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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花/瓶邪)戏骨

    戏鬼魂飞魄散,相思蚀骨不知,然后才得以成就“戏骨”二字。 此文讲的就是一个....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误终身神马的故事(大雾= =……) 二十年的纠缠。 嗯,原创人物满街跑…… 总之就是信笔写来 既不科学也不严谨~ 细节控、逻辑帝、考据党慎-_-|||

    第九章、一个奇怪的墓

    小说: (黑花/瓶邪)戏骨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数:3046 更新时间:2019-09-21 10:10:00

    【一】

    戏园子里正演《霸王别姬》,拿剑的虞姬总让人不觉想起电影里的程蝶衣,以及年少时与他心爱的小九难得拥有看电影时光的日子。

    翟祁东站在门口眯着眼看了会儿,问迎过来带他上楼的伙计:“那谁啊,怎么没见过?”

    “爷,他叫锦婴。”伙计答,“他从前跟二月红二爷稍稍学过一段。”

    “哦?那他也认识当家的咯?”

    “那倒不认识。当家的跟二爷身边学了多年,二爷那是喜欢当家的;对咱们锦婴嘛,顶多算是指点指点罢了。”

    翟祁东轻轻一笑,道:“指点得还挺像回事儿,想来天分不低。”

    伙计便也跟着笑了起来,道:“哪里哪里,那是二爷本事。”

    而此刻二楼的雅间里正坐着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穿一件对襟的唐装,颇有气势。他端起桌上的一杯霍山黄芽,想了想,先对身边的伙计讲了句:“一会儿锦婴唱完了,叫他过来。”才抿了口茶。

    这个手下应了声“是”,走了出去;另一个手下就擦着肩的进来了。

    “四爷,翟家的儿子来了。”

    男人微蹙眉,道:“哦?他来作什么,可没听说他跟老头子我一样爱听戏啊。”

    手下回答:“不清楚,但看着似乎没什么事。”

    “叫你们看得出来,那还用我操心?”他状似头疼地扶了下眉,“他人呢?”

    话才放下就听得门口传来一声:“四叔。”

    “哟,祁东来了。来坐四叔这边儿。”

    翟祁东落座后,端过伙计上来的霍山黄芽,笑道:“您倒是好兴致啊。”

    “那可不,”权四道,“都是黄土埋脖子的人了,不趁着这时候来享受享受,一死就什么都了了。你说是不是?”

    “四叔怎么能这么说,您生活多健康啊,肯定长命百岁。”

    “我老了,不求长命百岁。”

    来了,翟祁东心里咯噔一下。

    权四果然接着道:“祁东啊,你说按解子那样的性子,会放过我们这几个老人么?”

    “我……”

    “你别急着否认,祁东。我在解家不怎么说话,但是你别忘了,你老子还是有点分量的,怕是解子会有所忌惮。他那样的年轻人嘛,血气重得很,定然想着要好好整治整治解家。这瞧不上眼的人啊,恐怕都要给……”

    短短两句话,把自己这一派的摘了个干净,一切推到解当家身上。

    翟祁东一瞬间很后悔,没事儿跑来听这顿话干什么。

    “您说得是,祁东受教了。”

    那边厢虚伪地客套,这边嘛……

    黑瞎子就站在解语花的面前,然后对着人家的脸子就是一喷嚏,直叫解当家横眉怒目。

    “一个不小心嘛……”

    正从楼下走上来的豆子和保姆阿姨很是尴尬,一个嘟囔着“啊那些个账还没理清楚我先去书房了啊爷”,另一个也很自觉地边往楼上去边说“先生我先上去给你们放洗澡水啊”。

    解语花真想结结实实地骂一句脏话。

    黑瞎子倒很自然地问:“那先洗澡吧,这雨里一走小心感冒了再。”

    解语花觉得自己简直没法儿跟这人交流,狠狠瞪了后者一眼,蹬蹬往楼上去了。

    他迈进浴缸就觉得难受。

    水没过了身子,冲击在某个不能言说的地方,瞬间将隐约的痛感扩大化了,还带着点火辣辣的感觉。

    这一刻的解语花真的很想揍一顿黑瞎子,不过再一想,算了,这也算自作孽不可活……

    忽然听到浴室门锁咔嚓一声,然后门就开了。作死的黑瞎子探进来半边身子,笑眯眯道:“花儿爷。”

    解语花:“……”

    “出去!”解语花瞪着对方,“你进来干什么,没看到我在洗澡么。”

    “我看到了啊,”黑瞎子从兜里摸出一管消炎软膏搁到浴缸边上,道,“那什么昨天有点过了哈,润滑做得不太好就没憋住……”

    “闭嘴。”解语花打断他,“这,哪儿来的啊你?”

    黑瞎子笑道:“刚才那便利店买的呀。”

    “……便利店还卖这种东西?”

    “挑得好呗,那个便利店什么都有,像润滑剂啦……”

    “闭嘴!”解语花忍无可忍,“赶紧滚!”

    【二】

    “你拿了本什么啊?”

    “汤显祖的《牡丹亭》啊。”

    “你把这书拿来干什么?”

    “我送给你咯,你回头让你那个很漂亮的二爷爷教你唱这个呗!”

    “可我现在正在学虞姬啊,这个……,昆曲《牡丹亭》?诶,我怎么学啊?”

    “你就说你想学嘛,你二爷爷肯定教你。”

    “可我为什么一定要学这个?”

    “那你学会了你就唱给我听啊。我师父说你是杜丽娘,那我就是柳梦梅了!”

    “又是你师父说!你师父是大不正经儿,你是小不正经儿!”

    ——当时皱着眉头又是不满又是委屈的小娃娃,最后还是缠着他口中那个很漂亮的二爷爷,非要学这出戏不可。

    【三】

    先前的虞姬退下了,台子上开始演一出新戏,是花儿爷拿手的花鼓戏,只可惜今儿个人家少爷愿意休息不上场呢。

    权四不阴不阳地说了那番话,也不打算再多说别的,老神在在地端着茶盏,一副生来只为听戏耳、是是非非皆不闻的老油子模样。

    没多大会儿,门外响起几声不缓不急的敲门声。

    权四喝了口茶,道:“进来吧。”

    接着便走进一个身段很是窈窕的男子。

    虽然不该放在男人身上,但确实是窈窕着呢——那人看上去着实的柔软而轻盈,嘴角是笑,眼角是媚,叫翟祁东这下乍一看,还小小地惊艳了一把——再看第二眼,却又分明有了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四爷您叫我?”那男子转眼看到翟祁东,又道:“见过翟小七爷,在下锦婴。”

    哦,锦婴。唱虞姬的那个。

    但是那种熟悉感,却并非缘此而来,就仿佛是更早之前,就见过他,面善到他忍不住回想曾经少年时候是否有过这样的朋友。

    好在很快翟祁东收了收心底里的那两分疑惑,冲对方笑了笑,点头致意。

    权四在一旁将那翟家儿子脸面上细微的眼神尽收眼底,顿时心中多了一派了然。原本要说的话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是说:“叫你也没什么事,就是和祁东打个照面罢了。”

    锦婴的表情很微妙,似乎有点不满,但又不完全是不满,同时还有点不甘,而最后撤了所有的复杂情绪,换上一张笑靥,道:“那就见过翟小七爷了。以后还请翟小七爷多多照顾。”

    “好说,好说。”

    【四】

    远在几个城市之外的杭州,小三爷窝在电脑前噼里啪啦。

    刚洗完澡的闷油瓶只穿了条棉质的休闲长裤,光着上身边擦头发边走过来。

    他伏在吴邪身边,灯光下登时扫下阴影笼罩在面前,导致吴邪皱皱眉道:“啊小哥你干嘛呢!我……”话还没讲完就有几滴水顺着某人的发线流进了衣领。

    吴邪拍了拍后脖子,然后转身扯过闷油瓶的毛巾,一面帮他擦一面道:“跟你讲多少次了要把头发擦干先,你看水都滴到我身上了。”

    闷油瓶道:“我有擦。”

    吴邪无力道:“你所谓的擦就是把毛巾往头顶一放了事儿了么?你以为它自己会吸水的么?”

    闷油瓶没回答,那眼神清澈无辜得像是在反问吴邪,难道不是这样的么?

    “你在干什么?”静默片刻,闷油瓶问道。

    吴邪道:“唔,在查资料。”

    “关于那个斗的?”

    “嗯,感觉有点奇怪。看了小花那边给的资料,还问了问三叔,按理说是没什么问题的。可你说这么一个小墓,要你出马,还有胖子,哦对小花说黑瞎子也会下去,你不觉得有点过于郑重其事了么?”

    “不觉得。”

    “那我当然希望是我想太多了……,小哥?”

    闷油瓶盯着电脑屏幕,突然道:“你看。”

    “嗯?”吴邪扭头望过去看了会儿,忽然愣了一愣。

    这是个普通的仿木构砖室宋墓,一般来说砖室墓内的陪葬品并不多,但显然这个墓是个别特例。由解家伙计盗洞打下去后拍回来的照片看,墓道两边各放着一排的陶罐,里面不道装着什么。

    对于这种东西吴邪看到时便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禁婆,但再一看又明显不像。

    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他始终不明白墓道里放着这玩意儿到底是干什么的,一点儿不合规矩啊。

    看着倒怪诡异的。难怪解家伙计不敢下去了。

    “小哥,你看它接近阴影的这块儿,有刻字……,诶解家的伙计太不靠谱了,这照拍得太不专业了!”

    闷油瓶盯着看了会儿,道:“是‘雷会’两个字,这边的这个罐,刻的是‘雷迟’。”

    “你说的是四川的雷氏?你别告诉我这里面是他们的骨灰啊。”

    “不完全算是,主要是琴灰。”

    吴邪一愣:“不能吧!那小花非得要我们去这个奇怪的墓是干嘛呀。”

    “可能是某种殉葬仪式……”闷油瓶把毛巾随手丢在电脑桌上,道,“不清楚。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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