是天地吧,他对他的师尊充满了好奇,他挖掘着惑曜身上藏着的故事,从惑曜的琴为何取名‘壬戌’,到藏书阁里为什么收着一幅惑曜亲笔画得白狐图……”

    一幕又一幕的过往从华严的指尖泄出,交织在了沧溟的眼前。

    他望着少时的曦辰,想到了孩提时代的自己,抱着父亲的腿,央着父亲给他讲讲他的故事……他的一千年,曦辰却这样过了六千年。

    一千年来,他无聊而孤寂,时不时地想着要逃离,要到外面的世界去,去经历那些轰轰烈烈的大事。可镜像中的曦辰却与他大大的不同,他享受着弗御山的安宁,甘于伴在师尊膝下,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他笑得夺目而灿烂。

    耀眼得让他心生羡慕。

    原来,他与他是那样的不一样啊。

    “曦辰没有去问过惑曜那些为什么,惑曜一个人待在墨羽亭的时候,他很少去打扰惑曜。他只在自己心里胡乱地猜着,反正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追寻那些答案,而神族的一辈子,长到似乎没有尽头。

    “可后来,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山上的安宁,亦如九万年前踏上弗御山的顼和……”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华严回忆起那个红衣少年,一身耀目的火凤锦,驭鸿鹄而来,似是故人归。

    “昆仑辟非拜见惑曜尊上。”少年辟非托着酒坛向惑曜潇洒地行了一礼。

    惑曜还未说什么,曦辰先一步跑到哥哥面前,像是在照镜子似的好奇地打量辟非。回过头来对惑曜喊道:“师尊,师尊,这人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呢!”

    惑曜望着不远处的红衣少年,恍惚了那么一下,眼前的少年像极了那一年决绝而去的人,可是他知道,纵是人有相似,魂魄却是再难归来。他的心中徒然就生起了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的怅然。

    “师尊?师尊!你怎么不理我呀?”

    “辰儿,你说什么?”

    “哼,好话不说第二遍!”

    惑曜纵容地笑了笑,邀辟非坐下,“你师父可好?”

    辟非放下酒坛,点了点头,“师父他老人家很好。”

    他转而看向曦辰,问道:“这便是小妹曦辰?”

    惑曜一口茶梗在喉咙口,呛得咳嗽了数声,缓了口气,才笑道:“这是你弟弟,不是妹妹。”

    辟非震惊道:“弟弟?”

    “这便是你母神为何不把他养在身边,而要把他送来我这里了。毕竟,只要我在,还没有人敢来弗御山放肆,哪怕是你的父君。”

    可就在辟非想要问为什么的时候,他的目光瞥到了端坐在惑曜身边的他。

    华严在少年怔愣的目光中,咧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辟非的到来给曦辰的生活带来了很多乐趣,他有了玩伴,也有了可以分享秘密的人,他拖着辟非去惑曜的藏书阁寻宝,说惑曜珍藏了一幅画,他一直想看看那画上是什么,但他不敢一个人去,怕被师尊逮到,如今哥哥来了,就可以陪他一起了,有错可以一起担,受罚也可以一起扛。

    “辟非先曦辰一步展开了那幅画,没等曦辰探头过来看,他就一把火把那幅画烧了个干净。他骗曦辰说,那幅画上什么都没有,曦辰当然不信,但那是他的亲哥哥,他能拿他怎么办?只能在第二日,自觉地去向惑曜请罪,说他不当心误烧了师尊的画,请师尊责罚。

    “惑曜什么都没有说,就将此事揭过了,但曦辰却很愧疚,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觉得,他对不起一个人,那个人还是自小养育了他的恩师。他想去问辟非那画上到底是什么,他好再画一幅赔给惑曜,可辟非在当夜就离开了弗御山。”

    沧溟猜测道:“那幅画上是墨羽帝尊的肖像吧?”

    华严微微一笑,“小子,我果然没有说错,你的确很聪明。”

    沧溟又道:“但辟非为什么要烧画呢?”

    “为什么?”华严轻笑了一声,“一个人突然之间知道了自己一直被当做另一个人的替身,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沧溟摇了摇头,实事求是道:“我不知道,但想必心魔君你应该很清楚。”

    既然当年心魔因伏染之故长成了惑曜的模样,但他如今的模样分明便是当年的伏染,那只有一种可能——

    有人的心魔恰是伏染。

    华严的笑容微微一僵,他眯了眯眼,盯着沧溟道:“小子,聪明是好事,但聪明过了头就不太好了。”

    沧溟其实已经猜出来了,当年的墨羽帝尊伏染因执念而生了心魔,彼时年少气盛,容不得自己费尽心思,机关算尽所求,于惑曜只是抬抬手的轻而易举,他自高居云端,俯瞰着众生熙熙为名而来,攘攘为利而去。容不得自己比不上惑曜……正是因为太过在乎,所以在乎得都成了疯魔。

    华严因伏染的心魔而日益强大,可后来伏染死了,把他带回了弗御山。可弗御山上的惑曜尽管有憾,却从始至终心思澄澈,故而见不到华严,而曦辰亦是如此。

    但他却能见到华严,因为,他的心里也住着……魔。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抬首望着心魔华严,“你既已在这山上沉寂了七万年,如今却频频动作又是为了哪般呢?”

    华严眉眼轻挑,似笑非笑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霎时,风里隐约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嘶喊声,“父神!啊……我要杀了你!”

    这是……司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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